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故地重遊
總理沉吟道：「無情，當年的事極有可能是我做錯了，你就是詢問那些調查人員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唉，當年如果不是我輕信他言，恐怕也就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了。」
聽他的語氣，總理也是頗為後悔當年的草率行事。不過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總理，為了國家的利益，你是可以懷疑任何人的，也是可以調查任何人的，這不能怪到你的頭上，我想知道的是，南宮飛早就知道你在調查我母親，按說他只要等你查到證據就可以了，何必做出這些事來，他將我母子逐出家門僅幾日，就迎娶司馬一萍進門，是不是太急了點。」我淡淡的道。
對於總理，我也不能說什麼，不要說他，就連我也是一樣。如果懷疑哪一個人，絕對不叨叨，先將人監控起來再說，一有證據，就地格殺，根本就需要去進行什麼審判。
我，就是法官，可以直接宣判對方死亡。
我接著道：「我要詢問當年的調查人員，有幾個問題想弄清楚，一，他們的證據來源是什麼，二，這些人當中的社會關係有哪些，三，他們和司馬一萍有什麼牽涉，根據現在的事實，如果說司馬一萍與當年的調查人員沒有關係，那純粹是扯淡。」
「你是說……司馬一萍與南宮飛早有私情，而司馬一萍卻利用我在暗查你母親來歷的時候，暗中栽贓……」總理吃驚的道。
我雙眉一凝，森然道：「如非如此，你說還會有其他可能嗎？雖然我們現在還不明白當年南宮世家為何會突然將我母子逐出家門，但他們急於迎娶司馬一萍也是事實，還有，上次我大鬧南宮世家時，南宮飛根本就不知道我母親已經去世，而且他的表情，似乎對當年的事也是頗為後悔，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南宮世家……司馬世家，他們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還有其他六家，以八大世家那錯綜複雜的關係而論，他們好像都不應該坐視不理，要知道在八大世家的家史當中，被驅逐出門的，自古至今，也就是我母子二人，按道理上來說，其他六家絕不會坐視不理才對。」
按道理上來說是如此，不過現在還有人按道理來辦事嗎？
「不錯，對於當年南宮世家突然逐你母子出門，繼而將司馬一萍娶進門，這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說得沒錯，我在調查你母親一事，他們非常的清楚，可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難道他們真的在掩藏著什麼？」總理也頗為疑惑的道。
我點點頭，淡淡的道：「所以我才要見你當年派出的調查人員，要想查清這件事，必須先從他們入手。」
總理考慮了一下，道：「好，我給你安排。」
「最快要什麼時候？」我問道。事隔這麼多年，當年的那些人現在身處何方，還有幾個人活著，我想不查檔案是不可能知道的，要想把他們全部找齊，接受我的詢問，更不是一天之內就能做到的。
總理道：「明天，今晚你就住在我這裡。」
「你這裡可是國務院，又不是酒店，我住這裡幹嘛？」我笑道，「我還是去外面住吧，明天再來找你。」
總理怪怪的看著我，道：「無情，你可要注意了，別冷一陣熱一陣的，當心把自己給搞成陰陽臉，看你剛才進來時的那張臭臉，好像我欠你錢似的，再看現在，你還會笑了？」
我不以為然的道：「這些年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對敵人，我必須冷酷，對兄弟，我又必須保持一股熱情，來鼓勵他們的士氣，唉，還好有人白送給我一個老婆，不然我還真擔心娶不到媳婦呢。」
跟總理之間，除去正事以外，我們更像是忘年交老友，不時的開個玩笑。可是我說完這句話，我又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你說我說什麼不行，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巧笑嫣然的事到現在我也沒有做出一個明確的表示，總理可是一直心懸此事，我現在拿這個開玩笑，這不是他M的找抽嗎？沒事找事。
果然，總理很是配合，立刻抓住我的話柄，道：「無情，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了，那我們就得當面鑼，對面鼓的把話清楚，你小子到底在幹什麼？聽說你以前有一個女朋友，因為誤會而分手，現你們又和好如初了？這我不怪你，可是冰兒那三個丫頭是怎麼回事？她們現在可都住在你家啊，你小子也太花了吧，將來你讓歆兒如何自處？」
「這一個……你別誤會，世家三女雖然是住在我家，但是她們只是住在我家啊，這沒什麼不妥吧？歆兒……總理，我有女朋友，你總不會打算讓歆兒給我當小老婆吧？」我是真摸不清他們是怎麼想的，巧笑嫣然如此年輕，學識是那麼的淵博，為何就是瞅上我了。
「小老婆？美得你！！」總理不屑的道，「我還不知道你？你小子整個兒就是一花心大蘿蔔，你別以為你整天裝模作樣的，啊，擺出一幅人人欠你錢的臭臉，就可以掩蓋你花心的本色，你小子啊，不是個好東西。」
我暈，我是讓生活的壓力給壓得笑不出來，少年時遇到的挫折太大，這才造成我現在這個樣子，合著到他這兒，我成了裝模作樣了？
「就算我裝模作樣又怎麼了？你羨慕是吧？我告訴你，就是再羨慕也沒用，你是總理！！！你如果敢招蜂引蝶，哼哼，那我國人民大眾還不得彈核你？」我反譏道。
誰讓他為老不尊的！！
我這是有魅力，到他嘴裡成裝模作樣了，這話從何說起啊？
「滾，你個臭小子，連我也敢取笑，看我不打折你的腿。」總理笑罵道。我也明白，他很忙，還有很多事等著做，並不像我這樣輕鬆，因此我也不好再留在這裡打擾他了。
巧笑嫣然？以後再說了，大不了就娶她做小老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理一句話，給我發二個結婚證書，誰還敢告我犯重婚罪？也敢！！！
出了國務院，我信步閒逛。BJ還是老樣子，社會發展到現在，能用的差不多都用上了，風格也是早已形成，在這個時候，你去哪個城市看看都是差不多。清一色的高樓大廈，瀝青公路，唯一的區別就是城市衛生乾不乾淨。
也正是因此，當年我輾轉到了映雪所在的那座江南小城，才讓我留連忘返，一住就是一年多，如果不是誤會，說不得我現在還住在那裡呢。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走到了BJ大學的門口，也許是潛意識的支配吧，反正迷迷登登的，我就到這了。抬頭看了看大門上的牌子，心裡暗歎，當初為了將圖書館裡的書籍翻完，我在這裡足足呆了六年，對這裡不可不謂之熟悉，可以說熟得不能再熟了。
雖然我已經離開了近十年，但是現在，我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把BJ大學的校園給逛一遍，而不會撞著任何物事。這不是廢話嘛，以我現在的功力，雖說不能達到以耳代目的境界，但是在我身邊十米之內，掉根針我還是聽得到的。
今天可能是休息吧，都過糊塗了，不知道今天是周幾。大門口人來人往，絡驛不絕，大都是一男一女，看來大學裡的風氣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大談戀愛，四年戀情，畢業分手，呵呵。
我當年不也是這麼回事嗎？為何現在看到他們的這種戀情卻覺得非常可笑，看來我是老了。正當我感慨之餘，我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灼熱，暗道附近還會有什麼高手不成？凝神四望，靠！
我知道這些高手是誰了，全是那些男同胞們，一個個用殺人的眼光盯著我，恨不得上來將我撕成碎片，再倒上汽油，焚燒成灰，然後倒進臭水溝裡，再接通廁所裡的水管，擰開水龍頭，『嘩』的一聲將我沖走。
上帝，我沒招你們吧？是你們女朋友自個兒瞪著我雙眼大作心狀，這能怪我？
懶得和他們分辯，再說了這也說不清。我快步走進校園，遠離了那個事非***。在校園裡信步閒逛，四處瀏覽一番，也算是故地重遊了。這麼多年，雖然時常想回來看上一眼，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並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沒有那個心境。
人就是這樣，平時也不是很忙，但是在內心一直想做的事情卻做不到。
三轉二轉，我來到了當年經常光顧的一間小食店門口。店面不是很大，但裝飾得卻很有風味。只不過店面老闆早已換人，不再是我原先熟悉的那個胖傢伙。
唯一讓我不爽的是我一踏進去，馬上響起了一片驚呼聲，然後就是以我如此深厚的功力竟然聽不到店中有一個人會喘氣。這些個傢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知道你們都練過龜息大法，不過也不用在我面前賣弄吧。
「這位同學，請問你……您要點什麼？」過了好半天，才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女生走過來招呼道，不過你臉紅什麼呀，該不會是精神煥發吧？同學？靠，我這麼大的年紀又變成同學了？
我看了看她，也就是大二的模樣吧，利用休息時間在此打工，勉強也可以賺一份生活費。「給我來一份冷飲。」我淡淡的道。本來是不想吃什麼，但是看在眼前這個小學妹的份上，還是點一份，也給她增加一筆提成。要知道她們的工資可以根據銷售額來計算的，賣得多，提得也多。早在幾年前，那個可惡的胖子就用過這一手了。
找了個座位坐下，隨意的打量著四周。在這裡我可以完全的放鬆下來，因為我四周全是些學生，沒有社會人士在場。不管怎麼說，學校還是相對安全的，沒有太多的心機在這裡。
不過他們怎麼都不吃東西啊？全都轉過頭來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我要的冷飲女生很快就給送來了。雖然店面換了老闆，但是這裡的冷飲還是保持著原汁原味，沒有絲毫的改變。
冷飲的味道是不錯，但是等我吃完，要結賬時，卻出錯了。因為我突然想起這次出來沒帶現金，我只帶了一張金卡，現金一分錢都沒帶。只不過在這個小店裡，用金卡結賬？
我靠，那不亞於吃完冷飲，掏出根金條來結賬。
手伸在口袋裡，半天沒掏出來，因為我現在手裡只捏著一張金卡，別的什麼沒有。一時間我大感為難，他M的，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出過這個丑啊。吃完了東西沒錢付賬？沒聽說過。
「同學，一共是32元，這是您……您的賬單。」女生很客氣的把賬單遞給我，臉紅紅的道。
我心裡暗想，你倒是態度惡劣點啊，或者說怎麼著的，讓我也好借題發揮，你這個樣子，我……這個為難啊。
「我要見你們老闆。」我向女生說道。
女生本來有點魂不守舍，精神晃忽，但是一聽我要見他們老闆，不由大急，「同學，如果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您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我如果做錯什麼，我向您賠禮道謙，您千萬不要投訴我啊，不然我這個月的生活費…」
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敢情她誤會了，以為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要投訴，她哪知道我是不想給她添麻煩，不然我沒錢結賬，她們老闆還不把這筆賬算她頭上啊。
我淡淡一笑道：「你不要急，我不是要投訴，是我沒帶錢，不想給添麻煩，才要找你們老闆解決的。」
「噢！！！」女生聽我這麼說，不由得鬆了口氣，道，「同學，那……你也不用找我們老闆了，你的這份錢……我替你付了。」
「這怎麼行？你本身就不富餘才在這裡打工，我怎麼能讓你來付賬呢。」我馬上否決了她的提議，暗道大不了我讓你老闆跟我出去提錢就是了，不然你替我付32，我最少也得還你三萬二。
這種生意我可不做。
「沒關係的，人在江湖誰也會遇到不方便的時候。」女生小聲道，說著遞給我一張紙條，「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等你把錢取出來，再來還我就是了，這是我的宿舍和電話。」
我……算了，就做一次賠本的買賣，頂多再還給她幾萬塊錢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過二天事情辦完了，我去遊戲裡找個小行會搶上一票，不就又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