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整備好了,不愧是艾克司嘔心瀝血培訓出來的,縱然個人戰力上因為起步較晚的原因略有欠缺之外,戰鬥紀律和團隊配合能力不是其它相類似的軍隊能夠比擬的。
以此相對比,沙捨爾帶來的幾百名黑水城的精銳戰士就有些相形見絀了,雖然他們也很努力的想要和城衛隊的隊員們別別苗頭,但是缺乏相關訓練的他們傾盡全力也沒能趕上趟,當他們氣喘吁吁的整好隊時,艾克司的城衛隊已經靜靜的在烈日下等待多時了。
沒有一絲喧嘩,甚至連身邊的戰馬也被安頓得很好,這些戰馬在主人作出指示的時候,非常乖巧的呆立著,直到主人發出新的指令才會自由活動。
艾克司治軍的確有自己的一套,事無鉅細都抓得很到位,隊員們也很服他,他在城衛隊中的威信無人能比。
而沙捨爾治軍走的是親和路線,提倡深入群眾、以身作則,在黑水城的部隊裡人緣非常好,為此大家也很喜歡跟隨在他的麾下。
我不想評判這兩位將領的治軍方式哪種更好,不過在戰鬥力方面,城衛隊顯然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光這一點,就讓我更傾向於艾克司多一些。
「好了,這次的戰鬥任務,我想你們的長官已經事先有知會你們,我也不想多廢話,在這裡我只想提醒大家一句……『努力殺敵。好好活著回來,家裡還有人在等著你們呢』。」講完這些與其說是動員令不如說是洩氣言論地戰前動員之後,我揮揮手,部隊靜悄悄的從營地向鼠人的坑道陣地進發……
有寧芙的動物夥伴引路,我們的行進速度快了很多,甚至在等待鼠人晚餐前,我們到達預定地點還有時間休息一會兒。
當坑道陣地炊煙散去,鼠人開始進餐時。寧芙已經用施法材料施放了一個幻術結界,我們處在結界範圍之內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常,不過當隊伍開拔闖進鼠人視線範圍後,鼠人們卻對面前近兩千人熟視無睹。
他們吃飯的吃飯,打鬧的打鬧,彷彿將我們當成了空氣。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幻術所產生地隱身效果遠遠不能和真正的法師隱身術相比,後者只要沒有對生物進行觸碰或者其它帶有攻擊性質的施法動作,是不可能在被動的情況下被看破的。
而幻術則隨時有被敵人看破的可能,哪怕自己沒有任何攻擊動作,而對方也沒有施放偵測隱形法術,可能僅僅因為某個敵人突然間揉揉眼睛,或者精神集中一點,就有可能發現面前地並不是幻術在自己腦海造成的影像,而是數千名全副武裝的戰士。
當然,這也不是說幻術比隱身術要差——法師的隱身術和幻術比起來。也有著施法範圍小,大部分法師只能隱形自己的弱點。
兩者只是側重點不同。各有各的功效罷了……常順利,正如我們所預料的。鼠人在進餐時確實對周邊的情況不聞不問。
他們非常幸福的在享用他們地晚餐,偶爾有些用餐完畢,或者還沒開始吃飯的鼠人因為無聊向我們這裡看了幾眼,但是都沒有發現異常。
部隊小心翼翼地繞開有可能發出異常聲響的地帶,順著鼠人走出地曲折的小道,慢慢的推進到防禦陣地的中部——這裡的鼠人巡邏隊比前沿陣地要少多了……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也許能夠悄無聲息的通過這個縱深長達一公里的防禦陣地也不一定……
我心中都在開始慶幸我們地運氣了……
不得不說,我就是個烏鴉嘴,心裡剛剛念叨一下運氣真好。就發現一個正在用餐的鼠人在啃完他手裡最後一口黑乎乎地東西的同時,他竟然抬起頭來牢牢的盯住了我們這支隊伍……
「@#%眼花……%……可能……」這位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的鼠人老弟瞪大了他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鼠眼嘀咕起來。
我的沼澤地帶通用語不太好。這傢伙話音中帶著嚴重的方言,加上語速很快,我只能將勉強聽懂的幾個詞湊起來猜出,這傢伙在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終於有個鼠人看破了加持在我們身上的幻術了!
一剎那,所有的突擊隊員都停住了,不過沒有長官的號令,大家都在靜悄悄的盯著他,手中攥緊的弓箭不約而同的對準了這位鼠人——以及和他同桌的那些鼠人戰士。
幻術就是這麼容易破解,只要這個桌子上的鼠人有大聲驚叫示警吸引其它人注意,後果就是一場血戰。
桌子上的一位年長的鼠人順著第一位鼠人的眼光看過來,他僅僅怔了一怔,緊接著慢慢的將那位懷疑自己眼花的同伴的頭按下來。
「你又沒喝酒,怎麼眼睛就花了,不要胡鬧多吃點,好好幹活!」他一字一句用蹩腳的沼澤通用語說道,同時將自己碗裡的食物都倒進同伴的碗中。
好機靈的老年鼠人,他的沼澤通用語說得非常蹩腳,這一席話顯然不是說給同伴,而是說給我們聽的!
我對著他笑了笑,同時作出手勢,讓他們一群人在我們前頭帶路,同時還沒忘了指指我們馬背上背負的給養——上好的乾糧,甚至還有酒,酒桶就在備用馬的馬背上。
我的意思也很明確——前面帶路讓我們過去,安全後,我們會善待他們。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老年鼠人略加思索站起身來:「夥計們,也許我們得到後面溜溜腿,說不定在後面能撿到些好吃好喝的呢……總好過在這裡累死累活……
我對他和善的笑了笑,輕輕指了指我的胸口的族徽紋章,意思是我絕不會違諾事後滅口。
老年鼠人和他的同伴略微放了點心,開始起身在前面開道。
看來幸運女神到底還是眷顧了我們——不過這次我再也不暗自嘀咕些什麼了……律還是遵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