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爾頓伯爵——佛朗士的一等伯爵,王室最倚重的領得的是他同時也受到佛朗士地方領主的信任。
這都得益於這位伯爵大人正直的天性與無私的心態。
當然,以這位伯爵大人耿直的性格竟然能在如此複雜的王都政治圈內混得風生水起,這都得得益於他的那位賢內助——佳希*漢密夫人無疑是帕瑞斯貴婦人社交圈中最得人望的一位,有這位賢德的夫人在幕後指點,二人完美的性格組合,這才造就了漢密爾頓家族如今的榮光。
區區一位伯爵,卻在帕瑞斯風光無二——放眼佛朗士,也就只有漢密爾頓家族能如此。
而這位漢密爾頓伯爵大人,與我曾經有過交往——在上次營救我的朋友家族的審判中,這位正直的伯爵大人就是第一批堅定的站出來卡瓦略的大貴族之一。
而我在審判前大肆羞辱卡佩羅家族,這位伯爵大人也是首先出來表明態度的人員之一……
而現在,率領一眾騎士,擔負維持刑場治安的騎士首領,就是這位正直的漢密爾頓伯爵大人……
………………
輕騎們縱馬狂奔,一路騎射驅散人群,就待直衝過去,在刑場外圍進行警戒的帕瑞斯城衛軍隊員接連被突擊輕騎們射倒。
這時候,人群突然炸開,一隊全副武裝的重鎧騎士迎頭衝出來。
「散!……退!」
領頭的艾克司立刻判斷出形勢——輕騎與重鎧騎士對沖是飛蛾撲火地行為,而廣場上大批驚慌失措似沒頭蒼蠅般亂竄的市民又極大的阻礙了輕騎的機動性。戰術性的退避是當下最為穩妥的方案,因此他一面大聲發出指令,一面微側馬首,率眾往斜刺裡衝出去。
兩隊騎兵就這樣險而又險的距離不到三米,就這樣交錯而過,艾克司的城衛隊員們平素裡苦練的戰技在這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穩定地陣型,高超的馬技,以及絕對的聽命,讓艾克司這次高速機動規避動作得以成功實施。
「射!」
在兩支隊伍交錯的當口。艾克司大聲吼叫著帶頭向側面的重騎隊伍傾瀉著火力,在他的帶領下,數十支羽箭猶如追命的毒蛇,將重騎隊伍中防禦薄弱的戰馬一一射倒。
兩人一排地輕騎長龍足足兜了一個大***,只在一個照面之間,就將一支數十人的重騎隊伍射得七零八落,而等輕騎隊的戰士們站定歸攏時,眼前的重騎隊伍中已經沒有一名騎士的坐騎還能站起來了!
「住手!契那司殿下!您在幹什麼!」又是一隊重騎分開人群出現在我們面前。不過這一次他們並不是整列的快速突擊,而是在打開頭盔面罩的漢密爾頓伯爵的帶領下,支著大盾緩步前行而出,而領頭地漢密爾頓大人非但將自己的面罩打開,而且雙手劍也並沒有出鞘,空著雙手的他一面大聲向我叫喊著,一面脫離了自己地隊伍緩步而來。
而他的手下們非常機警的迅速下馬,以手中的大盾迅速結成了一座圓形防禦陣地。
「是您啊……親愛的漢密爾頓伯爵大人。」眼見對面通往王宮地唯一道路被他們無意中阻攔。而我們急切間也無法衝破這支堅固的防禦陣地,我只得放棄了強攻的打算,將執在手中地騎射強弓掛在馬鞍側邊。也空著手迎上去:「很久不見了……我親愛的朋友……」
「是啊……很久不見了……尊敬的契那司殿下……」漢密爾頓伯爵在離我一馬之地勒住了韁繩,他皺著眉頭:「殿下您這是在幹什麼?……難道這個囚犯是又是您的朋友?」
「呃……」我心思電轉將錯糾錯:「是啊……很抱歉……搞出這麼大亂子——我想要救我的朋友……如果您能給我點時間,我這就先向查理陛下請求特赦,回來再向您道歉如何?」
「嗯……這個……」眼前的老實人顯然被我的語言迷惑,他甚至還認真的想了想。這才點點頭:「這樣也好……不過,這一路來您和您的手下可誤傷了不少的民眾……」
他皺著眉望了望被突擊輕騎們射倒的帕瑞斯城衛軍:「您的手下下手可真辣——蘭伯特侯爵大人損失了這麼多人手,他怎麼肯善罷甘休……您一會見到他。一定得好言相勸……他最近手頭不太方便——您最好在這方面多下點
…」
「嗯……嗯……謝謝,我會的……」我連連點頭:「只要我的朋友能獲救,金幣珠寶之類的我並不放在心上——那麼,我就先行告退前去覲見查理陛下了……您能不能讓您的騎士們讓開一點,我好前往王宮……」
「等等……」漢密爾頓伯爵叫住我,他熱心的:「還有一件事——陛下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您最好在言語間不要提到夏爾殿下——這點尤為重要……千萬不要忘記了!」
「這個自然……」我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心中焦急卻只能陪著笑臉:「您的忠告我會記在心上的……伯爵大人,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哈哈哈哈……您不用擔心……」漢密爾頓伯爵哈哈笑著:「我理解您擔心朋友安危的心情——不過這位女士現在在我的保護之下,我一定不會讓您的這位知己有任何閃失的……您儘管去吧……」
他圈轉馬頭,向回走到自己的部隊身邊,舉起右手準備下令撤盾讓路。
「等等!」一個高亢的女聲響起,卻來自刑台之上,那位被黑布袋蒙住頭臉,只露出兩隻眼睛準備受刑的死囚:「漢密爾頓伯爵大人!這是圈套——他們是準備進攻王宮的……我和他沒關係
「什麼?!!」耿直的漢密爾頓大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舉著手望向我,甚至還呆呆的問:「這是怎麼回事?進攻王宮?為什麼?」
「這是夏爾王子的援軍!」台上的女子厲聲嘶喊著:「我之前的話都是真的——以格雷家時代先人的名義起誓!——他們是夏爾請來奪取帕瑞斯城的聖馬諾軍隊!」
「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我殺死了自己的兄長,背棄了自己的父親,擔負著不世的罪孽,為的就是向王國示警——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女囚撕心裂肺的嚎叫著,拚命掙扎呼號。
「菲琳
菲琳在這個世界上最早結交的朋友,菲琳的兄長泰林手下之一。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會被當中行刑?而按她所說,她怎麼會殺死自己的親哥哥?!!
………………
「格雷小姐……您誤會了……」事到如今,我只有硬撐下去:「我確實是……來救您的——卡瓦略委託我來救……」
「胡說!」菲琳頓大人……您千萬不要受他蒙蔽呀!……他要真的是來救我的,只需要直接過來,甚至派個信使,陛下也不可能不顧忌他獨立大公的身份而准許——用得著帶這麼些人馬過來嗎?!!」
「這只是以備萬一而已……」看樣子混是很難混過去了,我打著哈哈,右手伸在背後,作出預備的手勢。
一旦漢密爾頓伯爵作出不利於我的判斷,我的人馬就會在第一時間開始強攻這個鐵盾防線——雖然會因此增加損傷,此時此刻卻也顧不得了……
「你這個瘋子!」出人意料的,漢密爾頓伯爵反倒惱怒起來:「失心瘋殺了自己的親哥哥,現在契那司殿下好心來為你求情,你反倒反咬殿下一口——按我說,如果是我,早就一錘將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瘋女人拍死了!」
他不耐煩的揮手:「讓開,讓開……讓殿下速速前往王宮覲見陛下……」
「怎麼會這樣?!!」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得下意識的懷疑這是不是漢密爾頓伯爵設下的什麼陷阱——菲琳明白了,就算其中有爭議,身為此處指揮官的漢密爾頓伯爵怎麼也應當先調查一下……至不濟也得讓我將麾下的部隊留在這裡,只准許我一個人覲見老查理才對!
難道說,這根本就是漢密爾頓伯爵有意設下的圈套?
難道說他的那些騎士會在我的部隊通過那條唯一的通道時突然發動攻擊?
或者,那些混雜的市民中,隱藏著他厲害的後招?
走還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