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七卷 吳楚爭鋒 第三十五章誘敵之計
    太史慈回到吳軍水寨,向陸遜等人說明晉王濃情厚意,可以立孫登為吳王。眾人喜出望外,一同駕船前往袁營拜見。

    哎呀,我簡直有些感謝司馬懿了!要不是仲達我怎能一下子得到這麼多當世名將。太史慈、呂蒙、徐盛都是一代人傑,行軍殺敵,統兵佈陣,冠絕天下。陸遜運籌帷幄,神機妙算足可名列中原五大軍師之內。谷利忠肝義膽,守節不屈,武將典範。怎麼說呢?哇塞、哇塞,酷斃了。

    五人全都封鄉侯,太史慈為南陽太守、呂蒙為汝南太守、徐盛九江太守、谷利江陵太守。陸遜隨軍回朝,任大司空。雖然少了一隻胳膊,我對這個戰略家還是不放心,覺得把他帶到北方去會好一些。陸遜自然明白。這人頗有些賈詡的意味,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不問他不說,但每次說出口,必然驚天地泣鬼神。

    三日之後,為孫權發喪。水軍、陸軍、吳軍加起來總共四十萬人。上至公卿大將、下到士兵伙夫盡皆掛孝。白旗白帆迎風招展。廣達五六十里的大江江面,與臨近的南岸陸地上雪白一片。哭聲震天。

    「咚咚咚咚」四聲炮響,上千隻號角齊鳴,吹得烏雲遮月,天地昏黃,冷風蕭瑟。悲哀的氣氛在慘淡愁雲的映襯下更趨熾烈,凝結不散。「咚」又是一聲炮響,中軍內幾十面白旗招展,四十萬大軍、在船上、陸地上齊刷刷跪倒。一艘高掛白色莽紙、白帆的巨艦從中軍內駛出。停在江心。

    我站在船頭,面對孫仲謀的牌位祭台。兩邊是文武大將。

    我帶頭跪下去,朗誦賈詡撰寫的祭文:「嗚呼,吳王,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我心實痛。濁酒一杯,聊表寸心。哀哉仲謀,幼承家業,少年大志,十五而立。臨危受命,穩固江東,龍圖霸業,縱橫捭闔、剿撫山嶽、重整嶺南。坐鎮東南,威震天下。悉滅黃祖,以報父仇。有情有義,忠孝兩全,天下得權,百姓之幸。

    吊君風度,碧眼紫須,黃龍下凡,得陪佳偶;吊君氣概,好酒為樂,廣納忠言,虛懷若谷,溫和有禮;吊君膽略,乘馬射虎,馳騁大江;吊君合肥,著眼大局,不為私仇,助我危難」想到這裡我也不禁悲從中來,若非孫權胸懷大度,在合肥助我糧餉,豈有我的今日。仲謀,安息,我會善待你的後人。我熱淚盈眶,大聲嚎哭,身後的吳將,聽到祭文如此淒楚,如此感人真實,更加哭天搶地,難以。呂蒙等人險些哭死。

    「吊君弘才,文武兼備,東吳六郡井井有條,人民安居,百姓樂業,任賢任能,不拘一格;想君當日,英姿勃發,綸巾儒服,談笑自若;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嗚呼,仲謀,天下英主,名垂千古,史冊傳芳。悲君情切,愁腸糾結,肝腸寸斷,肝腦塗地。天地昏冥,三軍斷魂,子孫為其悲,屬下哭斷腸。

    嗚呼仲謀,生死永別!

    袁熙不才,受君恩德,當湧泉報。賊子猖狂,我當除之。獻頭靈前,以慰英魂。

    嗚呼吳王,魂若來兮!!

    冥冥滅滅,魂如有靈,以鑒我心;助我大軍,血洗冤屈,嗜殺奸佞,還君公允。從此天下,更無知音!

    嗚呼痛哉,生死永別!」

    我念吧,痛哭流涕,淚如泉湧,哀傷不已。回想孫仲謀半生,少年英主,的確是可圈可點。我心實痛!

    「仲謀英靈不遠,忠義之心,王霸之氣,助我掃平奸佞,奪回東吳,扶你之子,繼你之位,我袁熙再次歃血立誓,不除司馬懿誓不為人!」

    我憤然起身,手中冥紙揮灑,自腰間撤出匕首,橫在中指,割破出血,滴入靈前酒碗之中。眾將紛紛破指滴血,合成血酒。

    我喝了一口腥膻的血酒,奮力把碗摔碎,拔出佩刀,橫擊船舷,厲聲道:「今日誓師,誓與孫匡不同戴天,眾將願隨我乎!!」

    「我等願意追隨晉王,攻殺奸佞,至死無悔!」眾將紛紛拜倒,磕頭出血。

    呂蒙、太史慈搶出哭嚎:「大王,我二人受吳王大恩,不能不報,請大王撥兵派將,我二人願為馬前卒,迎戰司馬懿。」「壯哉!二將聽令,封你二人為左右先鋒,統領本部人馬,並巨艦三十艘,前出三百里水面下寨,務必誘使司馬懿來攻。寡人要在新都水面和司馬老賊決戰!」

    「遵命」呂蒙、太史慈答應的雖然痛快,不過並不太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有陸遜知道。

    這是賈詡的主意,故意誘使司馬懿來戰,為的是讓司馬懿把下游的大江讓給荀彧。司馬懿上游抗敵,荀彧的淮南軍就可以一路入吳了。

    司馬懿沒想到陸遜能夠活下來,更加沒想到太史慈等人誓師降袁,更加更加沒有想到,袁熙為孫權發喪,竟然使吳國大亂,所有將領都忐忑不安,疑竇叢生,人心惶惶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個時候,假若他畏縮不前,拒絕迎敵,說不定會激起叛亂。可是,要西進迎敵,最大的問題就是淮南。所有的情況都表明,淮南荀彧、魯肅,已經準備妥當,隨時會過江作戰。他們在等待時機。司馬懿從一開始打得算盤就是和劉備、袁氏,三分東吳。自己幹掉孫匡,佔據丹陽、吳郡,諸葛亮佔據會稽廬陵;袁兵奪取九江、彭澤。以後找到機會他在慢慢發展,所以,南線和西線的戰鬥他基本不管。他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淮南兵的身上。可是此刻的形勢,自己陰謀暴露,如果不迎敵闢謠,勢必會遭到呂范、凌統等人的反撲。得不償失。

    司馬懿權衡了利弊,決定迎敵。同時讓孫匡下詔闢謠。稱袁熙是造謠污蔑,而太史慈等人純屬無恥投敵,捏造事實。東吳諸將在半信半疑的時候,心生疑點,為何司馬懿在主公危在旦夕的一刻,撤兵東來。為何他不與袁兵直接交鋒?這種情形下,司馬懿沒選擇,迎敵!!

    司馬懿有他的打算,他集中了孫氏三代人經營的總共五千條戰船,把家底都搭上去。搞了一隻龐大無敵的艦隊。準備在水上迅速消滅或擊退袁軍主力。然後回師,橫行大江,切斷荀彧歸路,徹底消滅淮南軍,或許可以乘機佔領淮南也說不定。

    為此司馬懿做了嚴密而謹慎的佈防。董襲、虞犯、周舫、凌統隨軍出征。朱然、孫恆帥戰船五百,在長江從虎林至丹徒一線千里之地,布下三百處烽火台,戰船每日往來巡弋,一有敵情,立即點起狼煙報警。呂范、全琮駐守吳郡。桓階、朱治、孫輔、孫皎、杜襲駐守石頭城;程昱、呂虔、孫賁駐守京口。每一部兵力五萬。想要用這些東吳名將把淮南軍徹底的拖死,為自己在水路打敗袁兵爭取寶貴時間。

    眾人見司馬懿出兵迎敵,疑心稍稍減弱。

    呂蒙、太史慈,已經帥兵在三百里外的新都水域下了水寨,派兵佯攻蕪湖,誘使司馬懿來攻。兩人完全沒有想到能夠獲得袁熙如此大的信任,不但讓指揮原班人馬,而且把『航空母艦』撥派來使用。有了這種巨艦,對打敗司馬懿更加有信心了。

    司馬懿兩日後整軍出發,三日後和呂蒙軍相隔百里立下水寨。

    袁軍戰略的主戰場開始東移,沒有了司馬懿水師的羈絆,荀彧蠢蠢欲動!!

    在此,要特別感謝一下周瑜,他把諸葛亮拖死在會稽,劉備軍寸步難進。名將,就是名將。

    荀彧將主力大軍瞄準京口。

    京口是孫堅所建。江東個扼守長江的重鎮。這裡地鄰三江,城防設施堅固。號稱『鐵甕城』。意思是固若金湯,像個鋼鐵鑄造的罈子。此城地處吳頭楚尾,居於南北陸路要衝。同時是劉表和淮南袁術的打擊對象。周圍大江環繞,地形險要,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荀彧、子龍駐軍的江都和京口一水之隔,遙遙相望。江都也是一座戰略堅城,城池比京口還大。不過,眼下作用不大,因為淮南軍志在出擊。

    司馬懿一動,荀彧、魯肅、劉曄三路渡江。不為別的,只是讓朱然、孫恆的船隊故此而失彼。荀彧設計聲東擊西。讓魯肅在皖城做出渡江的態勢,吸引朱然主力。

    朱然的主要防禦陣地是濡須口,他覺得淮南軍多半會出合肥,攻打石頭城。理由很簡單,京口的防禦太堅固了,是塊硬骨頭,輕易啃不下來。卻沒料到荀彧從一開始,就把目光投向了京口。理由也非常簡單,因為京口是距離吳郡最近的一條路。

    基於這點,荀彧設計讓劉曄、雷緒帥不到兩萬兵馬出合肥,至巢湖,兵鋒直指濡須口。一路上命士兵拉開距離,多設旌旗,鼓噪吶喊,聲聞十里。惹得大路塵土滾滾,彷彿有幾十萬大軍在行進。用來吸引朱然軍主力。朱然也是東吳不可多得的主力戰將。派人探明情況,立即作出決定,要採取圍魏救趙的辦法,趁著淮南軍主力集中在濡須口,帥軍從皖城一線攻陷壽春,東吳就安全了。

    孫恆也覺得有道理。所以只留下大將審德帥一萬兵在北岸羨溪城附近紮營,擋住劉曄。兩人卻帥主力大軍沿長江西進,在皖城附近登陸。預備主動出擊,大破淮南兵。挫敗其過江入侵的野心。

    荀彧聽到這個消息後,連連拍手,大笑不止:「吾計成矣!」

    兩人在北岸登陸,派人前去哨探,回來報告說,城頭上旌旗寥寥,防守異常的稀鬆。而且附近的官道上車轍縱橫,足跡明顯,前幾日很可能有大隊人馬調動。

    朱然和孫恆相視一笑,心想,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皖城已經空虛了。兩人也不立營寨了,揮軍向皖城撲去。來到城下一看,朱然差點把嘴巴笑歪了。真是天助我也!城頭上只剩下十幾面破布條一樣的旌旗,防守的士兵,除了十幾歲的娃娃,就是七十幾歲的爺爺,每隔兩三個垛口才有一個人綽槍而立。虛弱的士兵,彷彿一鬆手就能摔倒在地上。

    朱然挺槍立馬在城下大叫:「我乃東吳大將朱然,識趣的趕快投降!」半天城頭上跑出來一個傻乎乎的武將,往下一看嚇得面如土色,說話都結巴了:「朱然?你怎麼來了?」朱然仔細一看,原來是熟人:「這不是孫高嗎?你投不投降?」

    孫高臉色一變;「要我投降,看你又沒有本事了。」轉身下城,組織了一隻規模在三千到四千的老弱殘兵殺出城外。

    朱然都替他臉紅,這種隊伍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向後一揮手,精銳吳軍殺了上去。守軍都是炮灰兵,和吳軍一碰即潰,紛紛逃跑,孫高一看不好,轉頭向城內逃去。快要接近城門的時候,忽然城角轉出一隻人馬,截斷了歸路,孫恆從馬上大叫:「叛徒孫高還不下馬受降?」

    孫高一看回不去了,轉身向西門跑去,朱然在後面緊追不捨,四五里外就被追上。東吳騎兵,瞬間合圍,把孫高圍在核心。朱然挺大斧前來砍殺,沒用三合孫高抵擋不住。轉頭又跑,被人砍傷馬腿,跌下馬背。灰頭土臉的孫高,顧不得疼痛,趴在地上大喊:「投降,我投降了。別殺我。」朱然心說,這軟骨頭,不見棺材不掉淚。「捉活的,捉活的。」

    士兵連踢帶推把孫高帶到朱然面前。孫高噗通跪倒,嬉皮笑臉道:「朱將軍,咱以前關係可不錯,你就放過兄弟這一把吧。」

    朱然陰笑道:「放過你可以,你怎麼報答我,報答吳王?」

    孫高眼珠一轉道:「你若是放過我,我願意前往石亭,幫你殺了守將晏明,到時候,只要將軍從外面接應一下,我立即打開城門迎接入城,如何?」

    朱然本來就想讓他做內應,沒想到孫高還挺機靈,自己說了出來,點頭道:「你要是敢詐降,我饒不了你。」

    孫高道:「我詐降又有什麼用,你也看到了,皖城到合肥這一路,兵力加起來還不到兩萬,根本對你構不成威脅。」

    朱然道:「淮南的大軍都到那裡去了?」孫高道:「都集中到濡須口去了。」朱然心說,真是上天不滅東吳,竟然被我看出了這個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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