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個黑暗的心鏡一樣,諸葛亮與黃月英兩人背靠背的坐在黃色的大地上,兩人互相將腦袋仰靠在對方的肩膀之上,仰頭看天,一輪紅日像害羞的新娘一樣,緩緩的從天邊山際之上現了出來,露出了三分臉面,三分微弱的光線……
「若時間能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的話,我寧願做個平凡的女人!」黃月英柔聲細語著,諸葛亮一言不發,不置與否,半響,諸葛亮這才抬走右手,指向了山峰之顛:「我也曾經想過,假若我不是臥龍諸葛亮,而只是一個平凡的山村野夫的話……」
黃月英突然抓住了諸葛亮的右手,打斷了諸葛亮的話繼續說下去,溫柔的說道:「算了!這些不說了!你用這種方式見我,應該不會僅僅是想找我說說話吧!」
諸葛亮轉頭,輕輕一笑:「的確!」說著,諸葛亮站了起來,日光已經出了七分,光芒照射到諸葛亮的身上,呈現七彩的光線,諸葛亮輕搖羽扇,站在懸崖峭壁的邊緣,昂頭,任憑一縷縷的微風吹動著衣角,飄浮不定:「如今,你我已經各為其主,自然要為各主的事業而不惜一切代價,我今天找你,是以不同的立場以謀士的身份和你談一個交易,月英,我想你能猜出這個交易的內容!」
黃月英轉過身來,站在另一邊的懸崖峭壁之上,面紗隨風飄浮,七分的日光像朦朧剛睡醒的姑娘,貪戀著黃月英的臉,日光都偷偷射進了她的面紗空隙之間去了,一抹淡斜而劃向右腳之上:「嗯!」黃月英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幫你搬掉阻擋在劉家大業之上的絆腳石……」
諸葛亮微笑:「至於你們想要的東西,桃園村,我已經準備好了!」
黃月英白羽扇一指,此時,她不是諸葛亮的老婆,而是李兵的首席軍師:「成交!」
「姐!」黃月玲叫了好幾聲了,終於,黃月英睜開了眼睛,微笑:「叫我?」
黃月玲點頭:「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黃月英懷以歉意的笑,這時,四匹馬分別從四個方面回來了,四個探子同時下馬,向著杜遠報告著。
「將軍,東邊三里之內沒有見到任何道路。」
「將軍,西邊三里之內沒有見到任何道路。」
「將軍,南邊三里之內沒有見到任何道路。」
「將軍,北邊三里之內沒有見到任何道路。」
杜遠一聽,大驚:「怎麼可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沒有前進之路,難道這已經是長蛇肚子了,我們就要被消化了?」
劉天坐在地上不斷的冷笑,張遼這時站了起來,走到了杜遠身邊:「杜將軍,已經很明顯了,這並不是一字長蛇陣,這具體是什麼陣法,我雖然不清楚,但我認為,只要我們向一個方向走,到了一定距離,一定會出現變化的,否則,這個陣法就意義不大了!」
杜遠一時難定,慌忙把李兵叫了過來,詢問著李兵的意見,李兵也不敢斷定,就去詢問黃月英的意見,黃月英一聽,笑了:「的確如同張遼所言,只要沿著一個方向前進,大約五里左右,就能找到出路了!」
「五里就可以了?」李兵疑問,黃月英說到出路並沒有多少興奮的心情,相反的,還是非常擔心的表情:「嗯,是五里,出路是有,只不過,五里之外的出路應該有八個出口,然後每隔一里就有八個出口,意味著不斷舞動的蛇尾,事實上,要走出這個陣,錯過一個路口都不可能出的去!而且,每個路口,肯定都有黃巾軍的埋伏之兵,他們埋伏的作用只是突襲,而且還有可能有武將坐陣,收拾我們這些殘敗之兵,不打敗這些兵將,也無法打開下一扇門!」
李兵點點頭:「如果是你黃月英的話,應該有破解的方法吧?」
黃月英沉思了一下:「最容易的辦法就是如果外面有其他人的協助的話,就容易多了,不過,我們此時此刻,身陷在此,基本上沒有機會出去通知援軍了,至於杜遠的另外一萬五千人加上鮑韜,劉辟的那一萬五千人,我懷疑他們根本到不了江夏城!除此之外,我們這一萬多人要想從內部破這個陣法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每個路口的八個門當中,只有一個門可以通往下一個八個門的正確道路,其他七道門就像現在這樣,是永遠也走不通的,只會出現五里外有一個路口,走錯的話,永遠都會停留在這一個路口的階段,永遠不可能到達下一個路口。」
說著,黃月英頓了一下:「這個辦法其時很簡單,當我們遇到第一個路口的八個門的時候,就分成八個小隊,分別進入這八個小門,約定行軍五里之內,若沒有遇到下一個路口的八個門,就立刻原路返回;這八個小隊中肯定會有一隊會在五里的時候,遇到下一個路口,這時,遇到這個路口的人也原路返回,約定在這個入口的原點集中,找到這個正確的入口之後,所有人再從這個正確的門進入,下一個路口,重複這個過程,最後就可以走出這個群蛇亂舞之陣了!」
李兵略有欣喜:「這樣分兵與重複的話,在門內遇到敵軍的時候,損失會慘重一些,不過,細想一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張遼的話,加上李兵轉述的關於黃月英的見解,杜遠已經點頭了,一萬五千人又重新站了起來,劉天似乎認為自己被忽略了一樣,露出了一副要看誰的笑話的表情。
在行軍的路上,杜遠便將李兵轉述黃月英所說的那唯一的辦法告之了其他人,張遼沉默的點頭,劉天冷笑著也點了點頭,杜遠這才縱馬而飛奔了起來,不一會兒,一萬五千人的大軍已經行駛了有五里左右的路程了,果然如同黃月英所料,出現了八個分叉路口,就像一條大蛇擁有著八條尾巴一樣,彎曲延長……
與此同時,黃月英在李兵的耳邊耳語了一句:「主公,這個辦法雖然可行,但我怕人心難測,某些人或許不會這麼合作,最終恐怕會害人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