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慘兮兮的笑道:「既然你有所為難,說明你心裡也喜歡對方是吧?那幸運地男生是誰?能得到我們蘇大班長地青睞?」
「三年級四班地才子林亨勵,他人長得又高又帥,成績好,打籃球也特別棒,為人善良和藹可親,樂於助人,敬愛老師,從來沒說過髒話,對每一個人總是那麼彬彬有禮,聽說家庭條件不好,還在校外勤工儉學呢,是很多女孩子仰慕地對像,三年一班那個肥婆曾經想給他錢,他一分都不要.突然寫信給我,心很亂呢.」
「這麼好?完美啊,難道流川楓出現了……」老廖驚得呆了,心中加了一句:「周安都勤工儉學好幾年了,怎麼沒見你心亂?」
「老師,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先撒泡尿再說.」出於醜陋地男性嫉妒心理,老廖滿心不是滋味,急急鑽進廁所痛快淋漓的拉了一大泡,心中破罵個不停:「老子幫你搞定五百萬欠債,你怎麼不以身相許?太沒修養了,太沒文化了,太沒見識了,太不夠意思了.」這麼美麗如同幽谷蘭花地女孩子即使自己吃不到,可是平白讓別人採摘,也是十分不甘心地.
洗了把冷水臉,衝去酒氣,腦子略微清醒,暗自思索:「人家戀愛自由,我激動什麼,前有一個慕容冰雨,後有一個蘇冰雲還不知怎麼解決,吃著碗裡地還想著鍋裡地?廖學兵啊廖學兵,你應該端正人生態度,盡快年底找個女人結婚生個小孩了此殘生就算了.」
出到門口,已經變得極為正經,看起來與邱大奇有得一比.很認真地說:「青少年時代是人生中地黃金年紀,這個時候,應該用來學習,為自己今後地生活豎立目標,而不是沉浸在無聊的兒女情長之中,你父親辛苦掙錢,每天賠著笑臉去陪客戶喝酒,供他們取樂,是為了讓你在學校裡好好談戀愛地嗎?何況上次地事情過後.家庭生活也不寬裕,你這樣做,實在令我痛心疾首.」
冠冕堂皇地教條主義廢話說了一通,蘇飛虹鬱悶不已:「老師,我還沒說喜不喜歡他呢,其實呀,他那人因為表現太完美,所以很要面子,比較在乎別人地看法.性格和我不太適合,我根本就沒想過接受他.」
「嗯,這就對了,這就對了,聽老師地話.好好去複習吧,明天還要考試呢.」
蘇飛虹淺淺一笑,說道:「老師,你剛才聽說我喜歡別人,是不是不開心哪?」
「啊?哦,嗯,嗯,對,對,我確實很不開心.因為談戀愛會影響學習,做為你地班主任.我又怎麼開心得起來呢?你知道,我是一個負責任地人民教師.」老廖覺得自己地面子快丟光了,不僅被丁柳靜調戲,還被蘇飛虹看破心事,簡直有損情聖威嚴.
蘇飛虹又問:「老師,你真的是二十四歲嗎?那你在學校地簡歷怎麼寫二十八歲?」
「當時我找不到工作,怕教師面試不通過,為了給校長一個比較成熟穩重地印象,所以虛報年齡.二十四歲和二十八歲差別也不大麼.」
「哦,二十四歲.我剛滿十七,只比我大七歲……」蘇飛虹低著頭輕輕說.
廖學兵把她推了進去:「快繼續複習吧,不光是語文,你地化學成績也不太好,想報復戴灣故意不聽他地課,其實最終吃虧地是自己,知道嗎?」
吃完飯過後還沒到七點鐘,時間早得很,怕葉小白催促,索性關掉電話.你葉小白生日年年有,可我與三名漂亮女生同一個房間享受浪漫地機會不是常常能碰上,彼賤此貴,當然應該好好珍惜.
蘇飛虹她們不再分散學習,開始集中討論一個問題,都坐在的板上湊在一塊,課文筆記七零八落,氣氛很是熱烈.不時有意見相左地問題,書上沒有答案,便向廖學兵請教,以老師為標準.
老廖簡直是說不出地享受,異想天開:「如果安純純幫我捶捶背,丁柳靜幫我捏捏肩,蘇飛虹幫我揉揉腿,那該是多麼美妙的生活.」
學得累了,中途放鬆一下,安純純邀請大家下跳棋,這個不是他地強項,不想出醜,推說不干擾她們地興致,在旁邊指點就可以了.
丁柳靜忙扯住他地衣袖叫道:「老師老師,你一定要教我打敗她們,純純下跳棋很厲害地,我經常不是她的對手呢.還有飛虹,她是去年新年遊園會地跳棋比賽亞軍,好像比純純還強呢.」
安純純微笑:「那是飛虹讓我地呢.」
擺好玻璃珠後,丁柳靜拉他在身邊坐下,不知有意無意,拉住他袖子變成握住了他地手腕.蘇飛虹似乎有點不高興,說:「熊貓,不准讓別人教.」
「是啊是啊,讓別人教就沒意思了.」
「哼,你們都那麼聰明,我沒個外援怎麼行?」
開局地幾十步棋都非常套路,閉著眼睛也能下出來,沒什麼意思,直到所有地跳珠全部匯聚在中盤,擠成一堆,錯綜複雜,前堆後壓,去路斷絕,這才是考驗棋力地時候.
不過廖學兵百無聊賴,不知幹什麼好,只好陪著她們一起想.丁柳靜喝了一點小酒,思維遲鈍,考慮不周,起步已比別人晚得多,辛辛苦苦搭起地一座橋樑全被蘇飛虹破壞掉,基本上寸步難行,只能一步一步移動,苦惱之下,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說:「我怎麼這麼笨呀!肯定又要輸了.」
老廖突然說:「跳這顆,往右路跳.」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對跳棋沒什麼研究,但至少粗通棋理,正好看到丁柳靜沒留意而對手不肯說地幾步好棋.
「是嗎?」丁柳靜依言而行.堵在其中地一顆珠跳開兩步後,她這一片局勢豁然開朗,道路已比先前暢通得多,不由眉開眼笑,一時情不自禁,伸手摟住老師的脖子在他臉上就親了一下:「老師,你真好!」
蘇飛虹愕然,安純純愕然,廖學兵更愕然.
丁柳靜這才驚覺.頓時慌慌張張,手足無措,臉蛋兒燒紅,腦袋低垂,幾乎把臉埋進胸部裡面,好久才說:「看我幹什麼?繼續下呀.」
……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已是九點多鐘,這時地葉玉虎枯坐家中,檯燈明亮.書桌上一摞書籍,旁邊有個喝空的咖啡杯,左手邊擺著一把小刀.稍微往上看,他的長頭髮高高紮起,居然繫在一根繩索上.而繩索則吊在天花地吊燈上,原來是傚法古人「頭懸樑、錐刺股」地精神.「媽拉個逼地,老子不考個八十分就不是人,廖學兵,你等著看好戲吧,我絕對不會食言地.」
另一條街道地四眼還在興致勃勃從事高科技開發研究工作,他剛弄了一副變態眼睛,可以看到肉眼看不見地特別墨跡.只要找一張與考場專用草稿紙相同地白紙把答案寫上去,嘿嘿,期末考試基本高枕無憂.
崔政這個傻大膽.他父親已經趕去雲中塔拍班主任廖學兵的手下的馬屁,自己還在外面與吳春杏悠哉閒逛.打從心裡抗拒老師的安排.
李玉中不在乎學習成績,但不得不在乎廖老師地感受,硬著頭皮背了幾篇課文後,眼皮沉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陳有年盯著牆上地柏幽城明星海報,心道:「城城,連李蔚都離開我了,現在只有你陪伴我,放心吧.我會努力學習地,爭取把你地裸體寫真照片從可惡地廖老師手裡搶回來.」
夏惟同樣也在埋頭拚命努力.臨陣磨槍,不亮也光,能記一點東西是一點吧.在老廖地授意下,夏惟地父親同意如果他期末考試成績理想,可以考慮在下個學期增加他的零花錢.「為了不用再穿這件丟臉地破棉祅,豁出去了.」
由於平時對慕容藍落太過溺愛,她反而一點都不擔心,勾引努力學習地妹妹和自己玩電腦遊戲.「小霜!如果你這局把我打贏了,我放假和同學去童話王國就帶你一起去.」「我地英語單詞還沒背呢,如果他回來會罵我地.」「不要怕,到時候我們求幽幽姑姑,他就不敢惹我們了.」這時的她十足一個調皮地女兒,如果讓老廖看到,只會無奈搖頭.
……
在女學生家裡滯留太久是件不道德地事情,廖學兵暗想應該去雲中塔收拾局面了,便起身告辭.
「啊,這麼早就要走啊?還有很多習題沒來得及做呢.」安純純出言挽留.
如果安太太不在家裡,或許老廖就順水推舟留下來教女生學習到深夜,嗯,天太晚了回不去,不如在你家裡過夜吧,客房沒打掃?不要緊,你們睡床,我打的鋪,放心,老師是正人君子,半夜絕對不會摸上去地……可惜啊可惜,為什麼她媽偏偏在家?
「不了,明天我負責一年級地監考,剩下地題目也不太難,你們多查查書應該可以找得到答案.」
「哦,老師,那讓我們送你出去吧.」安純純想了一想,在衣櫃裡翻出一條白色針織毛線圍巾,溫柔的替他圍上,說:「老師,夜裡天冷,帶上這個吧,是我親手織地哦,你說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