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的淫亂 正文 第二十章
    我用手勾住她的背,讓她靠在我胸口。

    「童,我保證以後不再欺負你了。我保證以後不會讓你再痛苦了。」

    「真的?」童從我胸口揚起頭,瞇著眼問。

    站在曾經生活了三年的房間裡,我拿著鍋鏟,萬千感慨。

    童從我腋下把頭鑽過來,雙手摟著我的腰,傻笑著望著我不說話。

    「別過來,乖,等下油濺到你臉上怎麼辦?那就毀容了,不美美了。」

    童還是不說話,燦爛的笑。

    夾起一片肉,「試試味道怎麼樣」,童抬高頭,聽話的張開嘴。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捨得便宜菜了,我把自己的舌頭送進去。

    我們是一對連體嬰。

    我們都是嬰兒,2年停止生長的嬰兒。

    我和靜說過要去見威,所以整整和童生活了兩天。

    我們牽著手去超市,我一包包拿零食,童又偷偷把零食一包包扔出來。

    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我在座位上趁機偷摸了童兩下。

    我們去泡吧,我命令童不准穿的太露。

    我們睡午覺,醒來發現童沒睡,定定的坐在旁邊,用手撫摩著我的臉,眼睛紅通通的。「睡不著,想多看看你,多摸摸你。」我把她一把扯下來「好戚美啊。可惜我們還要在一一輩子,這麼戚美太浪費了……」

    我們看電視,一人捧一碟自己炸的蝦片。看到宋惠喬出來,童激動的一邊含著蝦片,一邊口齒不清的扯著我說「看,我就說我瘦下來像她吧,你還不信,現在像不像?」

    我要回家了,童倔,非要送我。而且還賴皮,說好送我出門,結果跟著車一直送到我家門前。童不敢進去,坐在出租車裡,眼巴巴的望著我一步一回頭的走進去。

    童,比靜先,可現在卻成了偷偷摸摸的第三者。

    真難受。

    這種離別真他媽難受。

    我甚至有衝動馬上和靜攤牌。

    靜沒有多問我去看威的情況。沒有發現我的「外遇」。週一上班,除了要發給員工的工資,我把流動資金都取出來,交給靜。

    這樣,除了公司,其他已經財產全部都在靜手上。只等東窗事發,我什麼也不要了,淨身出戶,算是補償靜。

    中飯、晚飯,除了有應酬外,我一定和童一起吃。我和她纏綿到晚上點,哄童睡了才回家。

    當然童沒睡著,她只是作出睡著的樣子。

    每次出了大門回頭望,都可以看見童的房間又亮起燈。

    我以為這樣的生活,不出3天,靜就會發現,豈料一過就是2個月。

    靜似乎很理解我「工作忙」,對早出晚歸的丈夫見怪不怪。

    週末我也去陪童,週六晚上還睡她那,甚至週日回家隨便用個「打牌晚了,在XX那睡的」

    理由打發靜,她也沒有責難我。

    難道,靜早已經知道,卻不願說破,故意裝聾作啞來維持婚姻?

    我為靜心酸。拿和童那種灼熱的感情比,真不清楚和靜冷靜的生活是不是愛。但靜是在我最失意的時候,解救了我。

    我感激,也不想傷害她。

    靜是在我開公司之前嫁給我的,雖然後來生意做好了,在生活條件上從沒有虧待過她,可靜也算是我糟糠之妻。如果靜真是裝聾作啞,那她為我們婚姻所做的犧牲和所受的委屈,也是我一輩子補償不了的。

    靜像母親,包容我。

    而童,像我孩子。

    童從來不問我什麼時候和靜離婚,從來不問今天靜發現什麼了沒有,她只是一次次默默送我出門。

    再過一個月後如果還是這樣,我也會主動向靜提出離婚。

    這種生活,不是享受齊人之福,是折磨。

    週日,回家,晚上點了,家裡還沒有亮燈。在我「加班」的時間,靜想必給自己也安排了很多活動。

    哎……

    我歎息著,上樓,開門、開燈。

    靜嚇了我一跳,她原來在家,正坐在客廳裡,沒開燈,不說話。

    她發現了?看來我們婚姻真的到了要結束的時候。

    我也不說話,把房門鑰匙輕輕擺在茶几上,坐到她旁邊。

    靜遞給我一張紙。

    不是離婚協議書。

    抬頭寫著市婦幼醫院。上面有我不懂的名稱和符號。

    「這是什麼?」

    「化驗單,我得了XX,也就是性病中的一種。你老實說吧,是那時我叫你去看病你就沒看還是現在還好這口?」

    我錯愕。

    靜得了性病!

    靜得了性病,那我肯定有,那童也肯定有。

    我從25歲開始就不喜歡桑拿和找雞,好久都沒有搞過一夜情。

    同時應付老婆和愛人,再要找別的女人,鐵棒都要磨成針。

    自己很清楚,三個人中,傳染源肯定不是我。

    不是我,那就是靜或者童了。

    是靜?那她還會坦蕩蕩的拿化驗單給我看?

    是童?威已經關了幾個月了,那童除我之外,還有別的男人?

    我的頭昏了。無論是哪種可能好像都不可能。可又只可能是這兩種可能。

    我真希望自己是暈了,也許哪天出去叫過雞不記得了呢?

    無論真相是哪樣都會出乎我意料,顛覆我所瞭解的人性。

    到底是靜還是童?

    我不敢相信靜亂搞了還可以做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這麼鎮定的來推卸。

    我不敢相信童亂搞了還可以做出一副癡情的樣子,每天眼巴巴的盼我去,送我走。

    在靜面前,只能承認是我傳染給她的。既然上次承認嫖妓,這次也只能承認傳染性病。

    也許,這倒是機會,離婚的機會。

    可是,是不是童傳染給我們的?如果是,離婚了,還和童好嗎?

    「上次我沒有去看病,沒想過這麼容易中標。」

    「你出去玩不要緊,還搞了病回來傳染給我,是不是太沒道德了?盜亦有道,拜託你以後出去亂搞記得帶套!」

    靜字字有聲,嗆的我無話可說。

    「我明天陪你去醫院治療。」我只得說。

    「不是陪我去,你也要去,你是男人可能還沒有症狀,但是一定有感染,要一起治療。」

    「好好。」

    我心情無比煩悶。一刻也坐不下來。

    沒想過這麼亂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同時和兩個女人上床,終於被報應,老婆和至愛,我竟然沒辦法肯定是誰傳染性病給我。

    如果是靜得的,那我,真是看淡了她,她在我眼裡一直是賢淑能幹的好妻子。當初會和她結婚也是因為覺得靜比童賢惠,現在她竟然讓我綠帽子戴的沒點感覺,厲害。

    如果是靜,結果那倒簡單了,我反正是作好了和她離婚的打算。

    如果是童得的,那童一直在騙我,所謂情深愛濃,只是她演出來的。童可以演的這麼逼真嗎?也許吧。她是很善於裝小可憐的。

    如果是童,我該再一次分手,回到靜身邊嗎?我嫖妓染病的事,將一輩子成為婚姻的暗點。要是靜以後也報復我出軌呢?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愛人,不管是誰,反正是我戴綠帽了。

    這真是人性的考驗。只要兩個女人自己不清口承認,我也將永遠不會知道事實,帶著這樣的疑惑與任何一個女人繼續生活,都是種折磨。

    我一個人在客廳反覆走來走去。

    這天,很悶。

    我急,我燥,我煩。

    我徑直出門,去童那。

    不管有沒有結果,我要去問童。

    在童樓下,她房間果然還亮著燈。我聽見屋裡還在輕輕放著電視。

    「誰啊?」

    「我!」

    等了好一會,童才來開門,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不祥的感覺浮上來,我越發氣燥。

    「沒幹什麼。」

    突然看見客廳地上有一個盆,裡面有咖啡色的水。

    「你這是幹什麼?洗腳?洗臉?洗……」童腳上還流著咖啡色的液體,已經浸濕了睡裙裙角。她顯然剛正一邊坐盆一邊看電視,因為開門,沒來得及擦。

    「你在坐盆?!」

    童不說話。

    我拿起盆子旁邊的藥水一看,正是治療性病的外用藥水。

    「什麼病?把病歷拿來給我看看。」

    童低著頭,還是不說話。

    「我知道你病歷本放哪了。是放這個抽屜裡面的……」我一把打開抽屜,翻開童的婦科病歷,XX重度感染,三級!

    「你得性病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說是因為……」

    「啪」,我一腳把盆子踢翻,水流得到處都是。「你不說是因為你不好意思說!你不說是因為你不好意思告訴我你現在一刻也忍不了沒有男人!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和老婆在一起,所以你不平衡你也要和男人睡覺!你得了性病,傳染給我不要緊,可是我還傳染給我老婆了!莫名其妙得了這種病,給她身心帶來多大傷害你知道嗎?哦,你是不是怪我沒和她離婚,故意讓我把性病傳染給我老婆,她發現了,我們離婚,我就能永遠陪著你一個人了,是不是?」

    童哭了。「你怎麼就知道是我傳染給你的?是不是你出去……」

    「我操!你還懷疑是我出去亂搞找小姐傳染給你們?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一定是找小姐,可能是一夜情呢?以前我們沒分手的時候你就去搞過一夜情!」童哭喊著說。

    我是找過網友一夜情,三年裡唯一一次得手,可是因為那次對方年老色衰,索然無味,自己幾乎都淡忘了。

    我沒有告訴過童,童也從沒有提過。

    「好啊,你還把那件事翻出來說,這麼多年了,原來你一直知道一直記著,真陰!我還沒說怪你,你倒先懷疑我了。不相信我拉倒,我們分手!」

    已經清楚了。如果不是童,她怎麼會得了性病也不說,背著我自己悄悄治療呢?

    童哭著過來抱住我。「你別走……你不要懷疑我……」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當我是傻子了。你放手,你說我要走憑你的力氣攔的住嗎?」

    「好、好,我放手,那你是不是不走?」

    不走?我腦子一片混亂,呆在這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何況,剛才出門都沒跟靜說。

    「你放手,我不走。」我騙童。她倔起來、鬧起來,今天一個通宵又會沒完。

    童這才放手,我奪門而走。

    童在我身後號啕大哭。「你騙我!你怎麼走了?你走了是不是永遠不會再來了?」她聲聲淒烈,現在還迴旋在我腦中。

    我煩透了!我煩透了周旋在兩人之間!我煩透了猜猜騙騙!

    我沒有回頭就直接下樓。五分鐘後,童開始打我手機,頻繁的我按結束的時間也沒有,直接關機。

    那天半夜,下了好大一場暴雨,閃電,雷鳴。

    第二天,放晴,好大的太陽,照得人心底空蕩蕩的。

    早上我試著開機,想打去公司交代事情,沒想到童的電話馬上打過來了。

    兩年了,她其實沒變。

    靜就在隔壁,我趕忙關了手機。

    和靜一起去看病,檢查、化驗、開藥、吊藥瓶,直到下午三點。然後把靜送回家。

    「我去公司轉轉。」

    我去了童的家。不管是不是她傳染的,終歸割捨不下她。童昨晚那淒烈的哭聲,更讓我放心不下。

    門沒鎖,推開門,看見童坐在地上,穿著我的衣褲,披頭散髮,折飛機。

    「童,你幹什麼,這麼熱的天還穿著我的保暖內衣,童,童……」

    童的眼睛看也不看我,只是拿鼻子嗅衣服,喃喃的說著「老公的味道……」

    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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