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東快氣瘋了,武崗雄一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針刺一般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底,老實說,葉振東是個有著極深民族情結的中國人,他為自已身為中國人而自毫,中國的每一種傳統文化都讓他自毫不已,特別是中國武術。中國武術有著數千年的歷史,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有剛猛絕倫的降龍伏虎拳,更有精妙無比的太極拳,至於傳說中的拈花手,一陽指之類的,葉振東也相信它們的存在。連仙魔之術這樣虛幻的東西都能創造出來的中國人,還有什麼能難得底他們。所以武崗雄一的話深深地觸怒了葉振東,立刻便向武崗宣戰,他的話借助深厚的靈力傳遍了全場,頓時壓下武崗借用麥克風發出的巨大聲量。語音剛落,葉振東猛地一拍桌子,身子騰空而起。
會場暴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在場所有的中國人都被武崗的言論深深的激怒了,此刻敢於站出來的,無論是誰,都是英雄。葉振東自然受到大家英雄式的歡呼。一時間,打倒小日本的呼聲此起彼落。
葉振東騰空躍到台上,然後身子猛地向下一沉。像根釘子般釘向地面,站得個紋絲不動。這手漂亮的千斤墜頓時又惹來一陣熱烈的歡呼。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武崗多多少少也算個內行,所以葉振東這手千斤墜立刻引起他的戒備,連忙收起輕視之心。
葉振東站定,雙目掃向武崗,一字一頓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中國武術的博大精深之處,我要用中國最古老的拳法,把你扁回日本去。」軒轅戰法創自黃帝軒轅,稱為中國最古老的拳法並不為過,而崗本的話語更深深激起了葉振東的憤怒,所以說話毫不留情。
武崗輕蔑一笑,他可不認為一個名不經傳的大學生能擊敗他,雖然葉振東出場時漂亮的一手讓他有所警覺,但他可是堂堂的黑帶高手,對手再怎麼歷害,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他有這樣的自信,所以他很輕蔑地笑了,但是他還是尊照開場的禮儀向葉振東鞠了一躬。
武者德為先,尊重對手也是對自已的尊重。但是一個公然辱罵自已民族的人不值得自已去尊重,所以葉振東很不客氣地一揮手,說到:「別假惺惺地,來。」
武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拉開了架勢。
軒轅戰法主攻,講求速度,力度,準確度。也就是所謂的快准狠,招式只有五招,分別為直踢,下劈。直拳。橫掃。滕撞。每一招都要求全力以付。一擊斃敵,是一門殺人的武術。沒有繁鎖的變化,簡單而實用。
簡簡單單的一個直踢,葉振東先出手了,帶動全身的力量,葉振東的左腳迅猛無倫地踢在空處。這招可怕的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強大的氣勢讓武崗的身影本能的一頓,不過不愧是黑帶高手,武崗迅速反應過來,瞄準葉振東上身一個破綻,手刀劈了過來。
左腳著地,身體壓前,下劈迎上了武崗的手刀,狹路相逢強者勝,葉振東的實力自然不消說,雖然只用了一部分力量,但足以把武崗硬生生地劈退兩步,武崗一個蹌踉,勉強穩定身子,臉色大變。
下劈之後是直拳,葉振東懶得考慮招式之間的變化,根本就是不同級數的實力,沒有勝負的懸念,葉振東閉著眼睛也能打贏。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如果徹底地擊潰對方的信心,摧毀他的信心,讓他以後一聞中國功夫就色變。
直拳直奔武崗的面門,武崗單手一架,手掌握上了葉振東拳頭。但是拳頭所帶著的巨力顯然並不是武崗所能抵擋的,拳頭壓著武崗的手掌,方向不變地直奔他的面門。幸好武崗連忙側頭,避過了這記直拳。還沒鬆口氣。股間被巨力猛撞了一下,整個身子頓時失去平衡,打橫飛開數米。葉振東不敢太過用力,否則就沒有戲看了。這幾下動作雖然說起來煩瑣,但實際上只是眨幾下眼的功夫,快得觀眾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武崗便給放倒在地上,所有人的難以置信地揉揉自已的眼睛,看到先前趾高氣揚的武崗現在如同條死蛇般地趴在地上,愕然良久才反應過來,頓時暴起了驚天的喝采聲,打倒小日本的呼聲此起彼落。
武崗掙扎地爬了起來,臉上露出驚惶的表情,葉振東所用的招式,每一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那驚人的速度和力度,卻讓他招架無從,他可是身懷宏揚大日本帝國武術精髓,徹底挫敗支那銳氣的神任使命,怎麼可以輸給支那人呢?這場校量他絕對不可以輸的。
發出聲無意義的低沉吼叫,也許是為自已壯膽吧,武崗雄一再次拉開架勢,雙目緊盯著葉振東,企圖在他身上找出破綻。
葉振東神態輕鬆,雙手環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卻在飛速計量著,到底是廢了他的雙手好呢還是雙腳好呢?
武崗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葉振東雖然隨意地一站,但是全身上下卻找不出一絲破綻,讓他欲攻無從,整個人就像座無形的大山,慢慢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現在他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已剛剛不該這樣侮辱中國武術,現在從對手凌厲的眼神來看,對方似乎打算致他於死地。
拼了,武崗暗中咬了咬牙,凌空飛起一腿,向葉振東踢去。
不愧是黑帶級的高手,這一腿可以說完美之極,幾乎封死了所有的反擊路線,除了後退似乎沒有其它破解的辦法。不過葉振東此時所站的地方十分接近擂台邊沿,可以說沒有後退的地方,如果給迫出擂台。那就會輸了,沒有人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觀眾席上頓時響起無數擔心的驚呼聲。
葉振東依舊神色輕鬆,根本沒有把這一腳放在眼裡。無論力量與速度,這個武崗和G的A都相差了好幾十倍。在葉振東眼裡就像小孩子一樣。真搞不懂以他這種水平竟然也敢到中國來叫囂,真是不知死活。
直踢迎上了武崗的這一腳。無論多麼鋒利的矛,最脆弱的一點都在矛尖上,只要破掉最鋒利的矛尖,整根矛就廢掉了。葉振東的直踢剛剛好踢在矛尖上。一聲驚人的骨折聲響起。武崗的身子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到在地上,同時發出巨大的慘叫聲,剛一著地他便抱著腳踝翻滾起來,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水直往外冒,面色也有點發青,看他腳踝彎曲的程度,恐怕這條腿是廢掉了。
陪著武崗出來的那幾個武者連忙從台下衝了上來,護在武崗的身邊,其中一個更拋出白巾,示意投降了。葉振東還想上去補上一腳,把他另一條腿也廢了,只此情形也只好悻悻地放棄了。衝著那四個護著武崗的武者狠狠地瞪了一眼,說到:「滾」。說著重重跺了擂台一腳。整個擂台頓時給震得震烈搖晃起來。躺在擂台上的武崗被這一搖晃,腳上的傷可夠他受的了。不時發出殺豬般地叫聲。最後在四人的護持下灰溜溜地往後台走去。
「中國功夫萬歲。」會場內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人群爭先恐後地從四面的觀眾席向擂台湧來,而小李子三人更衝在最前面。個個臉上都一副崇拜的表情。這下葉振東頓時慌了,他可從來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的經驗,唯一的辦法就是走為上著。對著小李子打了個眼色,低聲說了句:「東樓」。然後便躍了起來。翻過人群,向出口衝去,二三個起落便不見人影了。只是遠遠傳來一句:「我去上課。」
東樓是商學院最東面的一棟教學樓,有時他不想上課時就會跑到這裡曬太陽,所以這裡也成了他們四個都知道的秘密接頭地點。等了一小會。他們三個便來了。小李子一見到葉振東,立馬一臉崇拜地拉上了他的褲腳,尖叫到:「老大,你是我的偶像,你是我的靈魂,你是我的驕傲。你是我冬天裡的陽光,夏天裡清泉。在你光芒的照耀下,我看到彼岸的大道。在你的滋潤下…………」
「停停停,你媽的肉不肉麻啊。想示愛找錯對像了。」葉振東全身雞皮疙瘩直冒。拚命想推開小李子。可是小李子這招金蛇纏絲手已練得爐火純青,怎麼也掙不掉。
劉海也鑽了過來,扯住葉振東另一條褲管,說到:「老大,你也太不夠兄弟了,什麼時候練了一身好武功也不和我們說。」
張興國也不甘落後,粗大的手臂環上葉振東的脖子。狠聲道:「坦白從寬。」
葉振東掙扎著不斷求饒到:「我坦白,我坦白,爭取寬大處理,幾位老大先放開我好不好。哎喲。我的褲子。」打鬧聲中,幾個人扭成了一團。
打鬧了好一會兒,四人才安定下來,圍坐成一團。
小李子揮了揮手,說道:「老大你那幾手真漂亮,幾下就把那武崗雄雞打得叫不出聲來,真解恨。看他還敢不敢囂張。」說完,小李子模仿了個下劈的姿勢,倒也像模像樣。
葉振東沒有接話,只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從剛剛那場比試中,他看到了些讓人擔憂的事情。
張興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解地問到:「怎麼了?兄弟。」
深吸了口氣,葉振東緩緩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才說到:「那個武崗很差。」的確,雖然名義上是所謂的黑帶高手,但是這個武崗比葉振東見過的很多人都要差,不說李鐵,那個楊志剛也比他高上數籌。就連在鐵血軍刀裡見過的那些傭兵,有不少都比這個武崗歷害。
「那當然」小李子砰地一下跳起來:「老大你英明神武,武功蓋世,豐功偉績無人能比,古有秦皇漢武,一代天嬌,數風流人物還得看老大你呢。」
葉振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四人裡張興國比較穩重一點,聞言露出深思的表情。劉海直接問到:「葉子,那個武崗比起你來自然差太多了,不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他就這點水平也敢來咋們這裡叫囂,這是為什麼呢?」雙手一灘,葉振東接著說到:「我隨便找一個人都能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就他這點本事也敢搞什麼自由挑戰。而且在前幾場表演賽的時候竟能讓他平安無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葉振東真的是搞不懂了,就憑武崗這點實力,竟然也敢在國內橫行無忌,最讓他不解的是前十幾場的挑戰賽他是怎麼過來的?
「這幾年國內的空手道館,跆拳道館,還有什麼劍道館像開超市一樣一家接著一家。不少年輕人爭先恐後地擠破了頭想報名。就連不少市委市政府也爭先開什麼培訓班。隨便在街上抓一個人也能把空手道什麼的說得頭頭是道。他們到底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中國,是一個有著五千多年歷史文化的古老國度,武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擺著自已的精髓不去學習,不去將他發揚光大,反而拚命地學習那些外來的皮毛。你們說,這到底是為什麼,這能怪人家小日本嗎?」越說越氣憤,葉振東一拳咂在身後的牆壁上。
小李子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民族的尊嚴不是單*某個人某個組織來維護的,是要*全民族所有人一起去維護的,只要每個人都敢對看不順眼的人叫到:「滾」。那麼今天,會場裡上的武崗還敢這麼囂張嗎?
這場風波似乎並沒有平息。市外賓館,一輛銀白色的平治在門口停下,兩個人走了下來。其中一個滿臉煞氣,一看就不是善類。身上穿著件白色襯衫,緊崩的肌肉幾乎把衣服撐破,可見其肌肉的恐怖程度,赫然是市的黑道大腕——龍虎。而另一個卻截然相反,一身筆挺的西裝,中等身材,帶著副金絲眼鏡,非常斯文
兩人一下車,逕直往電梯走去。眼鏡按動了十一樓的按鈕。這一層住著武魂社這次來華的十六名人員。全都是空手道的高手。除了住院的武崗之外,其餘的人全在這裡。電梯一打開,走廊外立刻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隱約還有輕微的呻呤聲。
龍虎收回了踏出電梯的腳,和眼鏡對視了一眼。眼鏡輕聲地說到:「虎爺,我們好像來晚了一步了。」
龍虎猛地一甩手,低聲罵到:「日,那個龜孫子搶了大爺的生意。」
「呵呵。那個鬼子這次得罪的人多了,想要他們命的不止虎爺我們兩個」眼鏡笑了笑,手指按上了電梯上的合的那個鍵。電梯再次向上升去。
第二天新聞報道,十六名日本武術界的成員在外賓館內遭受不明襲擊,所有人員均受到嚴重傷害,肩骨粉碎性骨折,據法醫報道,所有傷勢均由徒手造成,而據警方現場調查顯示,行兇者只有一人。
報告一出,全世界嘩然。十六名空手道高手竟然被一個人徒手把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