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那司閣下……請說重點……」眼看我與威金斯又要仗,布蘭科主教及時的打斷了我們的對話:「現在的問題是您到底有沒有試圖綁架那什*威金斯……」
「當然沒有!」我斬釘截鐵的:「這絕對是莫須有的罪名!」
「那麼,這份同盟書您又怎麼解釋呢?」威金斯再次揚起手中的文件在我面前晃動:「這上面可有您的親筆簽名!」
「親筆簽名?」我『好奇』的望著威金斯侯爵:「您確定這是我本人的簽名?」
「這是當然!據文森特大人所說,這是您當著他的面親手簽下的名鑒——與您發給愛德華侯爵大人的請柬字跡一模一樣!」
「您是真的確定這一點嗎?」我再次強調。
「我確信這是您的親筆簽名……」這次是文森特公爵親自回答我。
「這就奇怪了……」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紙筆唰唰唰寫下我在異界的名字,然後遞給威金斯:「您自己對對看——兩個簽名筆跡一樣嗎?」
威金斯侯爵僅僅掃了一眼,臉色立刻有些不對頭,不過他立刻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板著臉將我的寫的字丟回來:「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您不要以為您換種字體就能矇混過關!」
「您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不要緊……我相信我們至尊法庭地幾位神使大人應該能辨別真偽……」我微微笑著。將自己的親筆簽名遞給了卡米拉執事,同時遞上去的還有威金斯所謂的『同盟書』。
卡米拉執事略略看了一眼,就轉交給了納米爾司鐸,後者細細研究之後對威金斯侯爵報以苦笑:「這絕對不是同一個人的筆跡,就算是改變字體,人的書寫習慣還是難以改變的,我確信這份文件簽名並非契那司閣下本人的親筆手書。」
「但是就職儀式邀請函上地簽名與文件上的簽名一模一樣!」威金斯亢聲道:「難道邀請函上的簽名也不是契那司閣下的親筆手書?」
「沒錯,基本上所有的普通公文都不是我的親筆簽名……」我輕鬆地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您知道,我是一名東方人,來到這個大陸不久,雖然能夠勉強書寫,但是字跡不是一般的難看,為此。普通的公文,我都交給我的書記官代為抄雋……」
「既然您賦予您的書記官這份權力,那麼這份同盟書依舊合法有效!」威金斯緊抓住這點不放。
「哦,我的書記官僅僅有權抄類似請柬這樣的普通公文而已……象合同、協議書、同盟書此類重要文件,您認為我會讓書記官替我簽名嗎?——再說了,就如同您剛才所說的,文森特大公『忍辱負重,與我們虛以偽蛇,就是為了獲取我的親筆簽名,您認為他會同意我讓書記官代簽這份重要文件?」
「文森特。這是怎麼回事?!!」威金斯侯爵已經察覺到事情完全失去掌控了……
「威金斯侯爵大人……這怎麼能怪我!」文森特大公貌似受了極大屈辱地表情:「這份同盟書是您交給我的!被人識穿了那也是您地錯!——我早說過,契那司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一片嘩然……貴族叢中那一片片鄙夷之聲呼啦啦地傳過來。人們都對這位迷霧海之王投以不屑的眼神。
文森特大公這句話說得太妙了——我相信,現在哪怕威金斯侯爵說破嘴皮。也沒人會相信他的哪怕一個字了……
大陸貴族,最注重的就是名譽,在任何場合,他們都會用自己的一切維護它,哪怕為此失去自己全部的財產,甚至生命。
一個家族暫時落魄不要緊,只要家族名譽未曾遭到玷污,只要家族血脈還在延續。早晚會有重新崛起的一天。
任何人都不敢輕視榮譽尚在的貴族——那樣做只會受到大家地唾棄。
但是萬一家族被抹黑,想要翻身非得付出千萬倍的努力才行……
「原來是這樣……」威金斯拋下了文森特大公。將目光投向了我,顯然他已經想通了所有地關節:「看來,我確實過於輕視您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策……」
他走近我,低聲道:「既然您安排得如此周詳,那麼我的小那什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我救回來,當然也不會在我的營救艦隊裡——這次您算是大獲全勝了……」
我微微笑著望著他,沒有搭話。
其實這也就是默認的表示,我安排偽裝成小威金斯的人,半小時前已經從威金斯的營救艦隊中逃走,現在大概已經乘接應的空騎到達聖馬諾港了,不過,鑒於大陸通訊手段的落後,威金斯大概還沒有得到消息。
不過威金斯能推斷出這一點,也實屬不易。
「不過,您別忘了,我還可以請求發動神裁……我想拼著得罪教廷以及這些貴族,用我的艦隊做後盾強行要求的話,他們會讓步同意神裁儀式的……這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威金斯凝視著我,以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低語:「……所以……我有個建議,今天的聖裁我願意認輸,並且以後我和我的艦隊絕不靠近聖馬諾海域——前提是您答應,讓我的孩子平安歸來……」
「老實說,您的提議確實讓我心動……」我苦笑著:「然而抱歉的是,我確實沒有綁架您的兒子——我沒辦法將他交給您……」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威金斯昂起頭來,那副刻意保持的儒雅的神態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傲視四海的迷霧海之王的本色。
「尊敬的布蘭科主教大人……」再也沒有先前面對神使的唯唯喏喏的表情,此時的威金斯完全恢復了他迷霧海之王應有的風采:「我要求進行神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