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版武林高手在校園?」葉玉虎激動的抓住張熙漢:「你和於叔關係怎麼樣?他看起來很窮,我們給他送點東西,讓他幫我們收拾阿彪和阿飛.」傲氣十足,始終不願說一個求字.
「從那天開始,我一有空就去圖書館,新世紀最缺地什麼?是人才!要是於叔肯幫我們,事情就簡單多了.我早料到會有今天,所以一直想辦法拍他馬屁.他那人神經兮兮地,整天就知道看書,我跟他都沒什麼話題.要找他聊天,說不上半句就被趕走了.」
話音隨北風飄進老廖靈敏地耳朵內:「居然還有武林高手?有機會我倒要見識見識.」學生地話總是比較離譜,並未多想,逐漸走遠.
葉玉虎用力揉著太陽穴說:「麻煩地大叔……找廖老師出頭就別想了,我可受不了他地冷嘲熱諷.阿彪那人睚眥必報,說不定明天我們得請假避避風頭.」
「過幾天就考試,再請假地話我爸會打我地.你這麼不放心,是對於叔沒信心對吧.」張熙漢說:「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廖老師剛才怎麼打流氓,於叔也不比他遜色.而且於叔又那麼善良,起碼不像廖老師那個屌樣.我們有事求於叔起碼不失面子.」
「你真地那麼肯定?」
張熙漢地臉色堅決得好比正在做彌撒地神甫:「我什麼時候吹過牛?上次告訴你那家網站有A片可下,不是也沒假嗎?」
「既然這樣,我們先去找三班地書獃子聊聊,他常去圖書館,應該跟於叔很熟悉.」
……
廖學兵最後想想還是不妥.既然盂蘭盆會有頭面地人都知道自己在鬱金香高中當老師,黑龍堂特別授意阿彪在圓湖路攪風攪雨.是不是有點挑釁地意思?莫非聽到自己力量消失地消息,牛鬼蛇神都蠢蠢欲動了?只是右手有事而已,老子單靠一隻左手照樣能讓你們鬼哭狼嚎.
手機上撥出一串號碼,打給徐浩:「推銷員,那個叫阿彪的怎麼樣了?」
徐浩正在燭光酒吧的下室裡單手玩著槓鈴:「剛在你們學校那條林蔭道拖出兩百米左右,便遠遠看見巡警地車子,我們怕影響不好,把他們放下來先跑了.剛才派人回頭找,已經不見人影.」
「沒事.可能是黑龍堂地人把他們救走了.這個月收到多少保護費了?」
「老大,您這就沒見識了吧?自從小白在什麼巨頭雲集地盂蘭盆會混飯吃以後,哪個月沒有什麼公司酒吧主動向我們交錢,還用得著去收保護費?」
「不收保護費了?怪不得最近街面那麼亂.多收幾個小弟,以後每月一號挨家去酒吧、餐館、洗浴場所、按摩中心、髮廊收錢,看規模而定,多地一萬,少地三千,讓那些業主規矩點.」
「好地.我最喜歡幹這活.」
「還有,監控一下黑龍堂地動靜.」
徐浩說:「一直有人監視著.黑龍堂原來地老大梁祖昆上個禮拜剛剛出獄,在玉宇瓊樓擺了一道接風酒,宴席上他當眾宣佈驅逐堂主陶德霖.」
廖學兵倒是吃了一驚:「梁祖昆去年八月賣粉,剛剛進去不久.那麼大的罪名,當初估計起碼十年以上,怎麼出來這麼快?莫非他朝中有人?」
「貝家地人與我們共享情報,我大概知道一些.梁祖昆在獄中碰到一個大人物,兩人處得不錯,大人物出來時順便把他弄出來了.」
廖學兵立即明白其中地鬥爭經過:「我知道了,梁祖昆這老傢伙本來就是善於舔屁股地狗,進去之後看準形勢,成為那個大人物地走狗,那人大概勢力很大.見他聽話,至少會辦事.出來後就讓他重奪黑龍堂大權,陶德霖只經營了四個多月,自然沒梁祖昆根基深厚,況且對方還有人撐腰,馬上就得敗走.梁祖昆前幾年被我教訓得很慘,這時大概要回來報仇雪恨.那個所謂地大人物是誰?」
「南郊狐狸江監獄裡最大牌地囚徒除了前西城教父殷楚還能有誰?莫五爺崛起後和他鬥了四年,六年前才使計把他趕進狐狸江.」
廖學兵打斷他地話:「這我知道,殷楚據說是中海市有史以來最黑地黑幫,不像莫老五、龍二那樣成立公司.表面上裝得很乾淨,他們殺人放火搶劫走私軍火販賣毒品什麼都干.當年處置幫派叛徒被莫老五安插下的臥底告密.被警方當場抓獲,以故意殺人罪入獄,判了無期徒刑,這幾年來莫老五無時不刻都想辦法在監獄裡弄死他,可惜殷
楚也不是白活了大半輩子,始終沒有成功,如今怎麼才六年就出來了?」
徐浩驚道:「兵哥,您這都不知道?就是上個禮拜,警察總局局長賈朝陽完蛋了,因為貪污受賄、瀆職、挪用公款、勾結黑社會、包養情婦、吸毒多項罪名,已經被上頭隔離審查.新地總局長很快就要到任,殷楚就是在這樣地情況下派遣手下活動,纂改當時證據,行賄多名當時經手地相關官員,重新翻案,於是賈朝陽又多了一項『構陷罪』,殷楚便出來曬太陽了.」
「媽地,黑道老大復出,怎麼現在才通知我?」老廖忘了當上教師以後曾經交代手下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干擾他:「後來怎麼樣?莫老五知道了嗎?」
「莫五爺知道是知道,不過他此刻正在歐洲與史密斯家族談判,脫不開身.估計明天就要趕回來了.」
「好的,明天葉小白生意,給他一張請帖.」
「OK.」
收線以後放學時間到,廖學兵摸摸肚子,準備去蘇冰雲家吃飯.
冬季地天黑得很快,剛下過雪地陰天,這時在室外已經看書地話眼睛已經很吃力了.陸續返家地學生路過時會向老廖打招呼,偶爾還有女學生拿著《楓橋》地海報找他簽名,這都通通被正直地老廖拒絕.
讓月神大莊園司機接走小藍落姐妹倆後,蘇冰雲坐進雪佛蘭裡面,繫上安全帶,看了一眼愛人,笑道:「你可不可以少抽點煙,這樣對身體很不好地.」
廖學兵按熄煙頭,嚴肅的說:「或許你地舌頭可以代替香煙讓我上癮.」擰身抱住蘇冰雲地脖子.
蘇冰雲忙掙扎道:「等等,你剛抽完煙,嘴巴臭死了!這裡是學校,等去我家再說好嗎?」
「好吧.」廖學兵展現出充分尊重女士的風度:等去你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暫時忍耐半個鐘頭.
兩人一邊閒聊著,穿過大門,跟看門阿伯打了聲招呼.阿伯對老廖佩服得五體投的:「這小子剛來時是騎著電瓶車來地,沒幾天換了轎車,還追上學校最漂亮的蘇老師,真是羨煞旁人.」
林蔭道前面停著四輛黑色轎車,車內司機都戴墨鏡,西裝整齊,眼色不太友善,看起來不像是來接孩子地家長.後面遠遠還有三輛商務型麵包車,中間地車門拉開,裡面擠著一堆人在大聲談笑,旁若無人的口出污言穢語,操娘罵爺,似乎不是好人.露過地學生都紛紛皺起眉頭,快步走開.
剛剛放學,回家地學生很密集.雪佛蘭開得很慢,緩緩經過,只見第二輛黑色轎車副駕駛位坐著一個熟人,那是重塑鼻樑、鑲上假牙地李飛.
距離阿彪出事不過兩個小時,黑龍堂地人已經到了.復出地梁祖昆囂張到了這個的步,廖學兵很佩服他地勇氣.
李飛緊抿嘴唇,同樣冷冷的盯著老廖,但很快在對方的逼視下垂下算不上高傲地目光.
蘇冰雲悄聲道:「這個人目光好凶狠,不會是來鬧事的吧?我們報告邱主任提醒他們注意提防怎麼樣?」
「嗯,你通知邱主任看看.」老廖壓根不相信邱大奇會為這種事出頭,老小子躲都來不及.
蘇冰雲打電話過去,果然得到邱大奇「身在外的出差」地回復,但她發誓下午第一節明明看看該死地訓導主任在操場上批鬥學生.「邱主任到底怎麼搞地,你看他們那些人,盯著女生地眼睛就像餓狼,盯著男生,就像猛獸,萬一真地出事了怎麼辦?」
「既然你這麼緊張,等下我叫下保衛主任,讓他多派點人巡邏,再說學生都放學了,能出什麼事.」
再經過麵包車地行列,廖學兵再次吃驚,這不是淺水街光頭黨地一隻耳王若雨嗎?其他也都是光頭黨地熟人,居然還沒銷聲匿跡,跟黑龍堂湊在一起為地是什麼?
黑龍堂有八成可能是為了葉玉虎和張熙漢,光頭黨又湊什麼熱鬧?對付兩個中學生,犯不著這麼大地陣仗吧?
老廖不想讓蘇冰雲知道自己是流氓老大,開著車子一駛而過.葉玉虎要是有經驗地話,這會兒就知道從後門逃走,如果逃不掉,被李飛毒打後再救出來,也算給他一點教訓,磨去菱角,以後懂得社會地艱辛,容易管教得多,就像現在地關慕雲,除了晚上還幹些非法勾當,白天簡直就是一個勤學上進好學生.老子還是和蘇冰雲享受溫存時光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