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避之下,鄧肯勉力用大盾迎上了那都爾的巨劍。▋
『彭』一聲巨響,如同重型連枷撞在皮鼓上一般,劍盾交鳴聲響徹全場——我清晰的看到,那面鑲著鐵箍蒙著鐵皮的厚實木盾已經被這一擊砸裂。
可以想像,在下一波攻後,這面盾牌一定會被完全摧毀。
「難道我看走了眼?」我微微皺眉。
鄧肯從一開始就有故意保存實力的嫌疑,就我看來,先前的戰鬥中,他又好幾次機會完全可以至那都爾於死地。
但是他每次都輕易的放過了對手,僅僅順勢用劍輕輕的在那都爾身上劃了幾道口子而已。
看起來他並不想殺死對手,所以,我才會起意讓近侍以我的名義前往調解角鬥。
現在看起來,鄧肯似乎技止於此,如果他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沒有對狂化有反制的手段的話,我想盾破之時也就是他殞命之時……
狂化狀態的那都爾果然神勇,兩柄加厚的雙手劍如同剁柴刀一般接連斬在了鄧肯的大盾上。
雖然間隔很遠,但是以我銳利的目光還是清晰見到了鄧肯執劍的右手,剛才僅僅擋了兩劍就被震得虎口爆裂,鮮血流滿了手背,飄飄灑灑的濺落。
而那塊厚實的大盾已經完全扭曲,已經不堪再用了。
………………
我飛快地對已經到達比賽場地外圍的近侍作出請求停賽的指示。近侍急忙請求暫停,這個世界的狂化技能果然不會迷失使用者的心智,那都爾雖然對近侍的要求忿忿不已,但是在近侍解釋了幾句之後,他看了看主席台上的我,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打算,遠遠退了開去。
在這個空檔,鄧肯喘息著丟掉了左手地大盾。將目光投向主席台。
「我認為兩位都是難得一見的勇士,在這個角鬥場決出生死的話實在太可惜了……」因為隔得比較遠,我不得不在高聲喊話的同時還作出了拇指向上的放生手勢。
「不,我不認為鄧肯會輸……」威金斯侯爵猛地站起來,作出了一個拇指橫劃靠在胸前的奇怪手勢:「放手去戰鬥吧!鄧肯!」
「威金斯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我側眼盯著這位迷霧海之王。
「殿下,您只管接下來欣賞這場精彩地比賽好了……」威金斯好整似遐的坐下來:「如果您堅持您的角鬥士會贏的話。我們不妨也可以下點綵頭——這不是您最喜歡幹的事嗎?」
「我更在意的是兩位勇士的生死!」我不屑的搖搖頭:「我對您這無聊的提議完全不感興趣!」
哼,明擺著威金斯是有備而來,我怎麼會被輕易挑動而打無準備之仗!
鄧肯在看到威金斯的手勢之後,從腰間拿出一個徽記佩在胸前——是威金斯家族地紋章!
之後,劍芒大漲,一道青氣浮現在他的劍刃之上——這位原本自稱無勢力地鄧肯角鬥士竟然是位鬥氣修煉者!
兩名武技高超的角鬥士再次翻翻滾滾戰在一起,有了鬥氣,鄧肯已經能夠頂住那都爾地瘋狂攻擊!
事實上,這位威金斯家族的角鬥士甚至開始反擊!
原則上,兩位戰技水準差不多的狂戰和鬥氣修煉者作戰。一般情況下都是狂戰士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但是前提是雙方的戰技相當才行!
鄧肯明顯在鬥氣修煉上的造詣頗深,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剛剛面臨生死關頭都不肯使用鬥氣。但是現在手腳一放開,其威勢果然不同凡響。
迎著那都爾蘊含千斤之力的當頭力劈。鄧肯毫不退讓雙手緊握劍柄一個自下而上的猛力揮擊,兩柄包裹著著鬥氣地兵刃轟的撞在一起。
狂化鬥氣與鬥氣本質上並沒有太大差別,此時兩人硬碰硬,更注重地是各自技能的修習程度。
很明顯,鄧肯的鬥氣造詣要更強一些,雙劍交擊之下,那都爾的狂化鬥氣一觸即潰,在無堅不摧的鬥氣面前。縱然是百煉精鋼亦承受不住,加厚的重劍立刻被被崩開老大一個口子。
我暗暗搖頭。怪不得獸人部落的狂戰士更喜歡使用精鋼戰斧,雙手劍縱然被加厚,在鬥氣修煉者面前,這樣厚度度的長劍依舊算不了什麼。
不過奇怪的是,鄧肯本該用他精湛的鬥氣技能配合過人的格鬥技巧以技術殺死對方才對,然而接下來的戰鬥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接連不斷硬碰硬的撞擊,鄧肯竟然要用那都爾最擅長的方式取得勝利!
人類鬥氣也許在持久戰鬥方面不如狂化技能,但是在瞬間爆發力上還是略勝一籌,僅僅不到一分鐘的硬拚對劍,那都爾手上就僅僅剩下兩把光禿禿的劍柄了……
然而在無所畏懼的狂戰面前,失去武器並算不了什麼,那都爾合身而上,暴吼之下雙拳齊出,蘊含狂暴鬥氣的雙拳威勢甚至超過了雙劍!
鄧肯一劍斬上去,換來的僅僅是一陣光芒閃動,直接作用與自身的狂暴鬥氣已經堪堪能與鄧肯傳輸到劍上的略有損失的鬥氣相抗衡了。
那都爾顯然對拳技頗有研究,既然已然能夠抗衡對手的鬥氣,當下更不猶豫,在發出一陣尖厲的狂嘯之後,兩個拳頭猶如潑風般砸向對手。
一時之間鄧肯反倒被他弄了個手忙腳亂,連拆帶擋之下又被逼到了角鬥場的護欄邊。
眼見對手再次被逼入絕境,那都爾眼泛異光,攻勢更急。
鄧肯左支右絀情勢萬分危及——更倒霉的是,在這個當口,他竟然慌亂中踩到了先前拋棄的盾牌上。
措手不及之下,鄧肯身形一側,差點摔倒在地。
那都爾怎麼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他虎吼一聲右拳奮力擊出,準擬一拳將對手力斃當場。
如果這一拳擊實,可以想像對手必然是骨斷筋折立斃當場的結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