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撒陛下以及各國的政要之後,我依約請來了我們的布蘭科紅衣大主教。
這位教皇倪下的特使顯然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需要與我商量,要不然也不會提出單獨約會的要求。
雖然尚不知道我們的布蘭科大主教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從方才在會場他不遺餘力的站在我這邊說話的態度來看,應該是對聖馬諾有所要求。
所謂有所求必先予,就是目下的這種情況。
對於教廷的嘴臉我還是很清楚的,事實上,一直以來對教廷抱有戒心的我對於教廷在聖馬諾的存在一直耿耿於懷。
哪怕聖馬諾港的小布魯諾大主教與我私交頗深,這也沒能阻止我和聖馬諾高層出台了一系列的制衡教會勢力發展的措施。
在整個聖馬諾公國,教會真正存在的地方其實也只有聖馬諾港而已。
就算是聖馬諾港,教會的發展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有時候我們的限制措施甚至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冒險——如果雙方一旦處理不當,教廷要是真的與我們較真,其後果不是我們聖馬諾這樣的小小公國能夠承受的……
與有名無實的聖羅馬帝國的肯撒陛下不同,教廷可是真正擁有教會國家的實權勢力,雖然這樣的國家只有寥寥幾個,但是,我們應該瞭解地是。如同聖馬諾現在的情況一樣,大陸各國或多或少都有教廷的分支機構存在。
甚至於,很多王國的國王本身就已經頒依教廷,只要教廷發出制裁甚至聖戰的號召,我想聖馬諾哪怕再強大十倍、百倍,都難以應付近乎整個的聯合打擊。
說得誇張點,得罪教廷,在這個世界幾乎就是與整個人類世界為敵……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小布魯諾大人幾乎毫無怨言的接受了我所佈置地任何一項安排——無償為城衛隊培訓牧師、義務為國民防病治疫、約束傳教士不得前往公國其它地方傳教、教民照常納稅……
也正因為這位主教大人的忍讓,才讓公國自創始至今,公爵府和教會的關係一直都比較融洽。
當然,這也僅僅限於小布魯諾主教大人轄下的聖馬諾分會而已,我們不能保證教廷總會的高層也都對聖馬諾抱有同樣的友善之心。
事實上。教會勢力嚴重壓制王權甚至操縱王室地現象並不是僅僅一兩個國家才有。
總而言之,這裡的教廷是一個光明和黑暗的混合體,既有甘為後盾維繫各族共同對抗異族的聖戰堡壘分會以及對執政者友善有加默默奉獻處事低調的聖馬諾分會,也有自私貪婪、搶奪政權壓迫國民殘殺異端的太雷爾王國分會這樣的壞典型。
對於這樣的一個不可捉摸的對手,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
布蘭科紅衣主教大人雖然在教廷位高權重,但是實際年齡卻只有四十多歲,這在教廷一群老古董當中極為少見,也因此,外界盛傳這位紅衣主教大人大概極有希望在未來接替至尊之位。
不過,這位教廷重臣完全沒有一點上位者應有的『架子』。與我打過招呼之後,就如同多年老友一般。直接開始稱我為亞隆。
「亞隆,大陸不太平。我們地日子不太好過啊!」布蘭科大主教面對餐桌上的鮮嫩地小羊羔無動於衷,反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怎麼好胡亂搭話?
「這個……,是啊,和平無價啊……」順著他地話題,我也只好含糊的應上那麼一句毫無營養的話。
「幾個月前,我們已經接到你們上報的關於黑暗精靈的事情。」幸好,接下來布蘭科主教大人開始說起實際的東西:「原本我們已經準備好軍隊來抵禦地底的威脅。不過好像現在你們解決得還不錯,所以我們也就放棄了……」
「還行吧……」我不明白這位特使大人究竟想說些什麼。所以回起話來也是模稜兩可:「如果不是地底種族傾族大舉來襲的話,聖馬諾暫時還能應付……」
「嗯,嗯,這樣就好……」布蘭科大主教點著頭話題又轉:「聽說你們越過十七號聖戰堡壘在沼澤地帶建立了前哨站?」
「……是地,主教大人,聖馬諾確實佔領了沼澤地帶的黑水城……」教廷地耳目眾多,依托各國分會所組成諜報網不是單獨某個國家的情報網能比擬的,雖然這位主教大人輕描淡寫自稱只是『聽說』,不過我相信,如果他有心想要獲得這方面的情報的話,應該沒有什麼能瞞得過他,於是,我老老實實承認了這件事。
「嗯、嗯、幹得不錯……」我們的特使大人點著頭,話題又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亞隆今天剛好滿十八歲吧?」
「是的,主教大人……」這位紅衣大主教的跳躍性思維讓我無所適從,雖然我實際年齡遠不止十八歲,但是這是穿越的後遺症之一,牧師用神術測出的真實骨齡,我也沒有辦法反駁,當下老老實實承認了……
「哈哈哈哈……」我們的特使大人一陣爽朗的大笑:「不要太拘謹,我的契那司大人!我對您和您的公國絕無惡意……」
「只不過到公國後,聽別人說您很喜歡和下屬嘮家常,所以我入鄉隨俗和您嘮嘮而已……」這位特使大人惡作劇得逞一般衝著我擠著眼睛:「不過,看起來您還是更適應禮儀答對這一套啊……」
我暈!原來是這樣啊!
我找下屬嘮嗑那是因為大人彼此熟悉,這傢伙和我才見了一兩次面,好好的嘮什麼嗑啊!搞得我疑神疑鬼唯恐答錯了什麼話……
不過這樣嘮嗑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我們之間的氣氛在他這個善意的玩笑之後明顯輕鬆起來。
「早聽說主教大人是位風趣的人,不過……」我笑著拭去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您可真嚇了我一跳——看我一頭的冷汗!」
「區區幾句問話,你還會嚇得一頭的汗?!!」布蘭科大主教舉杯向我示意,在我淺酌一口的同時,他咕咚咕咚一口而盡:「看來傳聞不一定都是真的啊!」
「您這話這麼說?」我望著這位喜歡開玩笑的大人問道。
「聽說亞隆你最喜歡與眾不同——喝酒要一口乾,喝茶卻要一小口一小口抿……」他舉著空杯子向我示意:「結果我一口喝乾,你卻只喝了一小口……」
………………
這位紅衣主教大人果然是個風趣的人物,短短一餐飯的時間,我們談談笑笑一會兒就熟稔起來。
「談笑歸談笑,現在我們是否該到您的密室商討一下正事了?」飯後的茶點用過之後,我們的特使大人收起了玩笑的口吻,開始步入正題。
「密室……」我皺著眉頭
不就請您屈尊到我的臥室……」
一般來說,貴族們都建有密室談重大問題,公爵府原本也有一間地底密室,不過,因為有歐什這樣的潛伏者在身側,再加上我的處事方式也讓我也基本不用搞得那麼神神秘秘,因此,那間密室已經被我改成酒窖了……
我的臥室分為內外三間,最裡面那一間平時被我當成書房,那裡倒還比較適合這樣的秘密交談。
「布蘭科大人?您在找什麼?」一進門,我們的特使大人就在我的書房四下亂瞄,這裡敲敲那裡捅捅很詭異的樣子,俺手足無措之下,只能小小聲的詢問。
「哦,太高明了!」在研究半天之後,我們的特使大人得意洋洋的在書桌上的一方鎮紙前站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機關樞紐就在這裡!」
「最明顯的地方才最不引人注意!」我們的布蘭科大主教一副瞭然的樣子:「不過在行家眼裡,這個東西與周圍的擺設不協調——這也就是我斷定樞紐在這裡的原因!……不過,以我對你機詐多謀的性格判斷,這也許是個陷阱……」
「大人!您在說什麼啊?」我一頭霧水:「請恕我不太明白……」
「暗室的開關啊!」布蘭科大主教小心翼翼的向鎮紙伸出手準備撥弄它,不過很快又緊張的收回了手:「算了。我覺得它是陷阱地可能性更大!……亞隆,還是你來開吧,我怕一旦操縱方式出錯會觸發陷阱……」
「陷阱……」我稍微遲疑了一下,難道是這位特使大人有什麼意外發現?
或者是哪位恐怖分子在鎮紙上設置了魔法陷阱?
「布蘭科大人,您覺得這方鎮紙有什麼不對嗎?」被我們這位紅衣大主教的言行影響,我也小心的走到鎮紙邊慢慢觀察:「好像沒有什麼不對的啊……」
「你在這裡發什麼呆啊!」布蘭科大主教連聲催促:「你自己的密室開關也不知道使用的方法?」
「這裡就是密室!」總算搞明白這位大人一驚一乍的是為什麼了,原來這傢伙以為書房後面還有密室!剛才他滿世界亂找就是在找密室開關!
「這也能叫『密室』?」布蘭科大人環顧著這件簡樸的小書房:「你地機要就在這裡討論?」
「委屈大人了……」我搖鈴叫近侍擺好茶水點心:「實際上,這確實就是我的書房——前任大公的密室被我當作酒窖使用了……」
「那這個被你稱之為『鎮紙』的是什麼東西?」布蘭科大人指著它問道:「一塊破木頭。沒道理擺在你的書房呀!」
「哦,這個啊……」我拿起鎮紙交給這位大人看:「這叫鎮紙,顧名思義,就是壓住紙張不要讓它們被風吹亂——一般公國的計劃我都在這裡寫,因為怕開窗進風吹亂了計劃書,所以拿個沉點地東西壓著……」
「原來是這樣……」布蘭科大主教的臉一下子有些顏色了……
此時近侍將茶點端進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的同時也化解了我們這位大人的尷尬,被我請到書桌前安坐,我搬了張椅子坐在這位大人的下手。
「大人這次特別要求我們私人會談,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使命?」等近侍離開,我單刀直入詢問這位大人的來意。
「這個……」布蘭科大主教看了看書房裡四通八達的門窗:「等等……」
伴隨著他的低聲吟唱,偵測邪惡、看破隱形、隔音術等等一系列神術稀里嘩啦全放了出來,直到這位大神官滿意為止……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教廷地紅衣大主教果然不是蓋的,十多個神術一個接一個地放出來,這位大人依舊神定氣閒連大氣都不帶喘一口的……
神術施放雖然不需要太大地體力,但是因為向自己信奉的神祇借用神力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越是高階的神術,耗費的精力越多。所以連續施法精神疲倦是難以避免的……
這要是叫路克那個小神棍過來,只怕放不到一半就要累趴下……
………………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詳細談談了……」做完這些防護措施之後,我們的特使大人安心的坐下來:「首先,今天所說地,僅僅代表我個人的意見和建議,而且今後我也不會為我今天地話負責……你能明白嗎?」
我的臉色凝重起來,站起來施了個騎士禮:「您要說的話僅限您與我,我保證不會讓第三者知情……」
「很好……」布蘭科大人微笑著,先前插科打諢的神態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副莊重的神情,先前的暱稱也重新換成了官場對答的敬語:「我喜歡與像您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
「這麼說吧。我要與您私聊的事情並非與這次使命有直接關係,我找您絕對是臨時動議……」布蘭科大主教略微頓了頓:「起因就是您的公國政策……」
「您是指聖馬諾對異族的政策?」我問道。
「不僅僅是這個……關於您的公國一直以來收容異族的事,各地分會早有稟報……」布蘭科大人淺啜了一口茶:「與這些一同報上來的還有您對教廷的態度……」
「在漢堡時您就完全拒絕教廷進駐您的領地,到聖馬諾之後,您又不遺餘力的打壓聖馬諾教會……」
「剝奪教民免稅的特權、限制教會傳教、禁止教會幹政……您似乎對教廷很有戒心啊……」
布蘭科大主教眼神灼灼盯著我,頗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大人,您一開始說過,今天的談話僅代表您個人是吧?」稍微權衡了利弊之後,我下定決心:「那麼我能不能坦率的將我真實的感受說出來呢?」
「我當然期望與您進行完全交心的討論……」布蘭科大主教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態度,取而代之是一副瞭然的神情:「看來和聰明人談話就是愉快——您已經有所決斷了吧……」
「是的,大人……」一旦下定決心,我反而放鬆下來:「既然您是以私人身份與我講這些事,那麼您當然已經替我將這些事擔待下來了——那麼大人,您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呢?」
「不,您不是為我效勞……」布蘭科大主教搖著頭:「您是為教會,也是為自己……請別認為我這是在講大道理,請聽我慢慢為您分說……」
「在您剛剛成為見習騎士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您了……」這位紅衣大主教開始從頭細說:「您也許應該清楚,教廷對所有貴族和騎士都有備案,其中虔誠和能力出眾的人會被教廷邀請加入我們的陣營……」
「在樞機團我的職責就是武裝負責人,專門分管教廷武裝護衛力量,身為見習騎士的你以十七歲之齡所具有的高超武技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向德尚分會的布魯諾主教要求他密切注意您——但,那時候您正好師從苦行僧大師布倫特。」
「考慮到您在這位大師身邊能獲得更好的武技修行,也因為苦行僧們一直是教會的朋友,所以我並沒有急於與您聯繫……」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的決策是絕對正確的——之後,您的一系列軍事、執政舉措不由得不讓我們對您另眼相看。」
「如果當時過早將您吸納入教廷,充其量您也就是個武者,但是現在您已經是一位優秀的統帥!一位賢良的領主!一個卓越的政治家!」
「大……大人……您這話可真叫我汗顏……」饒是我臉皮厚如城牆,這幾個大帽子罩下來,我也忍不住有些為之臉紅。
「年輕人謙虛是好的,但也不用妄自菲薄……」布蘭科大主教搖手制止了我的辯解:「這麼說吧,教廷優秀人才不少,但是像您這樣年輕而又傑出的人材卻極為少見……」
頓了頓,布蘭科主教繼續說道「唯一可惜的是,像您這樣優秀的領主卻對教廷抱有極大的偏見——甚至在我們決定對您全力的之後……這讓我們相當為難——要知道,教廷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既有我這樣全力呵護您的人,也有建議要求處罰您這種藐視教廷行為的人……」
「這我可得解釋一下……」我急忙插嘴:「太雷爾王國地事情您應該知道吧?——我就直說了吧……我就是怕教會在公國勢力坐大。最終象太雷爾王國一般,由王室國家變成神權國家!」
顯然我如此直接的話語讓這位大人有些尷尬,布蘭科主教不由默然,微微沉吟之後他帶著勸解的口吻:「關於這個……您不用太擔心,既然您提出此事,那麼我也跟您直說了吧……」
「沒錯,太雷爾王國實際上已經由教廷掌握——這樣的事情教廷絕對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今後也有可能還會發生……」他微微歎息著:「+時候,因為教廷某些人的刺激,而採取激烈的手段與教會直接對抗——這樣的結果您應該很清楚……」
「某些人?」我望著布蘭科大人地眼睛:「或許您該說得更清楚些?——他們是誰?他們是有意專門針對我嗎?」
「請原諒,雖然我不認同他們的想法,但是作為教會的一份子,我不能對教會內部的異議者妄加評論……」布蘭科大人拒絕透露那些人的名字。但是多少還是透露了些內幕給我:「如同世俗的很多政權一樣,教會內部也有不同政見者……」
「大一統派就是與我們這些溫和派針鋒相對地『政敵』……」他苦笑著:「雖然我們最終的目的都一樣……」
「聯合人類、抵禦外敵——縱觀整個世界,人類的力量無疑是最強大的,但是現在的狀況你多少也知道一些……」這位大人望著我的眼睛:「你到過五十二號聖戰堡壘——這只是教會對抗異族的一百多個前哨站之一……」
「您的意思是……象沼澤地帶這樣的聖戰堡壘教廷已經組織建立了一百多個?」我震驚:「真是難以想像——以我對您所說地五十二號聖戰堡壘的認知,如果還有一百多支這樣龐大而精銳地軍隊,我們的敵人該有多強大?!!」
「並不是所有地聖戰堡壘都有五十二號那麼大……」布蘭科大人寬慰著我:「在某些諸如沙漠或者對面是一些弱小種族的傳送門附近,我們僅僅安插了少量的人手——實際上,除了通往獸人大陸、精靈森林、沼澤地帶等少數幾個強大勢力的傳送門附近有五十二號這麼強大的守護力量之外,其它的聖戰堡壘也就是幾十個人簡單的駐守在那裡而已……」
「這樣我還能稍微放心一些……」我微微鬆了口氣,轉而抱怨起來:「我怎麼就這麼倒霉。領地內又是幽暗地域又是沼澤族……」
「得了吧!」布蘭科大人被我裝腔作勢的樣子氣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這些傢伙可沒被你少盤剝,你地公國建設得這麼好。這些異族的錢你沒少賺吧?!」
「一般般……一般般……也就一些小本生意而已……」我哈哈笑著趕快轉移話題:「既然您和您地這些『政敵』都是想聯合人類抵禦異族——那麼之所以會產生分歧,是不是因為採取的手段不同的原因?」
「沒錯!……和您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布蘭科大主教讚賞的點著頭:「大一統派就是企圖強行將所有人類納入教會的統一管理之下。以強有力的手腕統帥所有人類對抗一切的異族!」
「而我們這些溫和派則不然,我們認為帝國已經分崩離析,強行聯合只怕會讓人類產生更大的戰亂,同時我們選擇的敵人僅僅是一些邪惡種族而已……」這位主教大人大概有些口渴,在輕抿了一口香茶之後問我:「對於您到過的五十二號聖戰堡壘您有什麼感覺?」
「很不錯!」我首先作了肯定的答覆之後對我們的紅衣大主教談了談自己的感受:「哪裡不但有人類,甚至還有些精靈、矮人等一些與我們人類差不多理念的智慧種族——他們相處得也很融洽,我從這些異族戰士身上學到了不少的寶貴知識……」
「最重要的是,教廷在那裡做得非常好——沒有大權獨攬。也沒有過多的干涉堡壘內的軍務,與別的地方教會的作法完全不一樣……」我微笑著:「這一定是大人您直接領導下所產生的效果吧?——您真應該讓那些大一統派的人來看看。對於敵人我們應該用正義與否來區分,而不是種族和相貌……」
「就是這個道理!」我們的大主教大人興奮的拍著我的肩膀,不過旋即又有些沮喪:「我也曾經邀請過部分不同政見者參觀五十二號堡壘……可惜,有外族入駐的聖戰堡壘也就只有五十二號而已……這已經是整個大陸我們所能找到的有意願而且有能力與人類共同作戰的僅有的一些外族了……」
「結果就被那些傢伙以不具備代表性否決了吧……」我搖著頭:「可以想像,您的這些政敵都是些人類至上理論的擁護者——最可悲的是,大陸這種思想的擁護者現在還是佔絕大多數……您和您的溫和派日子一定不太好過……」
「還過得去吧……雖然處在下風,但是還是有一些中間派偶爾會幫我們出出頭,壓制一下大一統派的勢頭。」布蘭科大主教這麼說道。
其實這也間接承認了溫和派大受打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