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般的愛戀 正文 兜兜出場
    直到將食盒裡的飯菜吃得一點不剩,暫時解決了溫飽問題我才有心情回想剛剛那條大蛇臨走前說過的話,果然是個變態,竟然這樣逼我,他是想逼死我嗎?

    我這個人的確很識時務,遇到無法反抗的事也會妥協保護自己,但是所謂的識時務也是有底線的,我也有屬於我的堅持,我是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向他屈服的,絕對不會!

    現在食物和水我是一點也沒有,人可以七天不吃飯卻絕對不可以七天不喝水,他是想在一周之內打垮我嗎?

    身體的查克拉完全被封住,讓我想要召喚我愛羅過來幫忙都辦不到,其實就算能召喚我也不會這麼做,太危險了,就算有守鶴在小愛也不會是大蛇丸的對手。

    需要七天呀,雖然知道大蛇丸那個變態不會讓我死,但是他肯定是打算要讓我受幾天的苦頭,多麼好的折磨人的方法,既不會傷害他的容器,又可以徹底的折磨我。

    其實仔細想一想,心裡已經出現幾絲僥倖,如果大蛇丸在晚來一天或許那時已經餓暈了頭的我真的會妥協,我對自己的意志力其實也有些懷疑,那個時候被大蛇丸的部下折磨時我就幾次險些控制不住,現在只要簡單說一句話我就能解脫出來,我真的能抗拒得了那種誘惑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堅持下去?

    我坐在黑暗中慢慢的思索著,不知過了多久,肚子又開始餓了起來,同時口乾舌燥嘴唇已經有些乾裂。

    我用舌頭濕潤一下嘴唇心道:「這種情況再這樣持續下去,胃很快又會餓得抽搐起來,同時也會口渴難耐極度想要喝水,不必等到七天,只要再過三天自己就會在說與不說的痛苦中掙扎,就算真的熬過七天,說不定那個變態會在餵飽我之後繼續玩這種變態遊戲,自己真的能夠無止境的忍受這種折磨嗎?如果那樣還不如去死呢,一了百了!」

    心裡還在極度鬱悶的考慮著,我忽然間想到,憑什麼他定下遊戲規則我就要陪他玩,我還不奉陪呢,我就不信他真的捨得我死。

    低頭看著食盒裡的白瓷碗,我伸手拿起它用力的摔在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碎聲,碗已經碎成無數塊。我撿起其中一塊鋒利的殘片咬咬牙用力往手腕劃去……

    就算右手已經廢掉,被劃過的地方依然很痛,不過還是可以忍耐的範圍,處於黑暗中的我在這種疼痛之中甚至連臉色都沒改變,只是以一種冷靜到可怕的心態感受著滾熱的液體從我的手腕流出。

    我當然知道用苦無往心臟刺會死得更快,問題是我現在還不想死,所以只能使用這種方法了,這也是此時擺脫困境的最好方法。

    如果他們聽到瓷碗破碎聲音進來固然很好,相信那個變態也不會為了什麼遊戲就放棄我這個重要的容器。聽不到也無所謂,反正血流多了頭腦暈沉沉的最後死也會死得舒服一些,比起餓死、渴死那些痛苦的死法要好太多了。

    我靜靜的躺在地上,只覺得肚子很餓、口好渴、頭也很暈,隨著血液的流失,全身的力量都在慢慢的消失,意識似乎已經在緩緩的劃向黑暗深處,頭腦明明已經開始昏昏沉沉,我卻依舊努力睜大眼睛看著眼前幽暗的牢房……

    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天,至少最後還是盡量想在多看一眼,我真的很害怕一旦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

    是留戀吧?縱然這裡給我帶來了太多的傷痛,我卻依然對它有著深厚的感情,還有那麼多關心我的人在這裡,還有鼬哥哥的命運、宇智波一族的命運沒有改變,我真的不想就這樣離去。

    就在我即將陷入深沉的黑暗中時,隨著「噹啷」一聲巨響,耳邊忽然傳來鐵門被人用力推開的聲音,很奇怪,那個聲音明明震得我的耳朵麻,我卻感覺彷彿那是從異常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雙眼茫然的注視著黑暗中的前方,然後一個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我的目光毫無波瀾的看著他,他也靜靜的看著我,終於他歎了口氣說:「你贏了,回去吧。」

    他說著除去我身上的鐐銬抱起我離開這個陰冷潮濕的監牢,鮮血依舊順著手腕緩緩的流淌,他彷彿沒有注意似的抱著我慢慢的走在陰暗的通道裡,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我也沒有提醒他現在先要做的是給我止血,只是安靜任由他抱著來到陽光之下。

    當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時,我本能的將臉埋入他的懷裡,耳邊隨即傳來他自嘲的聲音,「真想不到我竟然也會和你這種小丫頭置氣,明明很柔弱的樣子,性子卻那麼倔強,我早該知道你不會妥協的,不然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拷打的傷痕……」

    頓了頓他忽然冷淡的說:「我應該直接殺了你的,不過很久沒遇過你這種女孩了,還是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吧。」

    心中出現一絲疑惑,聽他的口氣似乎已經不打算讓我做他的容器了,為什麼?

    雖然奇怪卻沒有精神去探究,失血過多的我很快就沉沉的在他的懷裡昏迷過去了。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可以下地走動,這期間他倒來過兩趟,每次過來都沒說話,只是坐在一旁看著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種沉靜的樣子與平時變態邪氣帶著沉重壓抑的感覺完全不同,讓我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穿了。

    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見到他,總覺得他出現時連屋子裡的光線都變得陰暗起來,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要他過來我肯定都是低眉順眼保持沉默,萬一一個不好惹他生氣再次把我弄進那個監牢裡,那可不好玩。

    俗話說得好,未雨綢繆,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再頂撞他了,但是也難保以後一時腦熱不會再去那裡住幾天,所以我現在已經開始有計劃的儲存食物和清水了,以防下次再冒犯他時被丟進監牢裡斷水斷糧。

    通過幾天小心謹慎的收集,我已經存了不少食物,現在就算讓我去那裡住個十天半個月也有堅持下來的本錢,唯一讓我有一點小小鬱悶的是現在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個可移動的飯桶。

    當然了,我是絕對不會在意那種小事的,現在對於我來說失節事小,餓死事大,與餓肚子那種痛苦的感覺相比,我情願承受別人異常的目光,反正都是大蛇丸的手下,再怎麼看對我也沒什麼影響,只要自己飯桶的名聲不傳回木葉我是無所謂別人的看法。

    又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坐在屋外一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一邊在心裡暗自盤算如何逃出去,通過這幾天觀察,我現一個結界始終籠罩著整個宅子,如果不恢復查克拉逃出去那肯定是妄想。

    閉著眼睛思索著,身邊忽然有腳步聲傳來,轉頭看向來人,就見平時負責我起居飲食的女忍者站在我的身邊低垂著眼簾說:「大蛇丸大人有請,請與我走一趟。」

    雖然不願意去,但是也沒辦法拒絕,所以我只得點點頭站起來跟著她前往蛇蛇的住所。

    跟著那個女忍者來到上次那個院子,她在一扇門前停下,然後跪下很恭敬的說:「大蛇丸大人,人已經帶到。」

    「進來吧。」低緩深邃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個女忍者為我打開門請我進去,我看著面前昏暗一片的房間,定定神平復一下有些緊張的心情才邁步走進去,真是,搞什麼?大白天弄得屋子這麼陰暗bsp;我在心裡嘀咕著,隱隱看到屋內有兩個人影,坐著的是蛇蛇,還要一個人單膝跪在地上看不出相貌,相信也是他的手下。

    我走到蛇蛇的面前說:「找我有什麼……」

    還沒說完,那個半跪在地上的忍者竟然忍不住出一聲低呼,很熟悉的聲音,莫非是……

    我驚異的看著他,他也正好抬頭看向我,當我倆視線相對時都彼此看清了對方的相貌。

    「是你!」

    「是你!」

    同一聲驚呼同時從我倆口中出,坐在我倆面前的大蛇丸臉上帶著看戲的笑容說:「你倆都是木葉忍者,彼此應該早已經認識,現在再重新認識一下吧,藥師兜,我最得利的助手,宇智波情,我未來的容器。」

    那個變態就是想看我驚訝的表情才沒事先通知我的吧?哼哼,我要是告訴他那四個部下都是被兜殺死的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兜,我這些天一直抑鬱的心情竟然放鬆了不少,畢竟一直對我不錯,相信他在這也能照顧我一些。

    不過我當然不能讓大蛇丸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所以當即用無法置信的語氣對兜說:「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大蛇丸的部下!」

    他站起來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說:「我也沒想到情公主竟然會在這呢,現在木葉可是在全力尋找您呢!」

    聽到他這麼說我的臉色有些黯然,大家一定很擔心我吧,可是現在我卻……

    大蛇丸適時的打斷我了的思緒,他看著兜說:「她是我看中的容器,不過現在似乎出了一些問題,這次叫你過來是要你好好檢查她的身體,然後給我做出一份關於她的詳細資料。」

    「是,大蛇丸大人,我現在就去辦。」

    他說著看著我對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我乖乖的跟在兜的身邊離開了那個陰暗的房間。

    和兜來到一間似乎是他平時使用的治療室,我正有些緊張的打量著屋內的各種醫療器械,他忽然從背後抱住我關切的說:「情,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剛剛真的嚇了我一跳,想不到你竟然在這裡,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聽著他溫柔的話語,我再也控制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轉身用力抱緊他,在他的懷裡默默的哭泣起來。縱然被他有力的雙臂環抱著,我的身體卻依舊控制不住的著抖。

    自從被大蛇丸抓住後我就再也沒哭過,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要害怕,可是無論如何在我的內心深處還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兜溫暖的話語讓我再也無法維持堅強的面具,那一瞬間只想抱緊他,從他的身上找出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許久,我才離開他的懷抱擦著眼淚說:「謝謝你肯借給我肩膀,現在心裡終於好過一些了,原來把壓抑的情緒哭出來,感覺真的很好。」

    他撫摸著我的頭話語輕柔的說:「我隨時都願意把自己的肩膀借給你,你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想要珍惜的人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兜卻小心的扳起我的臉專注的看著我的左眼說:「從未見過美得如此瑰麗奇幻的眼睛,很合適你,這下不用我幫你準備了。」

    兜的讚美讓我的臉頰不由自由的升起兩片紅雲,忍不住再次低下了頭,他輕笑幾聲遞給我一個藥瓶說:「每次誇獎你都是這種表情,你還真是容易害羞,把這個喝了吧,我要幫你檢查身體了。」

    「這是做什麼用的?」

    面對我的疑問,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安撫的說:「是安眠藥,可以讓你暫時失去意識,對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做他的容器的。」

    我看著手中的藥液低喃的說:「我知道你會幫我的,可是我不想失去意識,很沒有安全感,這樣不能檢查嗎?」

    兜的臉上頓時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他有些尷尬的說:「其實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要的是你的詳細資料,所以檢查也必須要很詳細,所以……那個……」

    猶豫了半天他深吸一口氣,墨色的眼睛看著我說:「因為是詳細的檢查,所以我需要你□配合。」

    我的臉頓時騰的紅起來,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藥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權衡一下,最後還是喝下了他給的藥液,頭頓時有些昏沉沉的,幾乎連站立都有些不穩了。

    他抱起險些摔倒的我,輕輕的將我放到治療台上說:「我先幫你把身上的封印解開,以免檢查結果出現偏差,安心睡一覺,醒過來一切就都結束。」

    他說著幫我解開了大蛇丸下在我身上的抑制查克拉的封印,隨即拿出一個卷軸將自己平時慣用的工具拿出來開始做檢查前的準備,我也閉上眼睛等待安眠藥揮作用。

    很奇怪,喝了那個藥液明明已經昏昏沉沉有些困乏,可是卻一直沒有失去意識,反而感覺身體開始慢慢的恢復力量,我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體內查克拉的波動,這個現讓我驚異萬分,就算那個封印被解除,但是以我現在毒素蔓延全身的狀況也不可能感受到查克拉呀!

    還在疑惑,胸口的衣襟已經被解開,我的臉頓時一紅,忍不住伸手阻擋他脫我衣服的動作,兜看到我睜開眼睛,臉上也出現一抹紅暈,不過隨即非常詫異的說道:「你還沒有睡著?怎麼可能,我的藥怎麼可能沒有效用?」

    我看著他也很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喝了你的藥雖然有些暈,可是就是始終保持清醒。」

    兜皺著眉頭想了想,臉上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定是因為你身上的慢性毒藥抑制了我的藥揮效用所以才會這樣,下次我重新幫你配製一種不相沖的藥好了。」

    「那現在怎麼辦?」

    「嗯……這個……你稍微忍耐一下好嗎?在醫生眼中患者是沒有性別差異的,所以別害羞,檢查很快就會結束。」

    其實我真的很想對他說如果沒有性別差異你臉紅什麼?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實在太尷尬了,我連話都不好意思說,只是咬緊嘴唇緩慢的鬆開自己抓緊他衣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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