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頗有點酸溜溜的味道,老廖並不回答。在沒什麼心情的情況下,面對一些無聊弱智問題,他一般會直接忽略掉。
呂凱見美人離開,自己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哎呀一聲,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用力搖醒迷迷糊糊的孫組長,叫道:「組長,已經很晚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哦,哦!」
跟主人家告辭,兩人摟著肩膀醉醺醺的離開。
不久後幾位同學的家長也都來電話催促,她們玩興未盡,但無可奈何,也只好揮手告別。黃伊芳還衝著老廖大叫:「廖老師,晚上不要和星華折騰得太狠哦!早上我來叫你們起床跑步,我家離星華家很近的。」
李星華笑道:「去你的,我們只是訂婚,還沒正式結婚呢。」
秋葉伏在她耳邊悄悄問道:「星華姐姐,我姐夫的床上功夫厲不厲害呀?」
這女孩喝得七葷八素,有點控制不住音量,讓老廖全都聽到了,不禁暗自汗顏:「如今的孩子都接受的是什麼教育啊,想當年我可是十五六歲和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心跳的年紀。」
李星華俏臉飛紅,輕輕推了她一把:「別胡說,我老公可是正人君子,他說不到新婚之夜不會對我亂來。」
傭人上來打掃衛生,拿走杯子碗碟,移正碰歪的桌子沙發,拾去一大堆空酒瓶,三樓客廳漸漸歸於平靜。
李星華把老廖拉到自己的房間裡,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找到項鏈了,不然也不會來。快還給我吧。蘇老師好像對你有意思呢,她長得那麼漂亮,你幹嘛不去追他?」
廖學兵啞然失笑:「世界每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我都必須要去追嗎?」
李星華歎了口氣:「是啊,你表妹冰雨小姐已經是人間絕色了,自然看不上庸脂俗粉,不過蘇老師也不是庸脂俗粉啦。」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還要演戲?你看,讓同學都誤會了。多不好。」
「呵呵,叫你老公有安全感啊,現在何新、李玉中他們都不來騷擾我了,多清靜啊,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假裝地,我肯定又得煩死。」
「以後不要在學校裡這麼叫我,畢竟我還是老師,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現在把項鏈還給你。欠債的事,你也該付清了吧。」廖學兵掏出項鏈拋到她手上。
李星華拿起仔細端詳,笑道:「真的是,太好了。我同學去了美國一直都沒有音訊,只能靠這條項鏈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光了。以前還拍有很多照片,都是我初中同學的,你要不要看看?」
「呃,不要岔開話題,我對相片不感興趣,當然。穿得很少的除外。」
李星華立時愀然不樂:「真不明白你的腦子裡為什麼總是只會想著色色地東西,就不能正經一點嗎?有時候很想和你聊些有趣的話題,可你老是心不在焉。」
「聊什麼有趣的話題?我們來談論你的身材,呃,根據目測。身高大概是一米六八,前凸後翹,小細腰,腿很長,形式一片大好……」
李星華帶著幾分薄怒看著他:「又來葷言葷語了。這樣好嗎,以後我每天中午給你做盒飯。就算抵消上次的欠債,好不好?」
「不好,我們班女生都爭著給我帶盒飯,二十六個女孩子每個人一盒,完全可以擺成滿漢全席。還非讓我吃完不可,就已經夠頭疼了。你還想插上一腳,這不是讓我死得很慘嗎?」廖學兵說著撩開襯衣拍拍肚皮:「看到沒有?都比上次胖了許多。」
李星華眼珠一轉:「我才不信,星期五那天還有人看見你在二樓餐廳,一大碗滿滿的米飯,就吃兩份素菜,是不是買了汽車之後工資全部用來還貸款了?還有啊,你們死亡班級的女生會好心給你帶盒飯?不下毒就夠燒高香慶祝了。」
「我勤儉節約,奉行素食主義,也沒什麼不對。倒是你,別再動什麼歪腦筋,快還債才是正經。」
「我……既然你沒女朋友,老是想著摸女孩子的胸部,那我把我們班地黃伊芳介紹給你怎麼樣?就是剛才那個很豐滿的女生,她經常提起你的哦,還在學校論壇上註冊了很多賬號給你投票。」
「黃伊芳和你那麼要好,你忍心犧牲朋友,成全自己嗎?太卑鄙了,再說黃伊芳那麼大的噸位,和我也不般配。」
「你既然想摸,她那個地方夠大,手感好啊,不能更能滿足你的慾望嗎…」李星華說完這句略
有點低俗的話,臉紅得如同火燒,十幾年接受的家教終究還是放不開,轉而笑道:「不談這個,那我幫你畫一幅肖像畫抵債好不好?我現在可是金葵花獎的得主呢,昨天個人畫展後還有企業家想拍賣我的畫,結果我爸讓我送給他了。你猜他當時出了多少價錢?」
「五十塊還是一百塊?」
李星華掘著小嘴:「別小看人家了,說出來嚇死人,今年秋季拍賣會上幾幅齊白石的作品都沒他出地價錢那麼多。」
「哦,你倒是說說看。」
「整整一百萬,當時連孫組長和任董事都嚇呆了。那個人好像你也認識,還跟你打過招呼的,人家都叫他朱副總,想買那幅《隨風而逝的季節》,後來我爸說要送給他,我不肯,他也就不好意思要了。」
廖學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朱襄那是變著法子討好自己,可能後來又想到那幅畫作是李星華和自己的「定情之物」,哪裡還敢要?「這麼說你身價倍漲,幫我畫肖像算得上我的榮耀了?」
「也不是這麼說嘛,不過我地畫技還是值得肯定的,你說是不是?」
廖學兵暗忖當時若不是在李清源和教育局長面前替你美言幾句,拿個安慰獎就足夠偷笑了,有什麼可得意的,「不過在你幫忙畫畫和摸你胸部兩件事當中選擇一件,我還是選擇後者,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我當然有意見啦!被摸的人又不是你,也不會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是你被摸怎麼辦?再說,那麼羞人的事……」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不能用來比較的,那我摸你,你也摸我,這不就扯平了?來吧,我先給你摸。」廖學兵說著便解開上衣地扣子,拉開皮帶,往床上一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你這死人,真是的,誰要摸你呀,快穿起來。」李星華趕緊把臉別過一邊,不敢去看。
但話說得晚了,卑鄙下流的兵哥已經拉開拉鏈,露出內褲,得意洋洋的說:「怎麼樣,沒見過吧,還不快過來摸?」
李星華摀住眼睛,叫道:「變態,我才不要呢!」似乎感覺他就要湊上來似地,越想越是害怕,急忙說:「人家才不摸你,你快走開,不然我要叫了。」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屋子裡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地未婚夫,你爸爸巴不得我們早給他生個孫子抱抱。」
「你!下流!明知道我們是假裝的……」
老廖這回可真是得瑟得很,嬉皮笑臉的說:「假做真時真亦假,管他們怎麼想。我要脫褲子了!哈哈,真涼快。」
李星華簡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掩藏起來,緊閉雙眼,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廖學兵光溜溜的樣子,只覺非常難以忍受,無法可想,囁嚅著雙唇說:「呃,呃,好吧,你快穿起來,我給你摸就是了。」
「嘿嘿,早答應不就好了?何必搞得這麼麻煩。」廖學兵拉開李星華掩住眼睛的手掌,「看看威猛雄壯的廖老師是怎麼一副好身材。」
李星華哎呀一聲,想要逃跑卻脫不出他的掌握,九分害怕中兀自藏了一分好奇,男人那地方到底是怎麼樣的?眼睛禁不住悄悄張開一條細縫,只看一眼,便深受刺激,頓時勃然大怒:「壞蛋,一直在騙我!穿得這麼好根本就沒脫!死人,壞人!」
原來廖學兵早把扣子扣上,一直在玩弄她弱小的心靈而已,笑道:「好吧,既然你那麼渴望我摸你,那我就勉為其難摸一下好了,唉,像我這麼純潔善良的人居然會被你這個淫娃蕩婦勾引,社會還有道德嗎?人類還有前途嗎?世界還有未來嗎?」
李星華氣得險些嘔血,一頓足道:「我再也不理你了!」俏臉微含薄怒,柳眉倒豎,臉色紅艷艷的煞是好看。
廖學兵不禁迷醉,歎道:「星華,你長得真漂亮,不知哪個男的娶了你,那才真叫福分。」
李星華心神一顫,閉上雙眼,將驕傲的胸脯一挺,說:「要摸就快摸,給你十秒鐘時間。」
老廖抱臂胸前,抖著腿,居高臨下地審視她全身說:「當初說十分鐘的,怎麼又縮減成十秒種了?你唬我啊?」
李星華的身子開始發顫,額頭淌下香汗,呼吸變得急促:「那就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