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溫馨而又平淡的過著,一個月就這樣飛快的過去了,中忍第三場考試也終於拉開了序幕。
考試的前一天,爸爸、媽媽和醫院打了招呼接我回家住一晚為考試做準備,晚上還特意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餚來為即將參加考試的鼬哥哥和我打氣。
整個晚上最活躍的人就是佐助了,興奮得不得了,無論如何都要去觀看比賽,恨不得馬上就是第三場考試。
到了晚上睡覺時他蹦跳著拉著我和鼬哥哥的手說什麼也要三個人一起睡,讓我鬱悶得要命,三個人擠一張床上第二天肯定腰酸背痛,明天還考試不考試了?可是又實在不忍心拒絕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鼬哥哥,他很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收拾了三個地鋪,總算滿足了佐助的心願,
我以為這下可以睡下了,沒想到剛躺下還沒等閉眼,睡在中間的佐助拉著我和鼬的手就開始興奮的描繪起明天的比賽情況,一個勁問我們比賽是什麼樣子的,根本就不讓我倆睡,我只得打著瞌睡迷糊的應付他,最後總算熬到他睡著了,我睏倦得已經睜不開眼睛了,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卻忽然被身邊睡覺不老實的佐助一腳踹到腰上,痛得我要命,登時什麼睡意也沒有了。
我當即轉移陣地跑到鼬哥哥那裡尋求保護,他輕笑著給我挪出位置讓我睡在他身邊,我窩在他懷裡迷糊了半天才慢慢的睡著了,然後在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被叫醒,努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興奮的叫著「天亮了,快起來」的佐助,再看看外面僅有淡淡薄光依舊略顯黑暗的天色,我恨不得直接打暈他,是我考試又不是他考試,他至於這麼積極嗎?怎麼看現在才四點左右,這麼早起來有什麼用?
我無視他起床的提議,直接把頭埋入鼬哥哥的懷裡繼續睡,結果他著急的一個勁推我,讓我真的很想用暴力手段來取回自己優質的睡眠品質。
「你等著,等你中忍考試的時候看我怎麼折騰你的。」對於他如此不人道的行為,我心裡暗自磨牙,不理他的推搡,非常堅強讓自己繼續陷入睡眠狀態。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我才醒來,卻現鼬哥哥已經不在身邊,把地鋪收拾好,我穿好衣服來到外面就見鼬哥哥正在晨霧瀰漫的庭院裡教佐助體術,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和晨露打濕看起來已經練了好久的樣子。
我問鼬哥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他無奈的苦笑說:「咱們的弟弟看叫不動你就來叫我,所以沒辦法只好起來了。」
我叉腰看向佐助,他卻親熱的撲入我懷裡撒嬌的說:「人家怕哥哥、姐姐遲到嘛,我也想早點為哥哥姐姐加油呀!『哥哥、姐姐加油!哥哥、姐姐必勝!』」
看到他這副揮著拳頭喊口號的模樣我還怎麼責怪他,只得叫他和鼬哥哥換衣服準備吃飯,佐助雙臂環抱著我,眼睛憧憬著幸福的小星星說:「等以後我參加這個考試哥哥、姐姐也來為我加油吧!」
我一愣,隨即笑道:「嗯,當然了,到時候要是輸了我就讓鼬哥哥打你□。」
「我才不會輸呢!」
佐助不滿的叫道,我則是笑著揉亂他的頭。
將佐助趕回去換衣服,我認真的看著鼬哥哥說:「不要當暗部好不好?我不想鼬哥哥當暗部。」
「嗯,走吧,要吃飯了。」
他毫不猶豫的說著拉起我的手向前走去,我跟在鼬哥哥的身邊,看著他唇邊帶著淡淡溫柔的笑意,也輕笑著握緊他的手,告訴自己絕對不要放開。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中忍第三場考試終於開始了,當我站在萬眾矚目的考場中央時,面對四周高台上投射在我身上的眾多目光,我的大腦忽然一片空白,出現了心悸、胸悶、緊張、不安、煩躁等不良情緒,然後我就很不幸的現自己怯場了,也是通常所說的考試焦慮症。
怎麼回事?當年高考時都沒那麼緊張過,怎麼現在出現了這麼嚴重的症狀,說起來當年高考時也沒那麼多人在旁參觀就是了,現在怎麼辦?我的心臟急劇跳動著,額頭都在冒汗,緊張得不得了,根本就無法平靜下來。
考試前考官將對戰表遞到我們眼前讓我們再確認一下出場順序和考試對手,我機械的移動眼睛看了一眼,才現自己竟然在第一場,糟糕,現在手腳都在軟,怎麼打呀??高考考砸了都沒什麼,反正也不當眾出成績,但是這個考試考砸了那可就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我這還在焦急的想著,考官已經收起對戰表,讓除了我和衫木美紀外的所有考生立刻去頭頂看台等待,眼看鼬哥哥就要離開去看台,我下意識的拉起他的手,當即覺不對趕緊鬆開,他卻停下腳步再次握住我的手擔憂的說:「情,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在緊張嗎?」
我撫著胸口呼吸有些困難的說:「沒……沒事,很……很快就好了,你快走吧,大家都看著呢!」
「可是你……」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
我扯起僵硬的唇角努力笑著想讓他安心,他凝視著我忽然上前一步將我擁入懷中,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當即就如同被格式化的u盤一樣空得不能在空了。
天啊!!!!!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太大膽了吧?平時摟摟抱抱都無所謂,但是現在……看台四周已經有無數口哨聲傳來,我害羞得當即把臉埋入他的懷裡,心裡一個勁的默念「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我這還在這裝鴕鳥。耳邊忽然傳來鼬哥哥令人心安的溫柔聲音,「……我在你的身邊……一直都在……別擔心……」
莫名的,身體忽然放鬆起來,周圍的聲音似乎都離我遠去,能夠聽到的只有他低喃的聲音,以及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彷彿產生了共鳴一般,我的心跳逐漸趨於平緩,心情竟然平靜下來再也不感到絲毫緊張……
「現在感覺怎麼樣?」
「已經完全沒事了。」
他和我分開一些距離,用柔和的目光看著我輕聲說「那你好好考試,我先走——」
「等一下!」
我說著上前一下子在他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啄一下,然後在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中輕笑著跑開。
反正都已經引起轟動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再轟動一些吧,這樣我心裡反而能好受一些,不再那麼害羞。
看到鼬哥哥似乎有些臉紅的飛身上了高台,我心裡暗笑著終於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場上衫木美紀的身上,此時她的目光非常尖銳的看著我彷彿要把我刺穿似的,我無所謂的笑笑並不在意,只等著老師宣佈考試。
「現在的孩子啊……」考官用一臉世風日下的表情搖頭歎息著,隨即宣佈中忍第三場考試第一場對決正式開始。
才剛一宣佈開始,衫木美紀就拔出背上的大刀向我砍來,我也隨即開啟寫輪眼抽出自己的長刀和她的刀磕碰在一起,在清冽的兵刃相擊之聲中,我與她在天空下流瀉出兩道一閃而逝的銀光,迸濺出無數點點流螢……
轉瞬間我與她已經過了幾十招,刀刀驚險致命,同時在死亡的邊緣遊蕩,終於,在一聲斷冰切玉般的清響之下,在一閃而過的刀光之後,我和她的刀竟然同時斷成兩截,我倆都是一愣,然後同時扔了刀開始進行體術較量。
前踢、側踹、橫肘、撞膝……我用快如閃電的動作攻擊著她,動作流暢自然,攻擊也越來越犀利,每一個攻擊動作都蘊含了查克拉,爭取碰觸到一點就讓她重傷,我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爆出那種可以與她抗衡的力量,所以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在她的黑色查克拉溢出之前打敗她。
似乎是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她竟然不硬接我的攻擊,利用自己靈巧輕便的動作一直在空中跳躍躲閃,同時還不斷利用向下衝擊的力量增加攻擊力對我進行反擊。
用盡全力攻擊卻打不到人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感覺,所以我雙手結印,分出十個影分身,一起衝向她,十個人包圍她,我看她再怎麼躲?
在她略顯驚詫的目光中,趁著她那一瞬間的慌亂,我飛快的來到她的面前凌空一腳將她踢向天空,早已在上面等候的幾個影分身在衫木美紀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她的上空施展第二輪攻擊,重重的將她從空中擊打向地面,就在即將落地的瞬間,又有好幾個影分身出現在她的下方一起出腳再次將她踢向天空,最後一個影分身隨即用力抱住她倒立著從高空向著地面高旋轉衝擊,利用地心吸力的衝力對她進行最後的攻擊……我捂起耳朵不忍去聽那聲重物落地的重響。
這個就是我參照了表蓮華、影舞葉、獅子連彈、鳴人連彈後而學會的一個攻擊絕招,一般來說我就算用也會省略最後一步不會拉著對方頭朝下的從空中往地下撞,太殘忍了,基本上是屬於會出人命的招式,尤其在對方是龍套路人甲的情況下。不過想到衫木美紀身為展劇情的重要道具,在被曉剝離尾獸之前應該死不了,所以我才對她使用了這招被我封禁的招式。
希望她已經暈過去了,不然根據動漫定律,主角通常都會在這種情況下Rp爆,揮出極強的力量將對手扁到銀河系以外的空間,雖然她肯定不是主角,但是我這個沒出過場的路人甲和她那個一定會出場的龍套炮灰相比,怎麼看也佔不到定律的優勢呀!
在塵土飛揚的事故現場,我小心翼翼的往她那裡看去,在大片遮擋著視線的煙塵之中,一連串瘋狂的笑聲忽然從我對面傳來……
杉木美紀擁有和小強一樣的生命力,鑒定完畢。
我警戒的看著那個從灰白煙塵中走出來的帶給人沉重壓抑感覺的身影,現她傷得還真是挺重的,鮮血從她的頭上不停的流淌下來,把她的大半張臉都染上妖異的腥紅之色,而她的眼中卻依舊帶著瘋狂的笑意,讓我懷疑她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她看著我瘋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宇智波情!你以為你贏了?你做夢吧!從你和我交戰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開始走向死亡了,我會讓你痛苦的……在無盡的恐懼、悲哀之中非常痛苦的死去,我要打碎你那張讓我看了作嘔的幸福笑臉,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的陷入無盡的痛苦。」
果然是在嫉妒我過得比她好,我看著她沒有說話,還怎麼說?怎麼看她現在也像一個具有強烈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我開始望天,歎息自己為什麼要和這個瘋子處於同一考試場地?
我無視她的態度,讓她更加瘋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以為我在說謊嗎?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著了我的道,你和我打鬥的時候沒有聞到我身上不斷散出來的香氣嗎?」
我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當即取出一個解毒劑吃下去,早就該察覺到不對,從和她打鬥開始我就聞到一股幾乎令人察覺不到的清香一直散佈在我的四周,那麼淡的香氣原本並沒有在意,可是現在才恍然記起女忍者在出任務或是和人打鬥時是不允許塗抹任何香水的,以免在出現隱匿等行為時暴露自己的位置。
吃完解毒劑,暗自探查自己的體內卻沒有現任何不適的感覺,那種味道並沒有對我的身體產生任何影響,難道她是在虛張聲勢?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她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說:「那並不是毒藥呦,只是具有催眠作用的藥物而已,在我沒有使用那個術之前對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影響,不過使用以後你的一切都將在我的控制之下,我會讓你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催眠?你是想對我使用幻術嗎?竟然對宇智波一組的人使用這招,不知道在這雙眼睛面前什麼幻術都不起作用嗎?」
「沒錯,寫輪眼是可以破我這招,不過那是指已經進化完全的寫輪眼,就你現在這種程度,還是乖乖進入我的幻術世界吧!」
她說著已經結印,使出了幻術,我周圍的景物頓時出現一絲幾乎令人察覺不到的波動,雖然身邊沒有任何變化,我卻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她的幻術之中,在這個真實與虛幻相交的地方,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未必是真實的。
雖然如此,我卻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冷靜的看著他說道:「是奈烙見之術嗎?令對手見到心中最懼怕的映像,然後進行心靈打擊,這必須是在對手沒有提防的時候才能使用,我已經知道一會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你還在我面前使用這個未免太可笑了吧?況且,就算沒有寫輪眼,要破壞幻術也並非難事,就你這種程度的幻術只要疼痛就可以解除了。」
我說著已經拿出苦無在手臂上劃了一下,血流了出來,卻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周圍的場景也已經改變,黑暗取代光明,頭頂懸掛著一輪血紅妖異的圓月,周圍看台上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連站在對面的衫木美紀都已經不見了,整個考場只剩下我一個人,漆黑寂靜得如同鬼蜮一般。
「是假的,是假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假,我現在還站在充滿明媚陽光的考場上,陽光溫暖的照在我的肌膚上很舒服,高台上都是在看考試的眾人,他們一定在議論我們為什麼忽然不打了,鼬哥哥也在擔憂的看著我……」
我在心裡不停的如此告誡自己,但是看著眼前空無一人被黑暗所籠罩的考場,還有那種陰風瑟瑟令我全身汗毛都立起來的真實感覺,總覺得這種勸慰自己的話沒什麼說服力。
看看自己的手腕,血已經消失不見,糟糕!看來自己的五感都被控制住了,這下麻煩了,正焦急的想著用什麼辦法解除幻術,衫木美紀飄忽的聲音卻忽然在我的耳邊傳來,不再瘋狂卻帶著一絲鬼魅。
「不是假的呦,一切都是真實,你中的不是奈烙見之術,而是我自創的重現對方真實痛苦的幻術,我現在可以自由的控制你的內心世界,把你心底隱藏得最深的痛苦記憶給找出來,一定會有的,每個人都一定會有不開心的往事,你也肯定不會例外,然後你會再次感受到那時痛苦的心情,那是屬於自己內心世界最真實的痛苦,無盡的痛苦,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