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施了個仙鑒術,鑒定出對方的資料,原來此人名叫荊珂,級別四十,職業刺客,沒有行會。荊珂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提前撤出,這樣一來,三昧真火爐就被他以五億零一百萬的天價給買下了,因為半天沒人出價,拍賣師早已落錘定音。
「你……你狠!!!」荊珂咬牙切齒的看著,恨不得上來咬我一口,因為他沒有行會,那他除了離開遊戲以外,就只能為系統做一輩子義工了。就算有行會肯為他還這筆錢,還要多交10%的手續費。
我狠?哼,這也算狠?
我身形微晃,閃到荊珂身邊,左用的修羅扇微微一伸,以他身上輕刺了一下。荊珂的頭上頓時飄出-100的字樣,荊珂大驚,萬沒想到我會在大廳廣眾之下直接動他,身形暴退,嚷嚷道:「幹什麼!拍不到裝備就想PK啊。」
我森然道:「不錯,拍不到裝備我就是想PK,你又能怎麼樣?」嘴裡說著,腳下不停,如影隨形的跟上,右手忽伸忽縮,把荊珂完全控制在手心,不容他躲開。
我之所以出手甚輕,就是不想他掛掉或者下線,不然我可沒時間在這裡等他,我想抓活的,如果他不是那個從未露面的敵人派來的,他絕不會在這裡跟我搗亂。
荊珂也是一時糊塗,還以為我要掛了他,只顧著閃避,沒有隱身逃走,如果他要逃我還真拿他沒辦法,四十級的刺客,隱身術一定達到了高級,我可沒有天眼,看不破他的隱身,十二戰將當中倒是有刺客,映雪就是,但是她在高處,就算看到也無法為我指證,人太多了。
只幾個回合,荊珂便被我擒住,反剪雙手,綁了起來。
「無情,你這是幹什麼?」我是商人從看台上走了下來,不解的看著我。
怒哼了一聲,道,「他只是一個刺客,輔助職業廚師,他要這個三昧真火爐何用?就算想要,也沒必要跟我叫勁,每次都大我一百萬,特別是在我撤出拍賣後,他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他根本就不想要這件裝備,之所以叫價,無非是想讓我出天價買下而已,他的目的是什麼?我敢肯定,他就是那個一直隱在暗處之人派來的。」
昨天的過江龍上前一步道:「無情老大,你這樣說未免有點武斷,他也有可能是和三昧真火爐的主人是一夥的,這樣做無非是想多賣點錢,雖然有點卑鄙,但好像也並非不可啊。」
我暗自點頭,這個過江龍還有幾分膽色,敢直言不諱。其他人雖然心中對我的作為也有所不滿,但大都抱著明哲保身的想法,漠視著這一切,好像沒有看到一般。
「不可能,因為在拍賣前商人已和那個人談過,價錢儘管開,無論他想要多少,我都會買下,但是他沒有答應,卻一定要來拍賣,你認為有這個必要嗎?」我冷冷的道。
誰信啊,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我在這麼多人面前,跟個傻瓜似的花天價買下三昧真火爐,以落我的面子。
「這個……」過江龍聽我說明事情原委,也是無話可說,因為除此以外,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修羅扇再次劃過荊珂的腰間,打掉他幾十點生命值,以防他戰鬥狀態解除,下線逃走。我轉頭對白妖道:「把人帶走,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給我問出點有用的情報來,我們這個對手不簡單,竟然三番二次的從精神入手,想把我的氣勢打掉,我們也不用對他太客氣了,注意了,隨時割他一刀,免得讓他下線逃了。」
「放心吧老大,我有三千多種方法來招呼他,保他滿意。」白妖笑得有點殘忍。
「無情,有種你掛了我,太子哥不會放過你的。」荊珂知道自己將要面臨著什麼樣的折磨,不由臉色大變,怒罵不已。但是他實在不是一個好小弟,我還沒怎麼著呢,他就把老大給供出來了。
太子哥?青龍幫的太子哥已經死了,還是死在我的面前,但這怎麼又冒出一個太子哥?這個太子哥又是誰?
我一揮手,白妖上前提起荊珂就走。殺手出身的白妖,對道上的一些手段非常清楚,我想應該可以給我弄出點消息來,現在總算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太子哥,不用像前幾天這樣摸不著頭腦了。
在絕世能夠突然崛起,擁用這麼雄厚的力量,那對方在現實當中也不會是個小人物,我只要順著太子哥這條路向下查,範圍將大大縮小,以血影門的能力來說,還不是問題。
哼,太子哥,區區真想早點跟你對決,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變的。
我揮了揮手,示意拍賣師繼續。但是我剛才的雷厲手段,也讓一部分人心裡暗自惴惴不安,擔心又有別人送來拍賣的裝備是跟我過不去的,如果不明真相跟著叫價,再把我給惹出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眾人出價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呃…看來我好像有點自個砸自個的場子了。
我是商人更是著急,看到眼前這種局面,不時的向我瞪眼,如果不是怕我砍人,恐怕早就向我開罵了。我沖商人一瞪眼,道:「你別跟個氣蛤蟆似的向我鼓氣,下去給我把氣氛調動起來,跟我瞪什麼眼?」
「我靠,這是你搞出來的結果,你自個兒解決去,怎麼讓我給你擦屁股,我不管。」我是商人幾乎是爬在我耳朵根上喊的,這小子是真的急了。我懶懶的道:「我無所謂,我看這樣就挺好,能賣多少就賣多少,反正我又不缺錢,再說了,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過,我玩遊戲又不是為了錢,所以我不在乎,你願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
「你……」我是商人那個氣啊,如果他的手和腳一樣快的話,我估計這小子現在應該是想和我PK。
「你什麼你?大哥不是說了讓你自己解決嗎,你還叨叨什麼,再叨叨當心我削你啊。」依依嬌叱道。不過她什麼時候學了句東北話,還削你?
是商人抬手比劃了比劃,看見我一掀眉毛,又把話給嚥了回去,最後一跺腳,道,「我下輩子如果再跟你合作我就不是人。」說完氣沖沖的下樓去了。
還下輩子呢,你就是這輩子中不跟我合作又怎麼樣?我照樣不屌你,小樣!!!
不理胖子如何去調動眾玩家的積極性,我吩咐戰神小心戒備,以防不測,我帶著依依直接上了三樓,去看白妖如何審問荊珂。還沒走到三樓,就聽到荊珂的慘叫聲。
叫得那個淒慘啊,讓人心裡直發毛,我暗道白妖你搞什麼呢,別是把晚清十大酷刑都給用上了吧?怎麼叫得這麼慘?你可千萬別把人給我弄死了,我還指著從他嘴裡掏出點消息來呢。
我一推門走了進去,依依卻尖叫一聲,滿臉通紅,扭頭就跑了。暈,你跑什麼呀?難道是鸞兒給你設置了男女有別這個概念?
原來白妖正是用一種很特別的法子審問荊珂呢,方法並不是白妖獨創,自古以來有不少人用過的,特別是古代軍方迫供,更是常用到這個方法。很簡單,無非是把俘虜的褲子脫掉,然後抓一籠子老鼠,把玩家下半身塞到籠子裡去。
這種刑罰,我暗暗搖頭,我想只要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雖然這只是個遊戲,但是受到這種摧殘,照樣會在心理上留下陰影,如果心理素質強,或許過幾天能夠恢復過來,否則這一輩子就不要再跟老鼠見面了。
遊戲裡面動刑真是爽,你永遠不用擔心會把人折磨死,只要及時的給他灌下一瓶物美價廉的小瓶金創藥就可以了。
另我沒想到的是荊珂還真沒給刺秦荊珂丟臉,也是一條硬漢,就是在如此的酷刑之下,竟然隻字未吐。這在現今社會還真是難得一見,我抬手阻止有些上火的白妖,拉了張椅子坐在荊珂對面。
M的,白妖也真夠缺德的,弄這麼的老鼠,不用說置身其中的荊珂了,就是我看著心裡都覺得發毛。
但是我對荊珂卻沒有一絲的憐惜,冷冷的道:「你算得上一條硬漢,可惜你卻落在我的手裡,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是否跟我合作,回答我的問題,時間一過,你就是肯說,我也不見得會聽,後果你自己考慮。」
荊珂恨恨的看著,怒道:「無情,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裡,我要在你的面前姦殺你的女人,現把她們送給一群畜生,哈哈哈。」
我雙眼瞳孔聚的一收,冷洌深邃的目光像利劍一般,直射在荊珂的臉上,荊珂雖然已經豁出去了,但仍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哼,荊珂,我祝賀你,在遊戲裡你將長生不死,永遠的生活在痛苦中。
因為你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出言不遜,辱及我的女人。
「鸞兒,你在哪裡?」我閉上眼睛開始呼叫鸞兒,這二天我的事比較多,鸞兒更是不想見到我,免得我向她逼問資料,所以總是獨自跑出去玩,不敢跟我呆在一起。但是現在,你就是躲也沒有用,你非幫我不可。
「我在皇城的遊樂場啊,怎麼了,事情都結束了嗎?」鸞兒很快便回道。
「沒有,我現在需要你幫忙,你馬上回來。」我冷冷的道。自從進入遊戲,我從未用如此冷酷的語氣跟鸞兒等電腦智能說過話。
鸞兒果然一愣,道:「怎麼了?無情,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我不想讓你依靠我,你應該知道這只是一個遊戲,你能玩得起,就算失去了一切,你也可以從頭再來,如果我處處幫你,那你將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鸞兒也聽出我語氣的不對,還以為我心煩這幾天的事,想讓她幫我解決。
「哼,別的事我自會處理,但是這件非你幫忙不可,你快點回來。」我怒喝道。
「呃……好吧,我馬上到,你在會議室等我。」
我吩咐白妖看好荊珂,別讓他自殺或者下線,便來到會議室,靜等鸞兒。鸞兒的速度非常的快,不知道她是不是為自己專門開設了一道快速通道,我剛進會議室,還沒坐下,她就從牆裡直接跳出來了。
不錯,就是從牆裡直接跳出來的。因為她是系統主宰,就像神一樣的無所不在,雖然不在創世神殿,有些權限無法使用,但是這點小把戲還是有的,不然她這個主宰也未免太丟人了。
「無情,找我這麼急,到底出了什麼事?」鸞兒一見我就問道。
我深吸了口氣,道:「我想把一個玩家永遠的留在遊戲裡,你有沒有辦法?」
「什麼?你瘋了?這怎麼可能?」鸞兒驚叫道。
我悶哼一聲,森然道:「我說可能就一定可能,玩家被強制下線是什麼情況?可不可以在這上面做點手腳,我一定要把他永遠的留在遊戲裡,我要讓他永遠的承受懲罰。」
「無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讓你如此的憤怒?」鸞兒吃驚的看著我。
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告訴了鸞兒,鸞兒哭笑不得的道:「就為這個?天啊,無情,你不會這麼認真吧?就為這麼一句話,你就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把他留在遊戲裡折磨他?」
「不錯,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仇怨已結,那他就只有一個結果,死!!!殺人要殺死,在現實當中,就憑這一句話,我就會滅他九族,但這裡是遊戲,我就是掛他一萬次他還是會復活的,我沒有在現實中找到他以前,我不想他脫出我的控制範圍,我不想我身邊、我親人身邊、我的朋友身邊有一點的不安全因素,否則任何一個疏忽,都將造成不必要的傷亡,這是我絕不想看到的。」我厲聲喝道。
鸞兒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認真,呆呆的看著我,不知該如何作答。
「鸞兒,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現在我只問你,幫我還是不幫我?」我冷冷的道。
「如果我不幫你,你也永遠不會再當我是朋友了,對嗎?」
「不錯,把我的朋友置身於危險中的人,不配做我的朋友,無論是誰,都不配。」我不想再出現意外,這些年我遇到的意外太多了,雖然荊珂只是一個小人物,但是小人物有時也不可輕視,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的顧忌,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泥鰍尚可翻大浪,何況是一個具有創造性思維的人呢。
「好吧,我幫你,不過時間不會太久,無情,我最多把他留在遊戲裡10天,也就是現實時間的3天多一點,這已經是極限了,其他的事你盡快辦妥,不然到時我也無能為力。」鸞兒無奈,只得答應我這個近乎於無理取鬧、極為過分的條件。
「放心,三天時間足夠了。」我頭也不為的走了會客室。
「算了,反正已經做了,也不差那一步,你可以到Y市去找這個玩家,根據鏈接定位,他最後一次登陸遊戲是在現實中的Y市,認識你我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會去幫你做這種不合法的事兒咕噥道。
呵呵,不拉你下水,你以後焉能幫我。
我回到作為臨時審訊器的三樓辦公室,只見白妖手裡握著把小刀,不時的在荊珂身上輕輕割上一刀,讓他一直處於戰鬥狀態,無法離線。見我回來,白妖忙直起身道:「事情怎麼樣了?」
我殘忍的一笑,森然道:「小白,準備黑布袋,把他密封裝好運走,在路上要小心,別讓他下線逃了,我要好好的招待他,讓他下輩子記住,話不是可以隨便亂說的。」
「對了,出發前先帶他去把三昧真火爐交接過來,敢我搶東西,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你……你卑鄙!!」荊珂終於猜到我要幹什麼,臉色大變,罵道。在他看來,現在就算他被系統強制下線,也沒有用,他的虛擬人物還是會留在遊戲裡,任由我擺佈。除非他永遠不上線,不然他就等著忍受折磨吧。
但是事情並非這麼簡單,你做夢也沒有想到,你現在已經無法退出遊戲,你的大腦已經被系統控制。
我一摸鬍子,可惜沒長出來,冷笑道:「我就是卑鄙又如何?」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