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四卷 冀州鏖戰 第五十七章重奪倉亭
    李典最近挺興奮,一掃往日的精神萎靡醉生夢死。PaoShu8馬上就要對河北用兵了,他又有機會建功立業了。李典早就盼著這一天了,他是個職業軍人,不打仗渾身難受,只要聽到號角和磨刀霍霍的響聲,全身肌肉就會繃緊,莫名其妙的感到衝動。

    今天清晨有人來報告說,南門外發現一隻兩三千人左右的隊伍,是袁軍。他們正拿著鐵鍬,在黃河岸邊挖坑,似乎想要引黃河水,灌入倉亭城。

    李典初時一驚,想想又坐下來,這擺明了是誘敵之計。兩三千人想要挖通黃河河道,根本就不可能。敵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誘我出城。敵軍主力此刻一定在半路埋伏呢。

    此刻城外泥濘,道路難行,如果遭遇埋伏,好懸走不脫,還是在城中堅守。黃河距離倉亭幾十里,想要憑兩三千人挖通河道,至少要半個月。到時天氣放晴,地面曬乾了,在出去給這群累的半死的蠢貨一擊,保管收穫不小。他心裡還納悶,文丑和沮授,怎麼愚蠢到這個地步,兩三千人來挖掘河道,想笑死誰。

    他只派了三十幾個探子出去,讓這些人嚴密監控挖掘的情況,如果敵人增兵,立即回報。心想這下子肯定萬無一失了。囑咐守城的將校嚴加防備,不要給敵人可乘之機。自己又上城樓轉了兩圈,覺得沒問題,就回去睡午覺了。睡到晚飯時光起來,探子回報說,袁軍還傻呼呼的在那邊挖掘呢,不過增加了五六百人。而且分成五六次增加,不知何故。

    李典暗自好笑,更加肯定這是誘敵之計。心想這是想要迷惑我的探子,讓我以為他真的投入大量士兵挖掘河道,好派兵出城阻止,老子才不會上當。增加五六百人,跟沒增加一樣。

    吃過了晚飯,李典和新娶的小妾調笑一陣,就抱著那個軟玉溫香入睡了。想著如果有情況,探子一定會回來報告的。他那裡知道他手下的幾十名探子,已經在毫無知覺中被十幾個無聲無息幽靈般的傢伙給幹掉了。

    三十名探子,有的被一刀割斷喉管,有的被箭矢射穿腦門,有的脖子被擰斷了,這些人有兩個共同的特點,一就是死前連哼都沒哼一聲。第二就是完全沒看到置他們於死地的人長什麼模樣。箭矢是從百步外射過來的,從後面被摟住脖子的人,連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聽到過——

    特種部隊的隊長裴豹,領著他手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十名戰士,進入徐庶的帳篷,把手中的匕首,插在鹿皮靴子裡,輕鬆地拍著手道:「都解決了。一共三十名,一個活口沒有,都督可以放心用兵了。」

    徐庶望著這群袁熙培養出來的超級殺手,眼中射出駭然的神色:「當真。」裴豹揮舞著大手道:「如果漏掉一個,回頭你砍我腦袋。」

    徐庶點頭,袁熙把他的特種部隊吹噓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也不知真的假的,成敗可有一半在他們身上了。當即下令,讓藏在軍營中的所有戰士全部出動,挖掘河道。^^去看最新小說^

    戰士們差點樂瘋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此刻每個原先住二十人帳篷裡都擠了將近兩百人,摩肩接踵連挪動個腳步也不容易,連轉個身都能聽到肋骨被擠折的卡卡聲。徐庶就是用這種,減少帳篷的辦法,來隱藏士兵數量的。

    裴豹大大咧咧,不可一世道:「都督,挖河道弟兄們太辛苦了,這樣好了,我領著幾個弟兄到城裡去把門打開,讓大家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豈不輕鬆。」

    徐庶心想,那是你們家呀,說進去就進去。而且進去沒用,袁軍人少,打不贏城內的守軍,弄不好讓人來個關門打狗。徐庶看不慣這個裴豹,什麼東西,走路一搖三晃目中無人,天底下除了你就沒別人了,我就不相信你能進得了倉亭城。

    徐庶沉吟道:「好吧,那就有勞將軍到城內去做個內應吧。」

    裴豹剛才初試身手,對方的士兵,在他經過兩年錘煉的殺人技術之下,簡直猶如插標賣首的土雞木狗,早知道綁起來一隻手一隻腳就幹得了這活了。還用每天七個時辰的苦練。現在的他自信心極度膨脹中,恨不得主公派他去許昌直接摘了曹操的腦袋算了,殺李典他都沒興趣了。讓他進城做內應,他覺得大材小用了。想起剛才自己在奔跑中連射三箭,箭箭中標,而後在四五個眨眼間爬上一顆大樹,落下來的時候,匕首插入下面一個曹兵的膻中穴。一個曹兵打著哈欠回過頭來,眼神駭然,嘴張大到一半,那把匕首就從他左胸的兩根肋骨之間,準確無誤的刺中心臟,他根本不可能發出什麼聲響的。那種殺人比殺雞還容易的感覺讓他全身像鼓足了風的船帆,有種飽漲欲裂的意思。

    徐庶增加了十倍的士兵挖掘河道,速度增加了足有十五倍,因為小雨不斷,土地鬆軟給挖掘工作帶來了方便——

    第二天早上,李典早早起來,詢問士兵,有沒有探子回報,士兵一律答沒有回來。李典咬了一口鍋盔立即吐出來,厲聲道:「糟了,快,派人去打探。」

    打探的人剛出去就回來了;「將軍不用去了,黃河水已經到了城下了。南門外一片汪洋,道路農田都被淹沒,水深齊腰,水位還在猛漲。」

    「報,將軍,北門外文丑帶兵趕來,差不多有四五萬人馬,他們帶著雲梯,弩車看樣子是要攻城了。」

    李典急忙命令堅守北門。他穿上鎧甲,跨馬城中的時候,黃河水已經從城頭漫溢進城,他的馬還沒有到達北門,就聽到士兵回報,北門已經被攻陷了,城中的士兵正在打巷戰呢。

    文丑厲聲呵斥:「胡說,這還不到半個時辰城門就被攻陷了,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士兵苦著臉道:「將軍有所不知,城門是從裡面被攻陷的。」

    文丑更加破口大罵:「放屁,倉亭城門有兩年沒開過了,怎麼可能有奸細混進來。」士兵搖頭;「將軍,這個末將也不知道,不過城門的確是被十幾個黑衣人從裡面打開的。這十幾個人跟魔鬼一樣,殺人不費力,一刀一個。清晨守城門的士兵五六百,看到這些人就一擁而上,這些傢伙奔跑躲閃,一面跑一面射箭,居然精準無比,一會兒功夫撂倒我們五六十個,都是一箭斃命,中箭的部位幾乎都是頭部眉心處。你同樣用箭射他,他在地上一滾就躲過去,而在滾動中,又會放箭奪去一條性命。將軍,這些傢伙的箭幾乎就沒有一隻會射空的。」

    李典嚇得額頭冒汗:「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就算是箭法精準,也不可能十個人滅了你們五百吧?」

    士兵道:「將軍,這些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長的。爬三丈高的城牆,就像是跑平地。而且他們相互配合,一個人在牆上爬,另外幾個,在地下站著托舉,一當那人不住了,掉下來,被人一拖又飛上去了。幾個縱躍就到了門口,用一刀一個的效率結果了門邊的弟兄們,然後放下門栓將城門打開,文醜的士兵便潮水般一擁而入了。」

    遠處的喊殺聲已近,也不容得李典不信了;「他媽的這是什麼人?你們就一個也沒捉到嗎?」士兵道:「啟稟將軍,他們在滑溜也是寡不敵眾,捉到了一個。」李典急道:「給我帶上來。」

    士兵搖頭道:「沒用將軍,剛捉到他就服毒自盡了,那毒是藏在他的牙齒中,使勁一咬,一命嗚呼了。」

    李典倒吸了一口冷氣:「死士,這是袁軍培養的死士,他媽的,倉亭守不住了,即使打退了文丑也擋不住洪水,我們撤,傳令三軍撤到黃河岸邊背水紮營。絕不能過河。」

    李典的士兵經過一陣並不激烈的抵抗,就從西門撤走,向黃河渡口轉移。雖然遭遇了洪水和城陷但損失不大,剩下的至少也有七萬。李典做出的是戰略性轉移,而非敗退。他是這樣想的,倉亭被洪水浸泡,如果勉強堅守,內憂外患之下,一定損失慘重,說不定被洪水澆灌下全軍覆沒了。這樣子撤出城,可以保住幾萬將士的性命。袁軍想要的是黃河渡口,而自己已經背水下寨扼守黃河兩岸,並派了八百里加急回許昌報信。直等到丞相大軍來援,重新奪回倉亭就好了。

    可是曹操的大軍此刻已經到了穎川,正準備和劉備交鋒呢。

    徐庶進了城和文丑會和,命人堵住黃河缺口。文丑和徐庶對裴豹等特種兵刮目相看,衷心佩服。裴豹為折了一名兄弟而傷心不已。這群特種兵都是稀罕物,不同於別人,那可真是死一個就少一個。沒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文丑和徐庶寒暄一陣,便問:「不知徐都督下一步打算如何進兵。」

    徐庶是此次攻李典的總指揮,照例守將文丑是要受他挾制的。徐庶知道文丑是河北第一名將,指揮他心裡有點沒底,畢竟連老胡那樣的二愣子他都使喚不動嗎!

    徐庶咳嗽道:「李典背水下寨,必定已經快馬加鞭通知許昌,意思就是要阻止我軍過河,我們則要不惜一切代價,在曹操沒有回軍之前吃掉李典軍,渡過黃河,以迅雷之勢,奪取白馬延津,逼近官渡。」

    文丑道:「李典軍新敗,士氣低落,不如夜間去劫營。」徐庶心想,正合我意,既然你自己要去,我何樂而不為。當即笑道:「有勞將軍。」文丑拱手:「將令如山,文丑在所不辭。」

    徐庶甭提多感動啦,差點淚水縱橫,袁軍中終於有個明事理懂軍紀的啦。

    文丑道:「《孫子兵法》有雲,『帥與之期,如登高而去梯,帥與之深入諸侯之地,而發其機,破釜沉舟如趨羊群,驅而往,驅而來,莫知所以。聚三軍之眾投之於險,此謂將軍之事也。』就是說,將帥給予軍隊任務要像登高抽去梯子一樣使他們有進無退。這樣士兵就會死戰。如今李典將背水敗陣,將後路斷絕,恐怕曹兵要拚命的。」

    徐庶點頭,文丑果然將才,能文能武。笑道:「孫子兵法是這樣說不假,可《尉繚子天官》兵法中也說過,『背水陳為絕地,向阪陳為廢軍』,也就是說,背水佈陣和向著山坡列陣乃是用兵之大忌。這樣佈陣是注定要倒大霉的。韓信背水擺陣,一來是誘使敵人輕敵冒進,而兩面夾擊。

    二來是認為趙王歇無謀,而且趙隊軍紀渙散,是一盤散沙,一遇到挫折就會亂營,是以敢大膽的把士兵陷於險地。此刻的情形卻不一樣,一來李典沒有速戰速決的意思,時間長了曹軍銳氣大減,就沒有拚死的念頭,二來,我軍軍紀良好,陣勢緊湊,戰鬥力強橫,遇亂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面對這樣的正規軍,敢用背水擺陣,其實是自尋死路也。」

    文丑也覺得徐庶挺有才的,心服口服道:「徐先生果然是人才,主公沒看錯人,就請先生安坐,文丑去劫殺一陣。」

    小雨綿綿。

    這是個沒有星光的夜,天黑的像鍋底,風微乎其微,連小雨都吹不動。風中還略帶些鹹腥的味道。

    一個在曹軍中服役十幾年的老兵,正在木寨前的高達三丈的箭樓上值守,突然一隻來自天外的白翎毛勁箭,帶著破空聲,插入他的眉心。他被箭桿的慣性帶的後退兩步,上半身無力綿軟的麵條一樣掛在箭樓上,血流像斷線珠子一樣滴滴答答的流到箭樓下面。寨門前有兩座箭樓,箭樓前鹿角遍佈,箭樓後是可以容納七八萬步騎兵的幾百個帳篷。李典把營寨分為左中右三部分,像雄鷹展翅一般布列在岸邊的高地上,自己的帥帳居中,也就是面前這座營寨。這樣有利於首尾照應,在遇有火攻的時候,也能保存有生力量突圍。

    「彭」,第二隻勁箭,從正對著第二座箭樓的一處陡坡中射出來,箭樓上正在俯視著坡地的士兵,被一箭射穿咽喉,同樣沒發出一絲聲響。鮮血滴落在下面燃起火焰高高架起的銅盆中,發出一陣嗤嗤嗤嗤的響聲,那一簇篝火時明時暗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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