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五章司馬先生
    夏侯惇給城中留下了不到兩千人馬守城,其餘的馬步兵全部拉出去劫營攻寨,以圖大獲全勝。

    三更時分,夏侯惇大軍沿官道閃電奔襲,十餘萬人馬迤邐而來綿延十幾里。到得袁軍營寨前,打遠一看守衛如此鬆懈,不禁暗叫天助我也!比常人大腿還粗一圈的手臂一揮,殺。身後的騎兵搶先衝突出去。守護營寨的袁軍,一看有人劫營,撒腿就向後寨跑去,夏侯惇不費吹灰之力便斬關奪門,攻了進去。

    繃緊了肌肉準備殺人的曹兵一個個的都打心底產生種失落感!沒人過來迎戰,袁軍寨中空無一人,靜的像深宅大院。士兵們很奇怪,他們腳下都很綿軟,低頭一看,袁軍寨內,竟然撲了一層曬乾枯黃的稻草。不知為何?

    夏侯惇勒馬轉了一圈,沒看到一個人,腦門上的冷汗立即湧出來;「撤,弟兄們,趕快撤退。」夏侯惇打馬離開袁營,身後的士兵撤了一半,就聽到四周通通通通一連串的炮響。鼓角爭鳴,金戈鐵馬喊殺之聲不絕於耳。

    隊伍左側的一處矮坡下飛蝗般竄出一陣火箭,把士兵的隊形攪亂,慘叫聲響成一片。還沒等他醒過神來,一陣飛石組成的雨點又不期而至,身後的士兵頓時抱頭亂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夏侯惇大叫中計,高聲叫喊讓士兵迎敵,問題是士兵們根本來沒看到敵人。他們受的都是遠程打擊。

    夏侯惇喝令回城,馬頭剛挪動一點,就聽到身後營寨中一陣乒乓亂響上千隻火箭,螢火蟲般撲入寨中,一下子點燃了地下撲的稻草和帳篷木寨。袁軍營帳已經變成一片火海,還留在營寨中沒有撤出來的士兵,都被困在裡面,烈火蔓延的速度太快了,轉瞬間在營寨內燎原,寨中的士兵無一例外的全城火軸。

    夏侯惇咬咬牙,狠狠地在馬腹上踢了一腳,顧不得別人了,先保住性命再說吧。帶著一半的士兵倉皇逃走。

    又是一陣炮火轟鳴。左邊我和張郃、右面昌豨周倉、中路管承、朱靈一起衝來,三下裡攻擊,曹軍登時毀滅性的潰敗。殺了一陣,郝昭和趙睿又從身後引兵殺來,四下裡圍成個布口袋,死命掩殺。夏侯惇一看到我,嚇得魂飛天外,大呼有鬼,連廝殺都免了,只知道拚命逃跑。半路的追兵一波接著一波,向他衝擊,夏侯惇仗著自己勇猛異常,拚死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僅存的四五萬殘兵,奔西南方大路,向酸棗城逃去。

    我和張郃帶人銜尾追殺,連喘口氣的功夫也不給他,張郃心想,他媽的,上次在官渡你們不也是這樣對我的嗎,可惜高覽沒在,不然非把他樂死。

    真可謂風水輪流轉,世事無常。

    夏侯惇走一段便回身和張郃打上一陣,一路上折損兵馬無數,拼盡全力才到了酸棗城下。沒等他叫門呢,城門便打開來。黑暗中,城門出一隊騎兵。夏侯惇還以為張遼帶兵來接應他,大喜過望;「文遠,快,保護我進城。」

    文丑在馬上暗笑,老子送你到枉死城去吧!

    張遼在觀看歌舞之後,便把那三個舞姬給騎了。PaoShu8他有些志得意滿,以為袁熙已死大功已成,曹軍勝券在握了,有些忘形。事實上,十幾年的戎馬倥傯中他從沒有這麼大意過,但這次的功勞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可以和攻下冀州相提並論。所以他決定慰勞一下自己。他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跟夏侯惇賭氣。姓夏侯和姓曹的,這幫皇親國戚里,最狂的就是夏侯惇和曹仁,這兩個傢伙何曾把外姓將領放在眼中過。曹仁且不說,夏侯惇義勇之夫熊羆之將,何足掛齒,我張文遠當世名將要聽命於豎子小兒,豈有此理,今日不能殺敵,何妨枕上弄兵,一樣整的『敵兵』嗷嗷亂叫!

    張遼發洩完畢了,正有些昏昏欲睡,突聽有人來報,袁軍攻城。張遼以為他們說胡話呢,赤著身子站起來:「這怎麼可能,袁軍才剛死了主帥?」

    士兵急道:「外面的敵兵打的是文醜的軍旗。他們來的太突然了,守城的弟兄又太少,敵兵已經登上城樓了。」

    張遼穿上衣服,穿上鎧甲,在騎馬到城下,這會兒功夫連黃花菜都涼了。主要是袁軍來的太突然了。他們到城下的時候,守城兵還以為是夏侯惇去而復返呢,根本沒做防備,連號角也沒吹。直到人家開始放箭了,這才醒覺過來。張遼就是想不通,袁軍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敢來偷襲城門。

    想不通歸想不通,城門已經被攻破,他只能率領部分親兵從背後的南門撤走了。

    夏侯惇在馬上跑的氣喘吁吁:「文遠,他娘的咱們中計了,那是個圈套,咱們損失了不少人馬。」夏侯惇故意把『咱們』這兩個字說的很洪亮,生怕張遼聽不清楚還一再的重複,意思就是說,這個黑鍋咱兩一塊背,誰也跑不了。

    文丑低著頭不說話,到了夏侯惇身邊突然暴喝一聲:「匹夫,死期到了。」挺槍向他咽喉刺到。夏侯惇靠他太近了,只有一隻鐵槍的距離,文丑出手快捷無比,幾乎抬手就可以取他的性命,夏侯惇當時就懵了。驚呼一聲,倒吸冷氣,眼瞪得像兩個雞蛋,連還手都忘了。

    眼看文丑一招得手,結果了曹操心腹愛將的性命,突然,不知從那裡跑出來個忠心不二的親兵,從馬後撲上來,把夏侯惇撲下馬去,文丑一槍正刺在親兵的後心上。親兵登時氣絕,可惜夏侯惇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然完全可以照顧他留下來的遺孀寡婦嗎?死的有些不值!

    夏侯惇比周倉還像狗熊的身子,在地上一滾,居然靈活無比的來了個鷂子翻身跳起來,搶了一匹馬跳上去飛跑。文丑身後的袁兵不等他吩咐,呼啦潮水般的一擁而上,把剩餘的曹兵圍在核心,繼續打落水狗的勾當。此時,我帶著軍隊殺到。絕對優勢的兵力,把四周圍的銅牆鐵壁水洩不通,被圍的曹兵,看到夏侯惇跑了,突出重圍又沒可能,全部跪下請降。我收拾降卒,率兵進城安民。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一場血戰整整打了一夜,慘烈之處非筆墨所能訴說。

    夏侯惇帶了不到兩萬的殘兵投官渡去了。

    卻說曹操得知丟了酸棗氣的差點吐血,最近一直點子很背,連吃敗仗。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上次擊敗了袁紹之後自己手下的這些將領都變得驕恣不可一世,作戰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了。最讓他痛心的就是張遼李典,當時名將啊,人才呀,怎麼變的這麼不堪一擊了呢。曹操分析了一下,主要的原因就是輕敵,他們沒有把袁家的殘餘勢力放在眼中,太狂妄了。關於袁熙詐死奪酸棗的事,他不打算追究。這條計策,放在他身上也蒙了。主要不像是袁家人的作風,若是放在袁紹和袁術的身上,他們寧可死掉也幹不出此等辱沒祖宗的勾當。

    其實讓曹操最為擔心的還不是官渡,這裡有他親自坐鎮,想來出不了大問題。我曹操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斷不會在這陰溝裡翻船。他最擔心的還是虎牢關,萬一後院起火,可就大事不妙。司馬懿的文章和智謀都屬一流,守城攻敵卻不知如何?

    司馬懿一到任,便顯示出傑出的軍事天才。虎牢關守將韓福、孟坦,開始採取的策略是堅壁清野,縮短防禦,把所有可供利用的士兵輜重全部運入城中以備孤城抗敵孤注一擲。司馬懿堅決反對這種做法,他認為這是示弱,只能讓高幹郭援之流更加囂張肆無忌憚。再說了,你堅壁清野有屁用,人家糧食有的是,根本不用擔心。

    司馬懿一方面修築城防,另一方面卻派兵窺探冀州同并州的糧道,老狐狸和曹操有個很相似的地方,就是慣於斷人糧道。韓福和孟坦對他的做法不以為然,兩人根本就瞧不起這個單薄的白面書生。司馬懿身體瘦的想一張薄紙,胳膊腿上的青筋都向外袒露著,乍一看搞不好是天天挨餓的。三縷長鬚,小眼睛,滿面笑容,眼神中一閃而逝的神光能讓人窒息。這種神光不常見,他總是會隱藏的很好。每當這種攝人心魄的光芒出現的時候,你就會打心底裡覺得,這可能不是個好鳥。

    此刻的司馬懿還對曹操保持著一肚子的無限忠心呢,他不清楚自己以後要走的路,他為人孤傲,不苟言笑,平時說話甚少,給人的印象就是冷。要不韓福在他手下混了兩天就對他俯首帖耳呢。

    司馬懿整頓了城防就開始整兵,他看了韓福的士兵操練,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裡面竟然混雜了很多老爺爺和娃娃兵,都是吃乾飯的,這也叫兵?給袁兵當炮灰倒是很適合。看來在河內河東沒有喪失之前,丞相對這裡疏於治理了。司馬懿一點面子不給,當著許多軍官士兵的面把韓福訓斥一頓,還威脅說要參奏他。韓福嚇得屁滾尿流,點頭哈腰一個勁的討饒。

    司馬懿讓他裁軍,把老弱病殘的士兵全部扔出去,只留下精兵。並且三日之內,將所需要的滾木礌石火油石灰粉等守城的器械,全部備齊。親自訓練士兵操練。司馬懿第一天主持操練,一起斬殺了五名士兵,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譬如,竊竊私語、隊列不整,行動遲緩、甚至有的士氣低落耷拉腦袋沒精打采的,都被他以影響軍心罪斬首示眾。他還當眾宣佈,凡是勇猛殺敵的就能陞官發財,在隊伍裡混吃混喝的趁早走人,要不敵人不殺,也讓他殺了。

    用司馬懿的話講,亂世必用重典。

    司馬懿命人在城頭建起四座烽火台,然後和汜水關守將王植聯絡,要他看到烽火之後,派兵襲擊郭援後隊。這樣汜水關和虎牢關就成了堅不可摧的犄角。不過司馬懿的心思根本也沒在守城上,那太窩囊了,他想的是把郭援的十五萬大軍,全部埋葬在虎牢關前,而且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誘餌已經跑出去,只等著魚兒搖著尾巴自以為是的游過來了。虎牢關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交錯,道路犬牙顛簸難行,自成天險,地形複雜之極。是兵法戰略家的用武之地。隨便設計個圈套就夠高幹和郭援喝一壺的,何況司馬懿腦袋裡的圈套還不少哩!

    郭援的確很危險,因為他不知道司馬懿的厲害程度,還以為是個普通的謀士呢。他已經集結了大軍和高幹一起等著官渡那邊開戰,立即揮師虎牢呢!

    司馬懿用現在的話說,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他是個儒生,早讀、晚頌,甚至手不釋卷都是必不可少的。他好色每晚無二女不歡,晚上折騰一夜,第二天早上還要來上一次。美人口中嗷嗷沉迷的輕叫聲就是他的催眠曲,不過這催眠曲要吹奏的時間長一些,有時候,一個時辰還多一點。這就是他瘦骨嶙峋長得像餓死鬼的原因。

    司馬懿的官架子很大他喜歡坐豪華的馬車,每天都會坐車到城裡去轉一圈,說是考察民情,卻沒人見他從車裡下來過。大有賣弄富貴的意思。他的車太好認了,走在街上猶如鶴入雞群。四匹漆黑沒有半顆雜毛的雄壯戰馬,馬蹄上釘著精鋼打造的馬掌,踏在石板地上,會發出異常清脆的響聲。車廂寬大,棕黑色,血紅的蜀錦轎簾,被風吹的忽閃忽閃的。彎曲弧線的兩架車轅,青銅昏黃色的轱轆。這些在虎牢關中都是絕無僅有的。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是司馬懿的標誌之一。

    司馬懿好色,所以經常會買一些歌姬舞姬回家,在路上買,集市上買,良家婦女賣身葬父的要,毛遂自薦無恥的他也要。只要臉蛋長的水靈標誌,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司馬懿懂得劍術,每天日落時分都會在自家庭院西北角上小花園的兩株榕樹下舞劍,舞劍的時間一般要根據,他的小妾有沒有親暱的喚他來定論。他有七個小妾,五個從許昌帶來。另外兩個一個是韓福送的,另一個是最近才納取得,一個賣唱的可憐女子,這女子不簡單,歌舞雙絕,面容姣好,尤其擅長哄人,每晚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司馬懿由衷的感到,三十兩銀子花的真是太他媽的值了。像她這樣的女子,就像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能把女人身上所有的長處都發揮出來,所有的短處都巧妙地遮掩過去呢。

    酒,他很挑剔,愛喝,但不是什麼酒都喝。司馬懿喝烈酒,在許昌的時候,他喝王計酒坊的竹葉青。到了虎牢關後,每天喝的是關中的米酒。虎牢關裡,只有一家酒鋪可以買到,這家酒鋪在城西北角榮祥街第三間,牙門將孟坦就住在那附近。

    司馬懿是河內溫城人,早上最喜歡吃一碗司州的羊肉燴面。燴麵湯肥肉瘦,濃香爽口,麵條鮮香有韌勁,羊肉鮮嫩酥爛。他百吃不厭。是小時候做下的毛病了,歷經幾十年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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