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三十三章戰略要地
    滎陽.

    群蜂持其南,邙嶺橫其北,東擁荊襄城,西跨虎牢關。故有『東都襟帶,三秦咽喉』之稱。為古來兵家必爭之地。滎陽東臨汜水關、淮河,北臨邙山毗鄰黃河,南鄰索河連嵩山,西過虎牢接洛陽。吳廣戰死於此,項羽與劉邦以鴻溝為界限,中分天下。鴻溝即在滎陽境內。想要入洛陽,則必定要攻下滎陽否則曹軍必然像董卓一樣從此地逃往關中。當年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曹操在滎陽這個地方吃了敗仗。大敗曹操的就是這個徐榮。

    李典勒兵攻滎陽。孫觀、吳敦、尹禮請命攻成皋,彭安張鍇攻敖倉,此三地一破,虎牢汜水關就失去所有外援。

    三日後,孫觀兵臨成皋守將趙岑出戰,兩將交鋒不用十合被孫觀一刀斬於馬下。河北軍趁勢殺入城中。彭安和張鍇更輕鬆,守衛敖倉的正是,酷愛投降的胡軫,這小子活了四十多歲,別的本事沒有,有便宜就上,硬仗來了,就投降,都習慣了。聽說,曹操在官渡大敗,袁軍八萬來襲,二話沒有,便獻城投降了。

    李典一向都瞧不起徐榮,雖然徐榮曾將擊敗過曹操,烹殺大將李濤,可是自徐榮投降之後,曹操就沒有重用過他,大概是難忘舊仇吧。所以徐榮一直就是個太守,在這個位置上三十年如一日,兢兢業業。許多徐榮的老部下都當上刺史了,他依然就是個太守。李典身為偏將軍,新城侯,官位比他大的多了。怎能把他放在眼中。

    大大咧咧的勒馬到城下,李典衝著城頭上的徐榮大聲喊道:「徐榮,你姥姥的,你家將軍到了,你還不開門迎接,更待何時。」

    徐榮看著李典得意的樣子,破口大罵:「去你奶奶的,你個狗叛徒,來呀,給我放箭。」李典揚起手道:「慢著,徐榮,曹操已經戰敗,你還為他賣命,值得嗎?」徐榮大怒:「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徐榮可不是你等奴顏狗行之徒。」

    李典看了看條石壘砌高達三丈的滎陽城樓,指著身後的三萬大軍:「徐榮,你手下不過五千兵卒,想要抵抗百萬河北大軍,根本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徐榮手下的確只有五千守軍,滎陽城東西兩門,每一門平均分配兩千五百人。城上建有敵樓六座,箭剁三千,徐榮將這些人全部作為弓弩手使用,手中就沒了預備隊。也就是說,要打攻城戰,死一個就會空出一個箭剁。

    李典指著城頭,大笑:「徐榮,你要是個漢子,就下來同我決一死戰。」徐榮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心想單挑自己肯定不是對手。翻白眼:「李典,你他娘的要是條漢子,就單槍匹馬的進城來和我決一死戰。」

    霍奴是李典副將,在身後聽的不耐煩了,好心提醒:「將軍,你跟他廢什麼話呀——如果不投降就攻城吧。」

    李典心想,對呀,我乃降將,可不要惹得主公疑心。隨即給了徐榮最後通牒;「徐榮,你再不投降,老子可就揮兵攻城了,到那時候,你就是叫我大爺,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徐榮冷笑:「廢話少說,攻城試試——」

    李典指著城樓發狠:「這可是你說的,別他娘的後悔。」手一揮,身後五排整齊的櫓盾遮掩著無數的弓箭兵開始向前推進——

    徐榮孤注一擲;「放箭——」

    李典戰敗了,彈丸一座小城,竟然先後的擋住了我兩員大將的去路,消耗掉河北軍將近三萬勇士。我靠,徐榮果然了得,本大將軍親自去會你。

    李典垂頭喪氣,一個勁的在馬上念叨:「主公,一會你還讓我打頭陣,我就不信了,徐榮能有這麼厲害?」

    身後一陣轟隆戰車響,我拍了拍身邊李典的肩膀道:「一會捉住了徐榮,我讓他給你磕頭認錯,你就瞧好吧。」

    五千人的一座小城,想阻擋我五十萬大軍,癡心妄想,別說是徐榮,就是孫武子來了,也讓他乖乖讓道。

    徐榮這兩天累壞了,袁軍像瘋了一樣進攻滎陽,一定要撕開這道口子。打退了一波,又來一波,無休無止。他站在城樓上,遠遠地看到煙塵滾滾,旗幟飛揚,知道是大隊人馬過來了,可恨,自己派去洛陽請求救兵的人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郝昭的弩炮獨立師,在距離城樓十里的地方,越過盾牌兵,成為前鋒軍。新近擴編的弩炮獨立師的五百輛飛梭巨弩車和可以發射百斤巨石到一百五十丈外的三百輛發石車,四排布列在滎陽城湍急護城河的外沿。無數粗如兒臂的巨弩弩箭昂起頭對準滎陽城頭。弩炮和發石車之後,是黑壓壓的一片步兵人頭,一眼望不到邊際。大風起,吹動旌旗,呼啦呼啦的響聲把人耳膜磨出繭子。

    這一次攻城主要是為了攻打汜水關練兵。沒有談判的餘地,徐榮要投降也不會等到今天了。郝昭兩隻膀子晃動一下,甲冑上的鱗片嚓嚓作響,朗聲抱拳:「主公,弩炮獨立師準備完畢,請主公示下。」

    我淡淡道:「攻城。」

    徐榮自問也是攻防戰的行家。袁軍使用飛梭巨弩車和發石車的事情,他也知道。可是沒想到,袁軍竟然把戰車部隊,變成了一個特殊單一的作戰兵種,而且幾年中陣容變的如此強大。這東西用來攻城?徐榮有點疑惑,打野戰還差不多,攻城?他的腦子裡一串問號和驚歎號,還沒有消失,那邊郝昭的手上的紅旗已經放下來:「發射——」

    嗖嗖嗖嗖,就像是一排排的鐵槍形成的暴雨,暴雨中還夾雜著強大的冰雹,只剩下四千守軍的滎陽城頭,立即變成一片死地——

    靠繳槓和幾十人才能發動的巨弩上產生的震懾人心的爆發力,差一點將這座中等的城池半壁摧毀。弩箭機上,一百二十斤的巨弩,每弩七箭,共十弩,每一台一次發射七十箭。五百台,合同三萬五千隻。加上三百塊隕石般墜落的和空氣都能擦出火花的百斤飛石,連續發射五次,威力可想而知。滎陽城似乎驟然遭遇了地震,城樓都在搖晃。名將徐榮,還沒醒過神來就被一隻七尺長的箭矢貫穿了。他臨死前看到那只貫穿他的巨箭,狠狠地插在城牆的石壁中,沒入半個槍頭,眼神中滿是驚駭。滎陽城的箭剁,竟然被無數的巨箭,削平十幾處。

    官渡戰敗,滎陽陷落,袁軍在汜水虎牢一線,開疆拓土三百里。北方震動,天下震動,諸侯都變成了躁動的猴子,上躥下跳、抓耳撓腮、不知所措。

    徐州的形勢登時大變,素來以智將著稱的陳登陳元龍好似被抽掉了主心骨滿腦子都是空白。

    蔣義渠和田豐研究了形勢決定分兵兩路,蔣義渠攻小沛,田豐帥張武、陳孫、眭固攻彭城。

    蔣義渠在小沛城下罵陣,徐州大將張英、笮融堅守。夜間,抓獲細作一名,蔣義渠一問,說是陳登派來給張英送信的。蔣義渠打開書信一看,見上面寫著:「三更時分,舉火為號,裡應外合,共破敵兵。」

    蔣義渠樂了,真是天助我也,活該陳登倒霉,他得意忘形,沒想太多。命人埋伏在通往彭城的大路上,截擊陳登援兵,自己則率兵出寨,潛伏在城外三里的岔路上,等待張英笮融來攻寨。三更已過,還沒看到火起,蔣義渠心道,難不成是陳登睡過了頭。正想著,突聽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蔣義渠主觀判斷一定是埋伏在大路上的伏兵得手了,怎麼即不見點火,也不見城內出兵接應呢?正疑惑間,突然副將提醒道:「將軍起火了,不過,哪個方向,似乎是我軍大營的方向。」蔣義渠回頭一看,大跌眼鏡;「媽的,上當了,後路被人抄了,快,回軍。」

    一陣雞飛狗跳後,雜亂無章的狂奔,蔣義渠率軍來到大路,突然對面火光重重,分明是敵軍到來,蔣義渠大叫一聲,眾將奮勇向前,同彼軍殺在一起。殺著殺著就聽很多人大喊:「住手,住手,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蔣義渠渾身浴血殺的性起,一聽自己人!什麼自己人,揮刀又砍殺兩個兵卒,突然大刀被一把鐵戟架住;「老蔣,你瘋了。」

    蔣義渠,睜開血紅的眼睛一看:「眭固,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眭固脖子一梗;「不是你送信給田大人讓派援兵過來嗎?」蔣義渠的思維從嗜血中恢復冷靜,喉嚨裡轱轆一聲:「壞了,中計了。你剛才是否遇上了伏兵?」

    眭固道:「對呀,你怎麼知道。」蔣義渠臉上肌肉抽搐:「伏兵呢?」

    眭固自吹自擂道:「那點伏兵,被我率軍一頓砍殺,報銷一半,剩下的我留下一個旅的兵力跟他們糾纏——」

    蔣義渠如喪考妣:「完了,全完了。」

    眭固還在那裡大言不慚:「肯定完了,我告訴你,那些伏兵一個也活不了,我的隊伍一定會把他們趕盡殺絕的,咱帶的兵是超級強悍的,他媽的可惡的曹兵——」

    蔣義渠把眼睛都瞪紅了:「夠了,那不是曹兵,是他媽的袁兵,是我派去的。咱們中計了。」

    眭固急的滿頭汗,身邊的士兵還在拚死打殺呢,他歇斯底里道:「怎麼就中計了,難道你沒有寫過信,那信是你的親兵隊長送去的,我認得他,錯不了。」

    蔣義渠破口大罵:「王八羔子、狗日的,我說一天都沒看到他呢,原來是當了叛徒,逃之夭夭了,你等我抓住他——別打了,住手,住手。」

    兩人正在打殺,突然彭城城頭上火光大作,數十道濃煙夾雜著辟啪亂響的火星飛昇上空,把本來如鍋底的夜晚熏的更黑。小沛城中立即傳出人喊馬嘶,城門打開,呼喇一下子湧出無數的騎步兵,舉著火把向這邊大路上殺來。蔣義渠和眭固一愣,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手下的士兵還打的熱火朝天、氣喘吁吁、流血流汗為國盡忠呢,大半不知道是自相殘殺。兩將想要禦敵不可能,收兵回去更加的不可能。喊破了嗓子愣是沒人理,眼睜睜的看著含恨而來的徐州兵投入戰陣,混亂中見人就殺,逢人便砍。河北兵死傷無數,一直殺到天光熹微,可以看到人影了,才從服飾上看清敵我,展開反擊,但已經太晚了,兩三萬人馬,讓人報銷的差不多了。蔣義渠和眭固懊悔不迭,狂殺一陣,不約而同的帶著僅剩的幾百親兵,向最近的大營逃遁,到了那裡一看,都傻了,大營早被一把火燒光了,只剩下一片燒黑的木樁和通紅的鐵鏈。後面追兵又來,身後一片喊殺聲:「蔣義渠跑不了了,弟兄們,干了狗日的,封侯拜相——」蔣義渠一邊跑,一邊想,我有那麼值錢嗎?封侯拜相!心裡竟然有種自豪感,不自主湧上來。

    兩人一路狂奔,走一陣,回頭殺一陣,狼狽逃竄。一片揚塵,前面一軍擋路,眭固看著蔣義渠苦笑:「罷了、罷了,咱哥兩兒活該倒霉,今兒是甭想活了。」蔣義渠悍勇直衝頂門,熱血像開水般沸騰,吐了口唾沫:「臨死拉一百個墊背的,拼了。」眭固豪爽大笑:「我也拉他一百五十個,比你多殺五十。」蔣義渠舉刀縱馬,豪氣干云:「比比看——」向著來軍直衝過去,強橫的架勢,彷彿他身後有千軍萬馬,其實就十來個弟兄。

    眭固不甘示弱,隨後追來,他可不想輸給蔣義渠。蔣義渠像發現了美女的流氓一樣撲向敵陣,突聽迎面那人叫道:「老蔣,你還活著,太好了。」蔣義渠的刀,差點沒掉在地上,抬頭,叫喚道:「陳孫,好兄弟,你終於來了。」眭固罵罵咧咧的嚎叫著衝上來:「老蔣,別跟他們廢話,干了狗日的,殺——」蔣義渠沒反應。

    眭固抬頭一看:「陳孫,你個王八羔子——好兄弟,你可來了。」田豐在寨中看到彭城濃煙滾滾沖天蔽日,知道是狼煙信號,心想,這狼煙定然是要和小沛城中的曹軍協同作戰的,莫非要夾攻我軍。他的腦子裡霹靂一閃,想起今天接到的那封信,信上說,曹兵晚間要去劫營,請求支援。他本來就有所懷疑,可是一來,送信的是蔣義渠的親兵隊長,非常可靠,二來,文風酷似蔣義渠的小學文化水準,他也就相信了。蔣義渠的信一般都是別人代筆,所以無從核對筆跡。等到城頭上的大火一起,田豐立時就知道中計了,惹得他一個休養精深的大儒潑婦罵街:「狗日的,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陳孫在大路上擺開陣勢以逸待勞,準備反敗為勝,豈知那些追兵滑溜的很,一看前面重兵封路,意識到不好,腳底抹油溜了,人家不追了。陳孫要追,蔣義渠,拉著他道:「行了,兄弟,今兒丟的人夠大了,可別在中了埋伏,這個陳登王八蛋,我要不把他小老婆統統的騎一遍,就不姓蔣。」眭固咬牙道:「我也騎——」

    田豐反而變得更加鎮定了和城府深的人鬥法才有意思,這個陳登果然不簡單,無怪乎把呂布耍的團團轉了。幸虧他那死鬼老爹翹了,要不更麻煩。徐州的麻煩還不止於此,還有那個典滿。蔣義渠和他交過一次手,讚歎道:「這小子和他爹一個樣,是不要命的二愣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對鐵戟使得風雲變色,翻江倒海,難以抵擋,我不是他的對手。」田豐深知蔣義渠武功和張郃伯仲,他打不過,剩下的眭固張武等人更加白給。這可如何是好?

    軍事打擊沒有奏效,不妨來試試政治手腕。田豐寫了封信射入城中,約陳登相見,信上倍言曹軍戰敗一蹶不振,汜水關外黃河南北盡歸袁氏,盼他能識時務,將來不失封侯之位。陳登是個圓滑的人,同時他也瞭解曹丞相的韌性和堅毅果敢知道丞相不會像袁紹一樣一蹶不振,肯定還要捲土重來的。便用客氣的語氣回了一封,對田豐的話,逐條批駁,用詞嚴謹,言簡意賅,分寸拿捏恰到好處,田豐對其文采很是讚譽一番。

    田豐約他陣前相見,陳登在城頭上指著田豐冷笑:「汝想要用計,離間我與丞相,汝看陳登可是好欺騙的三歲孩童。」田豐的確是想離間曹操和陳登的關係,沒想到竟然被一語道破,心中又把陳登稱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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