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萊堡的近鄰,當我們在法萊城堡休整的時候,勒已經得到了我們攻佔法萊領的消息。
很快的那位勒芬子爵大人主動跑上門來協商賠款事宜,雖然艾克司現在正處在急欲表現的亢奮當中,但是面對五千枚金幣的首付款以及勒芬子爵承諾的一周之後兌現足足五萬金幣的賠償金,艾克司怎麼也下不了拒絕賠款堅持開戰的決心。
為此,他還找了我幾次,希望我能給他點指示,可惜我為了鍛煉他的決策能力,我依舊將問題推回給他。
最終還是金幣的誘惑佔了上風,艾克司最終決定收下金幣在法萊城堡等候勒芬子爵的賠償金。
於是除了少量的斥候之外,大部分人都在法萊城堡內修整,艾克司正好抓著他們好好錘煉一番。
日子很平靜的過著,直到修整的第七天,也就是勒芬子爵交付賠償金的日子,大家早早將行裝都整理好,準備接受賠款後向下一個欠我們賠償金的領地出發。
交付的地點在法萊城堡,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之前——雖說佛朗士人以浪漫著稱,但是他們的時間觀念還不錯,差不多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在城門口列隊等候的我們看到了遠處的龐大車隊。
據勒芬子爵當初所言,因為急促間籌不到這麼多現金,所以他們將用一部分糧食以及一些其它地物品作為替代——艾克司當時也同意了他的提議。所以車隊龐大本來也是正常的。
但是艾克司顯然有他自己的看法,當那支車隊剛剛進入我們的視線不久,我們的漢堡城衛隊長突然下達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指令……
「全體上馬!一大隊保護大人,其餘人都和我衝鋒——目標勒芬堡的車隊!」艾克司突然間彷彿喪失了心智一般雙眼赤紅,大聲嘶吼著。
「……失了警惕地我頗為訝異,不過現在艾克司是指揮官,我立刻聽從他的指揮騎著馬在第一大隊的護衛下,跟隨著大部隊往前衝。
一邊策馬狂奔。我一邊細細觀察對方的動靜——對方顯然也對我們的行動很詫異,他們的幾十個車隊護衛和馬車伕陪著笑臉準備迎上來答話。
他們地隊長——勒芬堡的衛隊長,上次勒芬子爵過來和我們會談的時候他也來過,是位年近四十的沉穩的騎士隊長。
「我們是奉勒芬子爵大人之命前來送賠償金的……」他做著無害的姿勢,笑著向我們打著招呼,示意我們不要太緊張……
但是回答他的是致命的一箭——艾克司當先出手。一箭從他打開了面罩的騎士盔中射入,深入左眼直透顱內!
隨著艾克司地行動,一直以艾克司馬首是瞻的城衛隊員們毫不猶豫地一輪勁射,將這些迎上來的人射成篩子!
未經宣戰、未做任何聲明、甚至沒有多做解釋,艾克司竟然就這樣射殺了一名騎士!
這是為什麼?我心念電轉……艾克司不是嗜殺地人——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一定是車隊有古怪!
彷彿是印證我的想法,在前隊的艾克司指揮著漢堡輕騎繞著車隊開始瘋狂的向車裡面射箭!
伴隨著密集的箭支射入車廂,裡面傳來一片慘叫聲——車裡面竟然都是人!
這顯然是勒芬堡設下的陷阱!伴隨著慘叫聲從車廂裡衝出來的都是全副武裝地戰士,他們裝備齊全、身手矯健顯然是一支精銳部隊!
不過原本準備突襲的人被反突襲,一色近身裝備地佛朗士人空有一身精湛的格鬥技術卻派不上用場——漢堡的輕騎根本不和他們接觸,環繞著車隊快速策馬射箭的他們根本不是佛朗士人用雙腿能趕上的。
相反的。他們很輕易的用手中的弓箭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不到一刻鐘,三四百名精銳的佛朗士戰士就此覆滅在車隊旁……
命令隊員們簡單的打掃了戰場將未斷氣的佛朗士人身上補刀。並確認沒有生還者之後,艾克司首先向我致意。隨即又下達了出擊的命令:「將輜重留下!輕騎全體換乘備馬,跟著我走!重騎返回城堡固守!」
不知道艾克司葫蘆裡賣著什麼藥的我很明智的沒有在這個關頭多話,執著弓自動加入了艾克司的奔襲隊伍。
反而是艾克司策馬來到我身邊:「大人,西面和東面各有一支佛朗士的軍隊,我準備趁著他們沒有會合,先吃掉他們一支……接下來再突襲另一支……,要不您帶著第一大隊也回城堡吧……」
我搖著頭:「你不要顧忌我,本來我們的兵力就不多。沒必要為了我而減少本來就不佔優勢的兵力……恰恰相反,我還能為你出點力呢——雖然箭術比不上你。但是我還勉強能在馬上射上那麼幾箭……」
艾克司:「大人……」
我擺手制止他進一步的勸說:「艾克司,現在你的職責是帶領好你的隊伍,而不是護衛我的安全……你應該知道,萬一戰敗,身在異鄉的我們才是真正的危險……」
艾克司想了想,轉身叮囑幾名親衛護衛在我旁邊之後,轉而召集幾名大隊長開始佈置戰術去了。
他們就這樣在並排驅馬低聲交流著,我在後面看著頗為感慨——艾克司顯然早就探明了對方的舉動,所以有針對性的佈置好了戰術,看來那幾位大隊長也早就明瞭計劃,現在他們商量的是計劃的一些小變動。
現在回想起來,這幾天艾克司似乎是有找我匯報軍務,但是都被我以『軍務完全托付給你,你自己解決就好』的理由擋回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件離譜的事,早知道看看他交給我的軍報好了——也免得剛才被突然的情況變化嚇一跳。
不過現在看來,艾克司確實有著一名優秀指揮官的素質,今天的事他幹得確實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