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弟出了個餿主意:「什麼人迷得貝才駒神魂顛倒?一定超級漂亮,就讓我去當面強姦她吧,也好給貝才駒敲記警鐘。」
「媽的,我早說過,我們是有道德的黑幫,絕對不能向無辜的人下手,最多抓來恐嚇,我寧願你們去找娼妓發洩慾望,絕對不能強姦婦女,誰要是干了,別怪我廢他武功。」
南弟訕訕道:「開個玩笑,何必認真呢。只要貝明駿倒了,貝才駒自然像狗一樣聽我們的話,再說,那女的勾引他,看來也不是好貨色,我為民除害,理所應當。」
「看來是貝明駿利用各種手段控制人心,好吧,明天讓他看最後一次太陽,多懷念世間的美好。」老廖扯平衣服說:「你們先喝,我去哄孩子們睡覺了。」
「去……那麼大的女兒,誰相信是你親生的,不知從什麼地方拐來的,連看都不肯讓我們多看一眼。」
老廖掛羊頭賣狗肉,嘴上說去看孩子,卻悄悄摸向三樓李思的房間。
門口怎麼鎖得這麼好?別著急,已經向泰瑞希爾拿了備用鑰匙。他正準備開門,身後傳來一聲「老師」,把自己嚇得不輕,急忙轉頭,臉上馬上恢復鎮靜,笑道:「丹丹,是你啊,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貝曉丹警覺地說:「老師,你要開李思姐的房間,打算要做什麼?」
「呃……我是莊園的主人,當然有義務負責客人的安全,現在都深夜兩點多了,來查查房看你們睡得踏不踏實,這是很有必要的。萬一貝明駿派個飛簷走壁的高手從窗子鑽進來把你劫走,那我找誰哭去?倒是你,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我睡不著,想出來走走。你都好幾天沒陪我了,你出去的時候我總是很擔心,貝明駿那個壞人不知還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老廖輕輕抱住她,在她地柔嫩臉蛋上親了一下。說:「相信老師,最遲明天就可以讓一切風平浪靜,然後請最好的醫生給你爸爸換角膜,讓他恢復光明。」
提起父親,貝曉丹頓時滿腔憂思:「老師。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爸爸。」想起他為什麼和慕容藍落住在一起,疑問重重,終究還是欲言又止,沒有問出口。兩個女孩住的不是同一層樓,平時不常見面。倒沒什麼衝突。
「回去休息吧,一切都交給老師,明天醒了什麼都會好起來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幾句,害怕吵醒房間裡地李思,把她拖到走廊。一通軟語,又說了很多笑話,總算讓她不在愁眉不展,送回房間裡去了。
然後掏出鑰匙,打開李思的門口。不敢開燈,憑借記憶摸到床頭。脫掉上衣和外褲,光著膀子就要撲到床上,怪笑道:「小美人,叔叔來給你講大灰狼和小紅帽的故事了。」
電燈驀然點亮,刺眼的燈光讓老廖手足無措,李思坐在角落裡,穿戴整齊,冷冷地看著他:「又玩夜襲,我若是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還怎麼當保鏢?你真地想要?你想要就說嘛。」
「哈哈,我現在就想要。」老廖臉皮厚度可比城牆。
「先拿法拉利的鑰匙來。」
「什麼?你這顆螺絲釘……」
李思一下在身邊拿出照相機對著他連連按動快門,說:「忘了告訴你,我跟樓下兩個女孩聊過了,據說是你的私生女,雖然搞不清楚以前為什麼沒見過,但是她們都相信你是個品德純良的父親,說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如果我把這幾張照片給她們看,你只穿內褲站在我地床頭,到底要搞什麼,她們一定會有某種疑問。」
「什麼?你敢誹謗我?快把相機拿來,我送你法拉利的螺絲釘就是了。」
李思咬著牙:「還敢嘴硬,你死定了,剛才只是試試你的態度,現在我更堅定了把照片送給她們的想法。」
老廖大急,伸手去奪,李思輕輕巧巧向後躍開,相機緊緊抓在手中,笑道:「不怕驚動別人,搶得過就來搶吧。快給我站住,不然我就要叫了。」
慕容藍落那丫頭疑心病重,這可不能讓她知道,念及此節,忙賠笑道:「小思你就別開玩笑了,快給我相機,明天就給你買法拉利去,這還不簡單,我可是中海十大富豪之一,要什麼有什麼。」
「當我三歲小孩啊,沒見到法拉利我是不會給你照片的,快回去吧,別癡心妄想了,本大小姐豈能讓你輕易佔便宜?
「你真地不給?」
「不給,打死我也不給!」
「真的不給?」老廖眼珠一轉,雙手拎著褲頭作勢欲脫:「再囉嗦我就耍流氓了。」
李思舉起相機笑道:「正好,我又多幾張可以拿去展覽的照片了。」
老廖深知她的心理,一拉褲子,動作非常逼真,其實手指一滑,什麼都沒碰到。李思啊的一聲,摀住雙眼,然後手上一空,相機已經到了老廖手裡:「跟我鬥,沒門。怎麼樣?陪我一夜如何?」
李思見又中了詭計,頓足道:「鬼才懶得理你,沒有法拉利,免談。」
「哈哈,明天晚上小心點,我一定會夜襲成功的,我就不信你不睡覺。」
「真無聊,你什麼時候才能正經起來啊?」
老廖被她再次推出門外:「沒有法拉利就別打我主意!」
「總有一天我會用螺絲釘讓你屈服地。」
第二天下午,葉小白剪了個短平頭,抹上發乳之後,頭髮一根根地豎起,精神抖擻,飛車黨出身積攢下來的混混之氣一掃而空。皺皺眉頭,戴上一副老式樣的寬邊長形墨鏡,穿著皮衣皮褲,黑色緊身衣,大頭高統皮靴,跨上新買的哈雷機車,緩緩提出一支把柄很長的霰彈槍,冷酷地笑道:「從今天開始,請你們叫我終結者……哎……別走,先幫我拍張照片做個紀念。」
南弟定住腳步,指指遠處地窗戶:「內褲穿在外面,再把窗簾披在身上我就幫你拍。」
「什麼?你上次扮蜘蛛人不是很過癮嗎?還自稱白髮魔女的老公,我干!老子都吐了一個禮拜才清醒。」
南弟立即反唇相譏:「年輕時誰沒點美好地回憶?倒是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己很青春,拜託,青春不是這麼展現的。」
「老子揍死你!」葉小白罵道:「不會欣賞就別瞎說!」
廖學兵正牽著謝如霜的手在花園裡散步,經過他們身邊,如霜好奇地問:「爸,我昨天還看到他們在一起喝酒呢,為什麼突然吵架,你快勸勸他們吧。」
廖學兵努力想著措詞,說:「呃,其實你也長大了,需要懂得一些知識。世界上有的人的基因染色體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他們的感情會變得很奇怪,會對一個同性產生愛慕之情……」
謝如霜打斷他的話:「爸,我懂了,他們是同性戀對嗎?特意用這種方式表達情感。不過我很想知道,如果他們結婚了生不出Baby怎麼辦?是去領養一個嗎?」
葉小白差點當場嘔血三升而亡,怒道:「小霜,別亂說,我跟那敗類一點關係都沒有。」
南弟也急忙辯白:「小霜,那兔崽子才是玻璃呢,他全家都是玻璃!」
謝如霜轉著滴溜溜的大眼睛,仔細想了一下才說:「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而否認對方的存在,不過做為情侶,一定彼此互相體諒知道嗎?南叔叔,你一定很喜歡白叔叔,白叔叔,你也一定很在乎南叔叔對嗎?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我會祝福你們的。」
在兵哥可愛的女兒面前兩個男人既辯解不了,又不能糾正她錯誤的觀念,極度痛苦,南弟浮現出幾分不屑的神色,雙手插進兜裡,說:「被拿做與葉小白並列,簡直是恥辱。」
葉小白不去管他,一手抓著車把,一手提起霰彈槍,笑道:「小霜,你看白叔叔帥不帥啊?和終結者比起來怎麼樣?」
謝如霜自動將這句話忽略掉,頓足道:「你的情人都被氣走了,還不趕快去追!哎呀,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大人明明愛著對方卻要裝做不理不睬,真是急死人啦。」
「噗……」葉小白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別理他們。」廖學兵拉起小霜,耐心地解釋說:「解鈴還須繫鈴人,等兩人分開兩三天自然會記起對方的種種好處。吵架是情人之間的調味劑。」
「那他們以後怎麼生小孩?」
「需要做手術啊,他們生的孩子沒有屁眼的,還有兩個小雞雞。」
謝如霜不寒而慄:「好噁心,爸,就知道你在騙小孩子,我們生理課上都有學過的,只是那時候害羞不好意思聽。」
「爸在鬱金香高中當老師,等過幾天就帶你去報名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