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中行走了三天才走到一個不大的市鎮,這三天艱苦的野外生活讓我全身髒兮兮的看起來就比街邊的乞丐好一些,在進入市鎮前,我認真考慮一下,最終還是把護額收起來,以我現在幾乎無自保能力的身體狀況帶著忍者標誌只是找麻煩而已,萬一遇到一些想要探聽木葉情報的間諜,那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拄著枴杖走進這個小鎮,第一件事就是找家飯館吃飯,再如何節省,食物昨天就沒有了,我現在已經足足餓了一天,再不吃東西我真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早知道就在我的個人空間裡存一些食物了,裡面各種忍者裝備裝了一大堆,偏偏吃的東西就一點沒準備,看來一會兒還得多買一些食物當貯備糧。
心裡這樣想著,我走進一家看起來比較乾淨的飯店,裡面並不是很大,現在也不是吃飯時間,屋內除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再也沒有別的食客。
雖然整間飯館看起來並沒有一絲異樣我卻總覺得怪怪的,似乎哪裡不太對勁,直到我在椅子上坐下時才驟然驚覺不對勁的是那個少年,他明明就在這個屋子裡,我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存在的氣息,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我悄悄的轉頭暗暗的觀察那個安靜吃飯的少年,那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皮膚異常的蒼白似乎常年不見陽光,烏黑的長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卻已經可以肯定那是一個容貌俊逸的少年。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衫,身上沒有任何忍者標誌,雖然無法斷定他到底是不是忍者,但是根據我的判斷他的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上忍的程度,否則不可能把氣息掩蓋得那麼好,尤其是那種內斂、沉穩的氣息是他這個年齡的人很少有的。
最讓我覺得疑惑的還是他的相貌,雖然被頭遮擋著看不太清楚但是還是有幾分眼熟的感覺,我確定自己以前從未見過他,難道他是未來某個即將要出場的炮灰龍套?
我還在努力回想著火影中哪集出現過這樣一個按理說應該讓人印象深刻的帥哥,一個店夥計已經跑過來接待我,當他看到我一身髒兮兮就比乞丐好一點的裝扮時當即皺起了眉頭,我趕緊把錢放在桌子上以免他以為我是來騙吃騙喝的,他看到我有錢馬上轉換出一張笑臉問我要吃什麼,我拿著菜譜隨便點了幾道菜就讓他去給我準備了。
待店夥計離開,我開始低頭盤算自己到達村子的時間,以我現在和蝸牛有得一拼的度怎麼還要十來天的時間才能回木葉,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真是有些吃力,早知道就和小愛去沙隱村委託他們送我回去了,頂多算個c級任務,說不定看在同盟的份上還能給我打個八五折什麼的。
不過我又轉念一想,如果是小愛當風影我去委託當然沒問題,我完全可以像信任木葉忍者一樣信任沙忍,但是現在我這種身體狀況……萬一他們看我落單對我起了歹心怎麼辦?
就算不是為了研究我的身體如果想要套取木葉的情報那我也死定了!所以還是算了吧,雖說是同盟關係,對於現在的沙隱我心裡還是非常不放心的,尤其對於四代風影那個火影裡最大的龍套沒好感,能不見最好還是別見,我對龍套沒興趣。
想起龍套頓時想起不遠處那個險些被我遺忘疑似龍套的帥哥,自己以前到底在哪見過他呢?明明有些眼熟怎麼想不起來了?
繼續努力回想,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火影裡什麼時候出現過這麼一號人物,難道我的記憶出了問題?還在鬱悶我的飯菜已經送上來,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我頓時將所有的煩惱忘記,開心的伸手去拿筷子,手剛碰到筷子頓時僵住,我苦笑一下隨即換左手執筷,果然一時還無法習慣。
左手有些笨拙的夾菜,卻現由於這些天一直都在用左臂支撐枴杖走路,整條胳膊都已經酸痛無比,執筷的手開始竟然控制不住的顫抖,這可不是好兆頭,這種顫抖的手根本連苦無都投不準,可是那卻已經是我現在最後的自保能力了。
我皺起眉頭默默的夾起盤子裡的菜餚吃飯,大一點的食物還好,但是小巧的食物卻無論如何都夾不上來,一著急竟然連筷子都從手中脫落掉在桌子上出兩聲刺耳的聲響。
我歎了口氣正想讓店夥計給我拿個湯勺過來,門口忽然呼呼拉拉進來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是獵人打扮,手裡還提著不少獵物,看來是打獵歸來。
他們這一進來登時將這個小店給擠滿了,他們高聲叫著老闆,直到一個略顯肥胖的老頭走出來後,那些獵人就將獵物放到櫃檯上開始討價還價,吵鬧了一會兒,賣出一部分獵物後他們讓老闆叫後面做幾個好菜,就都坐下來準備吃飯。
這家飯館並不是太大,除了我和那個少年兩桌,剩下所有的位置都坐滿了卻還是有兩個人站著,其中一個走到我面前一拍桌子毫不客氣的說:「喂!你去和那個小子拼桌,這個座位我要了。」
可以理解他們找我而不是找他,我此時坐的位置是整間飯館最好的用餐位置,而那個少年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坐在最陰暗的角落,想當然我是被驅逐的那個人了。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沒精力和那些五大三粗的獵人爭辯,雖然和那個少年一桌吃飯心裡隱隱的感覺不妥,不過我實在太餓了,看著那個男人不耐煩的神情我只得走到那個陌生少年面前有些猶豫的說:「呃,那個……我可不可以在這搭個桌,我會很快吃完的,不會打擾到……」
他抬起眼冷冷的看著我並沒有說話,我卻如遭雷擊頓時收聲,只覺得指尖涼,身體控制不住的起抖來,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如此近的距離讓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相貌,金色的縱長瞳孔,紫色延長到鼻翼的眼影,青紫色的勾玉狀耳環,在加上黑色的長,蒼白的皮膚,我要是還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我就可以直接去撞牆了。
難怪看他那麼眼熟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少年版的大蛇丸!!!!!!!!!
他一定是轉生在別人的身上才會變得這麼年輕的,如果他知道我同時擁有兩種血繼限界不會也要我當他的容器吧?雖然我是女孩子,但是為了追求力量而不擇手段的大蛇丸應該不會太在意這種性別上的小事。
看著眼前容貌俊秀卻極度危險的大蛇丸,冷汗已經遍佈我的全身,看著他帶著幾分疑惑的銳利目光,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努力用盡全身的力量讓自己勉強出聲音說:「對……對不起,打擾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我說著就有些慌亂的轉身往門外走去,連飯都顧不得吃了,只想盡快遠離大蛇丸。
用最快的度離開這個小鎮直到走進一片茂密樹林,我才鬆了口,剛想坐下來休息,卻驟然現前方不遠處那抹讓我全身血液瞬間凍結的白色身影,我一下子坐到地上驚恐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前面的大蛇丸,身體控制不住的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他慢慢的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聲音冷淡的說:「你認識我?」
還好不是那種沙啞甜膩的聲音,他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悅,並不會刺激我的聽覺神經,不過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呀?
咽嚥口水,我努力笑著說:「我怎麼可能認識您呢?我只是忽然想起我還有事,所以才想要……啊……」
從他的袖子裡忽然竄出一條蛇,瞬間纏上我的身體,就算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忍者,但是身為女孩子忽然被一條面目猙獰的蛇纏上驚叫是肯定,所以我忽然出將近2oo分貝的叫聲絕對不是一件意外的事,幸好那條蛇只是在我的身體遊走一圈就又鑽回到大蛇丸的袖子裡,不過我也被嚇得全身軟動彈不得。
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在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恬靜的臉上露出一抹與之完全不相稱的邪惡笑容,「說謊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其實我很奇怪呢,我也是最近剛剛轉生到這具與我少年容貌很像的容器裡,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
我還在為難,他已經冷笑著說:「不想回答嗎?那就先說說你在木葉的身份好了,老頭子好像很緊張你,你是他的孫女嗎?」
「誒?」
我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他伸手扔給我一個卷軸說:「前幾天剛剛截到的這個從木葉到沙忍的緊急文件,老頭子請那個所謂的同盟村幫他們留意一個從木葉失蹤的女孩,左眼缺失,右手殘廢,左腿骨折,身體多處拷打傷痕,老頭子對你還真是關心呢,竟然會請沙忍幫忙找人,說——你究竟是誰?」
「……我……」
白癡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如果不說他不會又放蛇吧?我最討厭軟體生物了!
猶豫半天我還是硬著頭皮抵賴說:「……其實就算憑借這些傷也不能斷定我就是木葉的人呀……或許是你呃不,是他們有什麼地方搞錯……別,別,別放蛇……啊……□……」
看到他臉上忽然露出和剛剛一樣的不愉神色,我下意識的往後挪兩寸緊張的說著,他倒沒再放蛇卻走到我面前蹲下來一下子撕開我的衣服,嚇得我當即高聲尖叫,他伸手摀住我的嘴冷冷的說:「別叫,讓我看你身上的傷。」
看著他帶著殺意的金眸,我真的不敢叫了,任由他仔細觀察我身上的傷口,嗚∼∼都被看光了,不過我今年才九歲,身體都還沒育,應該也不算太吃虧吧?
我還在自我安慰,他已經研究完我身上的傷,隨即露出一抹讓我心寒的冷笑說:「並不是木葉刑訊部那些人下的手,相反倒像是我的部下留下的傷痕,我的四個部下在幾個月前擅自去木葉,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你知道他們的下落嗎?」
我知道,但是我怎麼回答呀?所以我只得保持沉默。
似乎並沒有期望我回答,他冷冷的看著我繼續說:「雖然是擅自行動,我卻還是知道他們去木葉是為了四代火影封印的卷軸,真是一群廢物,既然想要討好我就應該先知道我的喜好,我生平最討厭的人就是波風那個小鬼,他們竟然想要拿他的東西送給我簡直不知死活。
這麼長時間沒消息他們應該都已經死掉了吧?死了就算了,反正我的部下多得是,也不在乎這幾個,唯一有一點疑惑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對你用刑?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知道波風皆人封印的卷軸的藏匿地點。那麼你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聽說波風那個小鬼有收養過一個孩子,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擁有天才之名,前段時間更是傳出擁有兩種血繼限界的傳聞,叫做……讓我想想,那個孩子叫做——宇智波情,就是你對吧?」
全中!
雖然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說法,他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竟然僅憑借這一點線索就猜測出我的身份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這個人真是太危險了。
看到我一臉默認的神情,他帶著一抹邪笑輕柔的撫摸著我的臉說:「還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寫輪眼、白眼,竟然擁有那麼出色的能力,會成為很不錯的容器呢!」
什麼?容器!他果然想佔據我的身體!
看著他眼中閃動著的灼熱光芒,我驚恐的看著他,聲音顫抖的做最後的努力,「……我……我是女孩子……」
他聽了卻無所謂的說出了讓我想立刻暈倒的話,「沒關係,我會把你變成男孩子的,會是一個很俊美的孩子呢。」
我哭,難道我即將走上B1的不歸路了嗎?不要啊!!!!!
我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希望此時看起來俊逸柔美的大蛇丸心中能夠出現一些善念放過我,不過還真應了那句話,「天使的相貌,魔鬼的心腸」,他無視我可憐兮兮的表情,將嘴唇貼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著異常冷酷的話語,「做我的容器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不聽話我有得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會比那時你受到的折磨還要痛苦,你想試試看嗎?」
絕對不想!所以再如何不願意,最終我還是無反抗的被那條大蛇給綁架了。
或許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容器著想,他倒沒虐待我,一路上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讓我聯想起了某種養肥了就殺的可憐生物。
戰戰剋剋跟著大蛇丸走了幾天,最終他帶著我來到一處位於深山中擁有大片竹林的一所日式大宅裡,是間很漂亮的宅子,淡雅不失精緻,優美而不失大氣,外簷裝飾用白紙糊的推拉隔扇,襯托出深色的木構架,廣緣鋪著長條木板,紋理如畫,像輕舒曼卷的爐煙。庭院地面略有起伏,鋪上草皮,零星點綴幾塊精選的山石,幾座精緻的石燈,看起來也很雅致。
他的秘密據點不少呀!不過這間宅子可比那些黑洞洞的地道似的基地好太多了,看來我要改變對於大蛇丸火影裡品位最差的看法了。
被他的幾個下屬迎接入這所大宅,他讓人安排我住下就不見蹤影,此時我的查克拉已經徹底被他封住了,跑也跑不了只能慢慢想辦法。
目前暫時我還是安全的,畢竟轉生一次要間隔三年時間,他就算等不及也得慢慢等,我最怕的還是他給我做變性手術,我一個可愛的女孩子要是真變成男孩子我絕對不要活了!
當然,這些還都不是先要考慮的事,我現在最需要就是洗個熱水澡!
雖然一路上既沒渴到也沒餓到,但是被撕破的衣服以及全身髒兮兮的樣子讓我看起來比街邊的乞丐還要淒慘,再不洗澡我絕對會痛苦死。
幸好大蛇丸有留下好好照顧我的命令,將洗澡的願望與引領我去房間的女忍者說一下,她就點點頭沒帶我去房間,而是直接帶著我走進入一間浴室就退開了。
就算是處於深山中這間浴室的設施還是非常先進的,不是我一開始想像的非常原始的木桶,竟然是淋浴,而且洗浴用品一干俱全,這讓我欣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