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般的愛戀 正文 離別
    心裡還湧動著的傷感情緒,萊茵已經拿出兩張圖案奇怪的卡片遞給我和白焰說:「別露出那種表情,又不是以後不見面了,給你倆這個,以後想要見面隨即都可以相見。」

    「用這個就可以?」

    我拿著手中的卡片有些懷疑的說道,萊茵則是聳聳肩說:「這是別人給我的烹製料理的報酬,叫友情卡,這兩張卡片是那個人用念能力具現化的,裡面包含了操作、放出等能力,只要持卡人動手持的卡片哪怕是在地球的另一端都可以馬上來到與之聯繫的另一張卡片持有人的身邊,範圍會控制在五百米之內,雖然只能使用一次卻是相當好用的能力,以後你們誰想念對方了,直接動卡片就可以來到對方五百米之內的地方,怎麼樣?很方便的卡片吧?」

    萊茵詳細的解釋完,白焰看著手中的卡片嘖嘖出聲有些不敢置信的說:「不會吧?就憑這張卡片嗎?那這不是和通靈之術一樣了嗎?」

    比之於白焰的驚訝,我表現得卻很淡定只是看著手中的卡片出神,恍然想起這種卡片的能力和貪婪之島裡的「同行」、「磁力」等能力及其相似嗎?不會給萊茵卡片的人就是貪婪之島的製作人之一吧?

    還在心裡思考著可能性,萊茵已經又遞給我一張卡片說:「這個也給你,這是那個人和他的朋友聯合製作的治癒卡,叫『生命女神之寬恕』,只要動這張用特質系念能力製作的治癒卡哪怕對方只剩下一口氣都可以立刻令身上的傷處消失,就算肢體都已經殘缺不全都可以完全恢復,雖然你的醫術已經很好,但是以後或許有用也不一定。」

    聽完萊茵的解釋我看著手中的卡片眉頭已經忍不住跳動起來,這哪是「生命女神之寬恕」整個一個「大天使的呼吸」,我已經完全確定萊茵口中的那個人以及他的朋友就是貪婪之島的其中兩個製作者,這兩種能力倒是蠻實用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兩人把他倆的念能力複製出來?如果可以複製這兩種能力,哪怕人家長得歪瓜劣棗我也肯定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和對方做三分鐘的肢體接觸!

    想到這我忍不住詢問萊茵那兩人如今的行蹤,她當即看透我的意圖聳聳肩說:「誰知道他們又去哪隱居了,我看你還是算了,想要複製念能力也別找他倆,累都能累死,找只瀕臨滅絕的魔獸都比找他倆輕鬆,」

    聽到萊茵的話我黑線不已,果然不愧是和金一起開貪婪大6的人,連行為方式都這麼相似,不過他倆只是到瀕臨滅絕的魔獸境界,我看金已經達到了傳說中魔獸的境界,基本上除了小岡我一點都想不出還有誰能找到那個獵人裡最神秘、最欠扁的金。

    將卡片認真收好,我起床洗漱乾淨又吃了一些萊茵特意為我準備的清淡食物,然後就對著自己敞開的衣櫃呆考慮今天戰鬥時應該穿的衣服。

    看到我猶豫不決的模樣,身旁的庫洛洛拿出一套改良過的櫻色和服建議說:「這件衣服怎麼樣?即好看又方便戰鬥。」

    有眼光!我也覺得自己穿和服的樣子很好看!

    我看著庫洛洛為我挑選的和服讚許的點頭正要接過,目光卻忽然掃到放置在衣櫃最底下許久沒有翻動過的網衣、忍服,注視著那熟悉的衣物我忍不住伸手去觸摸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穿過曾經在忍者世界時最常穿的服飾。

    手指輕輕的在衣料滑動,感受著上面熟悉的觸感心裡不由得出現懷念的感覺,忍不住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額頭,曾經的冰冷金屬觸感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肌膚光滑細膩的手感。

    酸澀的感覺不知從何時瀰漫在我的心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不再以忍者的身份自居而習慣了休閒服、運動鞋?又是從什麼時候起我收起了對自己意義重大佩戴多年的護額任由那難堪的綠色印記暴露在別人眼前,是因為離開火影已經太久了嗎?還是因為人心其實是最善變的存在?或是說世界上最無情的其實是時間的流逝?

    我輕歎著,傷感的眼神卻隨即轉為堅定,我討厭回憶過去,已經逝去的事物再也不會回來,回憶只是徒增悲傷;我也討厭去遙想未來,有些事並不是擁有信念就可以達成的,比起一次次失望我情願一開始就不抱任何希望,至少心裡會少一些痛苦,當我被迫離開火影世界時我就深刻明白了這一點,經歷那麼多事,在獵人時間的這段時光我已經什麼都不再想,不去回憶也不去遙望只是單純的活著而已。

    單純的活著,只是僅此而已嘛?

    我輕輕的冷笑,如果真的如此那我為什麼會想要照顧庫洛洛、伊路米?我又為什麼要考取獵人?為什麼要來天空競技場?為什麼要給自己訂下足以致命的誓約?明明只是想要單純的活著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麼看到自己曾經的忍服心中會出現傷感的情緒?

    人果然是最矛盾的生物啊!

    「你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

    聽到庫洛洛擔憂的話語我卻笑了起來,轉頭看著他聲音淡然說:「只是忍不住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罷了。」

    頓了頓我忽然說:「我的具現化能力現在已經不能在攻擊任何人,比賽時自然也用不上了。我忽然想到這裡的忍者地位並不高,忍者這項職業幾乎可以稱得上沒落了,所以我想要以忍者的身份戰鬥,用絕對的勝利來重振忍者這一行業的威名,讓他們知道忍術並不比念能力差。」

    用最仔細的動作將帶著團扇圖案的忍服穿好,將久違的飛鏢袋、忍具袋認真的繫在大腿以及後腰,穿上藍色高幫的忍者專用鞋,最後鄭重的將護額繫在額頭上,當我換回自己火影世界的常規衣著後我對著鏡子失神好久,甚至產生一種時空錯亂的荒謬感覺,直到庫洛洛提醒我才清醒過來,再次將額頭的護額正正,然後向步履堅定的向著喊聲不斷的比賽場地走去。

    今天是我升上第一場比賽,擂台周圍是一片熟悉的叫囂聲,想不熟悉也不行,我可是每天都有親自在場外密切關注比賽時的庫洛洛和伊路米,明知道兩人不會有事,但是還是忍不住親自到場。

    終於輪到我出場,懶惰了三個月後再次站在擂台上周圍仍然是無比熟悉響徹全場的口哨聲,大部分男性同胞都在為我加油,讓我暗自感歎果然還是美女比較吃香,我已經開始同情對面那個被人喝倒采的對手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根據資料記載他和萊茵一樣是一個偏操作系的具現化能力者,在2oo層的戰鬥記錄是二負二勝,總體來說是一個說弱不弱說強也不算太強的對手,反正我也好久沒認真打一場了,正好今天可以活動一下手腳。

    「比分採取積分擊倒制!無時間限制,一局決勝負!」裁判站在場中央說出眾所周知的規則然後揮手宣佈「開始!」

    隨著「開始」的聲音響起,面前的對手雙手一揮,好幾個一人多高的傀儡娃娃已經出現在我的身邊,它們手持刀劍衝向我揮刀便砍,我輕鬆避過閒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暗自猜測他接下來的舉動同時慶幸自己沒有事先看過他的決鬥錄像,不然比賽起來可真沒意思,我還是想要盡情的享受一下那種未知的樂趣。

    我笑著慢慢走向自己的對手,非常隨意,沒有加上任何防守的腳步,其實我倒不是托大,主要也是想好好鍛煉一下自己的反應能力,只有在最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才能鍛煉出敏銳的反應能力,這是只有在不知對方能力的實戰情況下才能得到的訓練效果,既然天空競技場是最好的訓練場地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就算因此輸了也沒有關係,失敗是成功之母嘛,而且我也不認為自己會輸掉比賽,基本上只要不是特別變態的念能力我確定自己都能從容應對。

    不過當我走近自己面前幾個眼珠亂轉嘴巴動個不停不斷卡卡作響的傀儡娃娃,我確定自己即將出現嚴重的心理陰影,同時還確定自己的對手完全沒有任何藝術細胞,或許是恐怖片的愛好者也說不定。

    搞什麼?既然是按照人類造型設計的傀儡就不能在外貌上更專業一點嗎?黑白臉弄得跟貞子似的還讓不讓人晚上睡覺?我最討厭這種奇奇怪怪的嚇人東西了,蠍的傀儡都比面前的幾隻強,就算醜陋也不失為一件藝術品,至於面前的幾隻說句通俗一點的話,長得恐怖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為了自己晚上的睡眠質量我改變主意決定戰決,正想將那些看不順眼的傀儡拆成一塊塊的,隨著卡卡的聲音,不知何時將我圍成一圈的傀儡突然從口中射出無數牛毛般的針雨,也幸好是我,不然這種避無可避攻擊就算事先知道也難以迴避,況且誰會想到一直以為起精神壓迫作用出那種無意義的卡卡作響的傀儡嘴裡會突然射出無數針芒呢?

    看著面前泛著幽藍光芒的針雨我一邊躲閃一邊閒暇的想:「針上的毒該不會也是具現的吧,看來也是一個挺厲害的人,不過在操縱傀儡方面比起蠍gg真的差遠了。也幸好想起傀儡就會條件反射的想起蠍,不然還真容易中招。」

    戰鬥在三分鐘後結束,這還是我拖延的結果,至於勝者嘛……想當然,連小櫻最後都擊敗了蠍,我自然也是輕易的擊敗了自己的對手,雖然在針雨之下躲避很有趣,但是那幾隻傀儡的形象對於我這個視覺系生物真的是個不小的衝擊,所以最後我很彪悍的將裁判弄到身後再來一個巨型的豪火球術將那幾隻燒得乾乾淨淨的,看得那個具現化系的對手汗都冒出來了,根據女人的第六感我確定他絕對不是因為炎熱的緣故。

    我微笑著對他說如果換別的攻擊手段我繼續和他打,如果再弄出那種似人非人的傀儡我就直接將火球術招呼到他的身上,他的手用力攥緊然後很乾脆的認輸,讓我鬱悶無比懷疑他上2oo層是暗箱操作的結果。

    他認輸以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觀眾當即叫罵起來,說是看得不過癮,我心裡也很想罵人,我躲避毒針時都避得那麼瀟灑了怎麼還沒看過癮?非得鬧出人命才過癮唄?不過坦白說我也沒有過癮,從始至終連對方衣角都沒碰到,感覺這次戰鬥很失敗。

    回到房間裡無聊的看電視,庫洛洛似乎知道我的心事將一盤錄像帶放到錄像機裡播放,裡面是那個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記住名字的對手和其他人打鬥的錄像。

    體術果然慘不忍睹,唯一看得過去就是傀儡控制,用旁觀者的立場客觀評價控制得還是挺巧妙的,那個倒霉的強化系選手雖然很強卻還是在好幾個傀儡的針雨攻擊下很淒慘的中招,果然還是毒針是勝負的關鍵,難怪會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認輸,我既然能夠輕鬆躲開毒針攻擊自然也就輕易可以收拾他,倒是挺識時務的一個人,有前途。

    看完錄像我伸個懶腰正想著晚上敲詐萊茵給我做什麼好吃的,萊茵卻在接過一通電話後滿臉欣喜的告訴我她要走了,帶著白焰一起。

    聽完她的話我輕輕的歎了口氣,以我的耳力自然能夠聽清電話裡的內容,無非是某個偏遠山區忽然出土的某張殘缺年代久遠的料理食譜,所以萊茵當即就要過去看個究竟,果然不愧是一名盡職盡責的料理獵人,看來已經到了和白焰分別的時刻了。

    我和他們一起吃過一頓至萊茵到來後最美味也最食之無味的一頓飯,在送兩人離開的時候,白焰拉著我的手戀戀不捨的眼淚都出來了,不過我也知道他對於未來的生活也充滿了期待,相信離開我後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

    眼看白焰和萊茵就要離開,我拿出自己做水見式時產生的那朵無水即可生存的七彩蓮花送給萊茵,雖然目前為止它還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稀罕物品,不過萊茵也知道這是我動念能力創造的,我隨時可以創造一大水池出來讓它貶值,所以就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笑著送別兩人,看著萊茵和白焰兩人的背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逐漸消失,我的心裡不禁瀰漫出一股傷感的情緒,果然就算表現得若無其事騙過了所有人,但是心裡還是難過,我最難騙到的就是自己啊!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

    「既然不捨得為什麼不挽留?他不是與你訂下了無法違背你命令的血契了嗎?」

    我有些吃驚的睜大雙眼想不到庫洛洛竟然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從白焰嘴裡套出來了,的確當初爸爸騙白焰與我訂下契約時做了一些手腳,讓白焰不得已從此只能聽從我的命令,雖然對於爸爸如此的做法很不滿,但是我卻無法責怪他對於我的保護,只是對於白焰也是心懷愧疚所以總是盡量給予他最大的自由,雖然白焰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但是我知道他心裡肯定還是很不好受,他那樣喜歡自由的性子怎麼能夠受得了牽制?

    庫洛洛用一雙瞭然的黝黑瞳孔看著有些狼狽的我,我努力維持著笑容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白焰既然做出了如此選擇我自然只有支持他,他可是我重要的親人啊!」

    庫洛洛低垂下頭沉默不語不知道是否認同了我說的話,一直安靜站在一邊充當擺設幾乎要被人遺忘的伊路米卻忽然贊同的說:「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權利,我認為情的做法很對。」

    庫洛洛突然笑著說:「我並沒有說她的做法不對,我只是提出疑問而已,決定權在她身上不是嗎?」

    伊路米張嘴正想說話,我已經雙手按在兩人的肩膀上說:「行啦,你倆都別用這種嚴肅的表情討論問題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以後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大家都要努力,嗯……你倆半年之後升上2oo層沒有問題吧?」

    見兩人同時點頭,我當即做出一副熱血的樣子豪情萬丈的說:「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向著夕陽奔……誒,別走呀!有點幹勁好不好?」

    「還有作業要寫,不奉陪了。」

    眼前的兩隻冷淡的丟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徒留我在寒風中蕭瑟,果然孩子越大越不好帶,不過我是不會放棄自己教育孩子的大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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