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以身相許
老子不就是長的帥點嗎?有什麼好看的。我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可是突然想起剛才似乎是他救了我。又嚥了回去。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謝救命之恩。日後若是你有危險我也同樣救你一命。」
白衣文士眼中的光彩更盛了他笑著說;「你這人真有意思人家答謝救命之恩都是說一些給多少多少銀子之類的話。假如是個女子還會說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你這叫什麼話咒我嗎。」
我看著他歎了口氣說;「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根本就不愛錢的人。而且還似乎自命清高。假如我給你錢你一定回敬我一頓臭罵。而且我也不是標誌的美人。以身相許怕是你也看不上。逼得我沒辦法就只能說下次救你一命了。」
白衣文士哈哈大笑。然後說了我這一生聽得最妙的話。
「下一次救我的命不可能了。因為過一會我就要死了。你又肯定救不了我。這樣吧你以身相許在下看你還算是順眼就笑納了。」
我心裡這個氣原來是個瘋子加同性戀來的。沒想到堂堂的大漢朝也有這種傷風敗俗的人。可是他畢竟救了我一命我還不能罵他。只能忍著吧。
於是我就笑著說;「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嗎。看您剛才使槍的勁頭只怕還可以再活個幾十年上百年的沒問題。」
「活不了了最多半個時辰在下必然魂遊太虛一命嗚呼。」我搖了搖頭抱著華佗向樓下走。何苦跟一個瘋子發生爭執。而且這個瘋子剛剛還救了我。
誰知我剛邁出步子就被他揪住衣領揪了回來。我急了大聲叫道;「你感冒范。」剛說了一半又想起來。不能急這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苦笑著說;「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吩咐不過你還沒有報答我此刻還不能走。」他滿含笑意意味深長的打量我。把我看的渾身發毛只打冷戰。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以後你遇難的時候我會救你的。對了你是不是想要銀子?」
「我不要錢只要人。銀子雖好但對於快死的人來說狗屁不如。」他說的一本正經怎麼看也不太像是個瘋子。
我放下華佗注視著他說;「先生為什麼一定要咒自己死呢?難道是有什麼傷心事不成。」
「有」他看著華佗的屍體說;「他就是我的傷心事。」我下了一跳。心想;「難道這人和華佗是『情侶』名震天下的神醫竟然是同性戀。
白衣文士歎了口氣說;「我本來是來找他的世上也只有他可以醫好我的病卻沒有想到他競突然死了。他既然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我摸著懷裡的醫書半信半疑的問;「先生害的是什麼病我家裡有很好的大夫或許可以幫上忙。」白衣文士搖了搖頭說;「除了神醫華佗什麼大夫也治不了我的傷。」
「傷」我驚叫著說;「先生是說你受了傷我怎麼沒有發覺你方纔的悍勇無畏橫掃八方可一點也不像是受了傷的人。」
白衣文士苦笑了一聲。把自己的白袍解開露出裡面的一條白布繃帶。他的臉孔一陣扭曲顯然是十分痛苦勉強的把繃帶揭開。冷汗已經從額頭滴落。
貫穿傷。從肋骨直透後背。
傷口上上了一層厚厚的金瘡藥。算是勉強把血止住了。方才和張讓的拚鬥又讓傷口撕裂鮮血已經緩緩的湧出來。
我的腦袋險些炸裂。急的直跺腳。可恨這酒保去請大夫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難道我要在一個時辰裡害死兩條人命嗎。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我用手堵住他正在流血的傷口大叫著說;「我背你去找大夫你要堅持住。」白衣文士冷笑了一聲坐在竹椅上。看著我說;「你不是說要救我一命嗎。」
我看了看手中的醫書道;「我不懂得救人的。」白衣文士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我已經說過了你救不了我的。還是以身相許吧。」我咬了咬牙道;「好吧我就以身相許罷了。」說不得要過一次『短袖分桃』的勾當了。
白衣文士的笑容漸漸變的僵硬。他居然也從懷裡拿出一本書緩緩的道;「既然以身相許那麼跪下磕幾個響頭不算過分吧。」我的淚水一下子湧出來大聲說;「先生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磕幾個頭算得了什麼。」當即跪下來磕了四個頭。剛要起來就聽他厲聲道;「再磕四個。」
再來八個也沒問題的。我心裡難受極了。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當即又跪下來磕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