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見這妞不上道,於是也不多說了,猛然將紅往前一快抽出匕來向紅的後頸窩插去。
那些觀眾雖然可以看到兩人的動作,但是兩人的耳語卻是不轉播的。
紅一直提防著周寧,周寧這一刀刺且准,而且他在她的腰肢上用力推了一把,那頭就很自然地往後仰起了。
但饒是如此,她竟然猛一側身,匕擦著脖子過去,劃開了一條大口子,但是卻深不足以致命。不過周寧怎麼可能讓到手的戰果飛了,一刺之後馬上就是橫刀一抹,這下紅就算是有通天之力也躲不過去了,脖子被劃開了,那鮮血飛濺如花,這美女脖子潔白,映襯著那鮮血也格外的紅艷醒目……
「噢……」眾人皆舒了一口氣。雖然這場面看上去有點慘不忍睹,但是這就是PK,暴力一點血腥一點是正常的,甚至就算是猥瑣一點,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在賽場上,只有輸贏,其它什麼的都是無謂的,當然如果你能贏得漂亮點,那自然就會攏到更多的粉絲,又或說,也有更高的廣告值。
進入決賽的後選手多了個廣告提成,贊助商的廣告費,選手可以獲得一成的提成。從這一點上來說,運營商可算得是非常不錯的了,當然,這也是被逼的,因為據說是被一些懂法律的玩家給投訴了,無奈之下,只得低調地表示屈服。
而這個一成的利潤,周寧也是在進入決賽之後才得知的,是由GM從特定渠道來一封電子郵件確認了這件事情。
這是一筆意外的財富,但是以周寧的智商,他意識到,也許這利潤會比最後的獎金還要高。
第一場比賽結束,中間有0鐘的休息時間,這個時間選手可以下線去噓噓。而虛擬屏幕中播放地則是贊助商的廣告,周寧一直沒去看贊助他的廣告是什麼。張小山看到那功能飲料的廣告,笑瞇瞇地想:「這贊助商也真是怪異,應該要將贊助商的LOGOO打在選手的身上嘛,最好是讓倆人穿的衣服上前後都吊一塊牌子,看上去就想建國初期的遊街,哈哈……」
周寧不需要副本中是不受打擾地。
不多久。第二場比賽開始。兩人出現在丘陵地帶。中間隔了一片稀疏地森林。兩人相距1里。現在場外地呼聲周寧已經是遠高於紅了。因為周寧是狙擊手。而紅是突擊手。剛才那地圖適合突擊作戰。但是紅卻在自己地優勢地圖中敗掉了。那麼這場就更是夠嗆了。
周寧這次決定打伏擊了。面對一名速度跟自己差不多快地突擊手。他覺得還是遠距離地狙殺來得輕鬆些。
紅一直沒說話。不過周寧覺得她地心思應該有了細微地變化吧。從開始地不屑。變成了現在地憋氣仇恨。上一場比賽被他在調侃中殺死了。而且還死得那麼怨氣。怎麼可能不憋著一股惡氣呢?
在全世界地檢閱下。周寧也撓了撓背部地癢癢。然後不慌不忙地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柄鐵掀來。一鏟一鏟地幹下去。很快就挖了個戰壕。接著他趴了進去。先拿望遠鏡來尋找目標。
雖然兩人隔著一片林子。但是那林子十分稀疏。在進攻中做掩體是可以。但是想躲在裡面不被外面地狙擊手現。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因此周寧想到的是紅一定會依靠林子地遮蔽,然後快速地衝過林子,向自己這邊衝擊。除此她應該也沒什麼其它的轍了吧,拿突擊槍的,雖然血厚速度快,但是打仗的手段是很有限的,這就是有得必有失了。
不多久,周寧果然看到紅出現在樹林子裡,以樹木為屏障,快速地閃躲有序地推進。
周寧端起槍來,在瞄準鏡中尋找她地閃避規律。
紅顯然是閃避高手,幾乎沒有規律可尋,作為狙擊難的是射擊移動中的目標,特別是那無規律地移動目標。
周寧開了一槍,但是並沒有擊中紅。子彈呼嘯著從紅的耳邊飛過,她心中凜然,卻又湧出一絲得意地神色來。作為一名玩家,能夠在槍林彈雨中穿梭自若,那就是一種成功。
但是周寧並不在乎失敗,他快速地開槍,一槍緊似一槍。面對周寧猛烈的攻擊,紅移動地速度變得更加快了,但是她推進的速度卻下降了,每次躲進樹幹之後的時間變長了,因為周寧攻擊密度太大了,她一般情況是在周寧的槍響之後才從樹幹後面衝出去的。
而周寧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狡猾的笑,然後摸出了一顆20破甲的子彈推進了槍膛,然後一槍射過去,那子彈射穿了樹幹然後又擊中了紅的面門,去勢未歇,又穿透了後腦射進了土壤之中。
一槍斃命!周寧前面射了那麼多的子彈,就是為了達到這最後一槍的效果!
三局比賽,周寧以二比C取得了完勝,戰鬥結束,周寧順利地取得了第一場比賽的勝利,1勝,這就是他目前的戰績。
觀眾還沒有醒悟過來,他們看到周寧無數次的射擊不能擊中目標,以為勝利的天平已經向紅傾斜,可是突然間,周寧以一顆子彈要了紅的命,難道是誤打誤撞的嗎?
最後的一槍的影像被剪切師以各種角度進行了播放,其中一組鏡頭,是從周寧換了一個破甲子彈開始,然後子彈飛行的軌跡被高速攝像機放慢空氣中旋轉,激盪起漣漪一般的氣圈,然後子彈射穿了樹幹,從紅的左面頰穿入,又從後腦穿出,劃過了頭盔的後沿,改變了方向,射入了泥土之中。
大家已經無暇去感慨紅那美麗的容顏被射穿的破敗了,大家在討論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周寧使用的是加多少破甲的子彈。因為智腦並不能隨便透露周寧的秘密。像這種使用多少破甲的子彈就是一種軍事機密。
「天啦,這一定是加15破甲子彈!」那語言的颶風在驚呼,「這個騎豬OLL,前面那些子彈都是不帶破甲的,唯有這顆
帶破甲的……」
「也許是瞎蒙的呢。呵呵,瞎貓都能撞上死耗子,你說是不是?前面射失了那麼多顆子彈,這一顆子彈瞎蒙的可能性非常大。」看來對周寧不服氣的人是很多的。
語言的颶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聲來。他知道,前面不帶破甲,這顆帶有破甲,那說明周寧根本就不是瞎蒙的,而是在前面震懾住紅,讓她在樹幹後面停留地時間加長,然後才以最佳的時機一舉秒掉了她。
但是他並不想替周寧辯解,他不喜歡這個騎豬OLL,其實也沒什麼過節,只是上次跟張小山爭了一次,也許是為了賭氣,說起來,他可不算是個有肚量的人。
張小山沒做聲,她當然清楚周寧地戰術,同時她也知道那顆子彈不是15甲,而是20甲的。對於身邊這些人的唧唧歪歪,她不僅沒有生氣,心情還很舒暢:「只要你是強,語言的颶風就掛不倒你。」
張小山下線了,她想,這個時候應該是跟周寧聊一聊地時候,分享他的喜悅,那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
周寧出了副本,但是依然沒能順利下線,進了採訪室,此時的採訪室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成王敗寇在這裡體現得十分明顯,沒有人願意聽失敗的哀傷,大家都只想聽到勝利的歡呼,這就是人類地劣根性。
很撲街的採訪,但是周寧在進入決賽的時候簽過合約,那就是要想拿到那一成的利潤,那麼就要聽從所有的安排,不能拒絕,不能請假。
主持人地水平繼續著一如既往的平庸:「騎豬OLL先生,先要恭喜你順利地拿下了比賽,接下來,請你談一談這次比賽的心得吧,這樣,也可以給後來一點啟示。」
「嗯,紅是個非常厲害地選手,這次能贏她,我覺得非常的幸運。」
主持人可能覺得周寧地回答十分配合,於是話語就變得輕鬆起來:「哦,是嗎?在我們現場的觀眾看來,你這次贏得可以說是相當輕鬆,兩局直接獲勝,而且在第二局地時候一槍斃命……」
周寧打斷他:「我再說一次,紅是位非常厲害的對手,我勝她只是僥倖。而且,我哪裡有一槍斃命?我記得自己是開了15。」
主持人非常意外,他意外的是周寧如此清晰地記得自己開槍的次數:「哇,高手就是高手,竟然還記得自己開槍的次數。在我看來,一般是那些使用彈夾的槍支才需要記下開槍的次數,因為子彈有限制,為了不至於射空槍才會記下自己開槍的次數,像你的GPP66型是不用彈夾的,那麼有必要記下這個開槍次數嗎?」
周寧笑,笑得很友好:「是沒必要,你說的非常對,但是有些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了。」
「現在我們跟各大網絡論壇保持著現場聯繫,接下來就讓我們來聽一聽戰火粉絲有什麼話要跟優勝說。哦,這位網友的問題非常有趣,他問,你最後使用的是破甲子彈,他想知道是加幾的破甲?」
周寧想了想,說:「12。」
張小山雖然下線了,見周寧還沒下來,於是在網絡上收看直播呢,聽周寧這麼說,撲哧一聲笑了:「這傢伙,說瞎話不打草稿的。
不過還算聰明,沒有頭腦熱,這可是軍事機密,什麼人都能說的嗎?那主持人是個2B啊。」
「嗯,這個網友的問題就比較曖昧,他問,你和紅在比賽當中曾經有過擁抱的行為,看上去不像肉搏更像是情侶,請問,你是不是對紅有好感呢?又或你們以前就認識?」
周寧苦笑,這個問題也太八卦了吧:「沒有,不認識。好感談不上,我們是對手,對手之間惺惺相惜也是正常的事情。」
張小山:「嗯,算你小子回答得還算得體。」
0鐘的採訪搞得周寧如坐針氈,不過他的比賽並不是第一場,後來據大家的回憶,比賽算不上是最精彩的,但是那現場採訪的氣氛卻是最好地。
周寧下了線,他出去走了走,今天練級是沒什麼興致了,晚上9點夜黑心慌慌有一場比賽,他是非常有興趣去觀摩一下的。
奇怪的是張小山沒打來電話,周寧覺得有些不合常理,按道理自己通過了第一場比賽她應該要打電話來。剛才在下線之前,他留意了一下,好像張小山並沒有在線。
看了看時間,下午5點,這個時刻張小山應該是沒課的,那麼她幹嘛去了呢?周寧想了想,突然釋然,沒錯,張小山同學不在我家,那一定是在來我家的路上。
於是他下了樓,在樓前的草坪前盤膝而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初冬的天氣有點寒意,他坐在草坪之上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張小山果然來了,她想著就要過去,自然就沒再打電話了,見周寧坐在草坪上,心中一動,決定嚇他一跳,於是從背後慢慢地包抄了過去,到了周寧的背後,也不捂他的眼睛,而是伸出拳頭去,準備在他地背上來一拳。
可就在拳頭快到的時候,周寧突然說了一聲:「來啦,我可等你好久了。」
張小山沒嚇著周寧,卻把自己嚇了一跳,撫了撫胸,俯下身子抱住了他,櫻桃小嘴在他的耳邊嘟囓:「你後腦勺又沒有長眼睛,怎麼知道我過來了呢?」
周寧煞有介事地笑道:「那是因為我聽到了一股騷狐狸地氣味。」
「你才是騷狐狸呢。不說這個倒也罷了,老實交代,你抱住紅的時候,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哼,看你的樣子,淫蕩得叫我牙癢,我恨不得一拳頭打得你滿地找牙!」
周寧聽張小山那語氣,雖然話語來得兇惡,但是貌似並沒有生氣,於是周寧便打趣道:「我說,你若願意做我的小妾,那我就可以不殺你。」
張小山一點都沒生氣,笑得一朵花似地:「是嗎?那她答應了沒有,看來是沒答應,結果你就惱羞成怒將人?」
「沒有,那多沒面子,她自然是答應下來了,不過我又說,突然想起來了,我老婆是個醋罈子,如果知道我納妾,那可就一切都完蛋了,她一定會將我們兩人都活刮了的,為了活命,我還是殺了你算了。」
「無聊,不許打哈哈,說真話。」
周寧知道繞不過去,於是據實說了。
張小山也沒在意,只是說:「周寧,以後你別藉著PKK的幌子抱女生好不好?」
「那是那是,我以後一定注意影響。如果手癢癢了,那就來抱老婆。」
說著他的手就從張小山那小棉祅中伸了進去,張小山穿的是西瓜紅的短棉祅,裡面就只有一件薄針織衫,周寧那冰涼地爪子伸進去,立刻就摸到了她溫滑的肌膚,周寧倒是舒服了,張小山卻冷得打了個寒戰,不過張小山並沒有躲開他,反而關切地問:「怎麼手這麼冰涼呢?」
周寧很感動,將手掏了出來:「很涼吧,呵呵,冬天手有不涼的時候麼?我沒將手插褲兜裡,自然就涼了。不過我並不覺得冷,這經絡是很沸騰的。」
張小山聽不懂,但是也不想跟他在這個領域瞎掰,怕他掰著掰著就又到了某敏感地帶了。她岔開話題:「今天晚上練級還是看比賽?」
「看比賽啊,呵呵,夜黑心慌慌也進40強了,今晚有他的比賽,自然是要去看看。」
「他是你地手下敗將啊,那有什麼好看的,我今天也去看比賽,不過不是看夜黑心慌慌,去看憤怒的槍口冷靜地子彈。」
周寧醋意大:「怎麼的?被那小子殺死了,現在你反而去給他捧場?嗯嗯,是不是殺出感情來了?」
張小山:「切,豬頭之心度小山之腹,才不是呢,我是覺得這個憤怒地子彈很厲害,要去看著他一點,免得你以後遇上他沒有準備。」
周寧:「真的有你說地那麼厲害嗎?他幾點比賽?」
「晚上1。」
「嗯,那好,咱們先看完夜黑心慌慌的比賽再去看這個憤怒的子彈的比賽。」比賽每場30鐘,中間休息0鐘,基本上來說,三場比賽如果打滿時間的話需要120鐘,當然,基本來說,比賽一般會提前結束。
「親愛的,那我今天夜裡陪你看好了。」
「好啊,反正不必上線,咱們就在網絡上看。」周寧很激動,張小山很少在自己的房間裡呆到晚上的,想來那遊戲打完應該也到了11點後了,到時候讓她陪自己睡應該是水到渠成了。
心懷鬼胎的周寧樂得心尖尖都在顫,不過表面上他卻很沉著:「親愛的,咱們回家吧,老姐一定是等著咱們去吃飯了呢。」
吃完晚飯,散步,看電視,磨蹭到8點50,兩人進了房間。鏈接上網絡,打開三維屏,連接上賽況直播,第一場比賽快開始了,選手們正在接受採訪,肉麻的採訪。
夜黑心慌慌的對手是炸彈人,這個名字有趣得緊。這炸彈人沒有公會,以前也沒有顯山露水,因此顯得非常神秘。
夜黑心慌慌是個妙人兒,接受採訪的時候妙語連珠,氣氛挺不錯的,但是炸彈人不怎麼接腔,兩人缺少唇槍舌劍的火藥味,因此採訪中那種磨刀霍霍的目的沒有達到。
張小山和周寧兩人坐在床上看直播,張小山說:「炸彈人,難道這人是個使手雷的?或是埋雷的高手?」
「嗯,也許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吧。誰說炸彈人就一定是使炸彈的高手了?你看我是走敏捷路線的吧,但是我為什麼要把腰圍整得那麼粗呢?」
「那是你因為你賤唄。」張小山譏諷他。
「那也是個幌子,誰看到我這種身材,都以為我不會認為我是走敏捷路線的人。這是個心理暗示,所以一打起來我就佔了優勢。」
「切,有什麼用?現在PKK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的,你還能瞞天過海嗎?」
「呵呵,我並沒有說在這種PKK賽中有用,我說的是野外作戰。」
兩人聊著,那比賽已經開始了,PKK的地圖是倉庫。視頻中同時切換出兩格畫面,畫面左邊是夜黑心慌慌,右邊是炸彈人。
炸彈人扮演的是土匪角色,一開戰立刻開始埋雷,在關人質的房間裡埋了個雷,然後又飛身向下,到了後門,繼續埋雷。
周寧看得來了興趣,張小山說:「豬頭,我的天,我們又猜錯了,這個炸彈人還真的是炸彈人呢,一上來就埋雷。」
「呵呵,他的速度也不快,應該剛剛20米秒的速度吧……他省下來的那些點不知是加到力量上去了還是加到體質上去了。」周寧感興趣的是這個問題。
「管他呢,天啦,我看他不是夜黑心慌慌的對手,那夜黑心慌慌已經突入到前門了,他還撅著屁股在那裡埋雷,真是笑死人了。」
確實,從畫面上來看,夜黑心慌慌果然是強悍許多,他速度快,矯若游龍,幾個起縱就進了倉庫。令他意外的是一路都沒遇到抵抗,他覺得有些奇怪。他在思忖:「難道這傢伙從後門殺到我老巢去了?呵呵,那我就將人質帶回去好了。」
看夜黑心慌慌快速地衝上了二樓關押人質的房間,周寧笑道:「老夜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中了炸彈人的圈套了。」
張小山不服:「他能有啥本事?」
周寧提醒他:「人家能進40強,沒點本事能行得通嗎?親愛的小山,別忘記你自己是被淘汰出局的。」
「怎麼能跟我比?可惡,我可是業餘玩家,這些個人,怎麼的看上去也是專業玩家來的吧。」
就在此時,炸彈人有行動了,當夜黑心慌慌往二樓衝去,炸彈人就從後面跟了上去,他在樓下遠遠地拋了個炸彈上去,大家看他的樣子可真是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