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著忽然覺高杉一副欲選豕的模樣,我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這才有些遲疑的開口說:「我……希望宇智波隊長您能夠繼續留在新撰組一段時間,不然我安排女孩子們離開的事會因為新撰組引起不少麻煩,我會盡快把店關掉不會讓您等太久的。」
「我沒有關係,你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不過幸子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你不離開京都她不會走吧?」
「我會努力說服她的,我這就回去準備,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最快也要半個月時間,這段時間就委屈您了。」
「我在這裡一點都不委屈,其實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才是,這幾天多謝你照顧了,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去十一番隊找我,我很樂意幫忙。」
我笑著對高杉說著,他聽到我的話感激的對我點點頭就轉身從門口出去,我看到他離開的方向趕緊叫道:「謹慎一些,不要被人現了。」
聽到我的話,高杉笑得有些抽搐的說:「您放心吧,人類是不可能看到我的。」
話音剛落,聽起來很沒有幹勁,屬於齋籐一的聲音已經響起:「你是什麼人?來新撰組有何貴幹?」
眼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齋籐一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自己,高杉頓時笑不出來,有些僵硬轉頭看向我,我則是打了個哈欠說:「太晚了,要睡了,做人果然不能太鐵齒的說。」
我說著就當著兩人的面關上紙門,然後無視外面傳出來的一系列金鐵撞擊的響聲從壁櫥裡拿出被褥準備睡覺,剛把地鋪鋪開,門口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一邊將被褥拍松一邊開口說道:「請進。」
身後傳來紙門被拉開又關上的聲音,我頭也不回的說道:「齋籐先生,這麼晚來我的房間有事嗎?」
房間裡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兒身後才傳來齋籐一斟酌的聲音,「我與他過了幾招,很厲害的劍術高手,不過……他其實不是生人吧?他身上沒有人類的氣息,雖然這麼說他又與我以前遇到的亡靈有很大的區別,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我轉過頭抱歉的對他說道:「這個要求我不能滿足你,你就當自己眼花好了。」
齋籐一併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出現不悅的表情,他只是用平板的話語陳述說:「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經常可以在京都上空看到臉上帶著奇怪面具胸口有一個大洞的怪物,而我每次都會看到剛剛那個人出現和怪物戰鬥,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們,也感受不到那種令人很不舒服的壓迫感,當然除了我之外,整天面對這種情形令我很困擾……」
他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我也只得端正態度苦笑著說:「會變成這樣我很抱歉,大概是因為我的原因你的通靈能力才會突然變得這麼強,我可以向你坦白,不過請你保守這個秘密。」
我說著停頓一下,看到齋籐一點頭才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兩種魂魄,一種叫做整,是普通的亡靈;另一種叫做虛,是通常所說的惡靈,它們不管生人、亡靈都會攻擊並且會吞噬靈魂非常的危險。你說的那種怪物就是虛,他們是普通亡靈對現世的留戀或其他阻礙因素而不能□,經年累月被哀怨折磨之後墮落而變成的邪惡靈魂。至於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和虛戰鬥的人既不是整靈也不是虛,我們稱之為——死神!」
「死神?」
齋籐一下意識的重複這兩個字,那副總是很沒有幹勁的表情總算稍微有些變色,我很有成就感的笑笑說:「放心,我們死神並不掌控人類的生死,相反我們還要保護這個世界的生人和亡靈,我們平時所負責的工作就是將現世的亡靈魂葬到另外一個世界「屍魂界」,還有就是和虛戰鬥將虛淨化,你的靈力不弱死後也有機會當死神,不過那要很久以後就是了,你的壽命可比新撰組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長呦!」
我正和他說笑著。齋籐一看著我忽然開口道:「看來你也是死神了,你想要如何處理現在的情況?你不可能一直假扮佐籐愛不是嗎?」
我聳聳肩無奈的說:「是不可能呀,哪天佐籐愛的死訊傳到這我就要倒霉了,真是!我都走了你家副長又把我找回來了,還莫名其妙的說要娶我,要不是因為不想和他多費唇舌,我一定無比堅定的拒絕掉,再給我一段時間吧,等我的同伴把這裡的事情解決掉我就可以離開了,放心,我不會給新撰組添麻煩的。」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剛剛的話我不會外洩的。」
齋籐一說完就站起來出去了,我則是看著他的背影□,在聽說了這麼大的秘密後竟然很快就能恢復正常心態,而且還能夠忍住好奇心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得不說他這個人真的很不簡單,神經估計比鋼筋還粗。
我這樣想著繼續鋪我的地鋪準備睡覺,至於齋籐一是否會把死神的秘密洩漏出去我倒是完全不擔心,我對於他的人品還是很有信心的,況且他平時就總是說一些神神叨叨讓人後背冷的話,再多說一點也沒什麼,反正大家都是當成怪談來聽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事都呆在房間裡盡量避免和土方歲三見面,連吃飯都是拜託阿步姐送到我的房間,她給我送飯時有詢問過我要不要來廚房幫忙,考慮到自己一旦到廚房工作會妨礙以後的劇情,而且我本身也不太喜歡做家務,一向都是白焰幫我做,所以我就婉言拒絕了她的邀請繼續窩在房間裡霉。
雖然一個人整天躲在房間裡是有些無聊,不過習慣就好了,而且我這裡也不是偏遠山區,離我的房間沒有多遠就是新撰組隊員的住處,所以平時還是會有人看我的。
除了每天給我送飯的阿步姐,總司巡邏回來後會過來陪我說說話有時還會給我帶些糖,相聲三人組偶爾也會聚齊了集體拜訪我,順便問問我什麼時候有空下廚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山崎烝也總會來我這裡,不過如果我不出聲,估計他會一直呆在天花板上,至於土方歲三——謝天謝地,自從那天他說娶我後就再也沒來過我的房間,估計心裡還在鬱悶。
照我說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嫁的就是土方歲三這種會讓大部分女人動心的優秀男人,一旦結婚,家裡紅旗倒不倒主要取決於紅旗本身,家外肯定是彩旗飄飄,土方因為親情和責任而想要娶佐籐愛,他以後一定會悉心照顧小愛,而小愛也會非常幸福的享受著土方的愛護,這兩人結婚以後肯定是模範夫妻,不過那絕對不能改變土方將來會出軌的事實。
倒不是說小愛魅力不夠,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根據我半夜出去散步時得到的小道消息,土方歲三情人頗多,就在前兩天他還在這附近的花柳街島原住了一宿,至於那一晚他和哪位情人做了什麼□的運動就不是我能夠猜測的了,所以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拴住土方歲三那樣的男人,除非沖田總司掉進女溺泉水吧!
雖然我很想就這樣繼續在房間裡霉下去,不過在屋子悶了幾天我實在呆不住了,這天看外面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我終於忍不住給自己放風出來透口氣,此時新撰組的隊員們不是在道場練劍就是在街上巡邏,所以我一個人在空曠幽靜的院子裡散步倒是悠閒自在。
我在庭院裡正感受著陽光曬在身上的舒服感覺,忽然覺一個有著現代感十足的奇怪型,戴著墨鏡,後頸掛著西部牛仔帽的奇怪大叔正在院子裡東張西望,我愣了三秒鐘之後確定了來人的身份——阪本龍馬!
當初看《新撰組異聞錄》,吉田稔磨某些時候奇怪的表現給了我維新志士都是精神病人的錯覺,而看到阪本龍馬後,當即加深了我的這種錯覺,誰能想像這個不時爆出奇怪英文好像傻瓜似的男人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總之他給我的感覺很囧。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倆,吉田稔磨——長州藩有名的尊王思想家:阪本龍馬——受日本各階層愛戴,倒幕維新運動的活動家,多麼優秀的兩個男人呀,到哪不是正面到不得了的人物?可是,誰叫這部動漫的主角是新撰組了,所以雖然維新志士實際上是一群為了國家和人民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先驅者,最後還是要為了陪襯新撰組淪為反派,要怪還是要怪他們倒霉的攤上黑乃奈ぼ繪那種連親生兒子都虐的後媽,所以才會由歷史上原本光輝無比的正面角色無可避免的滑向反面角色的深淵。
我正為《新撰組異聞錄》裡所有的維新志士默哀,阪本龍馬已經活力四射的跑到我面前笑得很天真也很無恥的說:「Beauty!你是新撰組的人嗎?我好像迷路了,你能幫我帶路找人嗎?」
我看著眼前完全沒有深入敵營自覺,笑得很想讓我在他臉上踩兩腳的男人很無奈的說:「阪本龍馬,這裡是新撰組,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聽到我如此說,他更是一臉春光燦爛的說:「原來你認識我呀,真是我的榮幸,Beauty!你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叫我龍馬!」
他最後一句話讓我的唇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才不要,等你學會外旋球我再考慮這個問題。」
想想網王裡拽拽可愛的龍馬大人,我不禁有哭泣的衝動,天知道越前南次郎是不是阪本龍馬的崇拜者,如果他知道阪本龍馬竟然有這種脫線的性格,相信他絕對不會給自己的兒子起這種名字,丟不起那個人!
「外旋球?那是什麼?」
看到阪本龍馬一臉感興趣的模樣,我抿抿嘴唇說:「外行人不要問這種問題,前面右拐就是會計室,市村辰之助一般都在那裡,走好,不送。」
我指完路向他揮揮手就打算離去,阪本龍馬卻攔住我的去路,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找辰之助?」
「我還知道你是來挖新撰組牆角的,不過很遺憾,你一個也挖不走,想要找改變日本的同伴,這裡可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地方。還有,你放過總司吧,除非把土方歲三挖到你們維新志士的陣營,不然沖田總司是不會跟你去革命的,對了,下次再來新撰組換上我們的衣服行不?你這幅模樣進來我想要故意無視你都難,看起來好傻。」
我毫不客氣的對他吐糟,阪本龍馬果然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生氣,他笑呵呵的說:「挺可愛的女孩子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呢,我對你們新撰組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你的期待只會給我們帶來困擾,你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見到吉田稔磨幫我給他問好。」
「咦?你認識吉田?」
看到他訝異的表情,我聳聳肩說:「還算熟悉,以前幫助過我,挺不錯的人,就是好像有精神□的傾向,你還是盡量勸他離開京都吧,這裡……很危險。」
聽到我突然變得嚴肅的話語,阪本龍馬的目光也凝重起來,他上下認真打量著我然後鄭重的點頭說道:「你的話我會帶到的,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宇智波情,不過在新撰組我叫佐籐愛。」
才說完,阪本龍馬的臉上頓時露出大吃一驚的表情,幾乎有些口吃的說道:「佐……佐籐愛?我剛剛聽新撰組的人聊天,好像聽他們說佐籐愛是那個魔鬼副長的……」
看到他一臉見鬼的表情,我朝天翻了個白眼說:「未婚妻是吧?坦白說我也很無奈,最近正在考慮逃婚的問題呢!」
「你要逃婚?我可以幫忙,我對於逃跑很有經驗的!」
聽說我要逃婚阪本龍馬頓時很熱情的說道,我則是撇撇嘴說:「這種事還是我自己搞定吧,不然還不知道被你連累著掉進哪條河裡呢,你現在就去找辰之助吧,然後再也別來這裡了,總跟串門似的往新撰組跑你當這裡是你家後花園嗎?哪天被抓住你就傻眼了。」
我正說著風涼話,腳步聲忽然從不遠處傳來,我和阪本龍馬同時對望一眼,我還在想自己要不要立刻和他劃清界限,他已經拉著我跑到那邊木質走廊下面的空隙裡躲藏起來。
直到和阪本一起趴在那個狹窄黑暗且帶著陰濕潮氣的空間裡我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必要躲藏,果然跟那個脫線的傢伙呆在一起自己都要變得脫線了,看到我瞪他,阪本龍馬對我咧嘴笑笑很沒有誠意的說:「呵呵,沒注意就拉你一起過來了,衣服洗洗就沒事了,不好意思,我道歉。」
看看他臉上欠扁的笑容,再看看自己嶄新和服上沾的塵土,我額頭的青筋當即迸起,控制不住的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領使勁搖晃著叫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世界上就沒有切腹這回事了!你給我切腹去!」
阪本龍馬被我搖晃得七葷八素兩眼冒金星,直到我停止這種暴力衝動他才轉動著兩個蚊香眼抽搐的說:「我現在終於確信你是那個魔鬼副長的未婚妻了,動不動就讓人切腹這點倒是真的挺像的。」
我「哼」了一聲鬆開阪本龍馬的衣領正想從這個陰暗的地方出去,他忽然將食指豎放在嘴唇上說:「噓,有人來了。」
我靜下心,果然感覺到頭頂木質地板因為兩個人的腳步而隱隱的振動,凝神辨別一下聲音,一個是山南副長,另外一個聽起來像辰之助,不過腳步聲較往常沉重,應該是手裡拿著東西,對了,應該是書,辰之助應該就是在這個地方和山南副長相撞,結果落下來的書把躲在下面的阪本頭上砸出一個大包。
想到這我解氣的看向阪本龍馬,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我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我心裡暗自計算時間,隨著上面辰之助被撞到的叫聲,我正想好好欣賞阪本被砸出的那瞬間,結果那本倒霉催的書竟然不遵循劇情,毫不留情的砸落在我的頭上,揉著頭頂疼痛不已的地方我異常的無語,做人要厚道,古人誠不欺我。這不,招報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