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奈,各自伸出手抱住對方,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肉麻行徑,實在讓人心虛,何況兩人不是真的表兄妹呢。老廖與慕容冰雨柔軟胸部緊緊相貼,呼吸她身上發出來如蘭花似芝草的幽香,窺視領口內若隱若現的乳溝和粉嫩的肌膚,懷裡抱著嬌媚無骨的身軀,不禁陶醉其中,女人,竟然可以有如斯魔力!
大家為避免他們產生尷尬,都不看向他們,各自工作聊天,漸漸也就覺得一如平常了。
慕容冰雨突然很小聲地說:「人下面怎麼有根棍子頂著我啊?」不待老廖反應,纖纖玉手向下一探,握住一樣物體。
廖學兵痛快樂著,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好,急中生智,在褲袋中拿出棒棒糖笑道:「學生給我的棒棒糖,還有好幾根,你要不要嘗嘗。牛奶味的。」
「頂闃我這根怎麼這麼粗啊。」
「那是大號的,別動,好好醞釀情緒,別亂說話。」
慕容冰雨雖然已經二十一歲,女孩子在這個年紀已經不知經歷過多少事情,但她十三歲開始音樂上的天賦被發掘,就一直苦練基本功、無盡的演唱會,到處奔波,公司對她保護嚴密,真正意義上的接觸男性機會是少之又少,缺乏基本常識,竟連廖學兵沉溺於她的美色,起了生理反應都不知道,若是別的女孩子。恐怕早就一個耳刮子扇過去,大喊流氓變態了。
老廖心道:「如此水平線地女孩,不弄到床上,簡直暴殄天物,連我都不可以原諒自己。嘿,有演戲的感覺了!」慢慢壓下慾火,以免讓人看到笑話。
於是鏡頭重新開拍。各部門就位。
柏大帥哥再次探班,他瀟灑地跳下法拉利跑車,新形象讓大家的眼珠子飛到他地面。只見身穿一襲右中海市代表痞氣、流氓、驕傲、榮耀、真壞、無序、混亂的黑色豎領收腰式風衣,戴著圓形暗色濾光眼鏡,脖子掛著粗大的金項鏈,嘴裡叨著雪茄,腳上一雙高統尖頭皮靴_______通常只有飛車黨以及崇拜飛車黨的年輕人才會穿成這個式樣,同時也是中海市所有家長視為最叛逆、最憎惡地裝束。曾經有學校訂下規定,學生中誰要是穿成那樣。二話不說,直接開除。
一向雍容華貴的柏公子居然打扮成流氓模樣……反差真是夠巨大的,就好像皇帝突淪落成為乞丐,不過也有人在想那可能是配合公司宣傳的需要,畢竟明星嘛,裝成什麼樣都有可能。穿衣服也沒有人驚訝。
柏幽城是專門來請教廖學兵怎樣改變形象的。正在拍戲過程中,他正好有機會欣賞冰雨女神的生動表情。
男女主各自遇到委屈傷心事,卻覺得孤獨無靠,他們不約而同來到楓橋,那兩個人初遇初識的地點,這回流浪作曲家沒帶木吉他,趴在橋欄杆凝望飛逝的河水,同時聽到雙方發出一聲修築的歎息。於是兩人轉頭。目光相碰,觸電,火花……
孫導叫了起來:「不錯!不錯!劇務他媽地這個時候你還不放背景音樂,等到洞房才放啊?」
劇務手指按下按鍵,音箱裡流出催人淚下的鋼琴樂曲。叮叮叮咚,叮叮叮咚……深邃悠遠。旋律優美,令人聞邊感極而悲。
恰當的音樂對人的情緒有催化作用,冰雨撲進廖學兵懷裡,默默流淚。現場旁觀的女化妝顯然深深珍貴融入情節不能自拔,竟然也湧出激動的淚花。低聲叫道:「oh!我地羅密歐!不能沒有你!」
柏幽城深恨不能代替表哥職位,這是該讓多少人嚮往的角色啊。若能擁抱冰雨女神十秒鐘。短壽十年也不枉此一生。
廖學兵突然將嘴湊近慕容冰雨。慕容冰雨微微一,緊接著兩人毫不猶豫,嘴唇想觸,熱烈的接吻。
膩滑的舌頭,濕潤的嘴唇,生澀的技巧,慕容冰雨的初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表哥無恥的奪走了。
「仁慈地天父!我沒看錯吧!」賣糕的!做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現場眾人紛紛驚呼,這是劇本裡所沒有地劇情,孫博興奮的握緊手掌,喃喃叫道:「好,就是這樣,太完美了,他們的自由發揮,幾乎彌補劇本所有的缺陷,表哥真是個劃時代的演戲天才。」吳揚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上帝,還有老婆,原諒我剛才的一剎那想起了初戀情人。太感動了。」
瞿永勝的鬼心眼卻想道:「好,就是這樣,兄妹亂倫,天大的噱頭,你拍完這部戲就等著遺臭萬年吧。」
柏幽城咬著牙齒:「天呀,表哥,你為什麼這麼狠心?我的心碎了。」
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唇分,兩人相視而笑,自然寫意。
孫博像個孩童似地跳了起來,大叫一聲:「cut!太好了!大功告成!」眾人鼓掌,熱烈歡呼,有人跑到倉庫拿出彩條筒四處噴灑,場地外劈里啪啦燃放鞭炮,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孫博急忙制止大家的胡鬧:「喂,你們幹什麼,離真正拍完還有好幾十幕戲呢,先別急著慶祝,等下還要繼續下一幕。誰?是誰放放煙花?扣五百塊薪水,!他娘的,你們當是節日晚會?啊,既然都這麼高興,那就先休息一會好了。」
兩人醒過神來,都有些不好意思,隨著導演一聲叫來,分頭走開。
心上人的初吻被另外一個男人奪走,但那人是冰雨的表哥,又在演戲當中,柏幽城生不起脾氣,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默默嚥下了。心在滴轎,表面還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向他讀者泡妞秘訣,趁大家喝茶、拍照、吹牛的當兒,找到情聖:「表哥,你看我這身打扮如何?夠氣派麼,聽說是黑道最行的款式,只要在晚上穿這身到外頭一站,愣是沒有敢看你一眼。」
情聖廖翹起大拇指:「硬說要得!從哪弄來的,趕明兒我也弄一身。」
柏幽城心裡好受了許多,說:「我有個朋友是北城飛車黨的,以前看他們不像好人,可是聽你一說那氣質,有種很man的感覺,就托他弄來試試,果真如此,現在我可比原來自信多了。」
「等等,你這只是外形上的改變,而氣質根本就沒有變化,有個詞聽說過滑?沐猴而冠,猴子穿起衣服來也不像人。」
「哦,那依表哥之見……」
「給你個建議,從心理上蔑視一切敵人,把什麼都看得不在乎,剩下的自己體會吧。」
柏幽城若有所思,兩人不再談這個嚴肅話題,柏幽城改而就廖學兵昨天表演下的一些瑕疵提出意見,今天的實在太完美了,挑不出毛病,不過昨天的還有些自由微生澀之處,轉圈不夠圓潤自如,柏幽城經驗豐富,眼光獨到,總是指在要害,一席話聊下來,兩人互為良師,廖不賓結合理論實踐,獲益匪淺,演技更上一個台階。
接下來的一幕戲,運用柏幽城指點的訣竅,感覺果然比以前更好看,但是好又說不上來,總之可以叫做成熟。經過一場熱吻,慕容冰雨煥發出前所未見的光彩,工作極有幹勁。
柏仔堅持不到女神休息的機會,只留了一會兒,打個招待,不被經紀人的電話催走了。
……
課間十分鐘休息,李星華走廊徘徊良久,終於走近二年二班教室,那個人的班級……
電話一直關機,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調整呼吸,在窗口輕輕叩擊,向座位靠近窗戶的同學詢問:「請問你們班廖老師在哪,我找他有事。」
所問的那人是新來的轉學生宋婷婷,紅著臉搖搖頭。
李玉中高叫起來:「呀,這不是星華姐姐嗎?」以前在迷失島的時候認識,他什麼都不學,偏學了廖老師十成厚臉皮,不管對方願不願意,逕自把人家叫做姐姐。一溜小跑,竄出教室:「星華姐姐,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呵呵,請問……」李星華禮貌的點頭微笑,正要開口,眾男生們都驚呼:「啊,校花來了,快出去看個稀奇。」頓時呼啦一聲,將走廊圍個水洩不通,仿若厚臉皮評選現場,七嘴八舌地問:「星華姐姐,您有什麼事,小弟為您兩肋插刀,不皺眉頭。」「姐姐,別理李玉中那個笨蛋,他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姐姐,可以和你折照合影嗎?」
李星華淺笑著:「你們班廖教師在哪裡呀?美術大賽有點事,我想找他商量。」
小藍落心中咯登一下:「幸好我是找老師正常工作的。」
「這個時候不在辦公室能去哪呢?」「我猜老師在醫務室和林護士聊天。」「不,你們都想錯了,我看見他開車出去了。」「不對吧,他不是正在追求打字員顏江女士嗎?應該在資料室才對的。」
李星華對這幫花癡男沒辦法,微笑應付一句:「哦,那我去辦公室找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