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令人頭痛的對手啊,厚厚的堅木製成的大門包著一層鐵板,數十公分的厚度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破壞的。
這個傢伙一定是擁有鬥氣技能的恐怖傢伙,從他臨走時示威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重新整備好以後,以斯科特為首的陸戰軍團一定會再次捲土重來。
趁著戰事稍歇,我抽時間下去查看了一下城門,厚重的包鐵城門已經被斯科特破壞得嚴重變形,據我估計用不著再來幾下,這座城門就得完全被破壞。
雖然在守城方面我已經參照以前世界的中國守城方式做了一些準備,但是那些方法對擁有鬥氣的斯科特是否有效還有待考證。
而且對他們的盾陣就目前來說我們還缺乏有效的應對措施,這場防禦戰究竟能不能打好,就目前來說還是個未知數。
回到城頭,一大隊的隊長已經將傷亡數字報上來,僅僅一次攻擊,城衛隊員們已經有十多位受傷不能參加戰鬥,而幾乎所有傷亡都出自陸戰軍團的盾陣之手。
這還是依靠城牆的衛護和漢堡堅固的鎧甲幫助,傷亡數字才沒有進一步加大,面對這樣的情況,我不禁擔心——就算對方的斯科特隊長不用鬥氣破開城門,僅僅將盾陣擺在城前和我們對射,我們大概也拿他們沒辦法……
正在苦思應對地方法。城堡內一陣嘈雜聲傳來,我站在城頭往後看——重騎隊長尚普正在指揮他的部下拆房子……
「你在幹什麼啊?」我將這傢伙扯到一邊問道。
「大人!」尚普規規矩矩的對我行了個禮:「我發現咱們的弓箭對敵人的盾陣沒有效果,於是我想到也許我們能用這些石塊給他們製造些麻煩——他們的人不可能連這麼大塊的石塊也能撐得住,我想只要攪亂他們的陣型,我們地弓箭手就有機會對他們下手……」
「嗯……確實很好。:lt;.是你準備用什麼辦法將這些石塊投放到他們盾陣那去呢?」
原本是城磚的每塊重達數十公斤的石磚,哪怕是城衛隊最大的力士也不能投出多遠,除非他們再次靠近城牆,否則我們很難用石塊攻擊他們。
「哦……大人.;.城牆地一角。那裡的幾位重騎士正在匆忙趕造一個類似蹺蹺板的東西。
「石磚放這邊……要發射的時候,我們就派一個人跳下來猛壓另一端……色頗有些扭捏:「這幾個隊員都是和我小時候一塊玩大的,以前我們經常這樣干……只是石塊沒那麼大而已……」
「那你們就先在城堡裡試試吧。」我拍著他的肩膀:「不要怕砸壞了城堡裡的東西——反正這也不是我們自己的城堡,但是絕對注意不能傷著自己人。」
「是!大人!」尚普滿臉興奮之色:「我保證不會誤傷自己人,大人一會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在尚普他們劈里啪啦將城堡內搞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佛朗士人第二次進攻開始了……
完全放棄了對城上弓箭手壓制地佛朗士人派出的幾乎全部是執盾手。大部分人裝備地盾牌都是臨時用木板拼裝成的木盾,從這些木板地原來形狀可以看出來——這些東西以前十分可能就是以前城外居民的木門甚至是鍋蓋……
但是這些土製的防具對於漢堡城衛隊的弓箭手來說確實有奇效,城上的防守人員對他們的推進確實缺乏有效的打擊手段——縱使放射火箭,一時之間也很難威脅到他們。
與此同時,以盾陣前進的陸戰軍團中不時飛出地冷箭卻人城上的隊員們吃了不少苦頭。
嗯……這是我地失誤……略了我們中國守城戰中的滾木擂石的作用,面對大舉壓上的佛朗士人,一時之間我們一籌莫展。
這仗打得太憋屈了!衝動之下我放出了黑暗術籠罩住了前進中的陸戰軍團,但是久經戰陣的他們並沒有因為突然的失明而混亂。
在指揮官的大聲號令下,所有人都在原地保持不動,有效的維護了自身陣型的穩固。
而後他們完全聽從指揮官的指令。保持著陣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將整體陣型推出了黑暗術的籠罩範圍……讓漢堡射手想趁亂攻擊的企圖徹底落空。
遇上這樣的部隊實在是他的對手的悲哀啊!
很不幸的這次是我倒大霉碰到了他們……我心中哀歎著順便檢討一下自己是否最近有幹過什麼壞事,以至於碰到這群水火不入的煞星。
剛剛步出黑霧籠罩範圍。領頭的巨大盾牌之下突然發出一聲大吼,盾陣略略分開。一支投槍呼的一聲直奔我而來——在漢堡弓箭手準備射擊時,盾牌又嚴嚴實實的將自己掩護起來。
飛過來槍頭上附著的螢光很明顯昭示著這支投槍附著著鬥氣,也證明了這位投槍的主人正是陸戰軍團的斯科特指揮官。
我不敢硬接,乖乖的側身讓過,這支投槍劃過半空遠遠的沒入身後的城堡建築群中!規則的一投啊!擁有鬥氣悍得過分!
這支投槍的射程甚至快趕上弓箭了!
幸好因為種種原因大陸上修煉鬥氣的人數並不太多,否則的話要是哪個國家聚集一批鬥氣修煉者集中起來,光丟丟投矛就夠人喝一壺的。
這仗簡直沒法打下去了!在斯科特丟出了擲矛之後,陸戰軍團的戰士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齊齊發出怒吼,盾陣的推進速度明顯加快。目標還是我們的城門……
對著這些烏龜和刺蝟的混合體,漢堡的射手們是一籌莫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向前快速推進。
這時候,城堡內發出了一聲奇怪的撞擊聲,然後一塊石磚劃著詭異的弧線越過城牆砸在盾陣的一角,登時將盾陣撞開了一道縫隙。是現在
有機可趁的我和漢堡射手們箭如雨發,將戰果進一步
雖然那些訓練有素的陸戰軍團士兵不待指揮官號令,就已經自發將漏洞彌補,但是首次有東西能衝破他們的防線對他們的盾陣造成威脅,這也讓他們的突進速度有所減慢……落點有些偏差,這個被蹺蹺板投射出來的武器被遠遠的拋出,越過了陸戰軍團的戰陣,在佛朗士地方武裝中撞出了一條血路……
雖然沒有直接命中陸戰軍團的盾陣,但這枚『石彈』造成的影響顯然超過了上一發——以農兵為主的地方武裝可沒陸戰軍團的戰術素養和心理素質,雖然有地方武裝的正規軍在後驅趕,但這些貪生怕死的傢伙已經明顯無心戀戰,駕著雲梯前進的步伐明顯就是原地踏步的敷衍。
第三枚石彈準頭不錯,這枚石彈的落點直奔陸戰軍團的盾陣中央,眼見可以造成大殺傷的我已經準備在戰後給尚普記上一大功了……
這時候,一個偉岸的身形高高躍起,在半空中猶如一聲霹靂般的大吼,他們的指揮官斯科特用手中的巨盾狠狠的砸在石磚之上。
這一下撞擊既猛且巧,順著石彈的來勢借力一送,整個巨石被他送出了盾陣範圍,遠遠滑入地方武裝的陣線。
雖然早有準備地漢堡射手及時對他射出了強勁的箭羽。但是全身被覆蓋在鬥氣中的他對這些箭羽毫不畏懼,輕巧的一個翻身,隱入盾陣中不見蹤影。
雖然這一擊被他們的隊長以個人實力輕鬆化解,但是深知鬥氣不能持久使用的我總算鬆了口氣——這樣的情況再多來幾次,就算強悍如斯科特也難以抵擋吧……
就算他能堅持到城門口,到時候沒有斯科特的鬥氣,他們拿城門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這一輪地戰鬥,還得以他們撤退收場。
情況一如我的預料,盾陣被找到對抗方法的陸戰軍團開始緩慢的後退,那些附屬的地方武裝跑得更乾脆!
如果不是有陸戰軍團的人幫他們壓陣,我都想放出重騎隊衝擊一下了——很明顯只要一次追擊那些傢伙就會將一次撤退敗。
陸戰軍團地盾陣從容撤退,陣地上只留下一面巨盾和它的主人——這面巨盾戰場上所有人都很熟悉。就在前一刻,它的主人用它挽救了大量的陸戰軍團的士兵的生命,它的上面剛剛與巨石碰撞的巨大凹痕還在,雖然只是順勢一擊,但是石彈的巨大衝力還是在這面純鋼製造的大盾上留下了難以修復地痕跡。
伴隨著這面巨盾被他的主人地敲擊,我制止了漢堡弓箭手的瞄準行為。
這是一名勇士在向他認可地對手發出挑戰的訊號——在大陸北方,有一些北地民族的人很喜歡這樣的風俗。
甚至在已經相對開明的國家也在慢慢推崇這種風俗,或者這種戰爭風俗的變種方式——兩軍相持不下,為了不讓兩軍的勇士之間造成太多的死傷,他們會各派一名部落勇士出來決鬥。
只要雙方同意。這就意味著雙方在同意決鬥地一剎那開始就不再是敵人,勝利的一方意味著被戰神所祝福。哪怕是敵對方地戰士也會為戰勝的勇士祝福,並且雙方在決鬥過後要舉行慶典以祝賀新的被戰神祝福的勇士的產生。
而雙方之前的戰鬥恩怨就此一舉抹消。雙方依然回到戰前的狀態。戰勝方除了榮譽將不帶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這樣的舉措在北地人口稀少、環境惡劣的地區十分流行,同時這樣的戰鬥方式也讓在那裡生存的種族能夠順利延續下去,畢竟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縱使一方戰勝,實力也被大大削弱,那樣的後果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
現在有些大陸的小國家也喜歡那麼幹,學者們喜歡稱這種戰鬥為『戰神的憐憫』意思是決鬥士用他們之間的戰鬥挽救大量戰士的生命,而這種方式是戰神為了憐憫他的追隨者。不讓他的勇士犧牲過多而創造的。
在那些比較務實的學者看來,這無疑是一種極為文明而且十分有效的能夠消弭戰爭的方式。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位極為強悍的陸戰軍團指揮官也知曉這種方式——我自己也僅僅是在海倫娜姐姐的圖書館中看過這種風俗介紹而已。
不管怎麼說,在這兩天的交鋒中,我和斯科特相互之間都沒辦法奈何對方,既然這樣,也許兩人之間進行一場決鬥以主帥之間的戰鬥決定這次會戰的勝負,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叫過一隊的大隊長低聲叮囑了幾句之後,我輕巧的從城牆上一躍而下,開始走向這位我自從到達這個世界最為難纏的對手。
「您好,尊敬的斯科特指揮官……」我首先向這位陸戰軍團的對手致意:「德尚王國勳爵、見習騎士、兼漢堡郡領主亞隆*洪您致意!對於您和您的部下英勇的表現,我作為一名騎士,在此致以最衷心的敬意!我……
「請等等……漢堡郡的領主契那司騎士?」對方的震驚顯然不是裝出來的,以至於他竟然忘記禮節而打斷了我的話:「請恕我無禮,您真是同時統領聖馬諾公國的契那司公爵大人嗎?」
我將身上的徽記亮出來:「沒錯,契那司就是我……請問難道一直和我們作戰的您竟然不知道對手是誰?」
「不……中的武器放開以表示自己的誠意:「佛朗士王國皇家陸戰軍團第三大隊大隊長斯科特向您致意……本隊是奉國王儲夏爾*查理殿下之令前來協助公爵殿下復國的先遣軍……
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