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看得有些傻眼,她問鏡像子彈:「老公,這人是T貓?」
「我也一直如此懷疑,但是從他跟亂雲的一戰來分析,他的近戰能力頗強,有點不像貓的作風。」
「也許是他又有所突破了呢?」
「嗯,也許吧。」
「發個跟蹤他的單子,不管他是不是貓,我要殺了他。」笑紅顏說。
「遵命,夫人。」鏡像子彈笑道。
前方比賽繼續進行,衣不如新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她現在還有機會,那就是以速度取勝,她將油門一踩到底,拼了!
張小山掌控了越野車,再慢慢加油門,一下子兩車的距離就甩開了600米。
而在兩人的後面,大槍也駕駛著車出現了。
「豬頭,我已經看到勝利的笑容了,天使一般可愛啊。」
「呵呵,在我看來,小山甜蜜的笑容可比天使可愛多了。」
張小山郝顏。
「你那兄弟咬上來了。要不要先幹掉他?」張小山反過來挑逗周寧。
周寧回頭瞥了一眼。嘰咕道:「這賤人。不知死活。給他點顏色看看先。」
說完他回頭給了一槍。那一槍雖然只是在車窗外飛過。但是大槍卻明白對方地意思。於是鬆了鬆油門。車速慢了下來。他心中有點苦澀。原本是不許別人咬尾巴地。這次變成別人不許自己咬尾巴了。
這可真是現世報應啊。拽是需要資本地。
「能追上那女人嗎?」
「不知道。」張小山一邊看GPS導航,一邊說,「只有50公里的賽程了,夠嗆啊。」
「600……我來試一試吧,希望我這瞎貓也能碰上死耗子。」
說著周寧將眼睛貼上了瞄準鏡。
「嗯,小山,你保持現在這個速度。」
「好。」
周寧快速的計算著,距離,597米,前車速度約190里/小時左右,後車速度190里/小時,0風,提前量……
「砰!」
子彈射出,衣不如新突然背上劇震,-198,中槍了!
「混蛋!」衣不如新詛咒起來,看了看前面的路,前方三百米無彎道,她驀然回轉身來,反足踩住油門保持車速,然後在瞄準鏡裡尋找目標。
她看到了周寧,看到了這小子也正瞄準著他!
「去死吧!」她扣動了扳機。
「咻咻——咻」
她用的是輕狙,連續的三顆子彈向周寧射去。
「砰!」
周寧還擊了一顆。
畢竟是在高速行駛的車輛之中,加之距離又遠,一丁點的氣流變化都會使得子彈偏離著彈點。
周寧擊中了她的腹部,而她的三顆子彈全部擊打在越野車的車頂之上,發出噹噹的聲響。她是仰角計算出了點差錯,也就是說,她射高了。
衣不如新縮了回去,她不停地搖擺著腦袋,沒辦法,她不能讓後面那變態一槍把自己給斃了!即使輸,也不能輸得如此難看,千萬人都看著呢。
兩人幾次交鋒之後,距離進一步縮短,相距只有500了。
而在此時,場景又一次發生變化。
原本冰天雪地的場景現在變成了到處都是沼澤的草地。
速度重又變慢,兩輛車開始顛簸起來。而且非常有趣的是,兩人因為衝在前面,卻是一齊衝進了一段沼澤之中。
而在後面的大槍卻能預判到路況,成功地繞過了這塊沼澤地,大有後來居上之勢。
大槍心中竊喜,歡快地吹起口哨來,心中暗想:「人品好沒辦法,老天都要罩著我,沒辦法啊沒辦法。」
張小山氣得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眼看這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嗎?
周寧卻不管這些,他只顧開槍,非要將衣不如新這賤人殺了才算。
但衣不如新畢竟是沖在面前,她率先衝過了沼澤地,然後迂迴到開闊的道上,狂飆而去。
「我操!」
張小山氣急敗壞的猛拍方向盤。
「沒關係,小山,咱們已經玩得夠漂亮的了。」
「可是……我們本來應該贏的。」
「現在我們不是還沒輸嗎?不到最後,就別太早下結論。好了,小山,開好車吧,將車開出這塊沼澤地,你就算立一大功!」
「哦,那倒沒問題,那女人能開出去,我也行。不過這該死的沼澤地,太磨時間了。」
「嗯,加油。」
「逛蕩~~」
左輪猛然一沉,張小山臉色劇變:「不好!」
她猛踩油門想衝過去,這下等於是錯上加錯,在沼澤地碰上泥潭,那就是個死路!
張小山醒悟過來,再往後倒車,這下淒慘了,雙驅動也是擺設了。後輪打滑,而且隨著車子的劇烈振動,越野車也加快了下沉的速度。
周寧臉色黯然,然後立
地說:「下車,小山,不能死在這裡,咱們就算是走)|也好歹是第三名啊。」
張小山看了看周寧,強顏歡笑道:「好吧,豬頭,咱們運氣可真背。」
「嗯,沒事,運氣會好的,你印堂光潤如鏡,寬廣平滿,運勢亨通順暢,處處有貴人扶助。我勸你完全不用擔心運氣這回事。」
張小山下了車,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我聽這話說著說著怎麼感覺你是在變著法子誇自己呢?」
「咦,沒有啊。」
「怎麼沒有,你說我處處有貴人扶助,這不是說自己是貴人嗎?」
「哈哈……」周寧大笑,「小山,這你也能想得多啊。怎麼?我就不興是貴人了?」
「好吧,貴人,一切拜託你啦。」
周寧跨過去,一把牽住了張小山滑膩的小手。
「幹嗎?」
「咱們是情侶,而且現在是萬眾矚目的情侶,難道不應該演點浪漫戲給他們欣賞嗎?」
「無聊吧你。」說著張小山想抽出手來。
「小心點,這種沼澤地,還是牽著手安全。」
「哦……」
「小山,我在你手心寫字啊,看你猜得出來不?」
「嗯,好啊。」
於是周寧開始用手指在張小山的手心劃著,張小山癢不可禁,卻又使勁忍住……樣子看上去很有愛……
「什麼字?」周寧問她。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臭小子,你騙我是不是?」
「唉,你猜不出卻說我騙你?」
「那你說說,你寫的什麼字?」
「婪字啊。」
「……切,寫簡單點不好嗎?寫個這麼難辨的字。筆畫要簡單點。」
周寧煞有介事地說:「這個婪字是很能說明在下的心思的。你看這個婪,美女林立,妻妾成群,多YY呀?這正是一個男人追求的至高境界也……」
「不要臉!」張小山啐他。
「那你也寫個字,我來認,然後再來幫你解字。」周寧受老姐影響,看過不少書,也會掉幾句書袋的。
「好!」張小山鼓著腮幫子想了想,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湧了上來,她很認真地在周寧的手心劃了起來。
那字筆畫可也不少,寫完之後張小山仰起明月般的臉龐問:「豬頭,能猜出是什麼字嗎?」
「這還用猜嗎?靠字,我靠你的靠。」
「可惡,我靠你好不好?」說完她又自覺失言,不由臉色通紅,用力想把手抽出來,卻又被周寧抓得死死的,實在無奈得很。
「我來幫你解字,靠,上為牛頭,中為口,下為非。非是是非的非,口是口舌的口,牛是生字無底先字亦無底,看來是口舌是非雖為小事,欲以口舌爭先,非但不能,亦能礙人一生,閣下不見,靠字下部,那懸河之口如果再咬咬牙,就成罪字了,當慎之又慎……」
張小山聽得目瞪口呆的,她吐血道:「豬頭,你還真能瞎掰啊。」
「哈哈,你也知道是瞎掰?所以天下本無命運之說,所謂命運不過是懦弱的一種表現,對於真的勇士來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氣壯山河啊,可惜,咱們這次還是敗了,就敗在命上。」
卻說外圍的觀眾,見兩人手牽手在沼澤地裡散步,竟然還能不時露出甜蜜的笑容,絲毫不為到手的勝利拱手讓人而覺得頹廢,不由大感詫異,欽佩的有,妒忌的有,祝福的有,總之百人百心,一如這大染缸一般的真實世界。
兩人走出了沼澤地,開始往前飛奔起來。
說到用跑的,目前速度不快的張小山就有些煩惱了:「大哥,你跑那麼快幹嗎?反正是敗了,咱們就慢悠悠地蹭,讓這些看直播的人煩死。」
「哈哈,小山,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這麼壞啊。咱們不是還沒敗嗎?小山,你在後面慢慢走,我先去前面打探一番。」
還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嗎?
世事無絕對,機會在眼前。
卻說大槍衝到前頭之後,那衣不如新哪裡肯依,於是在後面窮追不捨,並且一邊單手駕駛,一便抄起狙擊槍從後面攻擊。
大槍連連中彈,為了躲避不斷不蛇行,如此一來車速下降,被衣不如新迫到了面前。
大槍氣得夠嗆,不時以手槍回身攻擊。但他確實在技術上跟衣不如新有一段差距,眼看就要被她慢慢射死,他可真是怒沖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千鈞一髮之際,大槍突然動了一個同歸於盡的「歹念」——
因為在他看來,這女人實在太窮兇惡極了,你不想讓我得好,那我也不能讓你得好,大不了一拍兩散,大家玉石俱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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