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佐助一起睡覺絕對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先不說睡覺前他會興奮得讓我給他講故事,睡著後還會把我當成一個大抱枕,手腳並用八爪章魚似的纏得我整夜不能動彈,和他睡一晚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痛絕對比出一次任務還累。如果現在是疾風傳那個時間段,面對那麼英俊帥氣的佐助我會很樂意的享受這種痛苦,不過鑒於此時人家才五歲的事實,我實在沒什麼犧牲奉獻的精神。
幸好這種痛苦的生活在兩天後鼬哥哥出任務回來就結束了,那天晚上,鼬哥哥半夜回來,習慣性的來到我的房間,見不到我的人,凝神辨別一下氣息,很輕易的就在佐助的房間找到我,然後推門進房二話沒說抱起我回到我的床上摟著我就睡著了。
一般來說任務完成後忍者是不用著急趕回村子的,可是鼬哥哥每次執行完任務不管時間有多晚都毫不耽擱的連夜回木葉,然後會在洗去一身血腥後來到我的房間摟著我沉沉的入睡。
通常這個時候,平時飛花落葉都能驚醒的鼬哥哥是可以睡得很沉的,或許是太累了,又或許是在我身邊很安心,總之這個時候就算是一些大一些的響動都叫不醒他。所以當半夜醒來現我不在床上的佐助跑到我房裡叫醒我,非要三個人擠著睡時竟然都沒有吵醒鼬哥哥。
第二天,當他早上醒來後現床上多一個人時,臉上果然流露出很疑惑的神情,而睡得正香的佐助被叫醒時還打著哈欠揉著眼睛抱怨的說:「好過分,哥哥竟然半夜把姐姐搶走了,姐姐都已經答應和我一起睡了。」
面對佐助的指控,我很無奈的笑笑,鼬哥哥也沒說什麼,起床穿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不過吃完早飯後,鼬哥哥卻難得嚴肅的叫佐助在他身邊坐下開始了長談,具體內容就是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以後不可以再和別人一起睡了。據我的推測,那個「別人」特指的就是我。
一向很聽鼬哥哥話的佐助雖然不太情願最後卻還是點頭同意了。總之,在鼬哥哥的幫助下,困擾了我兩天的睡眠問題就這樣被輕易的解決了,aB大神保佑,我終於能夠在晚上安穩的睡一覺了。
本以為這個睡覺事件就這樣結束了,想不到鼬哥哥那天以後就非常的沉默,平時就比較看不出喜怒的臉更加冷漠,本來我也沒察覺到什麼,只是以為他是出任務太累了才會這樣,後來無意中和光月說起這事時,她當即非常肯定的說鼬絕對是吃醋了所以才會這樣。
吃醋?和佐助?雖然不太相信鼬哥哥會因為這種事吃醋,不過最後我還跑遍大半個村子找到在樹林裡練功的他,旁敲側擊,裝做聊天的樣子把那天的經過說了一般,又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絕對不犯那樣的錯誤,看到我如此認真檢討的模樣,鼬哥哥冷漠了好幾天的臉竟然真的多雲轉晴,等他鄭重叮囑我以後除了他之外不許和再任何人睡時,我才終於確定原來鼬哥哥真的是在為這事吃醋,是為我吃醋呢,心裡忍不住產生一絲小小的竊喜。
至此,這起因睡覺產生的單方面冷戰事件才徹底結束,不久以後,中忍考試就開始了,星野老師早已經事先要求我們要參加這屆考試,而鼬哥哥剛好也是這一屆的考生,可以和他一起參加這個令我期待以久的考試真的令我激動萬分。
按照aB的劇情鼬哥哥十歲成為中忍,半年後成為暗部,加入暗部半年由於行為變得奇怪而被止水監視,也就在那時得到了萬花筒寫輪眼。推動劇情的齒輪已經在緩緩的轉動,而我也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引起美國西海岸颶風的那只蝴蝶。
什麼曉?什麼劇情?通通閃一邊去!雖然鼬哥哥穿著火雲袍很帥,但是他現在還帶著我的護額,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護額被劃上一刀,成為s級通緝犯雖然聽起來是件很酷的事,但是實際上叛忍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我絕對要改變鼬哥哥的命運!
現在就先跟著劇情走一段吧,等中忍考試結束後再開始行動,先要做的就是阻止鼬哥哥成為暗部,萬花筒寫輪眼什麼的無所謂,按照卡卡西的說法似乎視力還會變弱,得到也不划算,我不在乎鼬哥哥能否變強,我只要能夠和他幸福的生活在木葉就好了。
下定這個決心,我深吸一口氣,就和真一、光月一起推開了中忍第一場考試的大門。
看著眼前分散在這個大考場各處顯得彪悍無比的眾多下忍,我不禁想起來鳴人他們走進考場的情景,不過和他們那種菜鳥下忍相比,已經當了三年忍者,執行的任務加一起也過百的我什麼陣仗沒見過,所以這種小場面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雖然現在我的實力是第五小隊三個人中最強的,不過遇敵時還是以體術、忍術為主,下手處處留情,幾乎不怎麼拔刀,至於真一、光月則是完全繼承了星神舞風流,戰鬥起來長刀一揮掀起漫天血雨,就算兩人平時表現得和普通孩子沒什麼兩樣,但是身上已經自然而言的產生了一種無形的攝人氣勢,相比之下手上沒沾過血的我就顯得有些軟弱也沒什麼存在感。
和真一、光月走進考場,挑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然後我就開始悄悄的觀察以後會成為敵人的眾位考生,今年除了我們這一組好像沒有參加這一屆考試的同學啊?帶著評估的目光四處看著,卻忽然感覺似乎有人在注視我,令我產生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正想轉頭去尋找目光的主人,真一已經站起來往我注視的那個方向走去,同時開心的打招呼說:「東城!好久不見了!」
哦,原來還是有同學過來考試的,我記得他就是那個曾經和鼬哥哥分一組的同學嘛!
看到東城同學微笑著站起來和我們打招呼,我心裡卻升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剛剛那種令我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就是從東城那個方向傳過來的,因為鼬哥哥的關係就算他討厭我我也不奇怪,但是此時他卻是在笑著對著我們三人打招呼,好像已經完全忘記我和鼬哥哥的關係一般,如果他真的不和我計較,那麼剛剛那種令我覺得後背冷的目光又怎麼解釋?
心裡還在疑惑,隨著一聲劇響大門已經被人用力踹開,到底是哪位考生那麼神勇?這種緊張的時刻還敢這麼囂張?詫異的轉頭往門口看去,卻在看清來人後下巴險些沒掉到地上去,進來的竟然是雨忍那個有心理疾病的女瘋子——衫木美紀!
「這次考試看來不會太輕鬆了。」看著眼前這個和恐怖分子劃等號,性格還是和以往一樣張揚的衫木美紀,我心裡不禁出現這個念頭。
不過雖然中忍考試忽然出現衫木美紀這個變數,我卻仍然沒緊張起來,只要沒有大蛇丸那種強悍到變態級別的忍者來湊熱鬧,基本上我還是沒把這個考試放在心上,畢竟這三年來星野老師對我們嚴厲的教導,已經讓我此時的實力達到上忍水平,而真一、光月面對我這種程度的忍者就算打不過,全身而退也不成問題。
相比於美紀,我倒更加不放心東城,據我所知那個被鼬哥哥殺死的上衫是東城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擁有如同兄弟手足般的深厚感情,我可以理解他的傷痛,不過雖然同情他,我卻仍然不得不替鼬哥哥小心防備他。
心中還在思慮連篇,門口那個幾年沒見,囂張的氣焰卻一點沒變的衫木美紀已經拔出身後背著的大刀興奮的叫道:「一進來就看到想要殺掉的人了!宇智波情!這回絕對要殺死你!」
她說著已經揮刀向我砍來,卻讓我滿頭黑線,她體內的尾獸應該不是守鶴那隻大狸貓的親戚吧?怎麼行為方式會這麼相似?連考試都等不及就想要來砍我了?
如此容易破解的直線攻擊我自然不放在眼裡,不過我也不想和她打,說出去也不好聽,萬一遇到比較嚴厲的監考老師直接取消我們的考試資格,那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眼看著她的大刀向我劈來,我正想閃到一邊,原本還在和真一說話的東城卻一下子擋在我的前面用手裡的苦無抵擋住美紀的攻擊非常嚴肅的對她說道:「我不管你與情小姐有什麼恩怨,現在生嚴重的衝突不但會被取消考試資格,而且也會影響其他的考生,請你約束自己的行為。」
原本以為美紀會無視他繼續攻擊,想不到她聽了東城的話想了想,竟然收起刀喃喃自語的說:「會被取消資格嗎?那就先聽你這一次好了,就這麼殺了她也很無趣。」
她說著竟然真的放棄攻擊就像什麼事都沒生一樣收刀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想當然她周圍五米之內的忍者就算沒換座位,身體也忍住晃動一下,臉上出現警戒的神色。
「真是多虧你了,如果出現嚴重的衝突,我們恐怕真的會被取消考試資格。」
光月向東城道謝,東城則收起苦無笑著說道:「大家同學一場應該的,哪用說什麼謝字?況且中忍考試一向都很危險,到時候大家互相扶持也比較容易通過考試,倒是從剛剛開始情小姐就一直在很警戒的觀察我,讓我這個做同學的很傷心呀!」
他半開玩笑的這麼一說,倒讓我很不好意思,有些吶吶的說:「東城同學,剛剛真是謝謝你了,非常感謝你不計前嫌幫助我,只是我實在是……」
聽到我這麼說,真一、光月的臉上都露出奇怪的神色……他倆沒聽明白,東城卻聽明白了,露出一絲苦笑說:「雖然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原諒他,但是那畢竟是我和宇智波鼬之間的事,和你沒關係,這次考試一共就我們幾個同學參加,大家還是把心結說開好了,以後考試也可以少幾分顧及。放心,我就算真的想要對宇智波鼬怎麼樣也是堂堂正正,不會暗箭傷人的。」
見到他說得如此坦白,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不禁有些為自己剛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有些臉紅,吶吶的正想說什麼,耳邊又傳來大門被推開的響聲,下意識的往門的方向看去,就見鼬哥哥已經和幾個人走了進來,我開心的正想和他打招呼,剛舉起一半的手臂卻一下子僵在半空,連同我臉上的笑容也一併僵掉,驚詫的現一個女孩竟然緊緊的攬著鼬哥哥手臂一起走進來,那個身體緊貼著鼬哥哥,臉上帶著幸福笑容的女孩是——中村晴子!
我的手一下子把桌角捏碎一塊,心裡當即產生一種立刻把那個中村順窗戶撇出去的暴力衝動,努力定定神,我站起來走到兩人面前,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說:「真巧呀,這麼巧走一起,兩位關係不錯呀!」
鼬哥哥的臉上難得出現著急的神色,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他身邊的中村已經搶先說道:「你誤會了,剛剛在外面那個叫衫木的雨忍想要殺我,是鼬救了我,那種場面真是嚇死我了,嚇得我現在腿還有些軟,所以就一直扶著鼬進來。」
害怕?害怕趕緊回火星上去呀,還緊抱著他不放?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笑著說:「原來如此,那麼現在腿還軟嗎?可以放開我的鼬哥哥了吧?」
「我喜歡鼬,只要你們還沒有結婚我就有希望,我已經明白喜歡一個人就要去努力爭取,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看到中村堅定的眼神,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了,如果不是情敵關係,我真想為她這幾句話喝彩,喜歡一個人就要這樣才行,這種對喜歡之人執著的女生其實是我最欣賞的類型,不過既然她現在要追的人是鼬哥哥,那我就不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所以只是笑笑說:「這種精神十分可嘉,但是鼬哥哥現在最喜歡的人是我,你再怎麼努力都沒有機會,還是放棄吧。」
說著,我上前撥開中村的手臂,分開兩人,自己已經貼到鼬哥哥身上撒嬌的說:「鼬哥哥,你怎麼來得這麼晚?人家都已經等著急了。」
我一邊說一邊拉著他往我剛剛的座位上走去,堅決要把他和中村隔離開。
鼬坐到我身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邊的中村說:「情,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理解。」我說著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在身邊眾人的抽氣聲中伸手摟抱住他,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身上散著的令我安心的氣息,只要在他身邊,再危險緊張的時刻我都能放鬆下來。
的確,剛剛那一瞬間我是很生氣,但是我也馬上想到鼬哥哥是絕對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肯定是中村藉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死纏著他,雖然鼬哥哥看起來很酷很不好接近的樣子,實際上他對女孩子最沒有辦法,就算不喜歡中村的做法,他也無法說令中村難堪的話,或直接把中村從自己身上丟出去。
其實他這種紳士風度我是非常欣賞的,女孩子的臉皮是很薄的,中村一定也是聚集了很大的勇氣才做出那種行為,如果鼬哥哥真的說出傷人的話,傷害了屬於女孩子純純的感情,那我倒真的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他。
雖然這樣想,我心裡不舒服也是肯定的,總之,我絕對肅清鼬哥哥身邊的一切花花草草,堅決不讓它們有開花芽的機會。
心裡才下定這個決心,一票監考老師已經「咚」的一聲在一片煙霧中非常拉風的登場,然後嚴肅的向我們宣告中忍考試第一場考試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