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踏步走進市公.安局,惹來了許多路過的男女警.察詫異的視線。
是的,他們有理由詫異,試想想,局裡何時押解兩個嫌犯要用到如此多的警力?何況還是兩個面相文雅的青年。
走在後面的何縱強一直冷冷的盯著他們的背影。
雖然他並不清楚兩人的真實身份,可不知為何,方才親眼看到兩人與呂承衍走的這般近讓他不自然的有些心慌,尤其是三個廳級高官的公子爺都揍成那副連他媽媽都認不出的淒慘模樣。
完全可以想像,對方的來頭一定會小,絕對不會是他一個中隊長能夠抗衡的。
何縱強不由為自己方纔的言行舉止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在面對對方輕蔑憐憫眼神時的怒火不受控制。
只可惜,這種後悔也不過在他的腦海裡閃電掠過便再也找尋不到。
對方的來歷不凡又如何?自己的面難道就沒人罩著麼?鄒支隊長的老子還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呢,哦,還有鄒支隊長說起的那位從北方抵達杭城的神秘大人物。
一想到這裡,何縱強瞬間便把對方的不凡來歷給拋到九霄雲外,臉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他現在什麼都不應該想,需要做的是依令行事,在鄒支隊長及那位神秘大人物面前為自己的前程博得更大的籌碼。
何縱強眼睛一轉,看了一眼前面的兩人,冷冷道:「將林靖皓給我押到審訊室。」
是的,只有林靖皓一人,至於另外一位,他不過是依法辦事順便帶來的,誰讓他方才直言不諱的承認傷人事件也與他有關。
現在已經到警局,這裡就是他們的地盤,該怎麼做都由不得他們。
韓
晉哲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如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靖皓,「你的待遇可比我好多了,嗯,我先去外面去喝杯劣質的咖啡等你。」
靖皓睨了他一眼,燦然道:「韓大少,咱們可是連襟,有福不用同享,有難總應同當。」
「這話說的可真夠齷齪的,福沒我的份,憑什麼我要與你有難同當。」韓晉哲哧笑一聲。
靖皓懶洋洋的撇了撇嘴,逕直就向前面走去。
「你去哪裡?跟我們去審訊室接受調查。」一名年輕的警.察冷喝一聲,想攔住他。
可手剛伸出去,對方那漫不經心的身影卻已遠在前面,他連衣角都沒摸到一下。
驚愕中,前面的「傷人嫌犯」也就幾跨步間便已抵達某間辦公室門外。
「飯桶,攔住他。」何縱??怒嗓音在後面響起。
靖皓頭也沒回的伸手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逕直走了進去,這裡是一??警的辦公場所,很寬敞。
刷刷的,裡面許多名女警的幾十道的視線聚集在他的身。在靖皓旁若無人的走進後,緊接下來的一幕再次讓她們不禁錯愕。
只見何縱強何隊長滿臉氣急敗壞的帶著手下衝進來。
最後,已被人遺忘的無關人士韓晉哲韓大少笑瞇瞇的跟著走進來。
這下倒好,這??警辦公場所頓時人滿為患。
「林靖皓,你好大的膽子。」何縱強冷喝道:「給我將人拘回審訊室,若是他敢反抗……」
「若是我敢反抗,你就要當場在警局裡射殺我,是?」靖皓轉過頭來燦爛的看著他,眼眸裡一縷縷寒芒爆漲而出。
這些所謂的正義的化身在外辦案的時候是一套,在警局絕對是另一套,畢竟級全都在局裡,被人告了個野蠻辦案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感受著對方眼裡的寒芒,何縱強的臉色微黑間視線不自然的移開,沒有說話徑直向底下的人揮了揮手。
兩名警.察快步向靖皓走去,一副你若再不配合我們調查將強行將你架到審訊室去。
「別拿對付一般人的那套來對付我。」靖皓環視了一眼這裡的辦公環境,懶洋洋道:「這裡的環境不錯,有什麼話就在這裡問。」
韓晉哲心裡哧笑一聲,二少大爺,在這裡審問,你肯人家可不願意。
果不其然,在聽的這話,那些個警.察終於對這位非常不配合的嫌犯給惹的失去了耐性。
「跟我們走……」一名年輕的警.察想從後面推搡他,臉色不善。
誰知手剛要觸到他的身子,對方的身子輕晃間便閃過。再抓,對方又閃過……
靖皓懶洋洋間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千萬別對我動手動腳。」
「你一個傷人嫌犯,動你怎麼了?」年輕警.察一個快步疾衝來,帶著一股暴戾氣息。
他可是華夏某著名的公.安學校畢業的高材生,雖然托了點關係,好歹也進了市局,自然有股高人一等的感覺,平時也頗有些鼻孔朝天,心裡不屑其他同事的三腳貓功夫。
可如今,自認比他人強的他竟然連人角的衣角都摸不到,瞬間讓他大覺在英氣美麗的女同事面前丟了顏面,簡直有損他一直以來塑造的英雄形象。
年輕人好衝動,更愛在年輕女性面前表現,於是,他按捺不住了,開始了他的暴力且英勇的執法。
是的,嫌犯不配合,暴力也是應該
的,順便在女同事面前露個臉,說不定,他的未來妻子就會是這些女警中的一員。
可惜,緊接下來生的一連串事件讓所有在場人士全都震驚了。
靖皓冷漠一笑,在他的擒拿手剛使出想扣住他的手腕的剎那,他的身子一個迅捷反轉,如魚般脫出的同時,肘腕曲起向後擊去。
肘關節正好擊在年輕警.察的後背,在慘哼聲中,他被擊的整個身子向前疾衝,收勢不住,砰的一聲正好撞在一張空辦公桌,桌子橫移,桌的文件被掃倒一片。
而他本人呢,在辟哩啪啦聲中,整個人緩緩的沿著桌子癱軟倒地,身子微曲著在那慘叫。
顯然,這一擊所帶來的力道不是他能承受的,瞬間喪失了戰鬥力。
女警們睜著大大的眼睛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曾幾何時,這世的人都變的膽大包天了?在警.局裡,竟然有人敢公然襲.
警。
「嫌犯都開始反抗我們執法,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別說那名已倒在地的年輕警.察感覺丟臉,何縱強做為一名警局的精英,同樣感覺沒面子。
他黑著臉龐冷喝道:「給我制服他,押到審訊室。」
命令下,這些個押解他來警局的警.察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全都紛湧著撲了來。
靖皓微微瞇眼間嘴角勾起一抹冷然,堂堂江南二少被人帶到警.局沒有好煙好茶招呼,竟然迎來的是一群傢伙的暴力。
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
你們當江南二少是那些任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的傢伙隨便欺凌的普通百姓麼?
望著凶神惡煞般撲來的警.察,靖皓的身子動了,如一道幻想般掠前,不再被動,而是主動出擊。
哼,審訊室?進了審訊室還能有什麼好事,還不是想暴力一下,還不是想關他幾個小時,最後還不是得開打。
既然你們要玩,那本二少就陪你們玩場大的。
看著警.局大戰如他所料的暴,韓晉哲微微一笑,逕直繞過,拍了拍一名坐在那裡錯愕連連的女警的肩膀,「美麗小姐,你這有咖啡麼?」
抬頭望了望站在身前的這位連微笑都透著一股感染力的青年,女警下意識的應道:「有,袋裝的。」
「也可以,能否幫忙杯。」韓晉哲繼續微笑道:「當然,我事先聲明,我與眼前這個和你們警.察作對的傢伙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是看戲來的。」
女警一聽後面這話,抱以和善的笑意,竟然出奇的沒有反對為他咖啡,因為對方柔和的嗓音在她聽來根本無法反抗,或許,這就是男人的真正魅力。
就在這時,呂承衍這傢伙正好興致勃勃的推門進來,他先是掃了一眼現場的環境,一見已有個傢伙倒在地爬不起來,同時二少已經與那些個警.察干,他興奮的兩眼泛狼光。
正好聽的韓晉哲要咖啡,他下意識的拿出太子爺的架子來,「也給我來一杯。」
女警微微皺眉,想反駁一句,卻又被韓大少的嗓音給「征服」了。
「這傢伙沒什麼素質,你就不必和他一般見識,大善心順手杯給他就是。」
「好。」女警從抽屜裡拿出兩包袋裝咖啡,扭著她的??帶著她的制服誘.惑就這樣向前走去。
其實,前面那些都是假的,什麼魅力不魅力的,韓大少還沒這麼牛叉到微笑就能征服人。這位女警為什麼這麼聽話,因為她不是笨蛋,她早就看出了韓大少並非普通人。
「若非方才路被紅燈攔住,我早就應該來
了。真是可惜啊,錯過了一個傢伙被二少揍趴下的畫面。」呂承衍一陣扼腕長歎的模樣。
「哦,這麼說來,你呂承衍還是社會主義好公民嘍?」韓晉哲懶洋洋的倚在桌沿,撇嘴道。
「那是,我一向遵守交通法規,華夏好公民稱不,絕對是杭城的良民。」呂承衍一本正經的為自己豎立光輝形象。
下一刻,不待韓晉哲說話,他突然搓著手道:「韓大少,二少是使用什麼招數擊倒地那傢伙的。」
「側身旋移,反手肘擊。」韓晉哲滿臉笑意的盯著前方已經開始的打鬥。
呂承衍喃喃著這兩個很有牛逼樣的詞彙,那身子竟然也跟著旋移然後曲起肘擊。
韓晉哲微微驚訝,這傢伙沒有親眼看到,竟然能夠結合現場環境將方纔靖皓的動作模仿不離十,哪怕他的動作很可笑。
「呂同學,你很有武學天賦。」韓晉哲接過已經走來的女警手中冒著熱氣的咖啡,燦笑道:「謝謝美女的咖啡。」
「不客氣。」女警甜甜一笑,另一杯咖啡徑直放到桌,連遞都不想遞給呂承衍這虎頭虎腦的傢伙。
哼,一看就知道,這位雖有點身份,卻至多是個小嘍嘍,比不得身邊這個笑起來都透著大家族味道的文質彬彬青年。
呂承衍沒心思與她計較這種「不禮貌」的舉動,在聽的韓大少誇他有武學天賦,興奮的連吞唾沫,「這麼說來,二少肯定會教我他的踩人藝術和踩人神功嘍?」
「踩人神功?」韓晉哲強忍著沒將口裡的咖啡噴出去,「承衍啊,你在哪裡聽來的踩人神功,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二少練的不是這個功夫。」
「啊?不是踩人神功那是什麼?」呂承衍很是疑惑的問道:「殺人神功?」
的確,江南二少叱吒南方黑道,帶領著青英會創造了一場場黑道奇跡,雙手沾滿。不管敵人來頭多大,只有他們丟臉的份,可沒有二少輸面子的時候。
在呂承衍的思維裡,這根本就是再牛逼不過的踩人神功了。
韓晉哲搖頭道:「什麼都不是,二少練的是一種非常罕見又名聞天下的神功,你絕對聽過。」
呂承衍更是興奮,「說來聽聽。」
韓晉哲正經八百道:「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什麼?」呂承衍驚呼道:「葵花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