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般的愛戀 正文 被揭穿的秘密
    我皺起眉頭看著叉著腰站立在我面前明顯來者不善的女生,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目光往旁求助的瞄了一眼,這才現剛剛還在不遠處打電話的忍足現在竟然已經不在那,該不會他也和山吹那塊幸運石一樣有著看到漂亮mm就跑去搭訕了不良嗜好吧,還真有這個可能,現在唯二能解救公主的勇士都不在這,看來這回我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做人果然不能太囂張,古人誠不欺我。

    我力圖鎮定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那個女生厭惡的看著我說:「真是令人討厭的女人。」

    她說著伸手抓住我的頭使勁一拉一下子讓我從長椅上摔到地上,好痛,頭被拉得生疼,手肘和膝蓋也痛得要命,我不由得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跟著冷雪學跆拳道,就算是我這個運動白癡只要用心練一年今天肯定也不會這麼狼狽全無還手之力。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感覺自己現在身上哪都痛,痛得眼淚都從眼裡流出來,幾乎是帶著哭腔問出這句話,哪有這樣的,好歹把理由說出來呀,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欺負人,真的好差勁。

    那個女生「哼」的一聲說:「因為討厭你呀!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就會裝可憐騙取別人的同情心了,真是差勁死了。」

    我頓時愣住,完全說不出話來,她說得沒錯,我剛剛的確是在裝可憐騙取手塚哥哥的同情,原來我才是最差勁的那個人嗎?

    就在我呆愣的時候,她似乎不解氣的忽然一巴掌打過來,我沒有躲,忽然覺得被打中心裡會好受點,眼看她一巴掌就要扇在我的臉上,一隻手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然後就聽到那個熟悉的優雅聲音,「好女孩是不應該做出這麼粗魯的動作的,如果想要被人喜歡先就要做個好女孩呦!」

    說話的是忍足,雖然他此時非常紳士的笑著,眼裡卻全然沒有笑意,甚至帶著一種冰冷的感覺,不過那個女孩此時已經被忍足非常好聽充滿魅惑的嗓音弄得暈忽忽的,哪還能顧念到他笑沒笑的問題,只是滿臉通紅一邊幫我拍身上的土一邊訕笑著說:「我和她開玩笑呢!真的是在開玩笑呢!」

    她隨意拍我幾下就匆忙的跑了,面對忍足如此紳士的對待,果然是女生都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臉紅,說起來忍足倒真是滿尊重女性,雖然他同時也是女性公敵就是了。

    正看著那個女生捲起一圈塵土的背影,我忽然被忍足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來,我靠在他的懷裡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還好,這種慌亂還沒維持五秒鐘就以他把我放在椅子上而告終,然後他就做在我身邊拿著一條潔白的手絹沾著礦泉水輕柔的幫我擦拭著自己已經灰土土的臉蛋,我有些愣愣的看著此時笑得異常溫柔的忍足,任由他拿手絹擦著我的臉,雖然此時全身哪都痛,但是我竟然沒有叫疼,這可真是奇跡中的奇跡,想當年我可是手指被針扎一下都要鬧騰半天的人,用冷雪的話就是痛感神經病態的敏感。難道是因為在美男當前,秀色可餐的狀態下我的痛感神經會變遲鈍?那我不是成□了?

    拚命搖頭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然後我就聽到忍足好聽的聲音,「怎麼樣?還疼嗎?」

    我自然是趕緊搖頭說不疼了,他這才恢復了帶著些許庸懶的笑容,站起來環顧一下四周手插進口袋裡隨口問道:「手塚去哪了?怎麼不在你身邊?」

    「哥哥去幫我買吃的東西去了。」

    「哦,原來如此了。」他若有所思的說著,忽然帶著一抹不明的笑意對我說:「你知道我剛剛接的是誰的電話嗎?」

    我的心頓時一緊,艱難的說:「難道……是……醫院……」

    他臉上的笑容更濃了,愉悅的說道:「沒錯,就是醫院,就是他們打來的告訴我檢查結果的電話,你知道是什麼結果嗎?」

    我搖頭,只覺得後背一陣涼,已經有冷汗順著我的額頭流下來,我緊張的聽他說結果,他卻忽然伸手握住我的肩膀說:「你的身體在抖,你在害怕什麼?或是說——你在隱瞞什麼?」

    原本拿在手裡的礦泉水頓時掉在地上,我慌亂的看著他,他的唇邊依舊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看著我,隨即笑著對我射出一道語言製成的利箭,「你根本就沒有失憶對吧,你一直都在欺騙我們對嗎?」

    這下我連坐都坐不穩了,一下子站起來,心臟急劇起伏著看著此時臉上仍然帶著笑容的忍足,忽然覺得他笑得好可惡,他怎麼可以就這樣笑著將我最害怕的事情說出來。

    我身體顫抖著下意識的辯解道:「我也不想的,我不是有意要欺騙別人,我只是無法說出自己的身份才不得已……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忍足看到我這副慌亂的樣子,沉默片刻,終於輕歎一口氣伸手拍拍我的頭說:「你知道嗎?欺騙就是欺騙,無論理由多麼高尚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況且你真的認為自己沒有做錯嗎?看到他們這些天一直都在辛苦的四處幫你去尋找你也許並不存在的家人,難道你就不感到內疚嗎?去向他們道歉承認錯誤吧,如果他們因此生氣趕你走,你又確實沒有地方去,我可以幫你安排,我父母有好幾個家境不錯又沒有孩子的朋友,他們都有過收養孩子的意願,你可以……」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忍足或許是無心的,但是他的話卻真切的猶如最尖銳利刃深深的刺入我的心臟,將我所有的罪惡感通通無情的挑出來,忍足說得沒錯,無論理由多麼高尚都無法改變我欺騙了他們的事實。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一個謊言往往要用一大堆謊言來掩蓋,直到被揭穿時才覺自己當時說謊的理由真的很可笑。我一直逃避去面對的問題此時就這樣硬生生的擺在我的面前令我連呼吸都異常的困難,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有眼淚是如此清晰而又冰涼的從我的眼底不斷的流淌出來。

    「砰……咚咚咚……」易拉罐落地時響起的聲音此時是那樣的突兀和尖銳,令我下意識的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然後身體僵住,不遠處站立著的赫然就是不知何時回來的國光哥哥,他就站在那裡,已經不知站立的多久,剛剛的話都被聽到嗎?他已經知道我欺騙他的事了嗎?我慌亂的想著,再也無法去思考別的事情,我不敢去看他此時看著我的眼神,我甚至不敢再面對他,下意識的轉身毫無目標的往人群裡跑去。

    我在擁擠的人群裡毫無方向的跑著,不知什麼時候跑出遊樂場,不知什麼時候跑入雨中,淚水混合著雨水流淌在我的臉上,腦中早已空白一片,只是拚命的跑著,唯一感受到的只有痛,心痛的感覺,遠離這一切是支持我一直跑下去的唯一動力。

    我不停的跑著,直到腳下一滑摔倒在雨中,我才筋疲力盡的倒下,再也沒有力氣起來。雨水瘋狂的擊打著我的全身,我終於從狂亂中逐漸清醒起來,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就在剛才我失去了一個我生平最喜歡的人,再也回不去了,自己已經……無家可歸了。

    「……什麼都沒有了……」我露出一抹慘然的笑,喃喃自語的說著,用盡最後的力氣翻身躺在地上,任由豆大的雨點砸落在我的臉上,沖刷著我的身體,彷彿只有這樣心才會好受一些,身體好冷,心也好冷,努力睜開眼睛,看著不知何時變得灰暗的蒼穹,我產生了自己最好就這樣死去的想法。

    「如果一開始就對自己的來歷保持沉默,沒有對手塚哥哥說謊該有多好,至少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再也不說謊了。」我睏倦的閉上眼睛,清晰的感覺到傾盆的大雨不但迅的帶走我的體溫也在緩緩的帶走我的生命力。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去的時候,雨忽然停了,雖然雨聲依舊,卻再也沒有雨點打在我的臉上,我努力睜開彷彿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雖然視線已經模糊,但是映入眼簾那雙充滿擔憂藍寶石般美麗的眼睛卻看得分明,「不二周助」我張開嘴無聲的說出他的名字,然後就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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