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因為最近戰事不利,心情憂悶,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而且經常頭疼欲裂,眼冒金星,不知咋回事。正好這一天,太史丞許芝,自許昌來見曹操。曹操也信命,便命許芝為他卜卦,許芝也是管恪的鐵桿粉絲,便替管恪吹噓起來,說他出身如何如何高貴,小的時候如何如何神童,如何如何精通易經義理,可以卜算陰陽,能窺破天機。並且把管恪的英雄事跡,一五一十的訴說給了曹操聽。
曹操信以為真,便讓許芝將管恪請來,為他卜卦。管恪見著曹操,掐訣誦經,也是一通裝,把曹操唬的以為他是真神下凡呢。便叫他卜卦,管恪一想,我給你卜卦,豈不立即穿幫,便用了市井管用的手段,給他來個無法驗證,順嘴胡謅道:「三八縱橫,黃豬遇虎,定軍之南,折傷一股。」
曹操一聽,這不知那年那月的事情,便讓他算子孫的福祉。管恪暗笑,這更加無法印證了。更加胡謅,揀著曹操愛聽的說:「獅中,以安神位,;王道鼎新,子孫極貴。」曹操大喜,讓他說的詳細一些,管恪本來胡謅,怎麼說的詳細,結巴道:「這個——茫茫天數,不可洩露,不可洩露,待以後就知道了。」曹操想要封他為太史,管恪不敢留在這裡,他害怕,時間長了露餡,便謙虛道:「我是個窮命,做不了官的。」曹操讓他為文武大臣算命,管恪差點愁死,這麼多人,肯定露餡,便咳嗽道:「皆治世之能臣也。」一句話給應付過去了。
曹操想了想,命他卜算今後的戰事和洛陽安危。管恪一來心裡沒譜,二來,覺得這是個機會,便隨機應變道:「丞相,此事不容易推算,我要回去觀測幾夜天象,才能推演出來。」曹操心想,也對,如此大事,怎麼能隨意算出來,便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觀測天象。心想,也許可以算出制敵獲勝的辦法來呢。
管恪回去之後,便寫了信,用飛鴿傳書,送到汜水關外,大將軍袁熙的手中。
我拿著書信,就是一陣苦笑,曹賊氣數已盡。算命,算命,你去死吧。
我回想了一下三國演義上情節,回復給管恪一封信。設法將夏侯惇巡視許昌的三萬大軍調離,然後讓侍中少府耿紀總督御林軍。則曹操休矣。並安排沮授詐死,欺騙曹操。
管恪回去之後,想了一下,編了幾句玄乎的卦辭,提煉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大搖大擺的走進相府,說自己已經算出來了,把卦辭,往曹操的桌子上一拍,大大咧咧的坐下去。
曹操高興地拿起紙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冀州主亡一大將,穎川北門有失,少府當為福星,可保洛陽。夏侯可安穎川,司直為忠臣。」
曹操不信,這也太準了,連南門北門都推斷出來了。第二天下人來報:「冀州奮武將軍沮授,在虎牢關前突發疾病而死,全軍舉哀。」曹操大將失色,啞口無言。便差人往穎川打聽,第三天有人來報:「趙子龍攻穎川北門,斬首千人撤走。」曹操大怒,想要往穎川退敵,找來管恪卜卦,管恪愕然道:「我的卦辭說的很明白了,丞相沒看嗎。」曹操這會子對他,心服口服外帶佩服。連忙道歉,拿起卦辭來看,見後面的兩句上寫著:「少府當為福星,可保洛陽。夏侯可安穎川。司直為忠臣。」
曹操一看,少府為福星,這少府?脫口道:「莫非是侍中少府耿紀?」管恪笑而不語,他不能說,再說就露餡了。曹操一再追問。管恪只是說;「卦象只是顯示,此人據侍中少府之位,並未指名道姓。」
曹操一想也對,卦象也精確不到那個地步。便謝了管恪,賞賜了幾千兩馬蹄金,送他回府,管恪看著丞相府的美女發呆,曹操一看大仙兒居然有此嗜好,很大方的送了他五個,管恪差點樂瘋了。干缺德事,就是比干正經事,來錢快。
曹操尋思了一夜,第二天下旨,讓侍中少府耿紀總督御林軍兵馬,護衛洛陽城。夏侯惇率領巡警許昌的三萬人馬趕赴穎川退敵。司直韋晃和曹休一同統領大內侍衛。曹休還兼任著虎豹騎的將軍,所以騎都尉統領大內侍衛的責任就落到了韋晃的頭上。這兩個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獲得如此信任,讓曹操的心腹手下,不以為然,都挺咂舌的!
穎川開始對持,虎牢也有交鋒,只有汜水關相對平靜。我想在等一下,至少等到洛陽有了消息——
耿紀和韋晃接到旨意的瞬間,差點高興的死掉,這曹賊莫非想自殺,竟做出這等安排,真是天作孽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
他們兩個早就籌劃著造反了,日夜商量如何殺曹操,如果扶皇帝正位,說半天沒用,兩人手中沒有一兵一卒,也就是過過嘴癮。
這兩個傢伙雖然密謀反叛,卻也是八面玲瓏的人,見到曹操都是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曹操對二人的印象挺好,所以也沒懷疑,就安插到重要位置上了。再說,還有曹休在嗎?
耿紀和韋晃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變得這樣,樂的合不攏嘴,兩人就商議,趁著機會去參見陛下。
韋晃是騎都尉,負責皇帝的護衛和車架,想見皇帝太容易了,找個曹休不在的空子就去拜會皇帝。倍言自己要殺曹操的決心,皇帝開始不信,可是一來二去的把心一橫,就推心置腹了。反正橫豎是死。
漢獻帝還想著大將軍袁熙兒時救駕之情,心想此刻天下也就袁熙可以信任了。劉皇叔雖然可信,但距離太遠了,聯繫不上。便對韋晃道:「愛卿可聯絡大將軍袁熙為外援,相機控制洛陽,和大將軍裡應外合,趕走曹賊。」漢獻帝現在恨死曹操了,安陽公主一直還都生死未卜呢。
韋晃沒有懷疑,既然皇帝說袁熙是忠臣,那就肯定是忠臣,他不是一直打著剷除國賊的旗號進兵嗎!韋晃對漢獻帝道:「陛下請放寬心,忍耐幾日,待時機成熟,臣等立即起事。」臨走的時候,漢獻帝還囑咐;「一定要和大將軍取得聯繫,否則孤掌難鳴。」為了保險起見,這次沒搞什麼衣帶詔,只是口諭。
韋晃出來就給耿紀說了,兩人一合計,派人去見大將軍,卻不寫書信,派人出城去,並且監押那人全家,防他洩密。
我在軍中接見了這個使者,他向我陳述了,漢獻帝的旨意。我連連表示效忠,為漢朝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臨走的時候,送給使者一隻信鴿,告訴他使用的方法,這樣子聯繫起來才方便嗎。使者道:「不知道大將軍還有什麼話,要囑咐的。」我道:「告訴兩位大人,等到正月十五月圓之夜在行動!」使者愕然道:「這是為何?」我瞪眼道:「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使者傻了。
經過官渡一場大戰,河北軍需要修整。糧食問題也待解決,待過了秋收,在打仗是明智的選擇。
時日像林中的樹葉般飄落,秋風颯爽菊花滿園,一片金黃。寒霜又佈滿了汜水關的城頭。漸漸的,戰士們又可以從鐵質的鎧甲上感到濃重的寒意和冰冷,潔白的雪花紛紛飄墜到人間,千樹萬樹枯榮,百花凋殘,一年的最後時節到來了。這幾個月中沒有大的戰事,全都是小的接觸,雙方都在休整中。
公元209年,漢建安十四年,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夜。
曹操正在許昌和家人團聚。
這一晚,天色晴霋,星月交輝,城內居民張燈結綵,慶賀佳節,大街小巷,遍佈花燈。猶如一條條彩色的長龍,蜿蜒在街道兩邊。洛陽的居民暫時忘卻了戰亂的疾苦,喜上眉梢,扶老攜幼,提著自製的燈籠,走上街頭,喝酒,耍錢,看燈,猜燈謎,吃各種琳琅滿目的小吃。街道上,人來人往,接踵摩肩,大家嬉笑著,怒罵著,蹦跳著,渾不知死神的黑翼正籠罩全城——
耿紀與御林軍諸將,正在營中飲宴。突然,喝酒的將領,都抽風似的昏倒了去。耿紀拍了兩下手,一個跨刀的粗眉大眼的威武中年人,領著兩個模樣俊秀十七八歲的少年將軍,闖進來,二話不說,照著地上的,那些將領就是一頓亂刀,人人腦袋搬家死於非命。
耿紀長歎了一聲,拿起一杯酒,灑在地上,酒味和血腥味便交織在一起,令人想要嘔吐。「諸位兄弟,在下為了大漢朝江山社稷,不得不如此,你們放心,你等的家眷日後我會照應。」說罷摔碎杯子,對衝進來的三人道:「金禕將軍你去殺長史王必,他手中有兩千兵馬,對曹賊最為忠心。吉邈、吉穆兩位小將軍,從洛陽城獅子大街,和玉門大街兩條路放火,我帶人去曹休的府邸。此刻能阻止我們的就只有此人了。」
金禕道:「可曾通知了袁大將軍,如果虎牢關來兵救援,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也。」耿紀道:「放心,早已安排妥當,我等手中的御林軍將近兩萬,只要滅了曹休和王必,大事成也。」
三人答應一聲,各自出帳。耿紀集合御林軍宣佈曹操的罪狀,他手下心腹將領早就控制了御林軍,縱有人不甘心也只能脅從。當即,金禕和吉邈吉穆各自率領五千人殺出寨門。耿紀也率領五千人,沿大街殺奔曹休的府邸。同時韋晃已經在宮中斬殺曹休的死士,並且把皇帝皇后嚴密的保護起來。
吉邈和吉穆本來是太醫吉平的兒子,兩人為報父仇才參予謀反。一到大街,就這燈籠火光,便開始放火,士兵鼓噪吶喊殺聲震天。
長史王必,剛剛睡下,聽到喊殺聲,出門觀看,卻見城內火光沖天,情知有變,連忙披掛集結了三千兵馬殺進城去,剛出南門就遇到金禕率領大軍趕來,金禕和王必是好朋友,王必還以為他是來助戰的呢,很親切的迎上去:「老金,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金禕箭法精準,一箭射中了王必肩膀,兩軍隨即絞殺在一起。王必受了傷,落荒而逃,後面的士兵自然無心打仗,被斬殺大半。
金禕向東追殺王必,一路上佛擋殺佛,人擋殺人,砍死老百姓無數,這就是戰爭,無可奈何。王必跑到曹休的府邸,卻發現這裡成了一片火海,無數的御林軍戰士,和曹休的部曲,打的熱火朝天。一片片的火箭,帶著哨音,射到曹休的家中,隨即引發大火騰空。曹休正騎在馬上奮力殺敵,耿紀和他拼了二十回合,漸漸不是對手,心道,我吃多了,跟他打什麼,我這裡的兵,比他多。王必這一來倒好,把大批的追兵給引來了。跟著從另外兩條大街上,火龍般匯聚來兩支隊伍,吉邈和吉穆。兩人一見姓曹的就來氣,加入戰團,揮動刀槍,奮力殺敵。曹休一看敵人越來越多,知道寡不敵眾,引著部曲,向北門撤退,他想順便劫持皇帝,跑到宮門發現韋晃帶兵守在那裡,二話不說,對著他就是一頓亂箭。曹休大罵:「丞相,待爾等不薄,爾等為何謀反。」韋晃呸的一聲:「大膽漢賊,還不投降,更待何時,我乃忠臣,豈肯與賊為伍。」曹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砍了兩個御林軍駁馬便走。王必從身後跟來,兩人直奔北門,打開城門向許昌逃去。
虎牢關距離洛陽只五十里,李通曹洪在城中早看到火起,不明所以,正要派兵救援,突然來報,袁兵大舉攻城,四門都是。
李通曹洪夏侯尚顧不上洛陽了和虎牢關守將郗慮每人一門抵抗潮水般湧來的袁兵。曹洪很快就發現,今天的袁兵不同以往,他娘的特別的勇猛,就像吃了五石散一般。前仆後繼,沒完沒了。從城下射來的弓箭,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連續不斷的拱橋,一刻不停的壓制城內守軍,城門口也有大隊兵丁駐守,似乎是防止他們出城的。曹洪回頭對李通道:「壞了,我敢說,洛陽城的大火和袁兵有關係。」整整一夜,袁兵的攻勢就沒有停止,一直保持著箭如雨下的姿態。等到太陽爬上遠處的山坡,袁軍才停止攻城,但他們沒有撤走,而是四門圍城,不讓一個人走出去。李通和曹洪對視一眼,這分明是怕他們救援洛陽嗎!
幾乎同一時間,穎川和汜水關也發動了強攻,穎川的攻勢最為兇猛,三四十萬袁兵幾乎全軍出動,也是四門攻打,徹夜不停,弄得身在許昌的曹操坐立不安。竟然親赴穎川督戰。穎川一失,許昌不到一天就會陷落。
曹操得知洛陽叛亂,曹休逃跑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嚇得他差點中風。撲通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曹操連想也沒想,從穎川調兵三萬攻打洛陽,實在沒有多少兵馬可以調動了,穎川和洛陽一樣重要。失去了洛陽在失去了許昌,可就真的全完了。
曹操引兵先回許昌,收攬兵士一萬,快速向洛陽而來,大隊人馬行進四日方到洛陽,這幾日裡曹操最擔心的就是汜水關虎牢關的情形,如果兩處關隘被攻破,那他就不會去洛陽,全力保住許昌要緊,不然這點基業就全完了。
事實上這些日子,虎牢和汜水關外每天橫屍上萬,血戰連連,由於曹兵的兵源嚴重不足,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我給士兵下了嚴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在十日內拿下關隘,汜水關也好,虎牢關也罷隨便一個都行。耿紀和韋晃金禕之流都不是統兵的材料,只要曹操大軍一到,用不了幾天,洛陽必定得而復失。
文丑張郃高覽藏霸張繡張燕李典親冒矢石,攻打城池,第五天的時候,李典被我替換下來,由我替他攻正門,令他率軍三萬,協助攻打虎牢關,那邊的大將比較少。
我親自披甲上陣,迎著箭矢檑木登城殺敵,將士們更加士氣倍增。於禁的本事實在不小,愣是頂住了一次次撼動山嶽的攻勢,把城池守的固若金湯,牢不可破。我急了,眼看過去五天了,曹操的大軍必定也已經抵達了洛陽,不知道,耿紀和韋晃,可以堅持多少時間。
曹操到達洛陽城下,破口大罵:「耿紀韋晃,反賊,有何面目見我。」曹純在一邊大聲道:「丞相又沒有薄待你們,你們為何反叛,還是投降吧。」耿紀頂盔冠甲,指著城下曹操道:「你這個反賊,還想妖言惑眾,陛下已經下旨,免去你丞相的職位。並且昭告天下,你狼子野心,圖謀篡位,依仗重兵,欺凌皇帝,囚禁公主,罪大惡極,陛下命你自盡以謝天下,我等都是忠臣,沒什麼不能見你。」毛玠道:「陛下何在,可否請出來一見。」
耿紀道:「汝還想弒君嗎?」毛玠道:「但求一見,別無他意。莫非陛下已經被你們這些反賊給害死了。」耿紀心想不好,毛玠果然厲害,他在惑亂軍心。
韋晃道:「陛下就在城下,你等快些跪拜。」少頃,漢獻帝和伏皇后,被一群大臣簇擁著上了城樓。
曹操下馬參拜。毛玠擋在曹操身前問道:「陛下當年受董卓李傕郭汜之禍,身無寸縷,衣食堪憂,天下諸侯,全都做壁上觀,並無一人理睬。是丞相護駕,陛下才有今日。今日陛下卸磨殺驢恐怕讓天下人寒心。」
漢獻帝哆哆嗦嗦的,大概是恐高症,顫聲道:「愛卿,朕也是被丞相逼得沒有辦法了,他每天把朕當做孫子來養活,朕看到他猶如芒刺在背。此人對朕不是喝斥,就是漫罵,還誅殺國舅董承,以及董貴妃,囚禁朕的妹妹安陽公主,請問,他那裡還有半點人臣之禮,孝悌之心,分明是圖謀造反。毛愛卿若深悉社稷,就應當,臨陣倒戈,擒拿反賊才是正經,怎麼反而來責備朕也!」
太尉楊彪,從漢獻帝身後跳出來道:「曹賊,你罪惡纍纍罄竹難書,孔融大人,有何過失,被你腰斬棄市,屠戮全家。」
車騎將軍付完氣的渾身哆嗦,怒道:「前年圍獵之時,你欺凌陛下,冒領聖功,滿朝文武全都在場,大家有目共睹,你還想抵賴嗎?」
曹操急了,也不跪了,站起來道:「陛下太沒良心了,你只說我的壞處,卻不說我救駕,為你平定四海的好處,這是什麼道理。」太僕韓融厲聲斥責:「縱使你有千般好處,那也是為臣子的應該做的,你欺凌陛下,就是犯上作亂,就是死罪。尚書令黃琬也跟著附和,一時間群情激奮。
漢獻帝悲慼道:「卿,在洛陽時,何曾有一日將朕當過皇帝看待,汝殺朕親人就像殺雞一般,還跑到朕的面前來,說自己有多麼忠心,這豈非天大笑話,可憐我那董貴妃,身懷六甲,也被你殘害而死,試問天下可有這般為人臣子的嗎?」曹操怒道:「陛下如此說話,莫非臣還不如董卓。」漢獻帝聽了董卓二字,腰桿突然一挺,臉色肅穆,戟指道:「汝與董卓,一類貨色,不分彼此,一樣該殺。」
曹操全身一震,倒吸一口冷氣:「陛下,如此待臣,似乎並不厚道。」伏皇后突然叫道:「汝待陛下很厚道嘛?汝只知道自己功高震主,完全忘了君臣有別嗎?汝曹氏夏侯一門,不論老幼盡皆為將軍校尉,可曾向陛下請過旨意,這就是你大漢忠臣的所為。罷了,罷了,你也不需要再說,古語有云,君讓臣死,臣不死不忠,既然你說自己是忠臣,那好,陛下此刻賜你一死,你可願意?」
考驗曹丞相的時刻到了。
曹操翻身上馬,冷笑兩聲,指著伏皇后道:「攻城,這個臭女人,捉活的,我要慰勞三軍,放箭。」
一陣箭雨,向皇帝和皇后撒去。
幸虧有侍衛,用盾牌擋住,把哆哆嗦嗦的皇帝皇后扶下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