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再度笑出聲來,想哭已經沒了情緒,只好趴在床上不出聲。看她捂著臉不敢見我的樣子我是一陣好笑,乾脆提了張椅子過去,坐在床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她。說實話,我還沒有這麼近的看過她呢,此時的她衣服和鬢髮都略微散亂,原本略施粉黛的臉上被淚水沖成了小花貓。能進京城百花榜的美女都是人間極品,更何況她排在三甲,可惜兩次見面她都哭得稀里嘩啦的,再加上受驚過度,臉色慘白,我還真沒看出她美在哪裡。
「小花貓,起床啦。」我湊近她耳邊輕聲道。
「啊!你別過來。」剛抬起頭的她見我靠得這麼近,嚇得縮到大床的一角。
「暈,你不用怕成這樣吧?難道真怕我是個淫賊?」
「哼,難道不是嗎?叫人扮淫賊和你自己做淫賊有什麼不同?你一個大英雄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你不覺得慚愧嗎?」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誠心請求雲小姐的原諒。」
「哼,一點誠意也沒有。」
「那你說要怎麼做?但有吩咐我必盡力而為。」
「真的?」
「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你說吧。」
「好吧,我…暫時想不出來,你先欠著吧,等我想到了你就要照做。呵呵,小雨你進來吧,我已經擺平他了。」雲.彩突然笑了起來,招呼外面的小雨進來。
……怎麼回事?我看著小雨衝進來抱著雲.彩歡呼,一時愣在那裡。她們看著我的傻樣,笑得更是厲害,鬱悶啊,難道我被她們耍了?我試著爭辯道:「我可先說清楚了啊,只幫你辦一件事情,而且,只是盡力而為。」
沒想到她們笑得更誇張了,兩人在床上翻來滾去,一點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算了,看來她們是不會告訴我的了,我只好鬱悶地出門去。天哪!我到底錯在哪裡了?
來到演武場,剛教了一會兒眾人修煉武技,沒想到又被侍衛叫住了。「公子,外面又來了很多太監和大內侍衛,說是來宣旨的,叫您去大廳接旨。」
「什麼?公主不是回宮了嗎?他們還來幹什麼?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聖旨只能等您到了才能當眾宣讀,不過看來的那個太監的神情不像是來問罪的。」那侍衛答道。
「噢,那還好,不然我就得跑路了,哈哈。」我小小地自嘲了一下。
來到大廳,一眼就看見一個太監雙手捧著聖旨等在那裡。我上前道:「在下就是趙.天龍,不知公公駕臨,未能前來迎接,還請恕罪。」
「不必多禮了,你既是趙天龍,那就接旨吧。」他看著我淡淡地道。
「你怎麼還不跪下領旨?」見我半天沒個動靜,他催促道。
「跪下?可不可以不跪啊?」在我的觀念中,下跪是一種禮節,可是不同的時代賦予了它不同的意義。如果說古代更多表示的是尊敬,那現代更多表示的則是屈服。我來自現代,自然不肯隨便跪人,一旦今天跪了,以後就有的跪了。況且往大了說,我的武道修為一直伴隨著我的世界觀的形成,不屈於人已經成了我的信念,一旦我對自己有所懷疑,將來很有可能走火入魔的。
「大膽!你敢對聖旨不敬,你不想活了嗎?」那太監想來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一愣之後隨即大怒道。
「公公息怒,只是在下家訓如此,此生不能跪人,還望見諒。」
「大膽,小小家訓豈能與聖上威嚴同論?來人哪!給我將此人拿下!」
靠,你個死太監,竟敢拿我?我正要動手,沒想到門外突然衝進來好多人,將這些太監侍衛圍了個水洩不通。「誰敢拿我家公子?兄弟們跟他拼了!」原來是府中的兄弟姐妹們見我要被抓走,一起出來阻攔。為了我,他們竟然敢於公然對抗朝廷,我深受感動。但是我並不為他們這麼做而高興,我抗旨後大不了自己跑路,但是他們這麼做必受牽連,其罪也不小,我又如何能獨自跑路呢?看來必須想辦法解決,否則只會越鬧越大。
看著大廳內一下子變得緊張異常的氣氛,那個宣旨的太監躲在侍衛叢中害怕得發抖的模樣,我道:「你們還不退下,想造反嗎?如果我抗旨,你們以為這些大內侍衛能抓得住我嗎?」這後半句卻是對那太監赤裸裸的威脅。
經過這一嚇,那宣旨太監自然不敢再喊人抓我,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我道:「我想公公這旨是宣不成了,還是請回吧。若是皇上問起,還請公公據實回復,趙.天龍此生不跪於人!」那太監色厲內荏地冷哼一聲,帶著手下人馬趕緊跑路。
他們剛走,大廳後面又跑來一大票人馬,桑普羅斯,尤莉婭眾女也都來了。誰又能想到這短短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呢?站在這裡等著別人的審判,任人宰割的事我可不幹,我思考著應對之法。
「大哥,你不必為難,我白羊族早已立誓追隨,即便造反,我們也會跟著你的。」桑普羅斯以為我想造反,高聲道。尤莉婭和小雨也以眼神表示我。
「暈,你想什麼呢?什麼造反?」我大聲斥責道。我可不想因為我連累了白羊一族,進而導致戰爭。這傢伙真是口沒遮攔的,讓別人聽到還不真以為我要造反啊!我下意識地往雲.彩看去,見她沒什麼激烈反應也就不在意了,在我心裡她的確是唯一的外人。
想了半天,還真讓我想到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再闖皇宮。沒辦法啊,誰叫主動權在老皇帝手裡,我只能等著他的回復。他肯原諒自是最好,若不肯原諒呢?我們只能跑路了,但是這麼多人想從京師重地安全離開無疑是癡人說夢。闖皇宮不僅能讓我在第一時間得知皇帝的答覆,也讓我有了更多迴旋的餘地,實在不行我就在他面前展現我的力量,好讓他有所顧忌,最終手段自然是脅持老皇帝了。這樣做無疑會傷到公主和我們的感情,可是為了這麼多人的安危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交待他們在這裡等著,說我有辦法解決問題,就急匆匆地朝皇宮行去。
現在德軒城裡有不少人知道失蹤已久的公主藏在我府中,可除了我府中的人,沒有任何人敢確認是我闖入皇宮,並帶公主出來的,更何況對此一無所知的雲.彩。所以雲.彩只以為我安慰眾人,但是當她看到周圍眾人的眼神時,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難道那傢伙真的有辦法?
我跟在那宣旨太監的後面,並利用自己的速度衝入皇城。接著便簡單多了,跟好這個目標,一直到了御書房。「啟稟皇上,奴才張.德海有事稟告。」那太監在御書房外高聲求見。
「進來吧。」
「請皇上饒恕奴才辦事不力之罪,那趙.天龍不肯接旨,將奴才硬是趕了回來。」
「嗯?給我說實話,拒不接旨可是死罪,他如何會無故拒絕?」
「奴才不敢妄言,那趙.天龍確實是拒不接旨,他說是家訓如此,他趙.天龍此生絕不跪人。他還叫我將此話帶給皇上,當真是無禮之極。」
聽得此話,老皇帝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趙天龍當真麻煩啊,私闖皇宮早就是個死罪了,看在他對清儀不錯的份上已是法外開恩饒了他一回。這次倒好,明目張膽地拒接聖旨,桀驁不馴的典型。不過也好,至少他不可能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再給他個機會也未嘗不可,想到這裡老皇帝始開口道:「再去宣旨,朕恕他不敬之罪,准他不跪。嗯?還愣著幹什麼?」
不說那張.德海愣在那裡,連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老皇帝如此縱容我。看來這聖旨的內容多半是喜事了,這下子不必擔心了。我躲得不太遠,通過敞開的房門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前批改奏章的老皇帝。沒有想像中的浮腫的身軀,卻是清瘦異常。泛白的鬚髮,滿臉的皺紋,略顯蒼白的臉色都說明他身體並不好,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暈,工作這麼拚命幹什麼?啊,不對,幸虧你如此,否則太子獨攬大權我怎麼跟他搞?謝謝了您,改天有機會再幫你一把,讓你多活幾年絕對沒問題。不想了,趕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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