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清雅美人投來的殺人眼神,靖皓一臉陰冷間猛的踩下油門向前面那輛公路賽撞去。
就在這時,車的又一次猛然加快讓蕭輕煙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回想起方纔的一幕幕,對方那漂移風掠的車不像是急著帶她去哪裡,反而是在追趕什麼人?
也是,她都落入他的魔爪了,他江南二少還怕她跑了不成,這麼急切幹什麼?是嫌時間不夠用還是為了在她面前展現什麼一流頂級的車技?
蕭輕煙心中狐疑,先是抬眼偷瞥了一眼身邊這傢伙,見他滿臉陰冷的盯著前方,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的抬頭向前看去。
只見……
在遠處昏暗路燈下,一輛公路賽正在飛快的疾馳著,再細看一眼,車上前後坐了兩人,還有那公路賽的車型……
蕭輕煙立時憶起,這不就是那輛飛車搶劫的公路賽麼?
似乎是感覺到了後面這輛汽車是衝著他們來的,原本已經逃之夭夭準備停下來的公路賽不得不再一次加大油門,如箭的竄了出去。
咿嘎一聲!
對方的這種高度警覺性不僅堪堪沒能撞上讓對方躲過一劫,更讓靖皓明白,這兩個根本就是慣犯,而且車技絕對一流。
好不容易的一次大好機會喪失,汽車與公路賽再次一前一後的追跑起來。
蕭輕煙偷偷看了身邊這傢伙一眼,見他不斷的踩著油門視線依然盯著前方,這一刻,她就算再傻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抹淺淺的笑意爬上她的嘴角,卻沒有說話。
兩輛車在轉過一條街,眼看著就要將前面兩個傢伙撞下車
,不死也來個殘廢,誰知,掌控公路賽的這傢伙在後座同伴的不時回頭指示下,一個急轉彎,竟然駛進了一條小胡同。
是的,胡同小到只能令兩三人並肩而行,哪裡容的下他的汽車通過。
「***,好不容易遠遠的吊上這兩個傢伙,想不到對方竟然有如此的警覺性和車技。」靖皓用力一拍方向盤,很是不甘。
對於堂堂南方青年梟雄竟然當著一個尤其女士的面爆粗口,蕭輕煙偷偷翻著白眼,可是心裡卻感覺很是親切。
原來,當這個名動華夏的梟雄走下神壇,近距離接觸起來,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會罵髒話的男人。
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蕭輕煙心裡的那抹擔憂驚懼瞬間消失不見,依然佯裝出副冷漠道:「不管這兩個傢伙賊不賊,能讓堂堂江南二少失手可謂是華夏第一人。」
「看來,我沒追上丟臉了讓你蕭美人心
裡很是痛快。」靖皓嘴角揚起一抹深沉的邪惡,「痛快是吧?敢觸我眉頭,那就別怨我現在辣手摧花了。」
說著,身子就向前傾去。
冷漠再也裝不下去,蕭輕湮沒好氣的伸手一把將他給推了開來,「你這人呀,想替人家出頭來個為美擒賊就明說嘛,偏要搞成這個樣子,你是否覺得我將想成那樣的混蛋禽獸,你的心裡才舒服?」
靖皓坐了回去,懶洋洋的聳了聳肩道:「這不能怪我,是你蕭美人太正經了,一點玩樂細胞都沒有。」
「這還是我的不對嘍?」蕭輕煙嗓音沒好氣間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靖皓擎出一根煙點燃,「人生本來就沒樂趣,尤其是像處在我們這樣地位上的人,除了殺戮、血腥、陰謀、算計,我們還有什麼?」
咳嗽兩聲,清雅美人揮了揮手散去在眼前繚繞的煙霧,撇嘴道:「錢、女人還有權勢
,這些不是你們男人夢想擁有,甚至感覺快意及樂趣的地方麼?」
「不,蕭美人,你錯了。」
「錯在哪裡?」
「你所說有這些不過是我們男人活在世上必爭的東西,它是我們拿汗水甚至是用鮮血拼出來的,是我們男人理所當然應該擁有。」
「果然傳言沒錯,你就是一個擁有大男人主義的傢伙。」
無視清雅美女的嘟囔,靖皓繼續道;「擁有是一回事,但它們並不代表著全部的快樂,也不代表著生活的全部,所以,像站在我們這樣高度的男人需要學著如何從平淡生活中尋找一些樂趣出來。」
「雖然有點道理,可依然是歪理居多。」蕭美人還算是一個有自我主見的女人,沒有被他的這番話給蠱惑住。
靖皓吐出一口煙霧,「管它是歪理是正理,
只要被我江南二少認同的就是顛撲不破的道理。」
「厚顏的傢伙。」蕭輕煙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旋即卻掩起嘴來,綻放出一個驚艷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剛起,她卻連忙收斂起來,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當然,這種異樣與感情無關。
而是……
自方才被強行抱起到恍然而悟再到現在的兩人深夜在車內聊天更有些鬥嘴的意味,蕭輕煙莫名的感覺與他彷彿很親近,似乎也很聊的來。
而他也沒有如站在神壇上那般的高不可攀,以致她說話間都有些肆意,甚至渾然忘記了對方的南方青年梟雄及南方太子的身份。
這種感覺很玄妙,兩人以前只是見過兩面,沒說過兩句話,真正獨處又有多久呢?連半個小時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江南二少還是北方凡少的最大對手,而她蕭輕煙呢,則是凡少的紅顏,這樣的兩種身份或者說站在對立面的人竟然可以聊的如此盡興,不可謂不是一種異數。
感受著俊雅青年投來的視線,蕭輕煙收回思緒,抿嘴間視線看向前方的小胡同,道:「你說現在怎麼辦?
既然都追到這份上,若是一無所獲豈不讓人憋屈。我是說,錢財倒是沒關係,我裡面可是有許多重要的證件。」
「憋屈我也沒辦法,我的兩條腿再能跑也跑不過兩個時一百多碼的輪子。」靖皓攤了攤手間推門下車。
蕭輕煙不過是忿開話題而已,哪裡真的抱有拿回手提包的奢望,「你去哪裡?」
「你的腳不痛麼?」靖皓說著走到後車廂,打開,在對方視線不及處變出次元空間裡的醫藥箱。
走
回來間,便見蕭輕煙捂著腳踝,黛眉緊緊蹙起,顯然,她果然被這麼一說痛起來了。
清雅美人沒好氣的說道;「都是你,本來我都忘記了疼痛,你一提可把我疼死了。」
靖皓微微失笑,打開醫藥箱拿出跌打藥水,「把腳伸出來吧。」
蕭輕煙猶豫間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連體黑色絲襪,最終拒絕道:「不用了,還是送我去醫院或是診所吧。」
「兩個抉擇,借你把剪刀自己動手剪,還有就是我來撕。」靖皓坐進車內,緊緊的盯著她。
「我兩個都不選。」蕭輕煙再次拒絕,可在對方果斷伸出手去抓她的腳踝,清雅美人投降了,「借我剪刀吧。」
「早就應該如此抉擇,浪費我的表情。」靖皓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把小剪刀遞給她。
蕭輕煙接過間依然猶
豫了一下,最終在身邊這傢伙的「虎視眈眈」下,只得一咬牙將絲襪給剪破。
在剪開的剎那,露出一片??外,更是露出了白皙雪膩且纖巧玲瓏的小腿。
靖皓也不跟她客氣什麼,沒待對方反應過來,已經迅伸手握住她的精緻腳踝,將對方的修長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而蕭輕煙的整個人則靠在車門上。
「嘶……」蕭輕煙的這聲慘哼有痛,但更多的是掩飾腳踝被握的那抹惶然,就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靖皓倒出跌打藥水開始為她揉搓起來,或重或輕,手法嫻熟……
其間,蕭輕煙的視線瞟向遠處,俏臉上卻有著明顯的痛意,但她仍在強忍著,畢竟在這樣的深夜裡還在車裡孤男寡女的,叫出那樣的聲音可並不怎麼好聽。
「別在那咬牙切齒了,想叫就叫,我想吃你早就吃了。」靖皓的嗓音很是正經八百,卻不
知,他在揉搓間卻不經意的總會把玩一下。
嗯,很顯然,他是在欺蕭美人不懂跌打常識。
何況,這也不能怪他,這個女人的腳踝絕對是最精緻最極品的存在,握著它就讓男人有種雄性荷.爾蒙飆升的欲.望。
蕭輕煙緊咬著紅唇,似乎也覺得這樣有點做賊心虛的味道,這才將視線傾注在腳上,不看倒也罷,一看則俏臉泛起一抹明顯的紅暈。
她那從未被男人握過的腳踝卻被對方左搓右揉彷彿像是在把玩一般,你讓親眼目睹的她如何能不粉頰映紅呢。
「別害怕。」靖皓燦然間突然眨了眨眼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讓凡少知道的。」
聽著對方話裡明顯的調侃意味,蕭輕煙忍住心裡羞赧,「你說什麼呢,我又沒賣身給他。」
「嗯,也是
,這裡只有你我,凡少不在。」靖皓失笑間撇了撇嘴。
什麼叫沒賣身?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誰都沒有賣身給對方,現在也不興賣身當奴隸。
可惜,東方逸凡何等人,北方青年梟雄,洪門的少主。
既然成為他的紅顏,與賣身其實沒有什麼區別,除非她能夠攀上一個比北方凡少更強悍的男人,否則,成為一具紅顏白骨是她蕭輕煙唯一的下場。
蕭輕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可被對方這麼一調侃,她心裡的那股羞赧也被驅散了不少。
將蕭美人的腳踝揉搓並擦上跌打藥水,然後再包紮妥當,也算是用了不少的時間。
若非清雅美人連連斜眼過來,某貨還想乘機再把玩一會,畢竟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
正所謂,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越到越後,蕭輕煙越的感覺到這傢伙在乘機佔便宜,可對方殺人如麻處理傷口是專業人士,你讓她又怎麼說。
何況這種氛圍也不適宜說什麼「你江南二少竟然敢吃我豆腐」之類的話。
最終,她也只能佯裝不知道,忍著羞意任他吃回豆腐,反正握五分鐘與握十分鐘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蕭輕煙剛將腳踝放下,抬眼間突然看到一幕讓她美眸噴火的畫面,「靖皓,你看。」
話剛出口,她不由錯愕,自己怎麼一張口就親暱的叫了對方的名字。
「看到了……」
靖皓微微瞇眼間寒芒暴漲而起,嘴上卻燦笑道:「輕煙,你這聲靖皓很讓人酥到骨子裡。看來,你總算是當我朋友一場也沒枉費我辛苦為你擦跌打藥水。」
得了便宜還賣乖,蕭輕湮沒有辯解什麼,只是翻了下白眼,雖然身處兩個不同陣營,但那是他們男人間的事,她一個弱女子不能說獨善其身,但與這位江南二少神交一場總不為過吧。
是的,江南二少在短短時間內在華夏黑白兩道所取得的奇跡般成就值得她蕭輕煙神交。
兩人的視線全都盯著前面,只見……
原先早已不知所蹤的那輛公路賽竟然又出現在小胡同口上,車上兩個傢伙還不斷對著他們兩人比劃著中指。
雖然看不清他們頭盔後面的表情,可靖皓與蕭輕煙完全能夠猜測的出,充滿了鄙夷嘲笑,還有洋洋得意。
很顯然,這兩個傢伙因為方才被汽車追的膽戰心驚奪命狂逃而心存不忿,自恃有公路賽又開回來用動作侮辱他們一番洩心裡怨氣。
老子就呆在小胡同口,你有豪車又能奈我何?
「這鮮花漲的,惡少真的錯了,咱不提??,咱撒小紅花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