連續吐了好幾口血,胸悶難耐、呼吸不暢的痛苦才稍微緩解一些,手隨意的擦下唇邊的血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然後有些艱難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心裡很清楚心臟的傷勢會加重完全是自己在藍染面前強撐的結果,如果在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把淤血吐出來現在也不會如此難受,不過如果被他知道我的心臟已經因為那個誓約而受到了很大的創傷藍染心裡肯定會更加自責,所以我才會強自忍耐裝出沒有事的樣子以免增加他的心裡負擔,也是希望他能夠安心回靜靈廷。
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走進自己的房間卻意外覺佐籐愛竟然不在屋內,此時我也沒有精力去想她究竟在哪裡的問題,打開壁櫥拿了件乾淨的浴衣就往洗浴間走去,在虛圈風餐露宿又打了一架,身上早就沾滿了風沙和血跡,如果不洗澡我一定會難過死的,所以雖然我此時已經疲憊不堪,不過還是強自打起精神一定要洗浴過後再休息。
當天濛濛亮的時候我才把身體清洗乾淨,換了一套清爽的浴衣,再戴上隱形眼鏡,這才暈沉沉的走向自己的房間想要盡快休息。
當我拉開紙門時覺佐籐愛已經回來了,她正有些吃力的挪動著榻榻米上的被褥似乎也想休息的樣子,她聽到拉門的聲音當即轉過頭,看到我時竟然露出驚嚇的表情,原本帶著紅暈的臉龐也剎時變得慘白無比。
怎麼回事?她怎麼忽然那麼害怕我?
佐籐愛受驚的模樣讓我略微有些不解,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沒有想到你會忽然回來?」佐籐愛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著,說話時目光閃爍竟然不敢看我,明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眼前和我一模一樣的少女做出這種做賊心虛的表情實在很讓人無語,我略微皺起眉頭說:「小愛,你跟我說實話,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究竟生了什麼事?還有剛剛你去了哪裡?」
佐籐愛聽到我的話身體一顫,下意識的伸手用力攥緊領口,她這個動作讓我的眼皮一跳,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即走上前不由分說將佐籐愛所穿的衣服用力拉開,然後就看到了令我眼暈的一幕,她雪白的肌膚上竟然全是星星點點的暗紅吻痕……
我看著她身上的草莓印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思維才能正常運轉,然後顫抖的指著她不敢置信的說:「這些痕跡……該不會是土方留下來的吧?你不會已經被他吃了吧?」
看到佐籐愛羞澀的點點頭,我不由得伸手捂臉有種撞牆的衝動,我的義骸竟然就這樣被……剛想到這,我的腦中忽然出現一個更可怕的想法,當即拿出通訊鈴鐺心急火燎的叫道:「夜一!立刻給我找浦原,我有話要跟他說!」
沒過多久,鈴鐺裡就傳來浦原帶著笑意的聲音,「宇智波隊長,找我有——」
不等他說完我已經打斷他的話叫道:「廢話少說,你給我的這具義骸究竟有沒有生孩子的能力?」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不防,我強烈懷疑一護小強就是他的父母靠義骸生出來的,難保我的義骸就沒有這種功能啊?如果真的有生育能力,那小愛一旦珠胎暗結孩子算誰的?
我正無語的想著,鈴鐺裡已經傳來浦原喜助強笑的聲音:「如果宇智波隊長希望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做一具擁有生育能力的義骸!」
「這就是說我現在的這具義骸沒有這項功能了!那就好!」
聽到浦原喜助這麼說我才放下心來,隨即對他說道:「我已經回到現世了,這就把佐籐愛送回去。」
才說完,我面前的佐籐愛已經跪下抱著我的腿哭著說:「我知道錯了,求你別送我走,我已經是哥哥的人了,我真的不想離開他,求你……」
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我不由得有些心軟,雖然是用的我的義骸和土方□,但是疼的畢竟是她,我好像也沒什麼立場來指責她,就這樣把小愛從心上人身邊帶走感覺自己真的很差勁。
心裡正猶豫,浦原略顯焦急的聲音已經從鈴鐺裡傳來,「宇智波隊長,千萬不要心軟,你如果答應她的請求那才是害了她,根據夜一的情報,現在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懷疑,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佐籐愛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將她傳送回去。」
浦原的話讓我終於下定決心,拿出自己的腰牌在她身上一拍,佐籐愛的靈體頓時從我的義骸上脫出,看到她哀戚的表情我有些不忍的說:「對不起,這也是為你著想。」
我說著不等她說話就拿出從浦原那裡得到的傳送器,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一按,佐籐愛頓時從眼前消失被傳送回去,看著她消失的地方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再看看倒在地上全身遍佈草莓印的義骸,我的頭已經開始痛起來。
就這麼把義骸收回去顯然是不妥當的,所以我強打精神把義骸身上的衣物一一脫掉,然後小心的檢查著她的身體,這才現上面除了大片的吻痕竟然還有不少青紫的齒印,令我忍不住暗罵土方歲三。
繼續檢查下面時我的臉色不由得開始泛紅,那個地方不但紅腫不堪而且還沾染著殷紅的血跡,甚至於還能看到不少濁白粘稠的液體,令我紅著臉再次暗罵土方,如果我此時還有力氣去揍人的話一定會衝出去把他扁成豬頭!
看看外面已經泛起微光的天色我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了,有些吃力的站起來從院子裡的水井打回來一盆清水,就如同對待易碎的娃娃一樣用軟巾小心的把她擦拭乾淨,看著面前佈滿吻痕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義骸我的心裡湧現出一種想哭的衝動,這算什麼事呀!我的名聲呀……
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把自己的義骸擦拭一遍,又拿出一套新衣服給她換上,我這才將她收回到我的個人空間,心裡暗自誓這輩子都絕對都不把自己的義骸借人了。
當我把一切都忙完後天已經大亮了,聽著不遠處新撰組隊員們起床的聲音我脫力的躺下再也不願意動彈,明明很累我卻完全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虛圈的一幕幕,只要一想起杉木美紀那個傢伙現在就沉睡在我的內心世界自己就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卻又完全沒有辦法,心中憋著一口氣完全沒有辦法洩出來。
心中抑鬱難耐,結果心臟又開始疼痛起來,我捂著心口輕輕的咳嗽著,嗓子裡竟然又出現腥甜的味道,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拉開,我抬眼看去現進來的竟然是山崎烝,他用托盤盛了一些飯菜放到旁邊的矮桌上,然後面無表情的說:「我想你大概沒有精神出去吃飯,所以就帶了一些食物給你。」
有些吃力的坐起來,我勉強對他笑著說:「多謝了,不過我現在有些不舒服,實在沒胃口吃,你還是送回去吧!」
他定定的看著我,然後開口說:「我知道!」
呃?他怎麼知道我受了傷?
心裡正奇怪,山崎烝忽然再次開口說:「昨晚……我看見你走進土方副長的房間……直到天亮才出來……」
他的話讓我的臉當時就是一紅,但是想到我飽受摧殘的可憐義骸時當即忍不住叫道:「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阻止?」
「那是你的選擇,我能夠阻止嗎?」
看著山崎烝漠然的表情我這才意識到他把昨晚的佐籐愛當成我了,心口在這時又開始疼痛起來,呼吸也有些困難,我實在沒有精力向他解釋這一切,喘著氣說:「你走!既然不相信我你就走。」
我說著躺回去不在看他,耳邊隨即傳來他離開時關門的聲音,山崎烝竟然真的走了,氣死我了!他連我和佐籐愛都分辨不出來嗎?
由於情緒起伏過大心口頓時痛得更厲害了,我捂著胸口小心的調整呼吸頻率過了好半天疼痛才減輕一些,雖然身體疲憊得連指頭都不願意動一下,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睡不著,深知這樣下去我根本就無法恢復體力,不得以我只得吃了些安神的藥這才緩緩的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當我再次醒過來時外面已經黑下來,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來這次真的傷得很重。一整天滴米未進的我此時已經飢腸轆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旁邊的矮桌現飯菜還放在那裡,淡淡的香味從上面飄散出來當即讓我控制不住的嚥下口水,隨即走到矮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飯菜一入口我頓時驚訝的覺它們竟然是溫熱的,看來這已經不是早上的飯食,應該還是山崎烝送過來的,如果換了別人我就算睡得再熟也一定會察覺到有人進房,也就只有山崎烝能夠在我此時身體虛弱的情況下不令我察覺的出入這裡。
將飯菜都吃光,腹中的飢餓感才消失,凝神聽聽外面的動靜,確定院中沒人我才端起放著空碗的托盤走出房門往廚房走去,將碗筷清洗乾淨放回原處我這才離開廚房,然後小心謹慎的在院子裡散步消食,一旦看到新撰組的人當即立刻躲閃堅決不和他們碰面,現在我可不想跟新撰組的任何人打交道,誰知道昨晚的事有多少人知道,我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當月上枝頭的時候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四肢依舊酸軟無力,不過用來治療應該不礙事,必須要趕緊將受損嚴重的心臟治療好才行,不然我連查克拉都難以使用。尤其是之前僅存的一些查克拉都被我用來治療藍染的手傷,到最後體內空蕩蕩的連一絲力量都感覺不到,這也是我之所有現在才開始治療的原因,不修養一天慢慢的凝聚查克拉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自己的傷勢。
深吸一口氣,將散著淡淡微光的手放在胸口,那裡頓時劇烈的疼痛起來,我咬牙忍耐著劇痛小心的用醫療忍術修復心臟的創口,過了好一會兒當自己僅存的一些查克拉都用光後我才喘著氣將手收回。
雖然身體更加的虛弱無力,傷勢也僅僅治療了一半,不過我也實在沒什麼可抱怨的,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要自己治療好心臟的傷勢斷斷續續怎麼也需要兩三天的時間,雖然去四番隊請卯之花隊長幫忙傷勢好得更快,不過那樣的話我的行蹤就暴露了,所以我也只得在這裡強自忍耐,幸好時間還算寬鬆肯定還來得及去救阿步姐。
心裡正思慮著,耳邊忽然傳來紙門被用力拉開的聲音,微皺眉頭轉頭看去,卻在看到來人時身體無法控制的顫動一下,來人竟然是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土方歲三,早知道我就不回屋了。
我有些鬱悶卻無計可施,只得低垂下眼簾悶悶的說:「有事嗎?」
土方並沒有說話而是來到我面前坐下,然後將一個紙包丟在我的身上,這個似乎帶著怒意的動作頓時讓我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他,這才覺土方的薄唇緊緊的抿著,銳利的眼神也猶如冬天凌厲的寒風般讓人從心裡感覺到一股冷意,他從來都沒有在佐籐愛面前顯露過的冷酷表情此時竟然陰鬱的擺在他的臉上,讓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我幹什麼?他怎麼一副想要揍我的模樣?如果是平時我倒也不怕,問題是我此時身體虛弱得連普通的女孩子都不如,好像打不過他吧?
對於土方此時的態度我真的很費解,好歹他昨天才和佐籐愛生親密關係,現在實在不應該如此對待我呀!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卻冷冷看著我說:「你自己做了什麼不會不知道吧?」
他的話讓我更加疑惑,正微皺眉頭,忽然看到榻榻米上他一開始扔在我身上的紙包,本能的感覺土方的怒意似乎和它有關,我伸手撿起來查看,現裡面是白色的藥末,用鼻子嗅了嗅臉色當即就變了,這裡面裝的好像是**吧?
我風中凌亂了,然後一下子想到土方歲三生氣的原因,mygod!原來昨晚不是意外而是佐籐愛有預謀的迷姦他呀!天哪!雖然和心愛的人結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她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這孩子也太彪悍了吧?
我很無語的想著,然後無奈的看向土方歲三看他怎麼處理我,反正他也不會逼我切腹,我也用不著太緊張,大不了婚約取消,那倒是正和我的心意!坦白說我覺得土方歲三有些無理取鬧,雖然被下藥有些丟臉,不過他不是也爽到了嗎?況且這種事情吃虧的是女方好不好?他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大概是我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他,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叫道:「佐籐愛,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如果不是今天在房間裡現這包**我還以為昨晚是我失控……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被人設計,為什麼要做這種一定會被我厭惡的事?」
我哪知道為什麼?估計是佐籐愛也清楚自己無法繼續留在土方歲三的身邊所有才做出這種事吧?其實我倒是不怨她,反正只是義骸而已,跟我又沒有關係,易地而處或許我也會做出同樣的事也說不定呢!唯一讓我生氣的是她怎麼不把自己設計土方的事告訴我,如果我事先有心理準備也不會被土方歲三堵在屋裡教訓了,肯定一早就跑到高杉謙吉那裡避難了!
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叫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疼?現在知道疼了?昨晚你不是還叫我使勁嗎?」
土方充滿嘲諷的話語頓時讓我羞紅了臉,當即用力掙扎的叫道:「討厭!昨晚的事跟我沒有關係,你走開啦!」
我用力拉扯著手腕想要從他的掌控中掙脫出來,眼前卻忽然一花,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壓倒在地上,土方壓在我身上目光帶著一絲怒意的看著我說:「有膽量設計我就應該有膽量承認,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失望就失望,大不了取消婚約好了,你立刻從我身上起來!」
我倆此時曖昧的動作讓我什麼都顧不得了,口不擇言的說著只想趕緊讓他從我身上離開,想不到他聽完我的話卻並不動地方,只是眼睛危險的瞇起冷冷的說:「原本我還想如果你肯道歉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想不到你竟然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我真的生氣了!」
生氣又怎麼樣?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我幹嘛道歉?大不了被他揍一頓好了,以後我肯定找回這個場子就是了!
我不甘示弱的看著土方歲三完全沒有半點愧疚,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嚇到了,當即用力推他驚懼的叫道:「喂!你生氣脫我衣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