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煩惱,日子總是要過的,劇團的事還遠著,家裡的人都各有事忙,我無聊之下就想起了那錦繡閣。說實話,這妓院給我的第一印像還算不錯,可能是由於我去的時候是白天,少了那些放浪形骸的男人的緣故。我有點懷念那裡的氛圍,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們衣服穿得少,讓我想起了地球的生活。當然少也只是相對的,相比地球上看到的她們要含蓄得多。(這僅僅是觀念問題,大家別想太多。)
我決定今晚去見識一下妓院真實的一面,也想看看這裡如何成為古代文化的重大一筆。雖然我沒有想過去那裡亂搞,但是總是不光彩的事,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對尤利婭和小雨是這麼說的。最近我在構思一個關於名妓的愛情故事,你想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樣的愛情才算得千古流芳。藝術來源於生活,沒有親身體驗哪能有深刻的見解?我這是為藝術獻身了。當然話是不能說得這麼直白的,總算是作通了她們的工作,哈哈。
就在我暗自得意的時候,尤利婭和小雨目光一對,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這傢伙肯定在那裡有個老相好了,還說得這麼隱晦,八成他就是那男主角了……
夜晚才是這些妓院營業的時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還沒進門我就聽到了秀娘招呼客人的聲音,那聲音嗲得我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奇怪了,上次招呼我時怎麼沒那麼『熱情』?
我一進門秀娘就看到了,頓時換上一副驚喜的模樣,道:「喲,這不是趙.公子嗎?您可來了,姑娘們都想了您好幾天呢。」
暈,想我的錢才是真。我哈哈道:「難得秀娘還記得在下,給我安排一個雅座吧。」
「這是自然,趙公子這邊請。」她引著我走向二樓。
與一樓大廳的喧嘩相比,這裡要安靜得多。看他們的打扮有文有武也有法,竟然還有個老頭子。暈,都這麼大歲數了來湊什麼熱鬧?我奇怪地問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找人陪,就這麼坐著?」
「公子您不知道?今晚可是我們嫣紅一月一度的獻藝會,他們呀都是慕名而來的。」
「那個嫣紅真有這麼大的號召力?」我懷疑地道。
「那是自然,論才論貌我家嫣紅都是無可挑剔,我還盼著她明年能一舉奪魁呢。」
「哦,那我提前恭喜了,秀娘這麼說肯定是很有把握的了。」
一番客套之後,我道:「不知上次的梅蘭竹菊,春夏秋冬八位姑娘可有空?叫她們來陪我坐一下吧。」
「啊,公子現在要叫她們?」
「怎麼?不行嗎?她們都沒空?」
「那倒不是,只是一會嫣紅就要開始表演了,按規矩這裡是不能有其他女人的。」
「哦,既然有這個規矩那就算了,等等再說吧。」
「多謝公子諒解,不過等您看了嫣紅的表演您一定覺得沒有白來的。」
等待是無聊的,特別是我對這個嫣紅沒有任何期待的情況下。我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人,顯然這裡的人多了一分氣質,不管老少都是那麼淡定地坐著,悠閒地喝酒品茶。要說這裡和樓下的人的區別,就在於這裡的人更懂得收斂自己的慾望,沒有那麼急色而已。
咦,竟然有人盯著我看。看他目光中透露的那份疑惑和憤怒,我頓覺莫名其妙。怎麼回事?我好像並不認識他啊。見我注意到他,他竟沒有迴避的意思,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暈。
仔細回憶了一下,始終想不起我在哪裡見過這麼一位美男子,朱唇皓齒,玉面明眸,就是少了點男人味。對了,難道她就是個女人?朝她胸前一瞄,頓時發覺不對勁了,這麼一個小白臉,哪裡來的一身胸肌?見我這麼看她,又是邪邪一笑,她立刻明白我已經猜穿了她的身份,頓時惱羞成怒,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一旁的秀娘取笑道:「趙公子可是好福氣啊,身邊有這麼一位可人兒。」
「秀娘可是誤會在下了,我還搞不清她為什麼這麼瞪著我呢,我可不認識她。」
「公子不認識她?那可太可惜了,她可不比我家嫣紅差。」
「是嗎?」我淡淡地回道。說實話在見慣了尤利婭眾女的美貌後,我已經想不出世間能有勝過她們的容貌了。見我如此反應,秀娘反倒坐了下來,不再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我這個人除了對看不慣的人冷眼相對外,對其他人都是客客氣氣的,秀娘給我的印像不錯,我自然也以禮相待,和她聊了起來。我們就如朋友般聊著,漸漸地我也告訴了她最近我在做的事。她顯然對我很感興趣,不過我告訴她的都不是什麼秘密,也就沒深思她的目的了。
隨著一聲鐘鳴的響起,樓下的眾人也立刻安靜了下來,看來這個嫣紅的號召力的確不低啊。處於一樓和二樓之間的那個舞台緩緩地拉開了帷幕,一個鮮紅的身影出現在舞台中間。低頭、抱臂、微蹲的身驅像極了蓬勃欲開的花苞,幾經掙扎後終於破繭而出,向世人展現自己的美麗。她靈動的身姿,絕美的嬌容,宛如一個精靈般跳躍在眾人的心中,那麼地讓人魂牽夢縈。
比起別人,我更是觀察敏銳,最讓我動心的是她的那份自信。在整個表演過程中,我始終能從她的臉上看到那份自信,彷彿她就是為這舞台而生,在這片天地中她就是一個主宰。任何人在她面前不免自慚形愧,低下高傲的頭顱。
此時的我已經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興趣,問一旁的秀娘道:「這就是嫣紅?秀娘給我介紹一下她的景況如何?」
見我問起,秀娘彷彿得勝的將軍般,笑道:「怎麼樣?公子可滿意嫣紅的表演?」見我點頭後,她又道:「嫣紅這孩子是我從小養大的,她也是可憐,還是個嬰兒就被父母扔在了郊外,要不是我正好路過,她也未必能活到現在。可是我那時也是這種身份,沒法給她一個好的壞境,唉。不過嫣紅這孩子從小就努力,這一身舞藝也是刻苦練出來的。」
其實剛剛看了嫣紅的表演我就產生了一個念頭,讓她進我的紅玫瑰劇團。我的劇團並不缺乏技藝出色的才女,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承擔起劇團靈魂角色的人,而嫣紅是最適合的人選了。我是想馬上替她贖身,又怕秀娘捨不得放她,畢竟她是錦繡閣的頭牌,充當搖錢樹的角色。而且在這種地方硬來肯定不行,這些妓院背後肯定有朝中大臣的,否則以嫣紅的美貌此時哪還能保持清白之軀。不過剛剛聽了秀娘的介紹,發現她對嫣紅好像有種特殊的感情,也許此事還有機會。
正當我要提出替嫣紅贖身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冷哼:「什麼火舞仙姬?不過是裝腔作勢,賣弄風騷罷了。」此時嫣紅剛表演完畢,眾人尚自沉醉,這一聲諷語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不說嫣紅,連樓上樓下這麼多人也愣了。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冒牌貨』,難道她是特意來拆台的?所謂同性相斥,在我看來她這麼說也是可以原諒的,不過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的,當場就有許多粗人開始罵她。什麼『小白臉』、『婊子養的』、『狗洞裡鑽出來的』,罵得她是面紅耳赤,可是她又沒法回嘴,只好硬受了這份委屈,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她這表情被我看在眼裡,頓時認出了她的身份,原來是小雨那個叫『小雪』的同學。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在我心裡已烙上了她愛哭的性子。既然認識,我當然不能不顧,向秀娘道:「秀娘,你出面幫一下吧,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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