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槍林是我參考起點小說裡主角們對付騎士的必殺技而改進的……經過我的改進,長槍都被固定在三角木架上,除了搬動和用木樁固定三腳架顯得不太方便之外,改裝後的槍林既解放了執矛的人手,穩定性和堅固性還有所增加……
貌似這樣堅固的防線沒有被攻破的可能——哪怕這道槍林不能完全阻隔,只要能遲緩他們的衝鋒速度——沒了速度的騎士就如同失去了牙齒的老虎,他們的垂死一搏也完全失敗了……
洛山德的騎士們顯然也深知這一點——然後我看到了極其悲壯的一幕,前排的騎士們非但沒有減速,反而更加瘋狂的踢動著馬刺,同時丟掉了長槍橫抱著他們的盾牌,瘋狂的撞向了如樹林般矗立的槍林。
在巨大的衝力面前,小樹幹製成的槍林猶如牙籤般脆弱——雖然它們成功的將前兩排洛山德騎士頂倒,但是在騎士們前赴後繼的自殺性撞擊之下,槍林終於有了崩塌的傾向……
穿著全套銀白鎧甲的騎士首領就在第三排,隨著他的一聲怒吼,一陣淡淡的白光將他籠罩——是鬥氣!
鬥氣的修煉者大概比法師還要少,因為各大家族並不會輕易將其外洩,在近戰方面他們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一個會鬥氣的騎士開始衝鋒,你大可以將他看作是一枚炮彈。
老天保佑鬥氣修煉者不能長時間的使用它,否則這樣一個人體炸彈無休止的在戰場上衝殺,大概真能像YY小說裡的小強一樣一挑N萬了。
事實上,像這位騎士一樣將自己和戰馬包裹起來,肆無忌憚的衝鋒,能堅持一分鐘已經是非常非常厲害的高手了。
這位拉風的銀鎧騎士策馬猛撞槍林,那些剛剛還頑固的阻擋重裝騎士們的堅固防線只稍微接觸到拉風騎士鬥氣外沿,就如同蚯蚓一樣彎曲,然後嘩啦啦一陣爆響,連固定的三腳架一塊散了架。
一道、兩道、三道防線一一被他摧毀,奔騰的騎士們同時在馬上發出了勝利的吶喊,他們都將手中的騎槍端平,騎槍上飄揚的綵帶被迎面而來的勁風刮得呼啦啦狂捲,一大群騎士看起來就像一條擇人而噬的惡龍。
似乎為了增強對漢堡人的壓迫感,他們的戰馬採用同樣的步點,數百個馬蹄同時落地的震撼感清楚的傳到了對面相距不到一百米的漢堡人心中。
面對這條仿若無敵的鋼鐵洪流所造成的震撼感,我的臉上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熱度,一股久違了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心田,是緊張?還是恐懼?
無暇分辨自己到底被何種情緒所統治,我只是下意識的猛推周圍的步弓手——他們大都已經被對方的聲勢嚇倒,瘋狂的四下逃竄,留在當場的一百多人不是未接到撤退指令而猶豫不決,就是已經完全嚇呆愣在當場。
我一邊猛推他們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快閃開!……閃開」這些人才恍若大夢初醒,開始向兩邊狂奔逃命。
緊緊握住手中因手心冒出的冷汗而顯得滑膩膩的雙劍,我不住的向自己打氣:「別怕,你能行的,你是一名驕傲的騎士,騎士是不能退縮的……」
但是手心的冷汗似乎越來越多,幾乎讓我提不起劍來。
「不,我不能就此退縮,我能抵擋住他們……只要稍微遲緩他們的進攻步驟,我們就能攻擊他們脆弱的側翼……我能行的」我不住的在心中念叨。
眼見衝在最前的銀鎧騎士已經離我只有不到二十米,我猛地向前衝刺兩步然後高高躍起——足有三、四米高伴隨著舞得猶如兩條白練一般的雙劍撞向拉風騎士。
銀鎧騎士顯然已經不能將長達數米的長槍及時的抬高對準我,他當機立斷的將長槍丟掉,左手盾猛地向我橫掃。
只要擊實,注定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我縱然是被他拍得死活不知,他也勢必被我撞下馬來,接受他的戰友的馬蹄洗禮——他的鬥氣顯然已經耗盡,在第三道槍林時戰馬已經受了一些輕傷。
身在空中的我及時調整了姿態,經過翻滾已經雙腿朝前準備接觸時給他個驚喜……
然而事態發展出乎兩人意料伴隨著嘩啦嘩啦的聲音,這條瘋狂前奔的狂龍竟然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跳起的時候計算好了兩人的提前量,所以躍得雖高,卻沒有多遠,隨著騎士隊伍速度的減慢,我轟的一聲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不過我反應還比較快,落地的時候卸去了大半的衝力,隨即一個翻滾輕巧的站了起來……還不算摔得太難看……
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看著停在我身前不到三米的騎士——他們的馬已經在慢慢向下沉了。
一下子我就明白了——是貝桑松!這個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另類法師,在緊要關頭釋放了『泥潭術』挽救了大家……
隨著泥潭術的釋放,我周圍的土地都變成了沼澤,我的雙腳腳腕已經深陷進去,這時候我只要平躺身體就可以翻滾著逃出這片區域,不過我可不能這麼干——太沒面子了!
招呼著不遠處的城衛隊員給我丟個東西搭個手,漂漂亮亮的從泥沼中走出來。
脫離險境之後四面游顧,佛朗士人在騎士隊伍全軍覆沒的時候已經全面崩潰了,滿營地都是丟下武器投降以及在地上翻滾的傷者。
不經意間我掃到了尚自困在泥潭的騎士們,他們和他們的戰馬已經深深的陷入沼澤——有的體型高大的騎士的戰馬已經大半個馬腹連同馬上騎士的大腿都已經看不見了。
漢堡的步弓手們三三兩兩的圍在泥沼前議論紛紛看著笑話。
「給他們搭個手,將他們拉出來。」我說道:「不然魔法效果一過,他們非得活活壓死在裡面不可。」
步弓手們齊齊答應一聲,開始四處找長樹桿拖他們。
一個城衛隊員從營地柵欄上拆了個足有四五米的橫檔,他用這根樹桿捅捅離他最近的一位騎士;「嘿!鐵傢伙,抓著他,我把你拉過來。」
那名騎士轉過頭透過護罩的柵欄緊緊的盯住他,然後一言不發的抽出腰畔的長劍猛地將伸給他的木桿砍斷。
城衛隊員不滿的嘟囔著用手裡的木桿在他身上亂捅:「不識好歹的傢伙,活該你去死!」
被羞辱的騎士一言不發的挺直著他的腰,任憑那位城衛隊員敲打著他的鎧甲。
其餘深陷泥潭的騎士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接受漢堡人哪怕是禮貌周全的幫助。
素質!這就是素質啊!在這位高傲的騎士面前,我的城衛隊就像是一群沒教養的流氓!
事實上他們確實就是一群沒教養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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