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敖木麗的夢魘
隨著鐵塔巨漢所化的黑暗之奴的消失,趙子龍警惕的心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隨後一股強大的脫力感襲來,腳下一個不穩。如果不是有著風之翼刃支撐的話,此刻很可能已經軟倒了下來。饒是如此右手的顫抖也越來越大,與那鐵塔巨漢的對擊並不像看上去那般輕鬆,如果不是有著死亡面罩的話,右手早就失去知覺了。
叫來一頭恐懼之狼趴在自己的面前,收了風之翼刃左手趕緊扶住恐懼之狼的背部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在另外兩頭恐懼之狼的幫助下這才歪歪斜斜的爬上了那頭恐懼之狼的背上,緩緩的朝山洞所在的方向行去。恐懼之狼的速度已經很慢了,就算是這樣趙子龍也有好幾次差點從其背上摔下來。現在可是在山谷的崖壁上,如果從恐懼之狼的背上摔下來的話後果會怎樣可想而知。
一路驚恐萬分的回到山洞裡,兩女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再看到如今趙子龍的樣子,淚腺一個沒把持住,眼眶已紅眼淚就紛紛落了下來。爭先恐後的上前將其扶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任何傷痕這才稍稍吐了口氣。一旁敖木麗也看著這邊,眼神稍稍的緩和了些。
因為趙子龍現在這個樣子,原本原定今天就朝精靈族出發的一行人不得不將時間往後推遲了些。不過好在他身上的傷並不算太嚴重,所以往後延遲也就是一天多一點的事情。心中的疑惑很多,不過都被她們壓了下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好好的休息,所有的一切等他醒過來之後再問也不遲。
在趙子龍熟睡過去的時候,三女都悄悄的跑上山頂過。山頂上除了一柄被從斧面斬斷雙面巨斧以及一個鐵塔巨漢的屍體外,整個山頂根本就沒有一點受損遭到破壞的痕跡。這人三女都很是不明白。
兩個戰士交戰雖不像法師那樣魔法亂飛到處破壞,可主要交戰的地方還是會顯現出一些破敗來的。打個比方,像戰士要發力的時候腳部都會下意識的往地上用力,這樣一來地面上最起碼也會出現一個小小的被踩踏出來的坑才對。可這裡山頂上別說坑了,就連一些深一點的腳印都沒有。
這是趙子龍和那鐵塔巨漢共同克制的結果。他們都不想弄壞這裡,心中都有著不同的顧忌。前者當這裡是自己的家,誰會沒事拆自己的家玩?而後者是知道一些前者不知道的事,而且還極度害怕,所以就算到最後他也不敢將這裡破壞。自己一個人死總好過自己的孩子父母弟弟也跟著陪葬的好。這也是為什麼到最後自己還有著一拼之力的時候就直接放棄了,目的就是讓對方不去找自己家人的麻煩。這是他們的規矩。
地形不能給他們任何的想要的信息,那就只有從那邊倒在地上的那個鐵塔巨漢的身上找尋答案了。敖木麗早在剛才就一直將注意力是不是放到那鐵塔巨漢的身上,心中中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在徘徊。兩女沒有走進,她自己也不好走過去。現在見兩女同時走向那具鐵塔巨漢的屍體,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了些。
隨著那個鐵塔巨漢的身型樣貌越來越清晰,敖木麗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了,走到能夠看清那個鐵塔巨漢的臉的時候,腳下一軟便跪坐到了地上,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這個體型這張臉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夜晚做惡夢的時候一定會出現的面孔。
敖木麗永遠都不會也不可能忘記,就是那天,就是這個人利用自己的善良欺騙了自己迷暈了自己,將自己變成了他的商品。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現在應該已經完成族裡的歷練回到族裡。是他讓自己的人生差點毀於一旦。要不是自己機靈,要不是自己遇到貴人,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奴隸了。
所以這張臉這個體型,在這三個月裡一直一直的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地徘徊著,每次都讓自己在大半夜嚇醒。然後不得不悄悄的跑到他住的那個最大的洞室門口,只有在那自己才能稍稍的感到一絲絲心安。
現在就算自己已經確定並且肯定他已經死了,已經再也不能傷害到自己了,可見到他自己依舊會渾身發冷,內心的恐懼依舊沒有任何的減少。他就是自己的夢魘。嚥了口口水,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此刻已經完全的脫力了。
在那鐵塔巨漢的身上搜查了一番,除了幾瓶藥劑外就再沒找到什麼。回過頭這才發現了敖木麗的異樣,想要上前扶她起來,可才剛邁出沒幾步她們就停下了腳步。站在那眼神有些擔心,但卻再沒上前一步。
忽然敖木麗發現自己原本還充滿了驚恐的內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來了。「都已經成那樣了還要過來,是為了自己麼?應該不可能吧,他肯定是擔心他的兩個女人。自己……」
心中苦笑著,身子微微的向後挪了挪。誰知自己就這麼一挪,後背就傳來了一陣刺痛感。這種感覺之前自己沒少感受過,這是鞭子抽擊在身子上的疼痛感。「他竟然用鞭子抽自己?他竟然用鞭子抽自己」
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還沒等其落出身後那冷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忽然響起道:「奴隸我現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用你所學過的所有法術給我全都施展到那個人的屍體上。少一個今晚上就自己脫光躺到我的床上去。」
「奴隸他竟然稱呼自己為奴隸」一時間內心中的錯愕戰勝了恐懼。尤其是最後那個要自己脫光主動躺到他的床上。不管自己對他的感覺如何,這一點是萬萬不可以的。完全沒注意到剛才還虛脫的自己此刻已經站了起來,來到剛才遠遠的剛見就已經嚇得渾身脫力的男人身邊。眼中充滿了仇恨的怒火,雙手前伸一個又一個生澀難懂的音符從她的口中吐了出來。
精靈族天生就對木系和水系的元素比較親近,所以在精靈族裡選擇木系或水系的人特別多,當然一些特殊情況還是有的。就比如精靈族現任的族長她是風系的魔導士,再比如敖木麗,她卻是火系的中級法師。雖說法師在達到高級前更很少分什麼什麼系,不過為了日後晉陞高級戰士,所以法師們大多在實力還比較弱小的時候就已經選定好自己日後的發展路線。
一個一個或是弱小或是較為強大的火系魔法一個接著一個全都招呼到鐵塔巨漢的身上。大地已經被烤的焦黑了,可想而知那鐵塔巨漢的屍體此刻是一什麼樣子。一個接一個不計精神力的釋放,哪怕到了後面精神力已經嚴重不足敖木麗依舊不曾停手,直到精神力耗盡整個人昏迷過去。
此刻的趙子龍基本上是趴在恐懼之狼的背上,看著阿穆隆昏迷這才讓兩女將其扶上其中一頭恐懼之狼的背上,一同回家。路上南宮嫣然忍不住問了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剛才還這麼用力的抽她。」
「我這是在幫她」趙子龍此刻還有些虛弱,聲音低低的道:「那個男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抓住她並將她變成奴隸的人了。在敖木麗的心中他已經成了夢魘,如果不能將其從內心深處消掉的話,她很可能會因為這個而導致實力永遠止步不前。我這麼做就是讓她自己將心中的恐懼給消滅掉。等著看吧,等她醒來後你會發現她整個人都有所不同了。」
「這一點我相信,可為什麼剛才你最後要說出那樣的話?」南宮嫣然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因為剛才的那句話而產生什麼變動。
「我那是在逼她剛才你也看到了,她已經被心中的夢魘給嚇成了什麼樣子。如果我不這麼逼她,而是直接將真相告訴她的話,你認為她真的敢做出和剛才一樣的事麼?憤怒永遠都是站在恐懼之上的。」說完這個趙子龍便不再出聲了,興許是累了。在不為人知那一邊,面朝下的敖木麗的臉上升起了些異色。
另一邊,此刻已經跑回自己密室的歐洛熙坐在床邊,床上一個貌美的女子此刻已經雙眼翻白,白皙的身子上一道道血紅觸目驚心。剛才他將心中的恐懼以及不安全都釋放到了床上這個明顯進氣多出氣少的女子的身上,神情也稍稍的冷靜了些。此刻再想想剛才的一幕,尤其是自己回頭看到的那隱藏在那血紅色猙獰面具下面嘴角的弧度,心中一種古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直到最後猛地一拍床面憤然而起怒道:「那個混蛋傢伙竟然敢這麼戲弄我豈有此理真的是豈有此理。而且他還敢當著我的面說那幾個字。絕饒不了他,絕饒不了他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不我要當著他的面玩死那山洞的裡那三個女人。對就這麼干咦呵呵呵,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