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師的死,被他控制的怪獸們頓時迷茫失措起來,它攻擊者身邊所有的生物,哪怕是自己人……
戰場一下子亂成一鍋粥,艾克司和德魯伊們果斷的下令脫離戰鬥,重騎士們依靠著自己的超厚鎧甲,冷靜的排成一排,阻斷了龍蠅們的進攻。
剛開始還有不知深淺的龍蠅對著他們發起自殺性的撞擊,但是很快愚蠢如它們也發現了這些鐵皮罐頭實在難以下口,乒乒乓乓亂撞一陣之後,開始將目標轉向身邊的其它生物。
完成斷後任務的重騎慢慢的率領援軍迂迴到我們的陣地,德魯伊們開始救治戰場負傷的戰士。
這些邪惡的沼澤種族控制生物的方法顯然是用藥物或者其它某些神秘的技能,在控制著死後,這些生物只能保有簡單的智慧。
就如同我身邊的幾名牛頭人,剛才他們的進攻、防守都十分到位,我被他們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不是我使出了自己的『得意技』(也不知道該叫什麼……總而言之就是丟劍。馴獸師一旦跑到安全區域,這場大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但是隨著馴獸師的死,這些彪悍的牛頭人彷彿丟失了心智,他們茫然的握著斧子四處張望,嘴裡不知所云的呢喃著,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相形之下。獸們就好了很多,馴獸師一死,這些傢伙馬上恢復了神智,德魯伊們稍加安撫,這些頭上長著角地類大熊生物已經能平息下來,各自散開找地方療傷去了。
清點了一下傷亡人數,這次大概是漢堡建軍以來最傷亡慘痛的一次,近四十人戰死。一百多人被龍蠅咬傷進而毒發昏迷不醒。
這次戰鬥給了我極大的教訓,自己一直信奉的游騎戰術在這些異大陸的飛行怪物面前吃了大虧。
究其原因還是偵察手段缺乏和防護裝備不到位的緣故,像重騎士在被大群龍蠅圍攻時,幾乎無一傷亡。
如果我不是那麼著急倉促出戰的話,有這些重騎在前面衝殺,大概傷亡數字也不會那麼高。這也說明一個問題——單一兵種確實不能完成複雜任務,只有多兵種配合,才能在戰鬥中發揮最大的效率……
忿忿地將被我斬死的馴獸師的屍體翻過來,這傢伙顯然已經死透了,屍體的顏色已經變成一種詭異的青色。
忍住心中的厭惡之情,我對他細細觀察——顯然他已經經過長途跋涉,身上地塵土成色很久了,從他手上的淡淡痕跡可以看出來,這傢伙經常使用的是一種棍狀物,身上衣物的磨損度和骯髒程度表明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修整——從這些可以初步推斷。傳送門的另一面並非就在敵人的營地附近,他們也是經過了一段距離的行軍才到達的。
這一點從死去的大狼人和蜥蜴射手的身上也可以看出來——他們身上地乾糧和清水已經消耗了大半。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食量是多大,以及他們地部隊一般都攜帶幾天份的補給。但是他們最少經過了好幾天地行程才到達傳送門是不爭的事實。
我將這位馴獸師的隨身物品都翻出來細細檢查,一根魔杖、一堆各色各樣的藥水瓶、幾張魔法卷軸以及幾封不知道寫著什麼文字的信件……
我將這些東西收起來,還是等會給特魯瓦大師幫著鑒定下好了,也許他能知道這其中寫著什麼。
就近找了個稍微乾淨點的地方坐下來休息,這時候身上的痛楚才切實的體現出來——後背、腿上甚至肩頭都留下了龍蠅撕咬地傷口,剛剛在生死關頭還不覺得,現在一鬆懈下來渾身鑽心一樣疼。
一名大隊長急急忙忙的帶著一位德魯伊跑過來:「大人……大人在這裡……治治傷.=那可怎麼辦?」
那位德魯伊替我檢查了一遍傷口。皺著眉頭:「你確實是被龍蠅咬傷地嗎?.象。」
「既然沒有中毒。那麼只是些輕傷而已……位信奉森林之神的傢伙一見我沒有危險轉身就走:「還有很多人需要救治呢,你自己包紮下就可以了……
那名大隊長一把拖住他:「他是我們的領主大人……您再仔細檢查一遍吧……什麼。
德魯伊先生一把掙脫:「跟你說了沒事……你別耽誤我救人……」
大隊長還待哀求,我擺手制止他:「在德魯伊面前,生命是平等的,既然他檢查了我沒事,那麼就不會有大問題——可能我現在對毒素的抗力已經非常高了,就像上次黑暗精靈的毒一樣,那樣的劇毒我都能抗過去,現在這樣的一點小毒素自然不在話下……你還是組織些沒有受傷的人對周圍進行偵察……可不能在現在掉以輕心——要是被敵人打個突襲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月火才帶著特魯瓦大法師乘坐著巨型貓頭鷹姍姍來遲,下了空騎的特魯瓦大師滿臉的不高興,板著臉走到傳送門的山洞裡一分鐘沒到就出來準備坐上空騎走人。
我急忙陪著笑拉住他:「大師……您要去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回魔法塔繼續我的研究!」特魯瓦大師一點好臉色都沒給我:「這樣的小事情別老是來找我們,我的魔法實驗馬上就要有突破了!」
我滿臉苦色:「大師您說得倒輕巧,我們應付這些『小事情』足足犧牲了四十條人命!而且傳送門問題不解決敵人還會源源不斷的增兵,到時候漢堡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特魯瓦大師輕描淡寫的:「不就是沼澤族發現了這座能夠穿越到人類大陸的雙向傳送門嗎?我已經將它的傳送方式改變了——現在這座傳經變成了從我們這出發的單
門,你不必再擔心了吧……不過你還得派些人駐——雖然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沼澤族有足夠造詣的空間領域研習者,大約半個月後他們就能再次將魔法陣改回雙向或者單向到達這裡。」
「……|去的馴獸師身上翻出的物品交給他:「您能不能幫我看看,這些東西有什麼古怪……沼澤族和地底的黑暗精靈有勾結——這個傳送魔法陣出現得太巧了,黑暗精靈剛剛污染了這裡,魔法陣就出現了……」
接過我的東西,特魯瓦大師彷彿突然來了興趣,將法杖丟回給我先是對著那些奇怪的藥水瓶細細研究之後才開始閱讀那些密件。
「看來你是多擔心了……」閱讀完信件之後,特魯瓦大師解釋道:「這是它們的部隊命令——從信裡可以看出來,這些沼澤族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傳送門的,因為被獸人聯軍逼迫,沼澤族的日子現在不太好過,他們想通過傳送門過來碰碰運氣,現在過來的是他們的偵察分隊……
「後面的信件是些建立大本營的請示批復,他們的統帥批准了他的要求……拿著第二封信邊看邊說:「嗯.他們的數量不少,光前鋒部隊就有上萬人——連先期的斥候兵力都有幾千……
我指著不遠處因為馴獸師死後而自相殘殺地龍蠅屍體:「是不是這些部隊?光龍蠅就有好幾千。」
特魯瓦大師點點頭:「這些大概是他們先鋒部隊的一部分——信裡並沒有詳細說明部隊數量。但是龍蠅部隊在斥候部隊的編制裡並沒有提到,應該是他們的先遣軍才擁有這麼多的龍蠅。」
「看來你們這仗打得挺艱難啊……」他這句話顯然只是隨口一說,將信件交還給我卻將藥水瓶收入自己囊中,這位大法師接著說道:「沼澤族的煉金術獨成一體,我能不能拿去研究一下?」
都已經收起來了,難道我好意思要回來?
我急忙點著頭:「沒問題,反正這些東西我拿著也沒用……不過我想過段時間穿過傳送門到另一端看看,到時候還要請大師幫我將傳送門改回雙向——要不然過去了卻不能回來。那可就麻煩了……」
「沒問題!」特魯瓦大師很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你要過去的時候得叫上我,沼澤地帶有很多珍稀地魔法材料,我想有很多法師會想過去看看的。」
「不過你去那裡幹什麼?」彷彿才反應過來,特魯瓦大師疑惑的望著我:「沼澤地帶可不是幽暗地域,他們對於人類可不太友好,你不太可能和他們做交易——你還是好好的守著自己的幽暗地域的商隊。不要太貪心了。」
我默然,半晌才將我們地戰鬥複述了一遍.
「現在您知道我要去幹什麼了吧?」我恨恨說道:「我不能讓我的子民的血白流,對於沼澤族,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你不是已經將他殺死了嗎?」特魯瓦大師勸解著我:「我看這就夠了,沼澤地帶可不同人類大陸,它們在獸人大陸腹地,那裡的沼澤種族幾乎都是天生的戰鬥者——他們可和人類不同,人類中十個人裡面能培訓出一兩名戰士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是他們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得從事戰鬥,他們和獸人已經混戰無數年了。」
「那又怎樣?」我心中的憤恨依舊難以消解:「我不能讓我的戰士就這麼讓他們莫名其妙的白殺了。再說了……,傳送門半個月後依舊可以重新更改。我起碼得先過去瞭解一下對方地情況——被動挨打可不是我的作風。」
「這你倒不用擔心……」特魯瓦大師依舊苦口婆心地勸著我:「沼澤族的法術自成體系,他們很少有人研習象空間魔法這樣對戰鬥效率比較低地魔法的。而且現在就算有人想研究這個也太麻煩了,他們那裡幾乎沒有這方面的魔法教師和相關的資料——這些整天生活在戰鬥中的種族對魔法研究的熱情顯然僅限於元素魔法……」
「不過你一定要去的話我也不想多加阻攔……」見我不為所動一副固執的樣子,這位大法師歎著氣:「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說你地公國在獸人大陸還有一些領地——或者你可以過去找獸人們結盟,只要能一起打擊他們的宿敵沼澤族,我想區區幾百平方公里地土地獸人們還是願意將它交給你,以換取人類的幫助的。」
我點著頭,這個想法倒是很不錯。公國領地我倒是不太熱衷,但是最起碼在和沼澤族的戰鬥中能有獸人這個強大的助力。這倒是一件好事。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啊。」特魯瓦大師顯然還惦記著他的魔法研究,匆匆忙忙的趕往空騎身邊,同時還不忘叮囑我:「去沼澤地帶的時候記得叫上我,以前我曾經到獸人大陸旅行過,和幾個獸人部落還有些交情,或者能幫上你的忙也不一定。」
一直呆在旁邊聽我們交談的月火插上一句:「到時候也記得要叫上我——我倒是很想看看沼澤地帶都是些什麼樣的邪惡種族在那裡肆虐。」
德魯伊天生不喜歡那些非自然的生物,自然對最容易滋生異物的沼澤非常反感,看來這位德魯伊也想在我的復仇之戰中插上一腳。
「當然……求我當然全力滿足,在我準備好一切之後,我一定會通知您一同消滅這些邪惡種族的」一下子有兩大助力加入,我一直難以宣洩的煩悶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沼澤族……等著看看人類的復仇怒火是如何爆發在你們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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