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四卷 冀州鏖戰 第二十八章袁紹歸天
    「張郃反了張郃反了。曹兵敗了曹兵敗了。」不知是誰在隊伍裡大聲喊叫。

    曹軍士兵一聽怎麼都亭侯張郃反了曹軍敗了。那那我們——也撤吧——

    有點淝水之戰的意思。

    由於曹兵人數太多地方狹窄加上有人喊兵敗士兵們恐慌一下子惹起騷亂。要不是虎豹騎訓練有素軍紀嚴明這些人恐怕要四散奔逃。

    我聽到曹軍士兵喊叫又看到後隊旋風而來的騎兵中有人打著河間張郃還有高覽的旗號立即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張將軍和我們前後夾擊弟兄們殺。」文丑奔跑中叫喊。

    曹兵一聽前後夾擊心神更亂。勉強的和黑龍騎殺在一起但心裡只想著身後。十萬大軍排成一隊和我軍接觸的卻只有前隊與後隊別人乾瞪眼使不上勁有的向前衝有的向後跑。沒多大功夫就亂成蜂窩。

    張郃、高覽雖然喊的起勁其實心裡沒底因為他們手中不過千人。曹操根本不信任兩人從沒給過統兵的權利。這一千人還是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親信。不過兩人心裡卻都在想算了大不了跟著公子一起死。

    許褚於禁正在後面壓陣看到張郃高覽率兵衝殺把曹兵攪成一鍋粥立即過來叫罵;「呆張郃匹夫丞相待你不薄你因何反叛。」張郃歪頭吐了口痰「我與二公子兄弟也豈能屈身降賊前番相隨不過權宜之計許褚看刀。」

    舉刀向許褚殺來。許褚也不是弱者當即和張郃殺在一處。高覽心想我不能和於禁打我要帶人把曹兵的水攪渾才能以少勝多。所以他繞過於禁帶人繼續向縱深衝去。

    三隻浩浩蕩蕩的大軍迅速糾纏在一起像兩條巨蟒在大街上交媾翻騰越纏越緊越打越是激烈——

    戰鬥從大街打到巷子雙方扭成一個縱橫二十里的巨大漩渦。

    這場仗沒打多長時間原因是曹軍太多了打不開。自相踐踏死的無數。沒弄清情況稀里糊塗逃走的士兵多了去。曹兵都以為張郃帶來了千軍萬馬呢哪有心思打下去。心想說不定曹丞相已經被這叛徒殺了呢!!這時候隊伍中又有人喊道;「弟兄們曹兵頂不住了快跑吧。」這話說到大家的心窩子裡。曹軍頓時像被狼驅趕的羊群般蜂擁潰退。

    曹軍在突如其來的衝擊中稀里糊塗的大敗損失了三萬餘人跑出去二十里都快到城門邊了才收住勢子。這也就是虎豹騎要是換做苻堅那樣的軍隊指定是全軍覆沒了

    曹操像遭遇雷擊般僵立在那裡人性真是太複雜了他迷惑了。怎麼他媽的我身邊淨是出一些白眼狼一開始是關羽現在又來個張郃高覽。關羽走了雖然痛心可沒有造成什麼壞的影響。張郃高覽這麼一鬧這一個月來的浴血奮戰可就白費了——

    汝南和許昌告急的戰報雪片一般飛過來。一會說劉表軍已經攻破了樊城一會又說趙雲的部隊開始登城了。曹操的心就像長了草癢癢的一刻也不得安寧。

    王朗說「劉表是吃飽了撐的。袁紹贏了對他有什麼好處。」曹操不以為然他覺得這是劉景升一生做的唯一一件讓他佩服的事情了。因為袁、曹不管那一方獲勝都會威脅荊州九郡他想保住地盤就必須讓袁曹維持一個平衡。他這樣做是很明智的。

    「許昌有失我軍就沒有退路了傳令撤軍。」曹操沉默了將近有盞茶時間說了這句話。

    張郃高覽兩條硬漢都流了淚;「公子我們回來了你治我們的罪吧。」

    我感到全身一陣熱血沸騰;「我們回冀州去金絲細雨樓還在那裡可以回去烤鵪鶉了——俊義高覽我們是好兄弟——我知道你們不會背叛我的。」胸膛一陣爆裂緊緊地握住兩人的手。

    文丑湊過來笑道;「聽說你們兩個都封了侯了一個是都亭侯一個是東萊侯我羨慕的不得了呢。」張郃這正激動呢聽文丑奚落自己不客氣的給了他一拳;「去死吧你誰稀罕那個狗屁侯爺你羨慕讓給你好了。」文丑笑道「算了曹賊的東西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高覽道「等回了冀州我給皇帝奏本不做這個侯爺。」我急忙道「別為何不做你就安心的坐著以後出征還要打響這個旗號這是皇帝封的又不是曹賊封的榮耀的很呢。」

    第二天曹操派人進城送信說是要用沮授交換程昱。我親自帶程昱出城和曹操換人並寫了一封書信。

    兩軍對圓曹操提馬出陣和我相對笑道;「生子當如袁顯奕本初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不如也。」說著瞥了瞥身旁的曹丕。氣的曹丕連出大氣脖子都紅了。

    我大聲道;「汝南式微丞相何不早退。荊州劉表不滅始終都是你的心腹大患有他在你不可能正視我冀州。」

    曹操冷笑「一派胡言本相的心腹大患就是你。你河北袁氏一日不滅我就一日不得安寧。」我笑道「彼此彼此丞相請看書信。」早有士兵把書信送過去。

    曹操打開一看哈哈大笑;「袁顯奕不欺我也。」寫的什麼?

    正面寫;「後顧之憂未除丞相何不速退。」反面寫著;「孟德不死我心難安。」

    這是孫權退敵的辦法。第一指明曹操面臨的嚴峻形勢。第二句則給足了曹操面子說明我對他非常懼怕、顧忌。

    孫權的原文好像是;春水方生公宜速去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曹操果然像三國演義上說的那樣把信拿給諸位大將傳閱一邊說;「如何袁顯奕還是很怕我的。」曹丕心想得了吧老爹別自以為是了。

    眾將一起拜服;「丞相威震四海誰敢不服。」曹操有了台階下心情不錯當即交換人質沮授和程昱各回本寨。

    曹操回營之後說道「傳令三軍一個時辰後拔營撤退回許昌去。」

    曹軍為了防止我軍突襲將前軍變為後隊逐次拔營第三天早晨的時候第一批人馬已經急行軍過了黃河了可見其心急如焚的程度。

    黎陽北岸只留下李典一支人馬大約五六萬後退百里在倉亭駐紮。一方面防止我軍攻延津另一方面方便下次捲土重來。

    沮授回來之後不但沒哭還不停地指摘起我軍在大戰中防守的漏洞。看什麼都不順眼。一會兒守城兵不應該睡覺啦一會兒審配不應該守城了反正沒有幾樣做的讓他舒心順眼的。弄得郝昭恨死他背地裡跟我說「這老東西氣極了我給他送回曹營去。」別呀哥們囉嗦是囉嗦一點不過這人絕對有用。

    黎陽城的居民剩下不到兩成大部分都在戰火中玉石俱焚了。沮授看不上別人的作為我就派他去安民整理重建。才一天的功夫郝昭就不吵著把他送回曹營了一個勁的咂嘴;「這老傢伙真有兩下子這亂攤子收拾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沮授把全城倖存的居民都召集起來登記造冊然後分給他們房屋和糧食。又號召大家一起清理戰場。

    五月已經是盛夏了大地如蒸熱浪襲人。

    城中戰死的、病死的、餓死的市民和傷兵不計其數屍體運不出城門橫一排豎一排在城根下疊摞起來起初用石灰粉掩蓋屍首垛子後來屍首垛子越來越多石灰用盡就用黃土覆蓋城裡瀰漫著越來越濃的惡臭。屍首垛子爬出的蛆蟲在街巷中肆無忌憚的會師在分成小股部隊朝一切開著的窗口和門戶前進被窩裡、鍋台上、桌椅上和抽屜裡都有拇指大小的蛆蟲在蠕動。噁心的不得了。

    沮授說這樣不行容易散步瘟疫一定要盡快處理。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普通士兵抬屍體袖子挽著褲腳也挽著像個樸實的農民大叔。那些屍首有的腐爛的只剩下骨頭架子分不清誰的胳膊誰的腿一混子裝到架子車上拉去埋了。

    沮授身上散發出一股怪味那是屍首腐爛的氣味令人聞了就噁心。

    裝著屍體的架子車擦身而過灑下滿路的膿血肉汁。

    我道;「先生休息一下吧。」沮授擦著汗道「沒時間休息這些屍體不處理一定會出事的。」

    他又補充了一句道「不如燒掉。」我想了想靈機一動;「不要燒掉埋起來我要在這裡建一座「烈士陵園」用來紀念死難的河北軍將士還有無辜的百姓。讓大家永遠記住這段慘烈和曹軍的殘暴。」

    「烈士——陵園——」沮授瞪眼。繞是他學富五車也被這句話唬住了。不過那意思他明白就是要激起百姓和士兵對曹軍的仇恨讓大家一看到這個什麼陵園的就忍不住問候曹操的列祖列宗的意思。

    烈士陵園還沒建好二天後一個噩耗驚雷般擊中我的頭頂。

    一個士兵跑進來報告「公子崔琰先生從冀州來。」士兵的神態有點怪。我大喜道「快有請。」

    崔琰在院子裡看到我就趴在地上哭的直不起腰來;「公子主公主公病逝了主公病逝了。」他穿了一身雪白的孝服陽光下異常刺眼。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佇立在院子中央久久不動喪失了時空概念恍惚的彷彿站在雲端微風托著一個虛弱的滿帶慈愛的面孔走來撫摸了我的頭一會兒又被微風托著帶走了——

    那是一種切膚之痛不管怎樣都是我的父親。

    我發出一聲淒楚的慘叫「父親——」軟癱在地上淚飛如雨——

    我嚎啕大哭將近有半個時辰眾將聽到消息都從外面跑進來沮授也進來他吩咐兵卒把預備為死難將士帶的白布立即拿出來全軍掛孝。他和文丑、張郃、高覽跟隨父親多年感情也還有一點幾人已經忍不住哭泣出聲。

    一個時辰後全軍為主公舉哀戴孝驟然失去親人我覺得一陣陣昏天黑地精神上遭到重創。舉哀之後趴在榻上哭了一陣逕自沉沉睡去——

    睡夢中看到父親他淒慘的對我說;「熙兒為父死的冤枉你要替我報仇——」

    我愣怔的從床上跳下來發現眾位大將都圍在身邊。我的渾身火燒火燎的胸中的悶氣似乎凝結成硬塊死死的堵在那裡喘不上氣來太陽穴的血管蹦蹦的跳動著沒了骨頭似的坐在榻上。我揉了揉太陽穴仔細的回想著夢中的情景忽然一個意識掠過我的腦際不對不對這和歷史有誤父親死的太快了事情本來沒有這麼快的至少要在倉亭大戰一年之後——怎麼回事?

    崔琰鼓著一雙哭的紅腫怕人的眼睛道「公子事已至此你還是節哀順變可別傷了身體。我這裡有一道旨意要給公子。」

    「誰的旨意?」我詫異道。崔琰道「大公子已經在冀州繼承了主公大將軍鄴侯的爵位特派我來報喪並封公子為車騎將軍清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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