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一邊開車一邊撥了個電話給溫佳琦:「溫警官,上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還沒怎麼向你表示感謝了,今天出來吃個午飯吧……嗯,老地方∼」
他和溫佳琦的老地方,那自然指的是吉祥區白石南路那家紅歌餐館了∼
純淨雪知道溫警官,人家可是幫了自己大忙的,不過她聽著周寧說什麼老地方的,還是忍不住一陣小小的吃醋。
「大哥,溫警官也來嗎?」純淨雪很不樂意地問。
「是啊,咱們要去吃辣的,沒她作陪可不行。呵呵,吃完飯咱們一起去打保齡球。小雪,我喜歡看到以前的你,很合群的,很灑脫的,很可愛的那個你。」
小雪撇嘴道:「大哥,難道在你看來,現在的小雪是不合群的,不灑脫的,不可愛的?」
周寧感覺自己將自己給繞進去了,只得尷尬地笑:「當然不是,小雪,你知道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大哥只是想你過得知,「活潑一些……」
周寧再一次絕望了,每次在關鍵時刻,他總是如此的詞窮的。
小雪淺笑盈盈:「大哥,你別急嘛,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怕我寂寞了,我以前都是生活在大家庭當中的,被一大群姐妹簇擁著……比起以前的生活,我確實是有點寂寞的,不過只要有大哥在,我就不會覺得寂寞的。」
周寧終於忍不住提醒她:「小雪,可是大哥不能陪你一輩子的,大哥也會有自己的家庭,你知道嗎?」
「知道啊大哥不能是我一輩子的大哥麼?大哥如果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再做我的大哥了嗎?」小雪越說越繞了,周寧則越來越暈了∼
「小雪,你也會有自己的家庭的啊∼」
「即使我有自己的家庭,大哥也是我的大哥。」小雪還在繞穴
周寧默然了,他不知說什麼好,他相信自己的意思小雪是明白的。
小雪也沉默了,半晌才說:「大哥,你放心好了,小雪不會拖累你的∼但我聽說戀人老婆是可以拋棄的卻沒聽說過妹妹也是可以拋棄的……」
周寧聽她如此說,感覺那心被狠狠地紮了一下,他看著小雪那楚楚動人的臉龐,在心中下了死決心,一定要將小雪當成一輩子的妹妹來照顧∼
他和小雪到了紅歌餐廳的時候,溫佳琦也到了。進門的時候,餐廳裡正在放著歡悅的歌曲《解放區的天》,聽著這令人振奮又相時純樸的歌兒小雪的心情也開朗了不少,臉上也有了明媚地笑。
吃飯的時候三人的氣氛也相當不錯,溫佳琦雖然是個冷面警察,但是這次也表現出了她溫情的一面對小雪相當的照顧,畢竟她是瞭解小雪的身世的。在她看來,無論有什麼煩惱,只要辣上一辣,就全部煙消雲散了的∼
小雪被辣得雙唇鮮艷欲滴,然後舉手投降,無論兩人怎麼說,都不肯再吃了,溫佳琦笑她:「小雪,你不革命。毛主席說過不吃辣椎不干革命!」
「哼再吃下去,我的小命還真的被你們給革了呢。」
三人吃完之後,又去茶室坐了一陣,然後便去了保齡球館。
在保齡球館周寧意外的看到了金黛琳和金甲侍衛二號。真是意外嗎?周寧也說不清楚,看到金黛琳,周寧莫名其妙的覺著有點心虛。金黛琳不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周寧也裝作不認識。
兩人就隔著一個球道明明熟悉的兩人卻互相裝作不認識,這感覺怪異之極∼周寧如坐針氈,而金黛琳卻慢慢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甚至在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她故意就跟周寧背靠背坐著,她手裡端著一杯果汁,輕輕地吸著,還翹著一個玉腿悠悠然晃著,那樣子離妖女的境界已經是相當的接近了。
周寧恨不得馬上就逃離這個地方,上次的事情實在是個妖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竟然會被這麼一個小女孩給強吻了,自從那之後,他就在氣勢上輸得一塌糊塗了。但是他又如何離開呢?小雪難得的玩得開心。
她和溫佳瑣根本就不認得金黛琳,也就無從理解周寧此時的心情了∼
周寧盡量避開跟金黛琳目光接觸,慢慢將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不過金黛琳可不要放過他,趁著小雪和溫佳瑣不在的時候,她裝作彎腰下去整理鞋帶,在周寧的耳邊輕聲說:「這位先生,你好像我的一個熟人呢∼」
「……」
「那人是我的師傅,我以前以為他挺男人的,最近才知道,他就是一個懦夫膽小鬼。」
周寧聽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來去玩球,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金黛琳的話。
金黛琳看著他的背影,笑得花枝招展,她是由衷地笑,雖然笑過之後,心中略略有些酸楚的六。
小雪回頭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她對著周寧的背影大笑不止,不由狐疑地問:「哥,那人你認識嗎?為什麼對你笑呢?」
周寧回頭掃了一眼,事實上他完全沒有跟金黛琳有目光接觸,他很淡漠地說:「我不認識她啊,莫明奇妙的,難道是瘋子?又或者是花癡?亂世出妖孽,別理會她。」
小雪沒再多說,跟周寧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卻撂下了一句:「人長得還挺美的啊。」
周寧沒有接腔,只當是沒聽見。今天他感覺自己可真是頹敗至極了,他側現在都沒有去審視自己的內心,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妮子給強吻了呢?難道說,他是來者不拒的人嗎?自然不是!那麼他就是對金黛琳那小巧的唇兒也是有期待的?
這個問題相當可怕,從理論上來說,男人雖然在感情上也許會專一,但是在生理上那是絕對不會專一的他們從生理上總是想要將自己的「優秀基因」盡可能多的傳播出去,這就是男性的基本天性。所以像小山那樣時周寧太過信賴,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再回去的時候,周寧換了個座位休息,離金黛琳遠了一些。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金黛琳也不生氣,只是垂下頭去了一個騷擾短信,她那細白的蔥指在鍵盤上輕佻的跳動著,然後一條短信以光向周寧的手機飛了過去∼
周寧聽到短信的提示音,感覺有點不對勁,他剛才其實是看到了金黛琳在短信的於是他準備不去看∼
可是金黛琳卻看著他,做了一個手勢,拿起手機在耳朵上比劃了一下,那在提醒他,如果你不看我的短信,那我就直接給你電話了六
周寧可不想太過惹怒她了,於是就拿出手機來欣賞了一下:「周寧,不肯承認師徒戀嗎?楊過都敢跟姑姑結婚你有什麼可怕的?我可什麼都不怕,以前我還不明白自己的心,現在我明白了,那就是我喜歡你我愛你,從現在開始,我要追求你了。你,準備好了嗎?」
看到如此赤裸裸的噴火表白,周寧可是相當的無言:「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太早熟了,歎為觀止啊,18歲不到,就知道什麼愛啊愛的了。」
他也不能不做處理了,以金黛琳的個性,如果自己不理她那她可能就直接上來跟自己攤牌了那可不好,他可不想刺激小雪,更不像讓溫佳琦看自己的笑話。
於是他回了一個短信:「金黛琳同學,你的文采不咋的啊你在寫小說嗎?這橋段非常的不吸引人。拜託,我剛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金黛琳看到周寧回短信了心中正激動呢,打開一看卻是這種內容於是從鼻孔裡哼出一股冷氣來,回了一個短信過去:「是嗎?那你有什麼好的劇情呢?你現在可以用理智告訴我你不愛我,但是當你吻我的對候,我就知道你潛意識裡並不排斥我的。
周寧看到這個短信可是嚇得小臉兒慘白,什麼「你吻我的時候」明明是她吻的自己,現在卻變成了自己吻她了,這可真是撇不清楚了,周寧覺著這可真是麻煩大了,這種短信如果讓張小山看見了,那他就要抱憾終身了。
他想都不想,先刪除了,然後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個緩兵之計:「小葉子,你現在還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等你滿2o歲了,我們再來聊這個問題吧。」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無論我是17歲,還是67歲,我的答案都是不變的!」
「小葉子,你別頑皮了,就按我說的辦!」周寧覺得有必要要拿出師傅的尊嚴來,而且因為已經講開了,他心裡也放開了,於是乾脆走到她的身邊來坐下,先用你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視著她,然而金黛琳並不怕,卻回以脈脈含情的對視,無奈之下他用非常威嚴的口吻說:「小葉子,如果你非要跟我搗蛋,我告訴你,咱們的師徒情分就到此結束了!」
金黛琳沒想到周寧突然會擺起師傅的譜來,剛才他明明是一副很忌憚自己的樣子,為什麼突然又奮起餘勇了呢?
看金黛琳似乎被震懾住的樣子,周寧接著說:「小葉子,目前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做師徒,要麼咱們就做陌生人。」
「那是為什麼?我才不做這個選擇,你不是說等我到2o歲再說的嗎?我願意等!」
「其實那是師傅是失誤,因為答案根本就不會改變。我不是跟你說了,你是有師母的……」
金黛琳突然激動起來,打斷他說:「師母嗎?你還好意思提師母嗎?那兩個女的,也是我的師母嗎?昨天夜裡,你又是摟著誰上樓的呢?」
周寧側過頭來看著金黛琳,他突然很想抽她:「怎麼?你跟蹤我嗎?你竟然敢跟蹤我!?」
金黛琳一臉的無所謂:「我又不是第一次跟蹤你,以前都沒見你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周寧被徹底打敗了:「那個人,只是我的妹妹而已,你不懂就不要胡亂猜。」
「是啊,一個姓陳的妹妹。」
「你調查我?」周寧越來越怒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調查你。」
「你想找抽?」
「是啊打我啊,我從小到大都未被人打過,你來開個張吧。」
「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嗎?」周寧真的開始厭煩起她了。
金黛琳也體會到了這一點,這令她很是沮喪,這可不是她的初衷,如果是在家裡,那她可以撒嬌,可是愛情卻是求不來的。
於是她軟了下來:「算了,你不愛我就算了。就別罵我了好嗎?我爸媽也常罵我,但我從不傷心可是你一罵我,我就比死還難受……」
現在周寧卻沒心思聽這個:「來吧,我幫你介紹小雪。」
「不用,我走了。」
「別,來吧,還是我來幫你介紹,以後你們也可以走動走動……對了,你不是應該去國外上學了嗎?」
「不去了,休學一年再說。」
「那是為什麼?」
「你說呢?」
周寧感覺很煩躁的,如果是因為自己,那他這罪過可就大了,這可是耽誤了祖國花朵的大好前程呢。不過有錢小姐的任性,他也算是開了眼界。
跟這種有錢的小美女糾纏,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有規律有節制的生活是他成為高手的保障。
當周寧沒事人一般地跟純淨雪介紹金黛琳,純淨雪顯得相當警惕,因為周寧剛才還說跟金黛琳不認識,轉眼又介紹說這人是他遊戲中的女弟子,這未免變化也太快了點。
不過她也沒什麼飛醋好吃的,畢竟她自己也只是周寧心目中的妹妹而已∼接著周寧周旋在三個美女之間,氣質雅致的溫佳騎,羲和沉靜的小雪活潑可愛的金黛琳他看著這三個美女聊得越來越融洽,真不明白這些女人的心思,越想越是迷糊。
這原本應該是單純的一個下午,就這麼迷迷瞪瞪的過去了。
周寧回到了家晚上上線,到了遊戲中他才舒了一口氣看來他還是不耐在女人之間周旋的,許多人羨慕帝王卻不知帝王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眾陰寡陽,陰氣太盛,日子極不好過的。
上線之後,聯繫人給他來了短信,說是明天晚上1o點安排他和暗賤難防一戰。出場費是1o萬元,對於這個出場費,聯繫人還特意做了解釋,說這是公司的規定,分為挑戰方和守擂方,守擂方的費用為2o萬,而挑戰方為1o萬。
周寧時這個是非常理解的,只是時這些傢伙動不動就公司啥的非常不耐煩,不就是個黑社會嘛,非要抬個公司出來就能洗白了嗎?最多算你是高智商犯罪團伙就了不起了。
只是他也使了一招狠的,通過地下錢莊押了自己3oo萬,賭自己贏!
雖然如此一來,自己身上的壓力就大了,也許比賽就不是純技術的問題還有心理素質的考驗,但是周寧覺得將自己放在架子上烤一烤,也許更能得到錘煉∼
現在他對暗賤難防的賠率是1賠2,也就是說,如果他贏了,那麼這三百萬就翻了個個兒,成為6oo萬了∼
能不能賺到這筆錢,完全就看他自己了。
他沒有使用匿名投注的,相信莊家也看到了他的投注,上一次他知道莊家一定是押了暗賤難防贏,然後從中狠狠地撈了一大筆,這一次莊家同樣是不會看好自己,而自己投自己3oo萬,這也是使狠招將這水搞混了,至於莊家怎麼分析怎麼看,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想到莊家因為自己的這一筆大投注而感覺焦頭爛額的,周寧就忍不住得意地笑。
不過如果真要問周寧自己勝算到底有多少,他也只能回答一半一半,在槍法上他不怵任何人,他跟對方是在伯仲之間,就看誰的揮好了,問題是他到現在都沒能看清楚暗賤難防的近身技術。這也怪閃族戰士那小子太不濟了,跟對方pk了一場,竟然都未能夠逼迫對手跟他近戰,確實令人吐槽。
不過周寧不會低估對手,那寂寞秋白是以近戰著稱的,而暗賤難防又是她的師傅,那麼從這一點上來推斷的話,這暗賤難防的近戰技術,比自己只強不弱的門
但不管怎麼樣,戰鬥總是要打了才知道的。
純淨意外地給他來了一個短信:「剛才在論壇上看到了你跟暗賤難防的比賽,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安排你們再打一場。」
「是啊,是我逼迫他們答應的。」周寧毫不諱言地說。
「這樣啊,呵呵,看來上一次失利讓你很受打擊的嘛。」純淨說∼
周寧記得她很少使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的,突然想到她也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心中一動,突然問道:「純淨,你是不是也參與了這地下的賭注?」
「是啊,我一直都在押你贏的。」
周寧明白了,上一場比賽,自己肯定就讓她賠了不少的錢的。這可真叫人無語∼
「那麼,上一場你賠了不少的吧。」
「沒關係。」純淨的回答很巧妙。
「這次對我沒什麼信心了?」周寧這也是多此一問,如果對方對自己有信心,那也就不會打電話來專門過問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