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爬下來,蘇文忠很愜意的喝了一口茶,閉目享受了片刻的茶香,然後將看了看床上的那個小女孩,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個女孩是他從剛剛被滅掉的那個村子裡面搶來的,雖然說是個村姑,但卻長的十分漂亮,看到好看的女人就要上,這是蘇文忠的座右銘,哪怕這個女孩才僅僅十四歲,他殺了她的父母,殺了她的鄰居,整個村子的男人都被殺光了,女人都被搶來滿足士兵們的獸欲,作為這支千人隊的最高長官,他自然要了一個最漂亮的,在少女的哭求聲中,他更加能夠感受到快感,一種罪惡的快感,這種快感讓他毫不猶豫的奪去了這個比他女兒還要小一些的女孩的貞操。
“再哭就殺了你!”看著還在啜泣的少女,蘇文忠有了一絲不耐煩。
少女被他嚇得一哆嗦,眼前這個人,在她眼中無異於一個惡魔,他殺了自己的親人,並且強暴了自己,而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除了哭,她還能做什麼。
“你還我爹娘命來!”少女哭喊著撲向蘇文忠,身上不著寸縷。
蘇文忠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腳斜著踹出去,將少女踢飛,冷冷的道,“給你臉不要臉,既然你這麼想死,就讓你死好了!”對於這個少女,他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情,“來人!”
“將軍,什麼事?”一個士兵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畏縮在牆角赤裸的少女,眼睛一亮,吞了口唾沫。
“把她賞給兄弟們了,”蘇文忠頭也不抬。
“啊?謝將軍!”那人大喜過望,剛剛還在埋怨蘇文忠吃獨食,現在倒好,自己也能跟著喝上一口湯了,雖然是別人吃剩的,可是吃剩的山珍海味也比新作的青菜豆腐好啊,他高興的走過去拖起滿臉恐懼的少女,往外走去,一臉的猴急樣子,少女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對著那人又咬又抓的,卻終究無法反抗成功,不一會兒,外面一陣哭喊聲響了起來。
蘇文忠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十分享受這種聲音,“快點,玩完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他所說的正事,自然是襲擊下一個目標,這種劫掠的快感,比起玩女人來,另有一番不同,他不由得對自己大加稱贊,稱贊自己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比起以前那般無趣的人生,現在顯然好的多了,金銀、美女、生殺大權,男人,就是要這樣!
在漢軍之中,有很多人是被逼迫而來的,但是畢竟也有很多像是王二狗這樣的人,自願的投靠蠻人,為自己攫取利益,蘇文忠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原本是一個讀書人,本性也是老老實實的,然而在當今的天下,讀書人是沒有前途的,各個勢力都在混戰之中,讀書人會有出路嗎?雖然鄭文錄這樣的一個例子擺在前面,使得許多讀書人去追逐,然而大多數的讀書人都是死讀書,除了經史子集之外一無是處,這樣的人,自然是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想要白白的養活他們的,於是,在數次碰壁之後,對於這個世道,蘇文忠徹底的失望了,開始破罐破摔,直至成為了一個破皮無賴,這其中的轉變,令人瞠目。
蠻人南下之後,蘇文忠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為了能獲取自己夢寐以求的那些東西,他不介意將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出賣給蠻人,只是他的動作還是晚了點,所以只做了一個小小的營正,但是這個營正的官職已經足以讓他獲取一些東西了。蘇文忠的部隊,是漢軍中的“精銳”,就是因為有他這樣一個長官在,他絲毫無視於與自己相同血脈的中原人,這些人,不過是增添他戰功和快感的工具罷了,與大多數的漢軍將領不同,蘇文忠粗通軍略,將自己手下的一千人訓練的勉強可以稱之為軍隊,跟在蠻人身後,獲取了一些武器裝備,更加武裝了他們的爪牙,以更加方便他們撕咬自己的同族。他名字裡面雖然有一個忠字,但是他卻沒有想過要忠於任何人,只是忠於自己的利益罷了。
從楓林城獲得兀芒的許可之後,三十萬蠻族大軍全面侵入林州,一路上,蘇文忠率領著他的一千爪牙,已經盡屠了幾個村子,城池他們是不敢去碰的,可是對付村落,他的人馬卻是足夠的,殺戮,強暴,劫掠,這些事情為他增添了無數的快感,並且帶來了無數的好處,他獲取了大量的金銀,糟蹋了無數的女人,這是半年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現在全部成了現實,這種感覺,如同在夢中一般,是個美夢。
“兔崽子們,都把手裡的事情處理一下,該走了,”休息好了的蘇文忠穿好衣服,束好甲胄,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在西南方還有一個大型的村莊,那是他們下一個目標,天色已經不早了,所以也該出發了。
聽了老大發話,所有還在快活的士兵或者是還沒有輪到的士兵都不敢再拖下去,蘇文忠很早之前就證明了自己心狠手辣,發洩欲望自然重要,可是性命更加重要,於是,所有人將自己身下的“東西”處理掉了,上百名少女被瞬間殺死,他們是不會留下活口的,聽說現在後漢派出了很多小股部隊,他們自然不會留下自己的痕跡給人家追殺。
蘇文忠還是有些本事的,這支由老實的農民,街頭的混混組成的散兵游勇,在他手中表現的倒像是一支軍隊,用了不到一頓飯的時間,一千人全部集合完畢了,蘇文忠滿意的點點頭,正要說話,卻忽聽村口處傳來一陣慘叫聲,他臉色一變,村口有五十個人在放哨,這聲音就是他們傳出來的,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幾個人從那邊遠遠的跑過來,踉踉蹌蹌的,蘇文忠視力很好,可以看到幾個人身上都帶了幾桿羽箭,朝這邊跑了幾步,後面又是一通箭雨射過來,將幾個人籠罩其中,射成了刺蝟。
“敵襲!”蘇文忠一驚,大聲喊道,“准備迎敵!”
“啊?”手下的士兵都被驚呆了,遇到敵人了?不錯,同伴的死亡證明了這一點,可是,他們雖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卻還沒有真正面對過敵人,只是在欺負人罷了,被他們屠殺的村落,往往都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可是現在看來,來的敵人顯然不是民軍,可能是正規軍,想到這裡,大多數人都有些發抖,本性純良的也好,本性邪惡的也罷,在這支軍隊裡面的人,手上都沾了不該沾的血,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不想死的跟我上!”蘇文忠看出了眾人的害怕,然而他知道,既然敵人來了,如果不拼命,就絕對沒有生存的機會,看到村中的場面,他可不敢想象敵人會放他一條生路。
聽了蘇文忠的大吼,所有人都意識到了,自己沒有退路了,想要活下去,那就拼命吧!於是,所有人都高舉起自己的武器,朝著敵人來的方向沖了過去,有人拿著搶來的鋼刀,有人拿著木棒,甚至有人拿著斧頭、鋤頭等武器,一副十足的雜牌軍樣子。
單文眉頭皺了皺,作為大將軍趙凌雲親手訓練出來的將領,他自然是絲毫無視眼前的敵人的,通過天機營的探子告知的情報,他得知了這裡有一支漢軍,是一個千人隊,於是他便趕來了,雖然他手下也只是一個千人隊,但是他卻絲毫不把對方看在眼裡,和他們相比?簡直就是侮辱自己!
在村口看到的慘狀,使得自單文以下的所有將是都憤怒了,如果這一切都是蠻子造成的,他們還可以勉強接受,可是顯然,這一切都是在不久前還和他們一樣同屬中原人的漢軍造成的,他們無法原諒,叛徒,永遠是人們所最憎恨的人。
“留下幾個活口就可以了,剩下的全部殺光,”單文面無表情的下達著命令,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不值得可憐。
剛剛在屠殺村民的時候,蘇文忠的人馬顯得那樣得心應手,可是報應來的很快,在此時敵人的眼中,他們並不比手無寸鐵的村民要好上多少,單文僅僅出動了前隊的三百士兵,被漢軍的惡行激怒的士兵們像是三百頭下山的猛虎,怒吼著將手中的兵器朝著敵人身上狠狠的招呼過去,三百人對一千人,卻沒有任何的懸念,趙凌雲精心打造出來的軍隊,又怎麼是這樣一支連兵器都配不全的雜牌軍能夠比擬的,三百對一千,已經算是單文很小心謹慎了。
村子裡面,被屠殺的村民的慘叫聲還沒有散去,殺了他們的仇人也發出了同樣的慘叫聲,相信他們的在天之靈會很喜歡看到這一幕吧,三百個士兵,三百把利刃,發出奪目的光芒,每一刀揮出,就會伴隨著敵人的一聲慘叫,然後是漫天的血光,飛舞的殘肢,兩軍接觸之下,蘇文忠的人馬完全落入下風,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僅僅一個照面,上百人就躺在了血泊之中,為他們剛剛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媽的,給我上!”蘇文忠紅了眼睛,當然不是因為擔心,而是因為害怕,他明白,自己今天能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自己遇到了後漢的精兵,不是湊數的民軍,而是真正的精兵,後漢的正規部隊,可是他不想死,他還想著事情能夠有轉機,也許堅持下去,在附近的友軍會前來支援呢?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會有這種天真的幻想。
在蘇文忠的積威之下,同時也是為了活命,漢軍也真的像是一支軍隊那樣去戰斗,可是龍就是龍,蟲就是蟲,這是很難改變的,漢軍即使拼命,也不是對手,雖然單文這一支千人隊只不過是新兵,但卻是趙凌雲麾下的新兵,所以雙方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級上。
三百後漢軍士兵,不斷的變換著陣型,這是單文要求的,在這樣軟弱但是還有抵抗的敵人面前,正好是一次演戲的機會,三百個人,三百把刀,每三個人形成一個小型陣,三十人形成一個中型陣,三百個人形成一個大陣,輕易的將敵人分割開來,個個擊破,配合雖然還有些生疏,但威力卻足夠大,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漢軍一個個人頭落地,腔子裡面噴出的鮮血和剛剛被他們殺害的村民混在一起。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漢軍已經損失過半了,蘇文忠的額頭滲出汗水來,緊握鋼刀的手有些發抖,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多了,而且裝備也差的太多,對方都是一身青銅甲,一把精鋼刀,而自己這方有兵器的人不過一半而已,這仗還怎麼打?
“隨我,隨我沖出去!”蘇文忠終於坐不住了,想到了突圍,雖然希望極其渺茫,可是總比在這裡坐等人家來殺自己要好,也許自己運氣好,就能沖出去了呢?
漢軍士兵也看出來了,除了跑,再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打是絕對打不過的,那就跑吧,隨著蘇文忠,剩下的所有漢軍士兵,不到五百人,朝著北面沖了出去。
單文一聲冷笑,“想跑?弓箭手!”一聲令下,千人隊中配備的一百弓箭手閃了出來,搭弓,射箭,一百支羽箭呼嘯著朝逃命的漢軍射了過去,跑在最後面的幾十人被射翻在地,余下的人更加撒丫子飛奔,心中都想著自己跑的快些,就有同伴在後面為自己擋箭了。
“追!”單文手中的馬鞭一揮,率領手下的二百騎兵飛也似的追了出去,這支千人隊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各個兵種搭配的極為齊全。
二條腿能跑贏四條腿嗎?答案是顯然易見的,很快,漢軍就被追上了,跑在最後面的人被單文的騎兵一通猛砍,死傷慘重。
單文帶著幾十個人,根本就不管落在後面的那些漢軍士兵,而是直朝著前面追了上去,因為他看到了,那個敵軍的將領跑在最前面。
蘇文忠不是憑著兩條腿,因為他有一匹坐騎,並且有十個親兵,這十一匹馬,是軍中僅有的馬匹,也是在被襲的村裡搶到的,只是雖然同是四條腿,差距卻是很大的,他的馬只是家中所養,平時用來拉些東西罷了,而單文的馬卻是戰馬,所以,沒用多久,單文就追到了蘇文忠的身後。
回頭看了一眼,蘇文忠直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用手中的刀鞘在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記,馬兒吃痛,猛地往前一竄,速度快了許多,然而終究只能維持一會兒時間,長了卻是不行,又跑了一會兒,越跑越慢,顯然是體力已經不行了。
單文冷冷的看著蘇文忠的背影,一點也不著急,像是一只勝券在握的老貓,盯著自己的獵物——一只小老鼠一般,他緩緩的從馬鞍上拿下了自己的長弓,搭上箭,拉弓,瞄准,手指微微一松,一支羽箭朝著蘇文忠的後心處飛速射出。
蘇文忠有著野獸般的嗅覺,感受到了危險,扭頭一看,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其時羽箭已經到了他背後,閃無可閃,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隨後,他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他知道,這聲音是從自己的嗓子裡面發出來的,後背一痛,身子一軟,從馬背上跌了下來,越來越近的地面,是他看到的最後景象,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剛剛那個被自己強暴的少女。(您的輕輕一次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本書一起看文學網首發,請正版)
蘇文忠一死,漢軍頓時亂套了,單文大聲喝道,“投降者免死!”
此話一出,逃命中的漢軍大部分都停了下來,他們實在是跑不動了,管不了那麼多了,投降吧,當然,還是有一部分人不甘心的,他們知道,一旦停下了腳步,就一定會死了,可是,他們終究也沒有跑出多遠,很快就被追上殺死了。
看著地上跪的整整齊齊的漢軍降兵,單文厭惡的撇了撇嘴,“殺了!”
“你說話不算數!”
“你這個騙子!”
大多數人沒有出聲,他們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反正也逃不了了,死就死吧,可是終究有人不甘心,破口大罵,單文卻絲毫不為所動,看著手下士兵將降兵全部殺死之後,確認了敵軍全部被自己殲滅,這才下令撤軍,在這一場戰斗中,他手下士兵戰死一百余人,受傷的有數十人,這已經是一個不錯的戰績了,可是單文卻並不滿意,搖了搖頭,看著手下所有的士兵,緩緩的道,“你們令我很失望,敵人不過是這樣一支垃圾軍隊,竟然有了這樣大的損傷,明天開始,加大訓練強度!”
所有人都不禁一哆嗦,加大訓練強度?老天,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數百人齊齊的歎了一聲,然而終究沒有人出聲抱怨,因為他們清楚的很,這不過是為了增加自己保命的籌碼而已。
“東北方向,三十裡,”單文簡單的下達了命令,軍度朝著東北方向開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茫茫原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