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教師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50章 考場現形記
    與此同時,廖學兵也在一年四班的教室裡監考,發放試卷後裝模作樣來回巡視一圈,回到講台上摸出一部《後村千家詩》閱讀起來。

    與二年二班一樣,大家不知他是真放心當今學生的素質還是假做悠閒,前三十分鐘都在平靜中度過,沒玩什麼花樣,等待老廖精神鬆懈的那一刻。

    廖學兵開始看得入迷,手掌有節奏的拍著大腿,聚精會神,三十分鐘內連頭也沒抬過。

    大家相視一笑:「有戲!」早知道來個這麼識趣的監考官,頭天晚上就不用做那麼多準備了,表面平靜之下暗流湧動,看似寧和的考場一派殺機。趁那個傻乎乎的考官還在看書,能抄的盡量抄,暫時沒機會的同學則替其他人打掩護,宛若一場精彩的攻防線,可惜這場戰爭只有一個導懦弱的對手,未免太沒意思了。

    廖學兵放下書站起身,立即有人大聲咳嗽,連咳三聲長的,再急促咳兩聲,三長兩短,表示進入戒備狀態。大家以為他肯定要下來走一遭,可是沒想到老廖伸個懶腰,重新坐了下去。

    「太不負責任了!吸有這麼不把考試當一回事的老師?」他的輕鬆與人多地少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甚至不少同學忿忿的想:「攤上這麼一個老師,才考生之大幸,卻是學校,社會之大不幸!太不像話了,影響極其惡劣!」

    正當他們已經不再把老廖當一回事的時候,廖學兵再次站起來,走到第一組第四排那位男同學旁邊,笑道:「同學,平時學習不努力,考試時就想玩陰謀詭計了吧?現在鄭重警告你一次,如果再發現一次的話,情況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那同學茫然抬起頭來:「老師,我怎麼了?」

    小子居然還敢裝傻,廖學兵得意洋洋,頭天晚上葉玉虎可是給他點了許多招數,這點小鄶倆豈能看不出來?握住那男同學的手,把衣袖撩起,露出一塊精緻的機械手錶。表鏈分為許多格,在某個一個鏈格輕輕一拉,伸出一張帶著彈簧的紙條,紙條上寫滿密密麻麻的答案。

    男同學臉色大變,廖學兵已將他的手錶解下來放入自己的衣袋裡,笑道:「既然沒什麼事,我就暫時替你保管這塊手錶,等你畢業那天,再到教導部領取。」

    男同學既驚且誨,驚的是監考官眼力如此超強,連那麼精密的工具也能識破,悔的是那塊手錶不知花了他多少心血,這麼一來,考試作弊相形之下微不足道。

    廖學兵學沒有走,「身上還有什麼作案工具一起交出來吧,省得我等下還得跑一趟。」

    「沒,沒有了」男生滿頭大汗的說,強自鎮靜著,有種你就搜我的身吧!我是男的,吃點小虧基本上沒什麼大礙。

    老廖抓起他的左手戒指捋了下來,拿到眼前一陣端詳:「不錯不錯,微型電子震動器都給裝在裡面了,你還真是個電子天才,作用範圍二十米,教室裡有人給你發暗號吧?看來還在選擇踢和是非題最容易玩花樣,只需要感受來自手指的震動,就能收到別人發送你的答案,太有創新性了,這簡直是一英震盪二十一世紀的偉大發明。」

    男生面紅耳赤,小聲道:「我只是戴著按摩手指玩玩,怎麼能證明這樣就是作弊了呢?」

    其他同學紛紛聒嗓:「是啊,怎麼能說是作弊呢?」

    「好吧,那就還給你。」老廖將戒指扔回桌面。

    「卡啦」一聲,那男同學的的瞳孔收緊了,只見戒指已被完全捏扁,裡面的線路完全毀壞,靜靜擱在桌子上像根報廢的鐵條。

    教室裡嘻嘻哈哈的氣氛一肅而空,每個人都不再說話,「扮豬吃老虎,不是吧?」第四排的學生錢與生給領座打了個「放心,他抓不到我」的手勢,剛剛垂下腦袋,一個如同幽靈的身影站在旁邊。

    錢與生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的支著下巴審閱試卷。

    「呵呵,這位同學是不是不會做啊?老是低頭,容易得頸椎病的。」老廖很善意的提醒他。

    錢與生睜著無辜而純潔的眼神看著老廖:「報告老師,我的脖子比較僵硬,所以會經常活動,保證健康發育。」

    廖學兵掃了一眼他的抽屜,裡面空空如也,不要說一本書,就連一張小紙片都沒有。錢與生嘿嘿笑了起來:「老師,您該不會是懷疑我作弊吧?我的品行這麼優良,怎麼可能去做投機取巧的事呢?」

    「請你站起來再決定自己的品行是否優良吧?」

    錢與生臉色大變,遲遲沒有挪動身體,老廖一把將他提起,不用說,答案在屁股下面藏著呢。椅子面上用與木質顏色相近的墨水寫了很多東西,全是一道道例題,從中選擇用得上的就抄上去,雖然不是很標準,但總比什麼都不寫要強得多。

    廖學兵把錢與生提到講台說:「你就在這裡站著寫吧,我覺得比較能激發你考試的靈感。」

    錢與生見他沒有打算立即操作弊行為呈報上去,心頭落下一塊大石,苦著臉說:「老師,我能不能換張椅子在原來的位子上繼續寫?」

    「不行,我這叫殺雞給猴看,你是雞他們是猴子,站在講台上考試,給大家敲個警鐘。」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剛入學兩個多月的新生,彼此間感情積得不是太深厚,竟沒有人同情,但這麼一來,打算作弊的學生已比剛才少了三分之二。

    錢與生在台上站了一個多小時,為了在老廖面前贏取良好印象,不敢提前交卷,雙腿站得又痛又麻,想要活動一下,又怕動作大引發懷疑。這時覺得老師每一天都在講台上站那麼久,是多麼難得。期間老廖還抓了一名不怕生遞紙條的,但只有口頭警告了一番,沒有處罰。眾學生也認了,若是被訓導主任抓到,最輕是處分,罰得重的一點還要請家長到學校來,或者是每週第二星,第三星不等,相比之下,這位廖老師雖然目光毒辣,總算待人寬和。

    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火,廖學兵抓別班的作弊抓得不亦樂乎,他們班的學生也抄得津津有味。中午關慕雲和葉玉虎前來匯報進展。將前事一說,尤其是邱大奇當時那副只想挖地洞鑽進去的情形,敘述得繪聲繪色,把老廖捧著肚子笑了許久。

    「幹得不錯,第二科的試卷做出來嗎?」

    「當然,這麼多人一起想,還能翻書對照,很簡單的,廖老師我們現在已經全力以赴了。到時候別說帶不了我們去海灘。」葉玉虎等無所事事的關慕雲走後,坐在老廖對面的桌子上,搭起一隻腳說:「有個問題,昨天晚上的情書會不會寫得太過火了?我發現整整一個早上,貝曉丹的情緒都不太對勁,剛才考完試出門,我叫了她幾聲,她都沒答應,不知道是故意不想回答還是根本就沒聽到。」

    「你瞭解女孩子的內心,你明白她們的情感嗎?你知道她們的思考方式嗎?你懂得在收到平生第一封情書會想些幹什麼?」每問一個問題,葉玉虎便茫然的搖頭,廖學兵揉揉鼻子,神色好似剛在某個領域獲得諾貝爾獎的權威人士:「既然不懂就要好好學習,給我坐好來,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算什麼?」

    「這」葉玉虎只好拉下面子,用真誠請教的語氣問:「我我是擔心情書寫不好,惹她生氣了,你知道的,關心則亂嘛,乃是人之常情。」

    「不要隨便懷疑我的情書水平有本事你自己寫啊,當時就不用叫我了。我一樹梨花壓海棠,風流小頑童廖學兵要泡哪一個妞還不是手到擒到,百萬追求者大軍中取美女芳心猶如探囊取物,你不對我有一點信心,怎麼還能端正自己的態度?」

    葉玉虎半信半疑:「當面問她麼,我暫時還沒那麼膽量,你可不知道呀,送出情書之後,我就像個等待判刑的囚徒,什麼都做不好,不如,廖老師你好人做到底,幫我問問貝曉丹看了情書之後是什麼態度,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也就死心了。」

    廖學兵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不過得下午考完試之後,如果考不好的話,我報復。」

    「你怎麼報復?還能開除我不成?」葉玉虎絲毫不懼他的威脅。

    「開除我沒那麼無聊,可是在貝曉丹面前對你人身攻擊還是辦得到的,比如說你拉大使不擦屁股,晚上睡覺尿床,不管是不是真的,嘿嘿,那樣一來情書寫得再好,你還有希望嗎?」

    葉玉虎大汗淋漓:「好吧,我保證團結同學,將作弊進行到底。」

    很快,通過了第二場考試,二年二班捷報頻傳,人心振奮,邱大奇經歷了早的驚魂一幕,強自收斂脾性。看到哪個女生甚至是男生是摸自己大腿,都不敢多望上一眼,有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放學的時候,廖學兵大搖大擺在樓梯下堵住貝曉丹,劈頭就問:「親愛的小丹丹,寫給你的那封信,考慮得怎麼樣?」其中誤差只在一個名字,老廖以為她知道追求者是誰,所以言語中並沒有指名道姓,貝曉丹更是深信不疑,臉如火燒,差點把頭垂進胸部,雙手不知往哪裡放。

    「小丹丹,你的臉紅得這麼厲害,是不是發燒了?」廖學兵又以為貝曉丹在,害羞,伸過手去碰了碰她的額頭。

    貝曉丹一驚而起,神情要多慌張就有多慌張,語無倫次的說:「別,雖碰我!」返身朝樓梯上奔去。

    此時的慕容藍落躲在牆後,心道:「好啊,居然給貝曉丹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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