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會俱樂部。
韓晉哲做為京城太子黨的重要一員,早已是這種俱樂部酒會的常客,不管太子黨成員還是那些個名媛貴婦全都認得他與妻子李雨萌。
倒是旁邊那位俊雅青年及憨臉青年卻是讓很多名媛疑問,這到底是何方來的神聖有韓大少做陪,又有言少親自迎上去。
向邊上的男伴一打聽,一聽憨臉青年是林氏太子黨的核心人物,京城沈老爺子的外孫呂大少,立時眼泛璨芒。
再一聽說另一個年輕的過分的俊雅青年就是最近在紫禁城上流社會成為聊天焦點的南方太子,這些個女人全都全都乍舌,投過去的視線更是由璨芒向狼光轉變。
雖然她們當中很少有人踏足政治場,可做為一個與權力層面很是接近的一個群體甚至有些還是軍政大家族出來的,她們自然清楚年前的那場轟動華夏高層的權力洗牌。
在這場權力洗牌後,林氏太子黨一夜之間高調崛起,同時被推向浪尖的自然就是被人賦予南方太子的林氏太子黨領袖??林靖皓。
如果要推選去年的風雲人物,非南方太子莫屬。
一驚一乍中,響起一片嗡嗡的交頭接耳聲,不時間將視線投在南方太子的身上。
雖然她們也看到了他身邊的那個精靈美人,可惜,全都無視之。女人向來都是酒會的焦點,尤其是姿色不俗的女人。
在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出現,她瞬間奪走了很多人的光彩,瞬間成為酒會中最耀眼的一個焦點。
在暗裡視線傾注中甚至一點都不遜色於南方太子,起碼身邊這些個男人看似依舊談笑風生,卻有著明顯的魂不守舍,這讓她們心裡很不是滋味,作不得唯有無視之。
坦然面對所有投來的視線,在齊默
言的引領下,靖皓等人隨著他向著邊上走去。
在前方一個角落裡,一小批太子黨成員早已聚在那裡,顯然都是與言少交好或者是齊氏的重要成員。
隨著林、韓、呂三人的到來,又一番的寒暄也再此來臨,在這一層面呆久了,靖皓對於應付這種官面上的客套早已駕輕就熟。
一句話,挺著一張笑的適可而止的臉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在微微猶豫後,邊上一些與韓晉哲相熟有交情的公子哥也跟著過來,不過極是少數,寥寥幾人,卻讓靖皓燦然間記住了他們的身份。
至於其他大部分認識韓大少的人盡皆佯裝交際應酬,恍若很是忙碌,不經意間,視線不時的會落往角落的幾個一臉冷笑的青年身上。
在颶風行動之前,楓少灰溜溜惶惶然的如喪家之犬逃回北方,算是與南方太子結下死仇,在颶風行動之後,趙家
與蘇家又徹底交惡。
韓家向趙家靠攏,原本京城太子黨一員的韓大少則成為南方林氏太子黨的二號人物,你讓他們又如何待之。
畢竟,老一輩權力層面不管做什麼事都會瞻前顧後權衡利弊一番,可在太子黨這個層面卻遠比老一輩要來的好勇鬥狠。
像他們這些沒有實力的就得縮起脖子或是跟著有實力的傢伙混,想獨善其身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遠避禍水以免殃及池魚也算是一種為人處事明哲保身的手段,畢竟這裡是京城而非南方,力量以蘇氏為大。
搖曳著水晶高腳杯,韓晉哲用眼角掃視了一番,嘴角淡漠一笑。
在很多時候,明哲保身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可從古到今,許多事實告訴我們。
像這些想做牆頭草或站在局外看戲的人,先不
論生與死的問題,單就成就而言,這種人注定不懂得何謂富貴險中求,一輩子只能是個聽從他人行事的小嘍嘍。
轉過頭去,韓晉哲在靖皓的耳邊嘀咕幾句,手指微微指了指角落裡的幾個面無表情的青年。
靖皓點頭會意,嘴角卻有著深沉的冷漠。
韓晉哲繼續與齊默言等人聊著私底下的事……
靖皓繼續靜做聽客,可在輕抿一口紅酒後,最終只得很無奈的微微側身,對著邊上那位擁有讓人嫉妒的豐臀女孩說道:「柳小姐,你的視線能否往邊上移過去兩寸?」
從她進廳以後,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可謂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
他與人寒暄,她在打量;他與人攀談,她在打量;他與人碰杯喝酒抽雪茄,她依舊在打量,而且還是全身打量,上下全沒放過。
那股大膽的勁簡直就讓人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以致靖皓忍不住打斷她的侵略性視線。
柳小洛眉梢一挑道:「本小姐看你是給你面子,別以為你頭頂上那南方太子頭銜就能嚇唬到人,哼,這裡可是天子腳下紫禁城。」
靖皓失笑道:「大姐,不必這麼直接吧?」
「我不是你大姐,如果你原意,我也勉為其難的應一聲。」
在靖皓感歎這個是極品的同時,柳小洛冷哼一聲道:「我這是在提醒你,京城比不得南方,可別在這裡像在南方那般犯事逞兇。否則,哼哼……」
哼什麼?否則你柳大小姐就要把我江南二少給滅了?
「原來柳大小姐這麼盯著我是在關心我,謝謝,萬分的感謝。」靖皓端起酒杯示意一下,一副銘感五內的模樣道:「你的話我已牢記在心,一刻都不敢忘。」
本還想揶揄一番,可對方的這句話讓柳小洛微微錯愕,那拳頭就像打在了棉花上面,分外的難受。
南方太子不是很強勢麼?連北方楓少都被殺的屁滾尿流逃回北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乖順且孺子可教了?難道真的是猛龍一過江就成了一條蟲?大氣不敢喘準備縮起頭來?
微微咬著皓齒的柳大小姐沒有絲毫的覺悟,視線依然直勾勾的盯著他,只是嘴角牽扯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呂大少可是沒看到什麼不屑,倒是柳小洛眼珠子泛著恍若思春的光芒,不由得憨臉更憨。
心裡嘀咕著難道這方才在門外將他摧殘的身心俱傷的凶悍母老虎對太子一見鍾情以致她想當場挖蘇嫂子的牆角?
或者太子這淫.賊欲擒故縱又想在京城來場轟轟烈烈的情事將母老虎給拿下,這……這不是挖他呂大少的牆角麼?
他可是好不容易盯上一個豐臀的又有姿色的!
聽著這對男女頗有意思的談話,一直安靜呆在男人身邊的蘇清怡可沒有呂大少那麼多患得患失,只是微微掩嘴,連忙側頭過去與李雨萌聊些女人的話題。
在或抒情或古典的音樂中,高級酒會對很多人而言確實一種享受,尤其是名流顯貴舉辦的酒會。
靖皓並不排斥這樣的場合,起碼人活著需要交際與應酬,聯絡感情秘談生意。
只是,他更願意站在一種局外人眼光去看事物看百態。
雖然這裡面的男女全都很光鮮,舉手投足很是優雅,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被奢華包裝過的虛偽。
從那一對對眉來眼去秋波暗的男女就可以看的出來,還有邊上那兩個太子黨成員明顯在爭奪一個姿色身材俱不俗的女人,暗戰的很是激烈。
既然正事還未開談,靖皓倒也饒有興趣的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欣賞著這些事物,紅酒入口喉韻十足。
在燦然間幻想著晚上這裡將要多出幾對白花花肉.體的時候,蘇清怡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望著女人踏著高跟鞋的優雅聲婀娜離去,靖皓繼續轉過頭來,這時,盯了他許久的柳大小姐又一次開口了。
柳小洛恍若冷笑的說道:「聽說婉心姐一不小心被你這花心賊給騙進了林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話讓邊上獻慇勤卻無縫可插卻只得注意兩人的呂承衍眼睛一凸。好傢伙,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咒罵太子是牛糞,不愧是柳家大小姐,不愧是凶悍母老虎,牛叉的很……
靖皓微微錯愕,再一次無力。
還沒待他說話,柳小姐已經扭著碩圓豐.臀轉身離去,好氣勢,有個性,一點都不給某貨抗辯
的機會。
這只凶悍的母老虎不會是因為看不慣自己的生性風流或者不忿柳婉心入了林家才頗有些針鋒相對吧?
摩挲著鼻子,靖皓懶洋洋的只能佯裝什麼都沒聽到,若是在平時,這樣的娘們應該按到腿上狠抽一頓,抽的她淚流滿面求饒為止,真是沒大沒小的。
在不遠處的角落裡,那幾名氣息陰冷氣度卻不凡的青年淡漠的看著廂房內的一切。
「林靖皓竟然敢孤身來京,還堂而皇之的出沒在京城華夏會,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太子麼?」一名高瘦青年冷笑一聲,眼裡有著濃郁的嘲諷。
「廳內的人大多數都很識相,可惜像齊默言還有那幾個傢伙卻不怎麼給我蘇氏太子黨面子。」第二位開聲是一名臉龐白皙的青年,臉色陰狠。
「尤其是韓晉哲及呂承衍這兩個傢伙,別以為有韓家與沈家在背後撐腰,我們就不敢動他們。」第三位是一名體格魁梧的青年。
「不管如何,林靖皓孤身抵京,這一次絕對是我們一雪前恥的機會,也可為蘇氏與楓少出一口怨氣的大好機會。」第四位尖嘴猴腮長相有些對不起人民群眾,尤其是兩隻眼珠子不時間骨碌碌的轉著。
一說「前恥」這兩字,在場的幾人全都咬牙切齒。
楓少狼狽不堪的帶著恥辱逃回北方不僅是他個人的恥辱,更是整個蘇氏太子黨的恥辱,榮譽和聲名的淪喪。
尤其最近楓少深陷家族內部的攻訐沼澤中並生一件件被栽贓諸如少*婦誘.奸事件,還有曾經的陳年往事。
以前蘇氏太子黨勢大無人敢提及這些事,可南方一敗後,卻是流言滿天飛,搞的整個紫禁城都在在暗裡談論蘇少的慘敗和狼狽。
連帶著蘇氏太子黨的影響力也是大弱,不聽話的人越來越多,政敵也相繼浮出水面。
事實上,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手上的資源讓有些人明白蘇氏依然強大,與蘇氏做對的下場是萬劫不復。可是……
就算如此,楓少在南方的屈辱卻依舊印在蘇氏的頭上。若想擺脫這種惡劣的影響,唯有重新找回場子,而且是狠狠的找回場子。
如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孤身來到京城,又與他們相遇在華夏會俱樂部,如此近在咫尺,這讓他們心思如何能不心思活絡起來呢。
是的,這確實是一次大好機會。
幾人的眼裡全都泛起陰冷的光芒,視線刷刷的聚焦在邊上那個叼著雪茄沉默不語的青年身上。
這是一名長相俊朗的青年,唯一讓人感覺有些彆扭的是,眼睛過細過長,頗有女人獨具的桃花眼味道。
賀善唯,蘇氏太子黨的核心成員,蘇流楓的左膀右臂之一。
「淚奔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