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突然口渴,在臥室裡找尋一遍,終究沒能找到哪怕一丁點的水。
最後,靖皓才想起,在今天中午被胡少奶奶推倒在床.上的「破事」之後,所有的水全被那個滋潤的越妖嬈的大姐頭給喝的一乾二淨了。
無奈間,沒有傭人可用的堂堂太子只得披著睡袍走下樓去找水喝,臨下樓前,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房門依舊緊鎖著。
或許,這個瘋狂女人在洗.澡,或許,在偷渡船上驚嚇過度的她已經疲憊的睡了。
到了樓下,咕嚕嚕灌進整整小半瓶水,解了口渴的靖皓這才重新回到樓上,隔壁的房門依舊緊閉著。
然而,在他剛推門進去的剎那,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還有一股不妙的味道。
靖皓剛想如電的躲開,可藏著門外的那個女人卻暴出「強大的戰力」,竟然身影如鬼魅般的從後抱住了他,甚至還有餘力腳板輕蹬。
只聽「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關了上去。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且還呼吸急促,這種氛圍簡直就是一種罪孽。
「劉語珍,你再鬧,信不信我一腳將你踹進前面的海裡去。」感受著背後明顯只著一件睡袍且裡面什麼都沒有穿的波濤洶湧,靖皓的嗓音分外的冰冷。
「就算你真的狠的下心來將珍姐丟進海裡,你也得讓我先將話說完。」後面的華貴少*婦沒有半分想鬆開手的意思,反而越摟越緊。
一次心軟,次次心軟,這就是連鎖反應的可怕之處,果然,某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其實,華貴少*婦想說什麼,腦海裡早已有了,也不需要去重新組織,因為在飛奔澳門而來的時候,她早已想過。
然而,她並沒有選擇很快的開口,她只想慢慢的享受這種從後面抱著他的幸福滋味,感受他後背的溫暖,聞著他清新的氣息,甚至就連聽他呼吸都是一種享受……
在靖皓等待的明顯不耐煩的時候,華貴少*婦開口了,「靖皓,珍姐知道,為什麼當你為我蓋上那條毯子的時候就匆匆趕往澳門。
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命人將我堵在珠海不准踏入澳門,因為,當珍姐將靈魂賣給你的時候,你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置』我……」
靖皓抿了抿嘴,冷顏道:「又自以為是,你真以為本太子不敢將你丟進海裡喂王八。」
話音剛落,兩根修長手指向上一伸非常精準的堵住了靖皓說話的嘴唇,聞著手指上淋浴過的淋.浴露的味道,靖皓的心神不受控制的一陣搖曳。
心神搖曳間,不許他說話的華貴少*婦又一次開口了,「靖皓,別對珍姐這麼冷漠,其實我們大可不必的。聽我說好麼?」
靖皓張了張嘴,又一次沉默了。
華貴少*婦的腦袋在他的後背上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靖皓,珍姐是瘋狂的可怕,可我的心卻是理智的。
真的,她明白自己的感情,她的感情一點都不瘋狂,在來澳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想明白很多事,我不能自私只顧自己的想法而忽略你的感受。
放心,珍姐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哪怕她已經離了婚也依舊是殘花敗柳,我不會要求什麼,我沒想過出現在林家,我也沒有資格出現在林家。
靖皓,給珍姐一個離你近一些的機會,她只想默默的站在你的背後,享受著屬於她一個人的幸福和榮耀。
只要,你偶爾能夠來看看她,陪她吃頓家常飯,看場午夜電影,或者去海邊散散步,她就知足了。」
隨著嗓音的幽幽濃郁,隨著話語的緩緩深入,靖皓的心湖彷彿被投進了一塊石子,迅的蕩起了一層層漣漪。
這個女人很「識趣」,「識趣」的解決了他心裡的那份「疙瘩」,讓他瞬間現了新大陸。
原來自己不是個禽獸,而是個偽君子。
一抹自嘲的弧度在靖皓的嘴角升騰而起,「你劉語珍所求的只有這些?若是,你會後悔的。」
「不會的,珍姐想要的很簡單,再無他求。」
身後的劉語珍拚命的搖著腦袋,兩隻小手卻摟的越的緊,緊的彷彿深怕前面這個男人連這點要求都不願「施捨」給她。
感受著後面曼妙間散溢出來的灼人火熱,靖皓的腦海裡瞬間浮現的卻是那天在精英俱樂部裡看到的那具歲月沒有留下多少痕跡的欺霜賽雪的傾城玉.體。
靖皓伸手摩挲了一下額頭,「好了,說完了,你該回房睡覺了。睡飽了,明天再到我面前重複一遍今晚說過的話。」
重複一遍?她此刻像個失去理智的女人麼?既然不像,為什麼要重複一遍?
華貴少*婦莫名的愣住,好半晌後嘴角一翹間她立時領悟到,堂堂太子竟然怕她長久的呆在這間臥室裡。
呆在臥室裡怎麼了?
自然是怕她再次提出什麼讓他難以招架的「無禮要求」,再用這個論斷前面那些話,也就是說……
瞬間,嘴角大翹間華貴少*婦滿臉的欣喜,是的,這個讓她瘋狂愛上的傢伙算是默認了她的要求,也默認了她的存在。
從這一刻起,她劉語珍雖然在林家不可能有什麼名份,卻也算是他太子的女人了。
太子的女人?
華貴少*婦滿眼的迷離,甚至很想嫣然的笑出聲來,征服一個王者式的梟雄,她有這個資格嫣然而笑。
誰說「老女人」飛蛾撲火一定是注定悲慘的,她劉語珍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個在眼前這個不斷創造奇跡的傢伙身上創造的大奇跡。
「靖皓,在珠海的這些時日來,珍姐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讓珍姐今晚呆在你的身邊,好麼?」
不想來什麼,它偏來什麼,害怕無禮要求,這個聰明的該死女人果然得寸進尺了。
「不准。」
「一次,就一次!」
「別跟我討價還價,若識相,就給我自己回房去。」
靖皓淡聲間明顯感覺到後面的抱的越緊,緊的讓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後面兩座雪.丘的弧度,更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別B我動手……」
不用你動手,身後的女人識趣的鬆開了手。
在靖皓眉梢一舒間,原以為這個該死少*婦會拉開房門乖乖回自己的房間,可惜,他錯了,她依然是得寸進尺。
只見她在鬆開的手後,竟然一個閃身從與他擦肩而過,竟然當著他的面爬上了臥室的那張大.床。
然後,那個該死女人慵懶的伸了個腰身,將那惹火的曼妙身.材盡展無遺間,甚至還能清晰看到兩個凸.點,再然後,她自然是緩緩的鑽進了原本屬於他的被子中。
「如果你接受不了珍姐睡在這張床,你大可去我的房間睡。」說著,華貴少*婦露出一個嫣然的笑意,揮了揮手道:「親愛的,晚安。」
她稱呼他什麼?親愛的?他沒有聽錯吧?
方纔還是一副幽婉模樣,現在竟然瞬間化身妖嬈姿態。女人啊,果然不能對她們心軟,得寸進尺是她們的專利。
某貨咬牙切齒了,他很想一個轉身離開這個房間,可男人的尊嚴容不得他這麼做。
若聽從她的話離開,等同是認慫了,堂堂太子會在一個女人面前露出慫樣?
門都沒有!
靖皓強壓下想再對這女人再施一次更嚴厲林氏家法的衝動,一個前行繞過,面無表情從另一邊爬了上去。
卻不知,在他走來間,床.上的那個該死女人卻露出了狐狸一般的得意。
不是她夠冰雪聰明,而是堂堂太子太大男人主義了,明擺著的陷阱不跳也得跳。
「睡覺!」靖皓扯過一點被子蓋上,側身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閉上眼睛。
可惜,另一邊華貴少*婦卻沒有一點覺悟,竟然迅的挪了過來,不給「親愛的」一點反抗的機會,身子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小手又一次緊摟。
女人胸.前的柔軟彈性,明顯凸起的蓓.蕾,還有溫熱身.體散溢出來的熟.女幽香不斷的刺激著靖皓的感官……
「靖皓,不要生氣,讓珍姐抱著你睡一晚,就一晚。」不給某貨火的機會,華貴少*婦吐氣如蘭的說道,嗓音裡透著哀求。
感受著這個女人聲音裡的濃郁疲憊,靖皓最終還是抿了抿嘴,容忍了她的「放肆」。
見男人又一次對她妥協,華貴少*婦嫣然一笑。
整個人緊貼在他的後背卻不敢再有動作,感受著這具流線型且充滿力量的身.體散溢出來的那抹醉人的溫暖氣息,她的美眸瞬間迷離且霧水淺淺。
很久,很久,不知多少年,她沒有享受到那份屬於女人應有的溫暖,每每深夜,伴隨著她的只能是冰冷的床鋪。
華貴少*婦聞著男人的清新氣息,在甜笑間深深的閉上了動人美眸。
雖然,這樣美好的夜不可能永遠屬於她,可那種充實的滋味瞬間侵佔了原來那空虛冰冷的心。
她不想再掩飾什麼,她只想沉淪,抱著她劉語珍的男人沉淪在這樣一個不再有孤單不再有冰冷的溫暖夜裡。
哪怕,只有這麼一夜的擁抱。
也就剎那,後面響起了動聽的鼾聲,猶如細雨綿綿,輕輕的灑落。
抬眼望著窗外的皓月,靖皓的眼眸輕輕的瞇了起來……
許久,眉梢舒展間,在這個女人熟睡後,他輕輕的翻身過來,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華貴少*婦很疲憊,疲憊的沒有任何知覺,卻下意識的挪動著曼妙妖嬈的身.體在他的懷裡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低頭間,麗雅臉蛋呼吸平穩,安睡如嬰兒般,隱約間,嘴角似乎有著一抹醉人的滿足氣息。
一間臥室,兩個男女,近在咫尺,卻不再有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