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眼前這幫人了,於是他一出手就沒收了田寬的飛劍。田寬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鎮靜表情了,據他所知,仙魂星系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才有這種一出手就讓他無法反抗的實力,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無法相信風南天居然也到達了這個層次。
「星,星相大人,一切都是誤會,何崖那小子不自量力,我是想替您出氣來的,那~~那飛劍還請星相大人歸還於我,在下感激不盡啊!」在看到了風南天恐怖的實力後,田寬徹底轉換了語氣,他近乎懇求的道。剛得到了一件法寶,又損失了一件,損失的還是自己最熟悉,最瞭解的一件,讓他平衡的話,也實在有點捨不得。
「是嗎?田長老方才不是說要帶走我這位若惜妹子嗎?怎麼?改變主意了。」風南天淡淡的道。「哪裡,我們那是說笑的,你看,星相大人還當真了,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沒有那個意思。」田寬趕緊把事情推個一乾二淨。
「這麼說田長老方才是和我風某人開玩笑了?」風南天繼續繼續給他下套道。「當然,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嘛!一切都是何崖那小子出的餿主意,我是一向反對的。」田寬暗地裡又把何崖拉來,當成是自己的替死鬼,再他來講,這叫死無對證。
風南天點點頭,突然喝道:「好膽,居然跟我開這種玩笑,你還把我這個星相大人放在眼裡嗎?」風南天伸手一探,田寬的脖子身不由己的就到了風南天的手上。「說,你們到這裡攔截我,是受了誰的指使,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風南天狠狠的道。
田寬掙扎著,眼睛裡忽然晃過恐懼的神色,他幾乎尖叫著道:「不~~我們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沒有~~。」
「是這樣啊?岳大哥,聽說這段時間你身體虛,需要進補,這個人的元嬰好像挺肥的啊!正好適合你。」風南天大方的把田寬扔了過去。田寬感到身子一飄,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被一個大黑鉤子給包裹住了。
他一抬頭,當時就叫了出來,原來自己身上的大鉤子居然是那隻大鳥的爪子,田寬一震,正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全身的真元力居然無聲無息的被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給禁錮了。這個時候,他才算瞭解到風南天那恐怖的力量。
從何崖的被殺,到田寬的被制,反常的居然沒有一個修真者過來相救,救人的想法不是沒有,而是被兩人恐怖的實力都給嚇怕了,如果用強橫和龐大來概括岳琦的話,那麼風南天簡直就是恐怖和變態了。
只看田寬在他手裡毫無反抗之力,就可以看出他的可怕了。
「風老弟真是關心老哥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赤神鳩的鋼嘴開合之間吐出人言,剛剛何崖的元嬰確實是好滋味,岳琦巴不得風南天說這話呢,之前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可憋的慌,如果貿然吞噬修真者的元嬰,搞不好惹了眾怒,把小命都給丟了,但是現在不一樣,有了風南天這個仙人兄弟做為大靠山,他簡直可以為所欲為了。
一旁的若惜只是在旁邊看著,她知道在這裡每個時間都是充滿危險的,而不管是風南天還是岳琦在閱歷和處理事情上都比自己豐富和老辣。她所要做的就是從旁學習,盡量配合兩人,這種思想並不全是陰陀羅從小教導的結果,相反,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與生俱來的。
風南天和岳琦兩人間的談話彷彿若無其事,這可把田寬嚇壞了。岳琦是什麼人,他是只天妖,妖的本性從來是不能用善惡來區分的,他們只認實際的利益,只要能夠對自己有利,什麼事他們都可以做的出來,而完全不顧後果。之前若不是風南天出面的阻止,他還真打算把一幫修真者都給吞了。
「別,別,我說,我說。」田寬可不想成為岳琦的腹中餐,他怕死,怕上千年的修行功虧一簣,更怕破壞了自己晉陞天界的美夢,等老子飛昇天界,再回頭找你們算帳不遲,田寬心裡暗暗發下誓言。
「請說,風某人洗耳恭聽。」風南天面無表情的道。「我說,我說出來也沒有用,這個人你們是得罪不起的,要不你們放了我,我或許可以幫你在他的面前說說好話。怎麼樣?」想起那個人,田寬的不死之心又開始活動起來。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岳大哥。」見到田寬的性格居然如此反覆,風南天不禁惱怒了。岳琦心裡暗樂田寬這小子不直死活。雙抓一蕩,田寬就被拋到了上空,張大了嘴,岳琦閉上眼睛美美的等待著掉入口中的獵物。
「慢。南天星相可否看在我那潘的面上,放過此人呢?」幾乎是聲到人到,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閃,面前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幽夢雨蝶運用靈天珠傳訊中所出現的那個人,火紅的頭髮,深紅色的披風,罕見的身高,配合著那股冷漠的氣勢,當真有種不站而屈人之兵的意思。「那潘大人,那潘大人,你可來了,一定要救救我啊!」半空中的田寬眼看自己就要落進岳琦的嘴裡,他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叫起來。
星魘那潘,終於把你逼出來了,風南天心裡一驚。他不禁改變了主意。單掌一探,想把田寬弄過來,誰知道那潘也跟他一樣的意思。
說穿了,就是想和風南天較量一番。
結果就是岳琦張大嘴等半天,也沒有感覺到食物進口。一睜眼,正好看見田寬的身體暴開出一陣血雨,漫天灑下。風南天的位置靠左,那潘的位置靠右,這就造成了田寬的悲劇。
由於身上真元力已經被風南天封印,等於他自身完全沒有抵抗了之力,在風南天和那潘雙方力量的撕扯之下,田寬連叫的權利都沒有,當時就給分屍了。
田寬的元嬰倒是逃了出來,他飄到那潘身前,不住的祈求著什麼?「沒有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你還有何用。」那潘的眼中閃過一絲紅芒,抬手間,紅光從他手掌激射而出,打在田寬的元嬰上。
只見元嬰頓時好像著了火一般,從腳下開始燃燒起來,他不停的掙扎嘶叫著,毫無反抗的能力,直到他化成灰燼。
這一手可把那些圍觀的修真者嚇個半死了。「那潘大人,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就是這個風南天,是他害死了何崖宗長,還有那只妖鳥。」腦筋好的修真者連忙把把責任都推到了風南天和岳琦的身上。
那潘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給我滾。」這時的小白臉已經醒過來了,他插口道:「可是~~」那潘深紅色的披風揚起,一陣氣流湧動,小白臉莫名其妙飛了出去。「都給我滾。」天空彷彿炸雷一般,發洩著那潘的憤怒。
「哎呀,好大的脾氣啊!風老弟,這個人一定是個瘋子,咱們不要理他。」岳琦恢復人身後,不屑的說道。雖然可惜自己即將煮熟的鴨子飛了,但是對於那潘的修為他也不敢小覷,否則按照以往他的脾氣,早衝上去教訓他一番了。
「那潘大人不在亂牟星上逍遙,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不好意思,原本是想把人親手交到你手上的,你看,搞砸了。」風南天無奈的攤手道。
「那潘大人,真是幸會了,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種場合下見面了。」若惜從後面飄上來道。那潘一言不發,鋒銳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三人。
他不顧身份的從亂牟星過來,本身就足以說明他對三人,或者說對於烈眼寒泉的重視,自從知道若惜出自鍪岍潭之後,他就開始佈置重新奪回烈眼寒泉的可能。
他一邊讓幽夢雨蝶先答應若惜提出的條件,以便穩住他們。一邊悄悄授權給田寬等人,讓他們找時機把若惜給拿下,他不相信用若惜作為人質的話,陰陀羅敢不就範。
最後他終於還是不放心這些人,因此不顧身份的跟在他們身後,隨時進行監督。當然,他的更大目的就是為了進一步瞭解風南天等人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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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是看到了,那是一邊倒的形勢,除了若惜,風南天和岳琦的修為他都是看在眼裡了,老實說,兩人的修為朝出了他的想像。
原本想以強硬的手段解決的問題,看來要轉換思路才可以了。至於若惜他也不敢小看,對於任何低估對手的行為都是愚蠢的,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噢?南天星相居然認得我?」那潘疑惑道。「那有什麼困難的,那潘大人的名字恐怕整個仙魂星系還沒有人敢假冒吧!我風南天雖然孤陋寡聞,卻總還是聽過的。」風南天接口道。
「南天星相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啊!客氣,客氣了。」那潘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和風南天客套了起來。
他不主動開口,風南天就更不當回事了,論心理戰,他怕過誰來。「那潘大人百忙當中來到這裡,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風南天就不打擾閣下了,岳大哥,咱們就跟那潘大人告辭好了。」風南天若無其事的道,他裝做馬上要走的樣子。
賭的是那潘絕對會攔住他們,因為他得到烈眼寒泉的心情比若惜救出族人來得還要急迫。「好,老子正好要到處走走,說實話,這裡的風景是百看不厭啊!「岳琦心領神會的道,說完,他作勢欲走。一旁的若惜差點沒笑破肚皮,眼前的火山岩漿,居然也能讓岳琦說成是難得一見的美景,這可讓她再一次領略了岳琦嘴皮子功夫的厲害。
「且慢。」那潘果然阻止了他們。風南天心裡暗笑,現在的效果有很一部分原因是方才自己這邊所展現的實力所致,這也是他故意營造的效果,也是為了增加自己方面談判的籌碼。雖然暴露實力讓對方有所警覺和防範,但那也是值得的,更何況自己和岳琦方纔的實力都在很大程度上留了一手。
「那潘大還有何見教?」風南天問道。「沒什麼?我只是確定一下,兩位真的要幫這個女人去救她所謂的族人嗎?」那潘問道。
「那潘大人,我們是去幫忙的,如果可能,當然不希望有什麼衝突。」風南天很委婉的道。「好,我來是想正式通知你們,亂亟星的蒙丹大人已經同意了你們的請求,你們隨時可以前往。」頓了一下,那潘警告道:「但是,我希望你們考慮清楚,你們的後果。」
岳琦最討厭別人說威脅他的話,他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們做什麼還用你教嗎?倒是你們應該當心自己才是,千萬不要惹毛了老子,否則~~」
那潘的眼中耀眼的紅芒一閃即逝,那種瞬間爆發的氣勢就連風南天也感到吃驚不已。「那某隨時恭候三位了。」說完,深紅色的披風一揮,整個人頓時消失不見。
「風老弟,此人不可小覷啊!我自問對上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岳琦神色凝重的道。「最重要的是此人不但位高權重,修為深不可側,而且還有能屈能伸的性格,明知道岳大哥是故意激怒他,他居然不上當,這等心計實在可怕。」若惜在一旁補充道。
風南天點點頭,說道:「如果他沒有這樣的實力,我反倒會奇怪了,呵呵,不過咱們也不要小看了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走著瞧好了。」
「咱們剛知道星魘那潘這號人物,他自己就親自找上門來了。看來對方還挺看重咱們的。不,應該說是沖和若惜妹子來的,呵呵,咱們家妹子就是魅力驚人啊!擋都擋不住。」岳琦不無得意的道。「岳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若惜在一旁嬌嗔道。
風南天和岳琦立馬傻眼了,若惜本來就跟仙女下凡一般,美麗不可方物,這一帶上三分嗔怒的表情,簡直可以顛倒眾生了。
彷彿大地的冰封解凍一般,繁花瞬間綻放,周圍暴虐和充滿死氣的天地剎那間又恢復了生氣。風南天和岳琦儘管已經有了數次驚艷和承受的經驗,卻還是忍不住目瞪口呆。
岳琦是驚訝於若惜的另一種美,而風南天除了愛慕之外,更多了一層欣賞的味道。兩人的心思出乎意外的純潔,風南天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加上又有仙人的修為,防禦力簡直是超強的。能夠讓他主動去接近和愛慕的,恐怕除了若惜之外,再無第二人了。
岳琦本是上古異種,天性凶悍殘暴,雖說多年來修為有成,卻也僅僅是減少了一點戾氣,身上的霸氣則是有增無減,在戾妖界,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從來不管對方怎樣,直接殺過去,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可是在若惜身上,他當真是一點也沒有霸佔的意思,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疼愛,一種對於真正妹子的疼愛。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若惜受不了兩人的傻樣,一瞪眼說道。「天啊!我不活了。」岳琦差點從半空掉下來。誰能想到一向正經的若惜居然會說出這麼霸道的話來。
風南天也好不到哪裡去,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他哭笑不得,算是又一次領教若惜百變的性格了。忽冷忽熱,忽上忽下,風南天真是擔心自己的心臟會不會受的了。
突然,風南天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他的手中一陣翻轉,一件耀眼的法寶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這件玩意還算過的去,和岳大哥倒是挺般配的。」
岳琦一瞄眼,頓時高興的叫了起來。「好小子,這月天橛怎麼會到了你的手裡了。」若惜一看,果然是何崖之前所用的那件古怪法寶。
「岳大哥縱橫數千年,卻大多依靠自己肉身的強橫來硬打硬扛,雖然鮮有敵手,卻總不如擁有一件強大法寶護身來的方便。這這月天橛上有不少厲害的靈咒,我猜那小子也只是學了個皮毛,岳大哥只要潛心修煉一下,短時間內修為必然有意想不到的飛躍。」風南天說完,就把月天橛遞了過去。
「別,風老弟的好意我心領了,那玩意我倒覺得更適合若惜妹子,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小子所借用的上界力量居然可以儲存在月天橛裡,隨後發出。若不是我老岳皮厚,那小子修為尚淺,你們可要為了守喪了。」說起方纔的一戰,岳琦雖然勝的還算輕鬆,但也不敢小覷月天橛了。
風南天聞言大喜道:「正等著岳大哥說這句話呢?若惜,我也看出來了,這東西就適合你的修行方式。」
岳琦眼睛一瞪,說道:「好小子,變臉居然比翻書還快,恐怕你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吧!」「嘿嘿,哪有啊!這不是你岳大哥親口承讓的嗎?」風南天笑道。若惜二話不說,就接過月天橛。
她的雙手撫摩著月天橛表面上的條紋,淡白色的光芒不斷在手間隱現,只聽上面「劈啪」作響,突然,月天橛上光芒突然大盛,隨之一聲野獸的低吼聲傳來。
當金芒散盡,一隻通體深藍的怪物出現在了三人面前。很像是地球家鄉上龍的身體,長達十八米的、寬接近兩米的龐大身體,身體上六角形的鱗甲密佈,怪物的嘴呈扁圓形,額頭上長著一顆巨大的肉瘤,不經意看還以為是眼睛呢。
從它的額頭到尾巴,都被一簇一簇的深藍毛髮連接著。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在它的背部中央長著兩對巨大的翅膀,翅膀之間幾乎沒有血肉連接的地方,更多的是骨頭,就連這些骨頭也是藍色的。
岳琦張大了口,結結巴巴的道:「犴骷獸,這~~這怎麼可能?」風南天的表情倒沒有多大的變化,從接過月天橛的瞬間,他就知道了上面古怪的條紋是一種古老的封印。
他自問自己要解開封印要費一番手腳,至於轉送若惜,也是出於一種試探的心理,因為在若惜身上有著太多的謎底,如果只是一兩件,那也無所謂,但是謎底越積越多,時間一長,連他這個仙人也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不過他也不知道若惜居然隨手就解開了封印,還放出一隻怪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