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李星華和慕容藍落一人站左過,一人站右邊,都在等他,美女駐足停留,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經過附近的自行車總會響起輕佻的口哨聲。
這回可麻煩大了,有小醋罈子守著,校花的胸部是摸不到了。不過老廖始終是老廖,面不改色心不跳,先走到慕容藍落的面前裝出疲憊的樣子:「唉,你先回家吧,剛才教師大會出了好大的問題,邱大奇誣陷我們學生吸毒,等下警察還要調查,我得配合一下。」
小藍落氣得眉毛豎了起來:「邱大奇真壞。」以後有機會要整死他!
「如果這次解釋清楚,我可能會被解雇,所以,事情很嚴重……藍落,你是我堅強後盾,一定要回家做好吃的飯菜等我。知道了嗎?」
小小藍落原打算留下來陪他,但聽了話後又想:「每一個成功的女人都有一個默默他的女人,我不能辜負了老師的期望。」輕輕抓起老師的手說:「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邱大奇,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知道嗎?」
「沒錯沒錯,我會帶給你好消息的。」
老廖三言兩語騙走小藍落,李星花看在眼裡,微笑著走過去說:「你和學生的關係挺好的,那麼依照我們的約定,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吧。」
「好,不會讓你失望地,給我一點信心。」
李星華遞過去一本筆記本:「我爸爸的興趣愛好,感興趣的話題,討厭的東西,注意事項,全都寫在上面,你要仔細研究,別觸了我爸地霉頭,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廖學兵隨意翻開一看,笑著說:「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木已成舟,他不喜歡也得喜歡。」
李星華臉色燒紅:「你不要亂說,那是我為了嚇徐以冬才故意編出來的,已經被他識破了,好了,先不說那麼多,我家在濱海路四十五號,我得先趕回去,在門口等你。」
「為什麼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爸很古怪的,萬一這麼做會惹他生氣,後果更加嚴重。」
原來是個古板的老頭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地,這樣的人脾氣將會非常執拗,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呵呵,難度係數又增大了,搞得我沒多少信心,不過既然你父親是個商人,只要利益擺在面前,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能給我爸什麼利益啊?他對投資教育事業不感興趣的。」李星華還是有離家出走的想法,不能指望老師了。「我早上見你開著車子,說明你還是有點錢地,最好換一身好看點的衣服,星期六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居然穿成這樣。」
「一輛不到十萬的雪佛蘭,恐怕你父親望都不望吧,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來改變你父親的想法,就這樣,你先回家打探徐以冬的動靜,我很快就到。」
廖學兵說著送她上車,回到學校。
電話響了,「是誰?」
「小廖,是我,老薑,求你一件事,你不是有車雪佛蘭嗎?先借我用用。」天啊,事情真不湊巧,姜鋒居然要借車。
既然同事急用,總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老廖也不加盤問,說:「你來車棚,我把鑰匙給你。」
姜鋒已經等在車棚了,神色焦急,見到廖學兵就迎上去,連說:「真是不巧,我的車壞了剛送去修理,老婆突然急病犯了,正在醫院裡,那黃臉婆平時看著討厭,可真正關鍵時刻還挺擔心的,不去不行。」
人家都出這麼大的事了,不借車能行嗎?老廖把鑰匙塞進他手裡:「這種事不容耽誤,你趕快去看看,見上最後一面。」
姜鋒啐了一口:「媽的,沒到那種地步呢。那就麻煩你了。」不再囉嗦,找開車門鑽進去,發動引擎走了。
現在,讓家裡賓利車來接他去李星華家嗎?雖然很嚇人,但太膚淺,自從有了夏惟以後,就對暴發戶比較討厭,覺得還是保持低調地好。
在校門外公交車牌下等到一輛開往濱海路的公共汽車,車裡擠滿學生和下班族,人頭攢動,清冷的深秋,車內卻無比悶熱。
起碼兩個月沒擠公交車了。電車之狼廖學兵發現世界還是那麼精彩,車內的那麼多女學生和公司女職員,完全可以上下其手,過足乾癮。
「廖老師!」
當老廖將魔手悄悄伸向一個豐滿渾圓的屁股,有個叫聲響起,回頭一看,原來是班裡的學生林小肯,只好硬生生的停住動作,打了個招呼:「林同學,你沒去夏惟家做客嗎?」
林小肯順著扶手擠過來,肥碩的身體讓本就擁擠的車廂一陣翻騰,乘客們喊爹叫娘。「廖老師,原來你也順路啊,夏惟那事就別提了,他不知怎麼搞的,被家裡強制沒民零錢,下午都沒理我呢。」
兩人一路攀談,有學生在旁邊自然要保持師道尊嚴,不敢再做騷擾女乘客的惡事,平白喪失一項樂趣,到桐城路尾,林小肯告別下車,車上的乘客已經稀少,稍有動作別人都能發覺,懊悔不已決定以後不再自己開車,堅持乘坐一段時間的公共汽車,彌補今日遺憾,那個屁股……真地很圓啊,不能下手太可惜了。
到濱海路,離四十五號住宅還有兩千米左右距離的站點,廖學兵下車,這段路比較寬敞,行人稀少,四周風景如畫,道路兩邊栽滿常綠植物,和緩地海風時不時拂面而過,建築稀稀落落,規劃得很好,絕無市中心的擁擠和喧嘩吵鬧。
環境優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這裡,但也只是有錢人才能住。
但老廖看見了一件不故和諧的事,前頭有人在打架。
不,不是打架,一個穿著警察服裝,牛高馬大的男人在扇一個中年婦人的耳光。
那是個衣著單薄的瘦小婦人,衣服很髒,式樣很老,綴上可笑的花紋,只有在村裡經常幹農活的人才會穿成這樣。她的臉佈滿辛勞歲月強加上去的皺紋,手指關節粗大,青筋裸露,,掌緣儘是開裂的老繭。
地上散落兩隻籮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幾隻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濺開,弄髒了整潔的道路。
警察一臉正氣,眼中卻透著令人害怕的凶神惡煞,手臂佩帶印著「巡邏治安二百五十號」的袖章——號碼含義特殊,胸前有牌子,名字叫做劉德財。一把抓起中年婦女的頭髮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幾個橘子還整天來這裡叫賣,昨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來的嗎?怎麼膽子這麼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裡關上幾年?」
婦人在秋風中瑟瑟發抖,默默爬起,扶正籮筐,一言不發拾起一隻橘子,也不爭辯,警察二百五更是惱怒,一腳踏了過去,正踩在她地手上,手裡色澤喜人的橘子吧唧一聲,變為稀爛,「撿!撿你媽逼啊!快滾!」
他的皮鞋錚亮,一塵不染,可以當鏡子照人,與婦人枯瘦醜陋的手桿形成鮮明對比。
婦人痛得眼淚冒了出來,大為驚懼,連聲說:「警察,我馬上就走,一會就好……」聲音低微慌亂,連自己也聽不太清楚。
劉德財又是連續兩腳把籮筐踢飛,嘩啦嘩啦地滾到遠處,說:「以後不准再到這裡來賣東西,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這裡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萬一干擾到他們地寧靜生活,你擔當得起這個罪責嗎?」婦人不知所措,只懂連連點頭。
廖學兵第一次有了殺畜生的念頭,世界上總有很多素質低劣,仗著身份橫行霸道的勢利眼,他們欺負弱小,鄙視貧窮,巴結權勢者,卻不知道自己在權勢者眼中不過是條狗而已。
飛車黨黨規第四條,不可仗勢欺人,如果發現,將要剁去雙手,第五條,看見弱小被欺負而不幫忙,剁一隻手。這是出身貧寒地廖學兵親自訂下來的。
摸了啄木鳥,別在後腰,走了過去,對警察笑著說:「那邊有個小偷,我剛看見他背著個大包翻出一家的圍牆。」
「操!」劉德財破口大罵,拔出警棍丟下可憐的婦人,急問:「往哪個方向跑了?」
廖學兵指指十米外的拐角,警察忙跑了過去,一路踩爛不少橘圓滾滾的橘子,婦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勢拾取剩下的橘子。
劉德財百忙之中還不忘停下來蹭掉鞋底污物,衝過拐角,只見街道空蕩蕩不見任何人影,不禁罵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轉身問廖學兵看見的小偷長什麼樣,忽覺後頸被一隻大手捏緊,不假思索便是一個手肘向後面擊去。
但手肘擊空,脖子上當即湧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彎一軟,撲地俯面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塊皮肉,精心蓄留的鬍鬚不翼而飛,牙齒上下交擊,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襲警!找死!二百五到底接受到訓練,身後還沒落下,向前就地一滾,已站得穩穩當當,看見襲擊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報假警,襲擊警察,一定有什麼預謀,你死定了。」
「我是飛車黨的廖學兵,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向剛才那女人道歉,讓她原諒你,不然什麼都沒話說。」老廖生平第一次當著小角色的面報出名頭。
「哈哈,拿飛車黨名頭唬人?要是小白龍來我還有點怕,廖學兵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二百五怒喝一聲,警棍向他抽去。
廖學兵眼疾手快,腰不彎身不動,單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間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緊拳心向前用勁,「卡」的一聲。二百五的手背貼上手腕面,關節已被折斷。
劉德財發出撕破聲帶的嚎叫,身子後仰,廖學兵順手奪過警棍丟開,右手橫掃一拳,擊中他的面頰,頓時牙齒脫地脫,歪地歪,牙床暴腫,臉龐如同發酵的麵團。
再一記手肘直接撂倒在地上,劉德財已經喪失反抗地勇氣和能力,捂著臉含混不清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除暴安良,揚善懲惡,扶危濟困,專門負責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使者,」廖學兵摸出小刀扎進他的大腿,順手一拉,剖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很不幸,你的行為我不能容忍的。」
鮮血噴濺,劉德財魂飛魄散,只道大腿已被切掉,叫得猶如閹豬似的。廖學兵上前一腳跺踤他滿嘴牙齒,笑道:「以後這張嘴就不能罵人,手不能打人,腳不能踢人,很遺憾吧。」又是一腳踩碎他的膝蓋。
丟下在血泊中中翻滾的二百五,匆匆趕回,中年農婦還在收拾滿地橘子,廖學兵上前幫忙,問道:「這橘子多少錢一斤?」
「一塊五一斤,很甜地,剛在家裡果園採來,我剝一個給我嘗嘗。」農婦說著挑了一個最大最圓的。
完好無損的橘子全部揀進籮筐,老廖也不管那農婦兮兮的手指,接過剝好的果肉分成兩半塞進嘴裡,頓時汁水四濺,口腔滿是甘甜。摸摸口袋,拿出五百塊錢說:「你地橘子味道不錯,我全買了。」
農婦搖搖頭:「不用那麼多的,這裡大概還有三十斤,一共四十五塊,我沒有那麼多錢找給你。」
「剩下就算籮筐和扁擔錢,我全要了,你趕快走,等下那警察看見就不好了。」
農婦聞言驚慌的四下張望,大概家裡真地急需用錢,不再堅持,低聲道:「小兄弟,謝謝你幫我引開他,剩下的四百五十五塊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了,以後要賣什麼瓜果蔬菜,到朱雀街去,記住了嗎?」
「好的。我老公前天遇到車禍,手術花了很多錢,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想賣個好價錢的。唉……」大恩不言謝,農婦匆匆鞠了個躬攏著散亂的頭髮走了。
「是時候敦促朝陽整頓警察隊伍了。這擔橘子,就送給未來的岳父當做聘禮吧,該把女人嫁給我了。」廖學兵自言自語,扁擔架上肩膀,挑起籮筐,搖搖晃晃像個進城趕集的農民,沿著街道尋找四十五號門牌。
劉德財痛昏兩次,才抖抖索索拿著對講機找到同伴,重大襲警事件,北城警局立即立案偵查,但一聽到廖學兵的名字,警察局長合上宗卷,劈頭蓋臉訓斥了他一頓,此案不了了之,局長覺得還是不太保險,等那警察出院,一紙調令下放到了偏僻的石蛇鎮。
四十五號別墅的一樓大廳,落地大窗透射進來傍晚夕陽的柔和光線,潔淨的桌面泡上了兩杯暗紅色的普洱茶,發出氤氳的香氣,大廳寬敞明亮,佈局高貴典雅,空氣中淡淡的檀香,西式與中式完美結合,牆壁的油畫,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燈與桌面的景德鎮陶瓷共處一室,竟是那般順眼。
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貌似恭敬年輕人面對面坐著喝茶閒聊,李星華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生悶氣,以前不覺得,現在一看到那個名叫徐以冬的無賴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總有痛扁他一頓的慾望。
中年男人回過臉來,說:「星華,你的朋友不是要來嗎?怎麼不見影子?」言談自若,從容自信,淺淺淡定,只有兩代以上養就的富豪才會有這種氣質,他是李星華的父親李宙,春法藥業公司大老闆。
「可能路上塞車吧。」李星華與父親賭氣,不去看他,目光投向窗外。
徐以冬笑道:「星華,廖學兵還沒來嗎?很人趣的一個人,真希望伯父能見見。」心中自是巴不得一臉窮酸相的廖學兵在李宙面前出醜露乖。
「哦,小冬,你見過星華的朋友嗎?」
徐以冬正要用誇張的語氣將廖學兵種種醜態一一描敘,這時門鈴響了,女傭去開門,李星華一躍而起,失望的表情一掃而空。「是他來了,我去開!」
李宙見女兒如此熱誠,拍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說:「既然是星華的朋友,小冬,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李星華此刻地表情就像個久曠空虛的怨婦終於盼到姘頭,激動的兩手輕輕把門拉開。
只見廖學兵放下擔子,擦去額頭汗水,傻呵呵地笑著說:「哎呀,星華,你住這裡可讓我找了好久啊。」
李宙矜持的筆臉僵住,徐以冬苦苦忍住笑,臉面扭曲,漲成紫紅色,肩膀不住抖動,李星華先是錯愕,再是憤怒,最後臨近絕望邊緣。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個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氣氛極為微妙。
「星華。這個男的是你家老鬼吧?」老廖逕自點了一支「河水」發問。
即使房間出醜也不必這樣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放下尊嚴跟老爸說了多少說話,說你年少有為,勤奮刻苦,毅力不凡,家庭條件上乘,他才答應見你的,廖學兵,你故意整我,你不是人!李星華強忍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冷漠地說:「嗯,沒錯,這就是我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事就回去吧。」
三個人的態度早在老廖預料之中,直接將李星華的反應無視掉,向李宙伸出手掌:「哈哈,久仰久仰,我叫廖學兵。」
李宙眉頭微皺,隔了幾秒鐘才與他相握,既然是女兒看上的男人,總不能失了風度,最多讓他進屋喝杯茶再客氣地請走,徐家與我家結親,拿出手地幾千萬的大合同,你挑著兩籮筐柑橘來,太扯了吧?李宙真想拍著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兄弟,封建時代已經結束很多年了,就是舊社會,人家至少還有幾頭豬幾隻養吧,你這算什麼?」
徐以冬便是過年也沒這麼高興: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廖學兵拿著籮筐的繩子一提,擱在李宙的腳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下巴掉了出來:」岳父,我和李星華已經私訂終生,生米煮成熟飯,這兩籮筐橘子就是我地聘禮,你要就要,不要也得要。」
兩籮筐柑橘要娶春法藥業老闆李宙的千金小姐?這將是中海市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可是李宙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廖學兵一伸手將對面畏畏縮縮地李星華拉進自己的懷裡,冷冷說道:「從這一秒開始,李星華就是我的人了。明年今天,我們夫妻倆會帶著孩子來看望外公外婆的。」
李星華心頭一怒,本待掙扎,掙不脫他強壯有力,害怕父親看了笑話,只有乖乖伏在懷裡,等事情過後再尋找出路,反正這家不能再呆下去了。
李宙的雍容冷靜瞬間消失,怒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星華!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徐以冬更是醋意填滿胸間,以最快的速度叫來保鏢:「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這個瘋子趕走。」
「等等,岳父大人,你不覺得應該邀請我進去談談嗎?」
李宙也認為家醜不外揚,萬一他們真做出那種事來,一定要將影響減到最小程度,惱火地揮退保鏢,看著緊緊擁抱的兩人(其實是老廖抱著李星華)說:「進來說話!哼,盡給我們家抹黑,白養你那麼大了。」
客廳裡,猶如黑幫談判對峙,兩幫人馬虎視眈眈,空氣中儘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金戈鐵馬,女傭倒了一杯茶,老廖一口氣喝乾,讚道:「滋味還可以,想不到你家裡也有幾個臭錢。」
「依你看怎麼才算有錢?柑橘很值錢?李宙惱怒愈甚,手指幾乎將沙發真皮扯碎。」有錢不算錢,有權才算真正的男人,一揮手萬人傾倒,放個屁不臭也香,說黑是白,黑即為白。指鹿為馬,鹿即為馬。」
李星華坐得離他遠遠的,心中兩個難題難民抉擇,一是向父親承認和廖學兵沒特殊關係,是專門請來的朋友,但這樣廖學兵會被趕走,自己也會被逼嫁給徐以冬。二是指望廖學兵說服父親,可父親的性格比鋼還硬,看這架勢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錯了,因此忐忑不安,緊張地思索著,兩人的對話一句沒聽進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