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傢伙就是佛朗士的二王子——夏爾的『寶貝』
很無聊的倚在城牆的垛口,我和聖馬諾一干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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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眼看我們就要壓倒性的將佛朗士人前鋒擊潰,這位王子殿下跳了出來,帶著一票精銳武士切西瓜似的將我的前鋒部隊打了個落花流水。
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剛才還大出風頭的卡魯多大人——他挾余勇沖在隊伍最前面,『誰敢與我一戰』『誰敢與我一戰』叫得也最凶。
結果他死得也最慘——紹爾王子的一名重甲親衛默不做聲的迎上來,輕巧的閃過獸人的猛力一擊,然後順手一劍,幾乎將卡魯多切成了兩半!
幸好聖馬諾的裝備都屬於『質量信得過』產品,而卡魯多的裝甲又結合獸人力量足、耐力好自身特點,特別為他加厚過,因此,我們的這位聖馬諾城管隊大隊長還有命能繼續他滿聖馬諾抓隨地吐痰、丟垃圾的偉大工作。
不過,這從右肩直至心口兩寸外的深可見骨的傷口,亦足以宣佈,這位彪悍的獸人同志半年以內是別想活蹦亂跳的進行類似今天的劇烈運動了。
眼見敵人如此凶悍,而佛朗士人在這位王子殿下的鼓舞下漸漸也穩住了陣腳,不得已,我只好下達了『放棄反攻、重新退守城牆』的命令。
開玩笑,紹爾的親衛隊裡。這樣地高手絕不止砍傷卡魯多的親衛一人而已——甫一照面,我方損失慘重,我可沒那個本錢和他們玩消耗戰。
弓箭隊射住陣腳,大部隊有條不紊的交替後退,在此種有序的後撤態勢下,對面的紹爾也不敢大意貿然進攻,雙方因此再次陷入對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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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爾接過指揮權之後,立刻轉變進攻方略,重新整備的重甲步兵軍團被拆分為兩隊。分列戰場的兩翼,兩隊弓箭手居中,最中央轟隆隆推出了一大堆的器械——應該是各種工程器具。
看來,我們的紹爾王子是準備打一場堂堂正正地攻城戰了——他們早該如此了,如果一早就不那麼囂張的企圖用人海戰術淹沒我們,按部就班的逐點進攻,現在我們大概已經被趕下城牆順河岸逃竄了吧。
不過,經過這兩場血戰。時間消耗了不少,估摸著我們的大部隊也快回來了——佛朗士人的攻城器械安裝調試還需要些時間,按理,我們現在可以安心的等大部隊馳援了。
城牆上的人們都想到了這一點,因此,現場氣氛極為歡欣——只是不敢表露太明顯,以免對面的傢伙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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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城外似乎有些異動!」
米亞爾尚自對自己無端受傷導致無法出戰耿耿於懷,因此並未加入談話***。自行領命擔任警戒手,帶著幾個人在城牆地另一端嚴密監控大橋方向敵軍清障進度。
此時他迅速的跑過來匯報最新情況。
「嗯……我們也注意到了!」我招招手叫這位聖馬諾的執法督察一同到我這個垛口來:「從我們這裡也可以觀察到遠處大橋的動靜……禿子查理確實是不世的戰爭家,從這個設計精巧的宮牆我們就可以略窺一二——這段宮牆設計實在是太巧妙了!」
「應該說這是絕世傑作!」道格族的咕嚕司撒滿上宮牆之後就沒停止研究這個巧奪天工的軍事設施。此刻他尖聲歎著氣,以道格族特有地尖銳嗓音發表自己的意見:「無論是設置精巧的射擊孔,還是特有地複式尖楞遮簷,以及巧妙的拱形挑簷——處處都體現出設計者獨具匠心,只有天才的設計師和經驗豐富的匠人才能將這不世的傑作付諸現實!」
「我不懂建築!」米亞爾身上地傷。除了卡魯多那殘酷的折臂之痛外,還有咕嚕司發狂時在他臉上撓的幾道爪印——手折了還可以長好,臉上有爪印搞不好就會毀容啊!
因此我們地米亞爾大人沒有給咕嚕司好臉色。他冷冰冰的打斷咕嚕司的感歎,轉而繼續向我匯報:「殿下,據我觀察,好像我們的盟友已經來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前來支援的佛朗士皇家騎士團的領軍者是夏爾*查理!——穿著打扮就是他的一貫派頭,但是因為
距離也很遠,我們也不能排除是他的手下為鼓舞士氣裝扮的……畢竟之前他還被軟禁在王宮內……」
「不用懷疑,我確定此人正是夏爾本人!」我擺擺手示意米亞爾再靠過來一點,然後才低聲對他囑咐著:「歐什在他們亮相之前就已經打探到了確切消息,夏爾在戰爭發起前半小時就已經順利出逃了,此刻宮中的不過是個替身而已,而現在,我們的麻煩也來了——我們的盟友一到,宮牆內的守軍在援軍無望的情況下必然會盡全力先奪下宮牆這個橋頭堡,以便在這裡抵禦外面的優勢敵人,我們自己的大部隊起碼還要十五分鐘才能到達,在此之前,我們處境堪憂——你現在先帶重傷員先乘船渡河,我們在這擺擺樣子,等你們到達安全區域後,我們立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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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司、布林德利、艾馬爾……」在米亞爾接令帶人先退之後,我再次低聲點了十名小個子的名字:「你們將和我一同最後撤退,其它人等候我的命令準備撤退!」
「殿下!你又要斷後?」城衛隊的布林德利小隊長站出來反對:「這次就由我來帶人斷後吧……請殿下放心,大部隊未撤,我保證絕不會讓一個敵人通過這條防線!」
「胡扯!」我擺手:「你的心意是好的,不過對面的敵人不是我們能抵禦的——如果顧忌我們這裡的幾架弩車有可能會傷到他們的精銳,佛朗士一早就衝上來了……不是鬥氣修煉者,絕對不可能將卡魯多的加厚鎧甲以劈砍的方式切開,而這樣的親衛,紹爾手下還有十多二十多個——在目前的情況下,佛朗士人真要不顧傷亡硬攻,不到一刻鐘,我們全都會葬送在他們手裡……」
「既然這麼危險,您更得先走了!」布林德利苦著臉:「在這種情況下您還要求斷後,要是有什麼閃失,歐什大人非得拆了我們的骨頭不可!」
「笨蛋,我站在這裡就是不讓對面的那些傢伙懷疑我們的大部隊撤退了——換你站在這裡,他們還不第一時間衝上來搶攻啊!」我得意洋洋的:「告訴你,只要把握得好,留守一點危險也沒有——空騎小隊已經先期到達待命了!只要大部隊一過河,我們立刻就乘空騎撤退……這就是空軍的優勢!」
「殿下果然算無遺策!」原本被點到名苦著臉,卻又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擺出一副視死如歸派頭的咕嚕司大大的鬆了口氣:「這下好了……不用白白……哦,我是說殿下這下沒有危險了!」
撒滿大人雖然見機得快,迅速改口掩飾了自己的慌亂,旁邊的人們卻又有哪個不知道他的心思,轟的一聲笑開之後,各自散開執行各自的任務去了。
「咕嚕司大人……我想您也該準備準備了吧……」眼見咕嚕司滿臉通紅呆立當場,我笑著岔開話題:「你這一身重鎧雖小,卻也頗為沉重,一會兒我們得兩人一騎,你最好還是先將鎧甲脫下來比較好。」
「還有布林德利,你收集些頭盔,想辦法讓頭盔半截露出城垛,作出有很多人隱蔽的假象……」
「還有你,艾馬爾,想辦法搞出點聲響或是人員走動的假象——別讓對面的傢伙發現我們這裡人數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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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之後,我靜靜的坐在原地,讓自己的身形半遮半掩,卻又能讓對面的敵人能確認在這裡的就是我本人,之後才認真的安置好一些法術所需要的魔法材料。
敵人的攻城器械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目前最先完成的那部投石車已經開始調試,第一發石彈已經裝入投彈籃,看樣子是要先試射一下。
而此時此刻,我們也必須有所反應——弩車也該回射一兩下,正常情況下我們該先給他們點火力壓制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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