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歐什幾乎已經將桌面上的人都快灌趴下了,眼看青果酒就要打開,心痛不已的我正準備找機會趕這些傢伙下去。
這時候,塔樓下的崗哨發出了警戒聲,歐什不動聲色的繼續敬酒:「卡魯多隊長,您還欠我一杯呢,難道您不給我面子嗎?」
卡魯多也聽到了下面的嘈雜聲,此刻正好藉機逃避:「俺們獸人族可從不賴酒,不過下面好像有警戒聲,咱們還是下去看看吧……」
歐什搖著頭:「無妨,只是些熟人罷了,潛伏哨並沒有出動,說明來人並無威脅。」
又抓著卡魯多灌了兩杯,可憐的獸人終於發飆了:「不來了!你根本就不會醉,我怎麼喝得過你?你還是和團長大人喝好了……我睡覺去!」
這個時候,下面歐什的衛隊長上來稟報:「大人,是第三軍團沙捨爾團長和他的幾位同僚,他說帶來了矮人烈酒和大人們共享。」
歐什望著我,看到我點頭應承,這才下令:「請他們上來,客氣點!」
同時手中作了幾個繁複的手勢——這是歐什和他的部下們溝通的另一種手段,效果等同於黑暗精靈的手語,不過因為用途不一樣,所以二者並不相通。
他的衛隊長會意的點點頭,向我們施禮之後快速的將那些黑水城本地將領迎上來。
沙捨爾。蜴族,以前是黑水城射手部隊地一名中級指揮官,在上次和深水城的戰鬥中,因為大量高級指揮官的死亡,思想開通,頭腦靈活的他被我看中,越級提拔為第三軍團的軍團長。
和他一起過來的那些人雖然種族不一,但是基本情況和他一樣。都是各種族的年輕代表,他們差不多就是現在黑水城軍隊的骨幹。
這些傢伙拎地拎,捧的捧,都是些酒啊,菜啊之類的東西,顯然我們在樓頂的喧嘩吸引了這些好事的年輕人。這些傢伙乾脆帶了酒菜準備將聯歡會擴大了。
沙捨爾帶著眾人來到樓頂,猛地看到幾乎所有的人類官員都在,不禁怔了一怔。
「這個……大人,我們只是想送些酒菜給大人們助興。」這個機靈地蜴族年輕人指揮著他的同僚們將東西放下來:「我們這就走……繼續吧。
看來,他認為我們正在商量什麼機要,機靈如他自然識相的主動告辭。
「沙捨爾!你們來得正好。」再讓歐什這麼糟蹋下去,這裡的最後一桶青果酒就要和我道別了,沙捨爾來的正是時候!我拉著這個可愛的年輕人的手:「既然來了,就沒有走的道理,大家一起來和我們的歐什隊長喝一杯。誰要是能在酒桌上贏過了他,我的馬車就是誰地!」
沙捨爾還待推辭。身後的一名牛頭人聯隊長已經酒癮發作,本來就有些按捺不住地他笑得合不攏嘴:「要說打架十個俺也不是歐什隊長的對手。但是喝酒嘛,俺們牛頭人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拍開酒桶,這個老酒鬼先給自己滿了一杯:「俺不佔你便宜,先喝三杯再和你來!」
沙捨爾欲待阻止,被我一把拉住:「今天是大家聚會,不要太拘謹,來,我們先喝一杯!」
眼見最老成持重地沙捨爾都被我拖著開始猛灌。餘下的年輕人一擁而上找到個對手就開懷暢飲,一時間場面熱鬧非凡。
趁著大家酒意正濃。我悄悄的將最後一桶青果酒移過來坐在屁股底下,然後開始大灌矮人烈酒。
沙捨爾敏銳的發現了我的舉動,他聰明的移開目光,裝著什麼也沒看到,然後拿著酒杯找歐什拼酒去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又喝了大概有那麼一個多小時,一早就已經被歐什放翻的亞梁慢慢醒了過來,目光呆滯的他東望望西瞧瞧,目光終於停留在卡魯多地手上——已經半暈的卡魯多正在大口啃著一隻燒雞……
「你地雞是從哪兒來的?」亞梁突兀的問道。
因為他在黑水城崇高的地位,黑水城的那些將領們一下子都安靜下來——連那名好酒的牛頭人聯隊長都不例外!
卡魯多還沒反應過來,他迷迷糊糊的搖著頭,順便將手中的燒雞攥緊:「你要吃那邊還有,別搶我的。」
亞梁騰地一下站起來,這一刻他彷彿沼澤之神附體顯得異常高大威猛:「你的燒雞是不是從我的養雞場偷來的?」
養雞場的雞都銷往外地,沼澤地帶又沒有野雞,這些燒雞當然是哪個膽大妄為的軍官從養雞場偷出來的。
不過這樣小小的錯誤如果大動干戈鬧得滿城風雨那可是個大笑話,同時也會讓這些已經非常明顯要依附我們的黑水城本地將領寒心。
「是我叫人拿幾隻過來嘗嘗鮮的,萊昂納多主持大人!」我一副醉態可掬的樣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勾著他的背:「其實我倒想出去打打獵——可是這些傢伙都喝醉了,我怕他們會射到自己的腳趾頭!」
亞梁被我一抱有些醒悟過來,他藉著酒勁發瘋:「這倒也是——我敢拿軍團長大人停在下面的豪華馬車打賭,如果現在出去打獵,沒人能帶回任何獵物!」
我哈哈大笑:「那麼我們就賭賭看,今晚誰帶回來的獵物最合住持大人的意,我的那輛馬車就是他的!」
一群喝高了的傢伙登時起哄,吵吵嚷嚷將武器拿好,搖搖晃晃的各自找隊友出去晃蕩了……
一直在酒桌上談笑自若的歐什並沒有去湊熱鬧,伸手召過他的親衛隊長連說帶比劃一陣之後,他的親衛隊長領命去了。
「大人,我已經命令空騎小隊升空保護他們了,大人勿需擔心他們的安全。」見到我望著他,歐什急忙向我解釋。
「很好,還是你最瞭解我啊。」我讚許的拍著他的肩膀:「不過你喝酒可耍奸了哦——我看見你偷偷將酒倒到別的地方去了……」
歐什難得有點臉紅:「大人,雖然我喝不醉,但是實在是肚子裝不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